每次穿越都走奇葩路线[快穿](62)
此刻已是夜里,外头天色浓重无比,祠堂内点满了蜡烛,照亮了小小的屋子。为首的是楚浩昌的哥哥,即楚怀瑾的大伯,后头跟着其他楚家的亲眷,楚旭尧坐着轮椅,在门的另一侧,正一脸担忧地望着站在祠堂中央的楚怀瑾,柯静仪这个外姓人以照顾楚旭尧为由站在一旁看好戏。
“跪下!”楚大伯那犹如洪钟一般的嗓音在这种寂静到可以听见蜡烛噼啪声的夜里尤为明显,而楚怀瑾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为何要跪?”
“目无尊长,罔顾人伦,在楚氏祠堂内与男子行苟且之事,不单败坏了楚家的风气,也侮辱了楚氏的列祖列宗!此等大逆不道的举动,还不足以让你跪下好好谢罪吗!”说这话的是一位中年女子,楚怀瑾不太记得她的身份了,楚家亲戚那么多,他哪儿能一个个记住?
楚怀瑾微微挑眉,似是对于那女人的话十分不以为然:“所以呢,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
“原本,责罚逆子这样的事情合该由浩昌来做,可既然他本人已经卧病在床,就由我来教训你这个逆子!”楚大伯说罢,已举起手中的拐杖。
楚怀瑾盯着他手中那根拐杖,耸了耸肩:“请便。”
楚大伯走到楚怀瑾身旁,怒吼道:“转过去!”
楚怀瑾转过了身,面对着楚家那些冰冷的牌位。
木质的拐杖自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拐杖重重地打在楚怀瑾的膝窝上,咚的一声,迫使楚怀瑾不得不跪在地上。
“看着楚家的列祖列宗,好好地反省一下,你所犯下的罪孽!”
拐杖又是重重地打了下去,这次是打在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楚怀瑾被打得向前倒了一下,很快又直起了身子。
“无视长辈,擅自闯入祠堂,对令尊令堂毫无敬畏之心,此为目无尊长!”
又是一棍子打了下去。
“祠堂本是神圣之地,你却与人行苟且之事,事后毫无反悔之心,此为道德败坏!”
又是一棍子,重重打在楚怀瑾脊背上。
“大伯!”一直坐在一旁未发声的楚旭尧忽然开口了,一旁的柯静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只当没看到,接着说,“大伯,阿瑾他现在还年轻,不懂事,你就饶了他吧!不要打了!”
楚旭尧的举动可真是把柯静仪气了个半死,原本她就是想来看楚怀瑾挨打的,哪知道儿子吃里扒外想着帮楚怀瑾。于是她按住了楚旭尧的肩膀,说道:“阿尧,你大伯教训人,你插什么嘴!”
“可是……”
楚旭尧的话很明显没起什么作用,反倒让楚大伯打得更狠了,又是两棍子下去,楚大伯接着开口。
“弃伦理道德于不顾,爱上男子并与其苟合,此为罔顾人伦!你这逆子,毫无廉耻之心,羞愧之意,犯下罪孽却不知悔改,实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咚!
这一下,重重打在楚怀瑾肩上,他趔趄着向前倒去,又单手撑住了地面防止自己倒下。楚旭尧见了这景象,也有些着急,他抓着扶手小心地站了起来,对楚大伯说:“这不能怪阿瑾,大伯,你想想看,阿瑾从前别说是找男人了,连女朋友也不曾交往过,这次做出这般偏激的事情,一定是那个男的勾引他的!”
“勾引?”楚大伯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心里想着人家勾引的,也总归比自家人主动的好。就在楚旭尧以为他要手下留情的时候,他又是给了楚怀瑾一棍子,骂道,“就算是勾引,身为楚家的男人,连这点诱惑也经受不得,该打!”
“大伯,你怎么能……”楚旭尧还想劝两句,却被柯静仪拉了回去,柯静仪再次将他按回了轮椅上,小声念叨:“哎哟我的儿子啊,你可少跟着掺和了,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弟弟,可你弟弟他也未必领你的情呀。”
楚大伯方才那一棍便与之前打在同一地方,楚怀瑾闷声受住了,尔后,他扶着地直起了身子,说道:“不是他勾引的。”
楚大伯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什么?”
楚怀瑾嘴角勾了勾,说:“不是他勾引的,是我,因为我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崽子挨打了呢_(:з」∠)_
其实我想不好该怎么让他争家产,作为一个女大学生,对于公司制度bulabula 的完全不了解呢
所以打算出一个比较有反转性的结局
第72章 祠堂内的旖旎风光(16)
回到家时已是次日凌晨。
昨夜在祠堂被楚大伯用拐杖打了十来棍,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假惺惺地说了一句拿棍子打不好,怕骨折,便指使楚大伯该用皮带抽,于是又用皮带抽了十来下。这期间楚怀瑾也是背对着楚家亲眷,故而看不到他们是如何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看着自己挨打的,不过想想也能知道。
只记得最后有谁说了一句“到底是私生子,再怎么养也是个不知廉耻的,该打!”
之后便是被罚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宿。
这点罪他还受得起,不能反抗且无法反抗,他虽然掌握了弘方建设的部分股份,但与楚家的其他人比起来,还是微乎其微。且他如今尚未被编入族谱,终究摆脱不了私生子的身份。
说来也是可笑,既然不愿意承认他是楚家的孩子,又凭什么要求他一定要尊敬楚家的列祖列宗?
走到家门口时,他碰上了小宋,小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惊又怕,连忙走上前将他扶上了楼。
“楚总,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楚怀瑾摇了摇头,不想和自己特助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回道,“你打电话让徐医生来一下,来的时候小点声,不要吵醒了人。”
“是……”
用钥匙打开门,屋内还有些昏暗,想来爸爸还没有起来吧。楚怀瑾蹑手蹑脚上了楼,打开了客房,果然,路晚南还睡着。
他悄悄地走到床边,蹲下身,看着路晚南熟睡中的脸庞,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之后,又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背上很疼,脱衣服的时候可以看见衬衫上沾满了血液,大概是被皮带抽打的时候打出来的,又累又困,还不敢洗澡,只能趴在床上等待家庭医生的到来。
路晚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从房间走出,刚打算去楼下做点早饭,便见一个可疑的陌生人士正蹑手蹑脚地打算走出家门。
“站住!”路晚南喊住了那个人,那人被吓得抖了一下,转过身望向路晚南。
“沈,沈先生……”这人他有点印象,之前楚怀瑾给他看过照片,说如果看见了这人,一定要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他。
“你认得我?”路晚南诧异地一挑眉,又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姓徐,是个医生,楚总叫我过来的。”
医生?楚怀瑾为什么会叫医生过来?他受伤了么?
“他让你过来做什么?”
“这,这您还是别问了,楚总不让说,您若是好奇,还是自己上去看看他吧。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可千万别跟楚总说见过我啊。”徐医生朝着路晚南点头哈腰,陪着笑便离开了。
路晚南心中也实在疑惑,于是上了楼,来到楚怀瑾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楚怀瑾这会儿刚刚躺下,正打算补觉,便听见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小宋或是徐医生来了,便懒懒地回了一句:“请进。”
路晚南打开门,便看见楚怀瑾趴在床上,整个背部都裸/露在外,上头贴着厚厚的纱布。
楚怀瑾万万没想到来的人是路晚南,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安地望向路晚南,像个犯了错被家长惩罚的小孩:“爸爸,你怎么……”
“看你一晚上没回来,有点担心,就来看看你。”他在床边坐下,扶住楚怀瑾的肩膀,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摔了一跤。”楚怀瑾张嘴就扯了个谎。
“你当我傻的啊?摔一跤能摔成这样?除非你是从直升机上掉下来背部朝下又刚好掉到了针叶树上,在被树叶刺了个半死之后才摔倒布满尖锐石头的石子路上。”
“……对,就是这么摔得,我昨晚坐飞机去了。”
“……”
“唉呀别管了嘛~”见路晚南还是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楚怀瑾开始耍无赖,他抱住了路晚南的腰,仗着对方碍于自己受伤了不会推开自己,将脑袋埋在路晚南胸前,撒娇道,“爸爸,看在我伤得这么重的份上,你陪我睡好不好?”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有啊,你不陪我睡我睡不着,我睡不着伤口就好不了。”
“你几岁了,还要人陪你睡。”
“三岁。”
三岁?真好,史上第一位三岁就敢上爹的熊孩子。
真拿他没办法。
路晚南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说:“知道了,我陪你,你好好休息吧。”
在那之后过了三天,楚浩昌醒来了,楚怀瑾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路晚南正在给他背上的伤换药。江骁的电话刚刚一打来,他就将衣服换上,匆忙出门了。
楚怀瑾赶到医院的时候柯静仪已经带着楚旭尧在病房里头待着了,柯静仪一见楚怀瑾,上来就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你个小杂种,还有脸来看你父亲啊。”
小杂种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毕竟这涉及到他的妈妈容清,楚怀瑾倒是不介意柯静仪骂他,就是听不得别人骂他妈妈。偏生这又是医院,对于柯静仪这样没教养的中年妇女他也不好打骂,于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楚怀瑾个子又高,不笑的时候看着又有些严肃的,柯静仪许是被他吓到了,没有再多嘴,楚旭尧见他来了,倒是有些欢喜:“阿瑾,你可算是来了,刚才父亲还说起你呢。”
柯静仪没胆子瞪楚怀瑾,便只能瞪自家那胳膊肘朝外拐的不争气的儿子,偏生她那儿子看也没看她一眼,关顾着看他那宝贝弟弟了。
床上的楚浩昌干咳了两声,皱眉瞧着自己姗姗来迟的小儿子,说道:“哼,确实是在说你,不过,是在说你如何不懂规矩,不知廉耻!”
这些骂他的话,他已经听到腻了,他站到病床旁,淡淡地回了一句:“父亲,您才刚刚清醒,就这么急着教训我了吗?”
楚浩昌冷笑一声:“教训?我哪儿敢教训你呀,现在楚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楚怀瑾最厉害,连老祖宗都可以藐视!”
“那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拉到祠堂就地正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