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啊,你还跳!(27)
作者:朴正欢
时间:2017-09-08 20: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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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二百块钱递给朱茜茜说:“帮我带给胡叔,我和潘杰的事回头有时间再跟你讲。”
朱茜茜虽然喜欢八卦,可却不是不知深浅的人,知道安谦语心里有事,便拍拍他肩膀以作安抚就下楼走了。
安谦语走身去忙,有熟悉的客人见面还会说声:“端午快乐。”
晚饭时或许都有回家过节吃饭的习俗,茶楼一个客人都没有。
安谦语泡杯普洱坐窗前,才又掏出手机点开短信界面。
想着今天端午,所以首先输入:“端午节快乐,没想到我会在今天发这样的短信给你,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对分手早已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和你相处的这47天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日子,装满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希望你能和我一样拥有同样的感受,谢谢你!算算日子你应该明天的飞机回家,恕不能相送,另外,秦子兴那里希望别让他知道,我对他的歉意难以表达,祝,你们幸福。”
最后的祝福,虽然发自肺腑,可心里依旧十分酸楚。
假如那人不是秦子兴,他或许会不甘心,或许会不舍分手而继续来往,可如今,舍不得也必须舍得。
短信发出后,并没有接到潘杰的任何回复。
安谦语想,潘杰无疑比自己果断,事情曝光后,首先从中抽身,最大可能的保护了秦子兴。
这样想来,他们之间这几十天的感情又算是什么呢?但换个角度想,那边毕竟是好几年的感情,你这两个月不到怎么能相提并论,必要的时候自然是牺牲这边。
☆、“家暴”
晚上,安谦语拎着一瓶土罐款酒瓶回家,里面装着雄黄酒。
这不是他买的,而是朱哥和可儿看龙舟玩小游戏得的,美其名曰补尝他独自看店的义举。实则两个女人只为玩游戏,对奖品不感兴趣,所以给他带回来。
安谦语上楼到了楼梯间转角便感觉楼道有人。疑惑这么晚了隔壁还有人拜访吗。
楼道的灯坏了好几天,黑乎乎只看到有人吸烟,烟蒂忽明忽暗。
那人站在安谦语家门口,脚步声引得他转身看向这边。
“潘杰?”
安谦语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心脏也随之猛的一颤。
潘杰踩灭烟蒂,用手在空气中挥了挥,以便驱散烟雾。安谦语心脏不好,对烟味敏感,潘杰虽有吸烟的习惯,但从不在他跟前吸。
“下班这么晚?”潘杰的问话没有情绪,也看不到表情。
“嗯,最近收了些生茶,打算自己炒,挺忙的。”
茶楼的生意看似比较简单,其实暗里活也特别多,虽然清洗和打扫都有小时工,不过因为茶具不比其他,多数较精贵,清理时得小心,有些竹制或木质品不能过度清洗,只能擦拭。所以花费时间很长。
就算这些能放心交给小时工后,茶叶的存放和晒炒却必须安谦语亲自来。所以偶尔忙起来,连家都顾不得回。
潘杰让开门锁:“别太累着自己。”
安谦语掏钥匙开门,两人进屋后,潘杰自然的换上拖鞋。
安谦语也上换了同款,想着或许潘杰的拖鞋今晚就是最后一次派上用场了吧。
“看龙舟去了?”潘杰指着被安谦语随手放在桌上的酒瓶。
“我没去,朱哥去了送我的。”
潘杰点点头,眼睛一直落在安谦语脸上,似有所想,却看不出情绪。
安谦语被看得局促,只好找话说:“你明天的飞机吗?”
潘杰依旧注视安谦语,没有回答。
“我给你,发的,短信,有收到吗?”面对潘杰这样的沉默,安谦语有些莫名的心悸,渐渐担心起来。
潘杰却答非所问:“那天你喝醉了,魏庭送你回来,第二天你的电话就打不通,后来还关机。”
安谦语一愣,没想到潘杰突然问这个,回忆起来似乎的确是这样。
潘杰见安谦语避而不答,冷冷一笑:“是吗?”
这一笑,让安谦语脊背有些发毛,从来没见过潘杰如此阴森的脸,想起上次撞见他和魏庭宿醉时的情景,突然有些害怕,说实话,那次真是把安谦语吓到了。
想到这里,安谦语不自觉的倒退了半步。
这一小动作却让潘杰更加恼火,上前一步与安谦语脸对脸:“你在心虚什么?”
安谦语身后是餐桌,没有可退的空间,见到潘杰与自己贴如此近,并且语气阴冷,居然磕巴起来:“我,我哪有,哪有心虚,你别瞎猜。”
“是吗?”再次重复这两个字时,潘杰已经不仅仅是冷笑,更夹杂了努力压抑的愤怒:“那你为什么急着跟我分手?七天时间,你连一点消息都不给我发,明天我的飞机,等我明天坐飞机走了,你就永远不用再见到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了是吧!”
安谦语简直震惊了,没想到潘杰竟然这么能歪曲事实,这七天来的郁闷他到现在还未找到出口,更何况潘杰对他隐瞒秦子兴的事,他还没算帐,怎么现在成了他的错?
说话语气也稍微硬起来:“你吃饱撑的吧,别动不动就把我和魏庭想得和你一样不堪,咱俩分手和别人没关系,就是……”
“啪!”的一声清响,安谦语被一耳光扇得跌到餐桌上。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潘杰。
潘杰怒目,指着他鼻子:“你他妈一口一个分手,老子同意了吗?分屁!我告诉你安谦语,只要老子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找别的男人,想都别想!要和我分手,下辈子做梦去吧!”
安谦语倒下时碰倒了放在桌上的黄酒瓶子,正好滚到手边,顺手抄起酒瓶,想也没想便甩向潘杰,吼道:“你神经病!”
“碰!”的脆响,瓶子砸到潘杰额头,整个碎掉,那酒瓶可能因着比较廉价,并不结实,碎片划伤潘杰额头,黄酒也全数撒出来,血顺着酒一起流在脸上,看着非常吓人。
安谦语根本没想到会砸这么严重,吓呆在当场。
反而潘杰异常镇定,摸摸自己额头,见到手掌的血不怒反笑,抹了一把脸道:“哈哈哈,安谦语,真是好样的!”
大掌抓向安谦语的面门,扣住往木桌上用力一推,撞得安谦语眼冒金星,彻底失去行动力。
接着他便感觉自己衣服和裤子都被潘杰扒了下来,他努力反抗,却是徒劳。
这是安谦语第二次遭受潘杰的性——虐,不同于第一次只是单纯的惩罚,这一次已经是暴力。
任何形式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加残酷的对待。
对安谦语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几度昏迷中醒来,当他以为已经结束时,没想到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一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害怕心脏病复发,同时也祈求潘杰停止。
潘杰在失控中疯狂发-泄着,但他并没有失去人性,直到安谦语翻了白眼,似乎真的快要挺不过去了,他才终于停止。但是仍然用胶带绑着,没打算为他解开,只是扯过床单随手盖在他身上。
安谦语已经虚弱得脱力。
盖在身上的床单染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夹杂着污秽。
嘴上的胶带被潘杰一把撕下,瞬间扯着皮肉和汗毛的疼痛。不过这点疼痛现在根本不算什么,也懒得理会了。
后面撕裂的疼痛才是重点。
他感觉里面有液-体流出,或许是精-液,但他更怀疑是血。
液体淌过之处,火辣辣的伤口好似被小刀再次划过,钻心的疼。
潘杰也好过不到哪里,全身是汗,同样精疲力尽。
人在愤怒之下做出的事,往往事后都会后悔,潘杰亦是。
把人解开后,抱到浴室将彼此冲干净,看到对方全身青紫的伤痕,便开始无比后悔。
可是一想到男人迫不及待和自己分手,就气得爆肝,本想说两句软话,喉头滚了又滚,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冲洗完之后,安谦语根本站不稳,潘杰只好把他放涮洗台上坐好,用浴巾为他擦干净,裹上浴袍。
安谦语从镜子里见到自己的脸,完全肿变了型,差点连自己都没认出来,一边脸颊翘得老高,手撑印清晰可见。
青年把床单全换了,才把男人放回到床上。
安谦语转过身背对着青年,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不发一言。
潘杰又去找了药膏和棉签,掀开男人浴袍下摆,男人吓得一激灵,转身戒备的瞪着他。
青年无辜的举着棉签等待男人反应,安谦语看明他的举动,一把扯过被子盖身上转身继续睡觉。
好半晌,安谦语已经昏昏欲睡,感觉身后动了动,被子被轻轻掀起,一股药味散发出来,有棉签在自己伤口处擦拭。
安谦语沙哑着声音说道:“现在又来假惺惺做什么?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擦药的棉签并没停止,仍然异常轻柔的擦拭,伴随股股凉风吹来。
安谦语深吸口气,转身想要制止,却突然愣住。
青年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正无声哭泣,额头一片红肿,横着一条长长的划伤,满脸是泪,委屈得像个小孩。
男人的心纠成麻花,到底谁才是应该哭的人啊?
“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我欠你什么了吗?就算我欠你,今天这样对我,也算我还清了吧!我不舒服,不想再生气,你赶紧走吧。”这也许是安谦语第一次对潘杰说出这样的话。
潘杰用另一只手捂住脸颊,擦着眼泪痛哭出声:“凭什么赶我走?凭什么要和我分手?你凭什么……你怎么这么狠心?……”
今天见到的潘杰,是安谦语从未见过的,无论是变-态狠辣的一面,还是如孩童般无助哭泣的一面,都让他感到深深无奈。
安谦语起身侧坐:“我们之间分手是注定的,你现在这样是哭给谁看?”
青年听了这话,反而哭得更凶。
安谦语叹息,真是活见鬼!
夺过潘杰手里的棉签,沾了药膏,涂在他额头伤口。
青年吸吸鼻子,抽抽着说:“你,你这,擦,擦过,屁股,的。”
男人看看棉签,想想刚刚好像真是擦过屁股,翻个白眼说:“嫌弃就别擦了!”
“不不!”青年急忙拉住男人手腕,委屈的指指自己额头:“疼。”
“哎……”安谦语觉得自己比圣母玛利亚还圣母,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啊!
潘杰对秦子兴说的是当天的飞机,两人去了机场,秦子兴送完便回家了。
潘杰从机场出来打车返回,路上收到安谦语的短信。多日来的担忧瞬间爆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天安谦语被魏庭带走的情景,以及撞见他们宿醉的那个早晨。
调头回机场把第二天的机票改签,然后去安谦语家门口等人。
他故意没打电话,想要看看安谦语是否会带魏庭回家过节,幸好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否则,他真不知会做出多可怕的事来。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对安谦语如此执着,明明之前想好的,假期结束,他们Over。
可在见到分手短信时,想法却彻底变了。
两人相互擦了药,安谦语实在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得先休息,回头再解决他们的问题。
☆、没有未来
安谦语伤得不轻,第二天便有些低烧,全身皮肤碰一下都疼,心里对潘杰的怨恨也增添了几分。
本想着好聚好散,可没想到潘杰这么暴力,不就是误伤了他吗,至于把自己弄得下不了床吗!
眼前的始作俑者倒是再也没了昨晚狰狞的面目,乖巧得像只哈巴狗,又是买药又是熬粥又是热敷按摩,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惜在安谦语看来,全是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