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于长熙/电竞金主(2)
容熙的手顿在半空,望着贺长庭的眼睛,好半晌才把杯子放了下来。
他察觉到了贺长庭说这话时的冷淡。
“你……”不欢迎我吗?
容熙嘴唇动了动,差一点就要问出口了,最后还是刹住了车。
“你在的话,大家都放不开,”贺长庭重复了一遍,“也不敢喝酒,不敢说话,怕你跟不上话题。”
他说的是事实,容熙知道。
说到底,容熙和他们活在不同的世界。队员们叽叽喳喳的日常琐碎,或是训练赛上发生了什么,都是容熙所不知道的,所不熟悉的,所参与不进去的。
而容熙能够跟上的话题实在太有限了,以至于这三个小时,大家的谈话都被局限在战队内部,翻来覆去聊了许多没有意思的事情。
两个人一坐一站,在房间里对峙,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
容熙有些难过,他很想告诉贺长庭,喝酒也可以的,他可以跟大家一起喝,那些他不知道的事,也希望贺长庭能解释给他听。
但是贺长庭看起来并不愿意。
容熙舔了舔发烫的唇,说:“正好,下个月我要去欧洲出差,你们好好玩。”
他是一个体贴的人,贺长庭知道,容熙性格温和,半点没有富家子弟的傲气。他总是小心地问着他们缺什么,却从来没提过,作为老板,对战队有什么要求。
就像现在,哪怕贺长庭让他难堪了,他也会自己找好台阶下来。
这么好的老板,或者说这么好的金主,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
贺长庭用无可抗拒的理由说服了自己,才走过去蹲下,单膝跪在容熙面前,握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不是不想你来。”
容熙声音轻轻的,说没关系,我知道。
贺长庭心里松了一口气,拉起他的手背亲了亲,又问他:“去洗澡吗?一起吧。”
容熙便脸红了,支支吾吾,半推半就,被他牵进了浴室里。
他们在花洒下做了爱。
贺长庭在这短短两个月里摸清了容熙的所有软肋。
他用粗大狰狞的性器从背后贯穿容熙,将容熙按在浴室沾满水汽的玻璃上亲吻他的后背。
又将容熙的湿发撩开,用容熙根本无法抵抗的温柔抚摸他的脸庞。
吻到蝴蝶骨中央时,容熙发出一声呜咽,射在了玻璃上。
高潮使得甬道剧烈收缩,贺长庭没有等他平复,直接将自己深深送了进去。
他很用力,像是要把容熙干穿,沾了水的皮肤撞在一起,发出沉闷又清脆的响声,一声一声,越来越快。
容熙意乱情迷,乳头被冰凉的玻璃激得硬起,贺长庭摸过去,按键盘一般,带着茧的指腹重重按下,又轻轻放开。
“舒服吗?”他贴着容熙的耳垂问他,“容熙,舒服吗?”
回应他的是容熙侧头的索吻,贺长庭托住他的后脑使他无法动弹,将那绯红的唇含进口中。
还是很甜,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像玫瑰味的软糖。
贺长庭无法自控,射在了容熙的身体里。
第7章
那晚之后贺长庭与容熙又恢复了一周两次的见面频率,容熙没有再来过训练基地。
贺长庭夜里习惯晚睡,打过激烈的比赛后神经会亢奋很长一段时间,连带着身体也总是蠢蠢欲动,容熙不在,就只能自己纾解。
这时候他又开始想念容熙,发觉一周四次的频率似乎更好。
如果他开口,容熙一定不会拒绝。
凌晨三点,贺长庭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想。
虽然容熙才是金主,但他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低到贺长庭轻而易举,就越过金钱与身份的重重阻碍,成为了这段关系里实际的主导者。
贺长庭没有给容熙打电话。
虽然身体渴求,但他在心理上已经对容熙产生了一点厌倦。
这样温顺的、虔诚的、甘愿奉献自己的猎物,提不起猎人的征服欲望。
第二次聚餐时容熙没有来。
贺长庭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了欧洲,他从不主动联系容熙,甚至连容熙的微信都没有。
他和队员们在容熙提供的宽阔场地里喝酒聊天,直到深夜,Kors举起酒杯,说亚洲杯近在眼前,这一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上一次赛前老队员突发肩周炎退役,替补队员措手不及,战队成绩差得史无前例。
而这一次,他们重振旗鼓,目标直指王座。
Kors豪言壮语,Hok是最好的战队,有最好的队员和队长。
贺长庭同队员们一起笑,心里却想到了容熙。
Hok也有最好的老板。
第8章
容熙没有去欧洲,他待在家中,哪里也没有去。
贺长庭从来没有问过容熙,不和他见面时会做什么。
大抵也是因为他这个人太无趣,导致贺长庭甚至提不起兴趣去了解,容熙对此很有自知之明。
保姆做了晚餐就离开了,容熙吃了一点,一个人坐在三十六层公寓的巨大落地窗旁,看向百米开外,灯火通明的那一间。
那正是他给Hok租下的写字楼,抱着想要离贺长庭近一些的隐秘心事,租在了自己公寓的对面。
所以他约贺长庭见面总是在酒店。
不是不想带贺长庭回家,只是他不敢,怕贺长庭对他痴汉一样的行为感到厌恶。
十一点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问他在做什么。
容熙慢吞吞地回答,说在家里。
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吗?母亲问他。
容熙顿了顿,抬头望了一眼对面还没熄灭的灯火,说是。
母亲很高兴,问他什么时候把人带给她看。
“等他打完比赛,好吗?”容熙小声道,“还有两个月,就要去比赛了。”
母亲说好,容熙听到那头的护工说,时间到了,夫人该休息了。
容熙便同她道了晚安。
挂了电话,容熙又坐了一会。
对面的灯在凌晨两点时熄灭了,容熙在心中计算着时间,贺长庭从楼下走回卧室需要走过四十二级楼梯——他不爱坐电梯,上下楼总是走路。
一分半足够他走到了。
可惜贺长庭的房间拉着窗帘,容熙没能看到他。
贺长庭应该是去洗澡了。
容熙光着脚,踩着长绒的地毯回卧室,也打算去洗漱。
路过餐厅时他从厨房推门的反光上看了一眼自己,单薄的睡衣是衬衫的样式,丝绸冷白,没有裤子,衣摆只盖到大腿根下。
底下两条腿露着,领口开得很大。
他对自己的装扮感到了满意,他想到下一次见面,要穿这件,为贺长庭开门。
贺长庭应该会扑倒他,把他按在床上,隔着滑手的衣服抚摸他的乳头和小腹,然后掀开衣摆,从背后进入他的身体。
他想要亲吻贺长庭,听他冲刺时发出的低吼。
想要舔去贺长庭身上的汗水,把手指插进他粗硬的发间。
他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下一次一定要更努力一些,让贺长庭满意。
全然已经忘了,他才是金主,才是该被讨好的那一个。
第9章
贺长庭果真很喜欢,开门的瞬间呼吸就重了。
来之前心里那点厌烦都在见到容熙的一瞬间抚平,贺长庭不愿细想,只当是因为容熙带劲放荡的穿着。
他拂去鼠标键盘,把容熙抱起来放在电脑桌上进入,背后屏幕的光在容熙光而白的脊背上覆上一层浅蓝。容熙被贺长庭咬住了锁骨,像被猎人叼住脖颈的猎物,仰起头无助地小声求饶。
贺长庭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他被挂在身上的两条白晃晃的腿激发了兽欲,正决定今晚要把容熙好好操_上一顿,操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擅自穿成这样。
他分开容熙的腿,强硬地埋进去,那操了许多回却依日紧的不像话的甬道吮吸着他的性器,软肉从头到尾,将柱身细腻包裹,润滑剂用得有些多了,每一次抽动,都好像要打滑。
“自己准备的?”贺长庭握着容熙的手,送到两人交合的地方,逼迫那葱嫩的指上沾上粘腻的液体,“是用手指?”
容熙睁开一点眼睛,另一只手摸着他被汗浸湿的鬓发,细若蚊声地恩了一声。
“怎么这么骚?”贺长庭红了眼发了
狠,为容熙此时此刻予取予夺的动人风情,“就这么想我操你?”
他一捅到底,容熙短促的呻吟拔高了一分,贺长庭不退了,对着最深处的肉壁狠狠顶撞,撞得容熙一句“想你操我”断断续续,全淹没在了水声里。
最后容熙被抱到电竞椅上,那是属于贺长庭的绝对领域,记录着贺长庭喜欢的曲线与高度,容熙从来没有坐过,因为贺长庭说过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椅子。
但今天他被贺长庭亲手抱了上去,他坐在那里,贺长庭让他含住那根粗壮的丑陋阴茎,不顾上头还未擦干净的润滑剂,贺长庭扶着根部,将龟头直送入他的咽喉深处。
容熙第一次为他口交,做得有些糟糕。
他并不讨厌这样的形式,他只是有些害怕,还有一点想吐,因为贺长庭的动作实在太凶了。
他磕磕绊绊,努力包住牙齿却不得要领,但贺长庭握着他的下颚不让他逃脱,容熙别无他法,只能笨拙地用舌头舔舐那不断撞进深处的龟头。
贺长庭的目光始终凝着他,自上而下的俯视上容熙有些退缩,他伸手去抱贺长庭的背,希望贺长庭能俯身下来,亲一亲他的头顶。
然而贺长庭不为所动,他正处在狂风暴雨的边缘,沉迷于此刻容熙流露出的脆弱和倚赖,他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他不讨厌这样柔弱的猎物,相反,他爱不释手,差一点就要为之疯狂。
最终他还是把阴茎拔了出来,容熙的口活实在太差了,他射不出来。
两个人倒在巨大的双人床上,容熙有一瞬间淹没在了柔软的被褥里,贺长庭将他捞出来,把他露在衬衫睡衣外的两条腿架在肩上,使得身下那个泛着晶莹水光,不断收缩蠕动着的小口暴露于视野之中。
贺长庭重新挺了进去。
进入的快感使他天灵盖都因为充血而突突跳动。他发觉自己停不下来了,他不知疲倦地抽查,深进浅出,容熙在他身下声不成调,小声抽泣着,求他轻一点。
“是你想要我操你,”贺长庭施舍一般俯身下来,亲吻他哭到红肿的眼
皮,“所以轻重长短,我说了算。
容熙目光涣散,好像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贺长庭感到了一股难言的巨大满足,含住容熙的唇,下身往里一送,终于射了出来。
事后的贺长庭总会比寻常时温柔,他抱着容熙洗了澡刷了牙,将人头头尾尾擦干净了,放在电脑桌旁的沙发椅上。
容熙最喜欢这个时刻,贺长庭会抱他亲他,还会打游戏给他看。
他喜欢打游戏时的贺长庭,自信而专注,手指几个来回,就势如破竹,直取敌营。
每一次,都让容熙心跳加速。
“你知道的吧,还有两个月就是亚洲杯了。”贺长庭抽纸巾把桌子上的痕迹全部擦去,又把鼠标键盘重新装好。
“嗯,”容熙红着脸点了点头,“要去首尔吗?”
“小组赛出线就能去。”贺长庭打开游戏界面,正要登陆小号,突然又顿了顿,改为打开了注册账号的页面。
容熙看着他输入一串账号,又输入一串密码,轻声道:“你们会出线的。”
作为老板,容熙从没提过什么要求,这祝福一样的话倒成了第一句。贺长庭笑了笑,侧脸过来,问他:“身份证号多少?”
容熙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很快报出了十八位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