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果符合大家的预期,只是过程偏差比较大——
原以为能带飞的球星余柏失去统治力,临时加入一队的宁洲和宋涵润却发光发热。
友谊赛落下帷幕。
陈文耀表情复杂:“不知为何,那群小子赢了,我还是想揍他们一顿……”
杜骏被逗笑:“看来要迎接两位新队友的加入了。”
“……”邵秋眼神沉沉落在宁洲身上,喃喃自语,“替补二传……”
“?”
宁洲感受到有人盯着自己看,场边人太多,没有找到,便继续和七人队庆祝胜利。
“太好啦!”聂飞昂仰天大叫,唾沫星子乱飞,“我的快球怎么打怎么有!”
宁洋满脸嫌弃:“你恶不恶心,长那么高‘人工降雨’呢?”
聂飞昂生怕被踢出群聊,闭上嘴,猛咽口水。
“你的快球还不是归功于洲洲传得好?”许子畅臭屁道,“我的得分才是精髓,能载入排球史册的那种!”
宋涵润欲言又止,一副想求夸夸又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
宁洲看得好笑,挨个夸了一遍。
当然,自然地跳过了余柏……
热闹是他们的,余柏什么都没有.gif
宁洋替余柏脚趾扣地,尴尬地岔开话题:
“你们注意到教练组没,他们一直在讨论,还有好几个教练记录了什么,应该对洲洲和宋涵润很满意。”
“!”许子畅一拍大腿,后知后觉,“原来办友谊赛是这个用意!”
聂飞昂也反应过来:“意思洲洲要进一队!?我的天,我能继续和洲洲当舍友了!”
余柏抬眼:“舍友?”
“傻大个想得美!”宁洋哼哼两声,“要不是大集训我晚去了几天,轮得到你和洲洲当舍友?这次肯定会把我俩安排在一起!”
许子畅笑嘻嘻:“要不咱们都住一间,热闹点!”
“不行的,一队宿舍都是单人间。”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宁洲:“洲洲怎么知道?”
宁洲:……
坏了,他现在应该不知道才对。
“我猜的,正式国家队员条件应该更好吧……”宁洲含糊道。
“有道理,杜骏队长他们以前住在一队宿舍,问问就知道了。”
聂飞昂和许子畅兴致满满,朝场边冲了过去。
杜骏几人正商量如何欢迎一队新人。
“看,他们一打完比赛就来找咱们!”陈文耀感动道,“肯定是来请咱们帮忙复盘,可爱且上进的后辈,我撤回想揍他们的话!”
邵秋和杜骏也颇感欣慰:“嗯,真是好学。”
“聂好学”和“许好学”顶着前辈们的期待,大大咧咧:
“进了一队要搬去几人间的宿舍啊?”
“……”
杜骏想扇一分钟前的自己一个巴掌,咬牙切齿:“刚比赛完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找队友复盘去!”
聂飞昂和许子畅蔫蔫应下,转头一看,空无一人:
“……队友呢?”
*
余柏环着宁洲的手腕,带他穿出球场,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洲洲,别生气。”
宁洲把手抽出来:“你之前答应过空教练,再打架就处分,这次打架影响到你怎么办?”
余柏有些委屈,眼睛不停瞄宁洲的胳膊:“我觉得面对故意挑衅,就应该上身体对抗强度的。”
“就算在打篮球,身体对抗也不等于用拳头打架吧……”
余柏半垂眼帘,没有否认。
宁洲之前的想法太幼稚了。
他天真以为把孤狼圈入狼群,它就能具有社会性。
孤狼潜意识里的认知,很难改变……
它习惯于靠自己解决问题、靠弱肉强食理念守护自己的食物和地盘。
狼群内部的规矩,它置若罔闻。
前世的余柏比现在的状态还固执。
国内对他有意见、找过他麻烦的球员统统被他收拾过一遍;
打国际比赛也不收敛,听到对手嘴上不干净,一点儿不惯着,黄牌红牌都收到过。
他在网络上粉丝黑粉各一半,崇拜他实力的有多少,骂他暴力的人就有多少……
国家队和余氏帮他压了很多骂声。
上一世的宁洲和他交流很少。
宁洲社交寡淡,不在意余柏是否闯祸,只羡慕这个同龄人当上了华国的绝对主力……
现在的宁洲却难以无视。
“余柏,我心目中的排球是一项很温柔的运动。”
宁洲双手悬在身前,注视着自己的手指:
“每一次接触排球,球上都带着上一人的信念。
二传触球时能察觉‘主攻特别努力接起了发球’,攻手扣球时会感受到‘二传相信我能处理这球’,防守接球时明白‘对面渴望得分’……”
宁洲边说边弯曲手指,缓慢握成拳:
“所以不要带着恶意打球,对方真的能感受到。”
他抬头,见余柏听得认真,有些心软:
“比赛只专心打球,私人恩怨都在球场下解决,好吗?”
余柏出神地听着,他的注意力全在宁洲无名指上的痣,小小的,精致得让他移不开眼……
等那颗痣隐藏进拳头里,余柏才出神:
“好。”
排球温不温柔他不了解,痣的主人肯定是温柔的……
宁洲:……
总有一种浪费了口舌的错觉。
“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哈!”宁洲叹气道,“打球时不能打架,也别专门朝向别人扣。”
“今天的情况也不行吗?”余柏瞳孔中闪过戾气,“那人冲你的胳膊掐,他明知道你是二传,万一伤到手怎么办?”
宁洲挑了挑眉:“余柏,你难道以为我是笼屉里的包子吗?只会乖乖在原地受气?”
余柏踌躇一秒,还是选择摇头。
“你居然犹豫?”宁洲愤愤道,“让职业球员产生挫败感,最有效的方式是大比分获胜!我本来打算这样做的!”
余柏向前半步:“我错了……能像从前那样传球给我吗?”
“嗯,前提是你信任队友们。”宁洲侧身错开,“信任彼此有对抗对手的实力。”
余柏黯然,淡淡应了一声……
“对了!”
一个画面涌入脑海,宁洲猛然道:
“你瞄准对方扣的那一球,线路是二直线吧?(二直线:直线与斜线之间)”
余柏试着回想,提取记忆失败:“是那人站的方向……”
“那应该没错!”宁洲眼睛亮闪闪,“我第一次见你扣出二直线!准备留在关键时刻当杀手锏吗!”
余柏:?
宁洲笑容僵住:“莫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扣出哪些线路?”
余柏黑眸无辜:“教练教过各种线路。”
“啊?”宁洲大惊,“原来你除了发力线,还会扣其他球,以前怎么不用?”
扣球时,能用上最大力气的方向是发力线,也就是方便用劲的斜线。
宁洲越想越奇怪:“你的发力线正好面对副攻的高拦网,一旦对面副攻拦网手硬、对准时机,一拦一个准,观察拦网换着线路打才对!”
余柏忽然扭捏,慢吞吞解释:
“二传更喜欢给能砸下去球的攻手传球……”
“谁告诉你的?不是这样!”
宁洲失笑:“我喜欢给能得分的队友传球。不管是强攻砸下去得分,还是吊球得分,甚至自由人垫球得分,都是相同的一分。”
宁洲想象着余柏扩大扣球线路的场景:审时度势避开拦网、力量碾压无视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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