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合作愉快。】
——
第一场狩猎战结束后休整时间不足半小时,仅仅留出了各支队伍商定替换队员的时间,随后擂台赛便紧凑开始。
规则与诸葛三百随便扫一眼得出的结论完全相同,第一场的优势队伍属于守擂赛,守擂队伍在第二场面临的战斗将是车轮战,没有擂台的队伍可以随意挑战守擂队伍,外圈擂台可以随意挑战内圈队伍,甚至其它所有队伍都商议合谋,车轮战一只守擂队伍,也是被允许的操作——全然没有什么更公平的规则。
仅有的几点要求:擂台上固定1vs1单人挑战;不允许使用道具;两支队伍的对战过程中,每队的成员一旦被打落擂台,在本轮挑战中便无法再度上场……可宽松的规则却没对另一种情况做出说明,失败队伍仍旧能够再次对守擂队伍发起二次挑战。
如此明显的劣势守擂,玩家论坛里却是见怪不怪。
【这次联赛的擂台赛规则好像更自由了。】
【洒洒水啦,只不过再给守擂方一点压力,反正最后顶住进第三场的队伍也就那么几个。】
【上次联赛夺擂失败的玩家要进冷却期的,这次还能上,会搞出骚扰战吧?】
【上次也没办法同一队伍二次挑战,这回明显是要死更多人。】
【守擂队伍要倒大霉……最后存活队员低于一支单线队伍人数也没办法进去第三场。】
【这把骚扰战能把各队人数都削个大半,除了前几还有谁凑得出副队了。】
【多半要服务器对抗,让夺擂队尽量多骚扰另一服务器的守擂队,就占优势了——卧槽?西部什么意思,全针对一队去了?】
【……】
独立擂台赛空间。
“什么意思?”
郝云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眉毛忍不住向上挑起来:
“这是,收买了所有能比划两下的队伍,专心想把我们从擂台上干下去是吗?”
上场前夕,眼看着密密麻麻将他们这一块擂台围堵个水泄不通的西部队伍,就算是见过大场面的郝云,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特么像春运”。
“倒也不是所有。”
乔安面不改色:
“一大半吧,西部他们之前就内部合作了,现在大概是留了两只拿得出手的队,去把东服能打掉的队都打掉,剩下的专门来耗我们的战斗力——每队一共才上六个人,就算打不过,蚁多咬死象,也能累死两个,他们估计是这么想的。”
“这算全部身家都押上了?”
花游咋舌:“至于吗?”
“至于吧。”
乔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只有西部那个第一能让全服支持做出这种决定了……不过所有底牌也没押在第二场上,一队的队长还是不会上场。”
西部这种做法的后果是会耗费己方几乎所有除顶层外的队伍,但同时也筛掉了东服同一水准的公会,最后只留下尖端战力,乍一看好像是没占什么便宜,但倘若判断东西服务器各队综合实力,西部这种以伤换伤绝对也算赚了。
毕竟,东服几次联赛夺冠,存在资源倾斜,培养出的玩家有相当一部分战斗力存在优势,西部如果不联合而是选择正经打联赛,第二场说不定就要跪一大半,能够以这种情况换掉东服部分队伍的第三场参赛资格,甚至还留出大批消耗东服一队的“消耗品”,已经是那位西部第一直接出手整合的结果了。
可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也没办法评价为更合理,那位西部第一的选择最大化利用了本服队伍是真,西部最终的底牌不会在第二场就翻出来,也是真。
“先打比赛吧。”
乔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点。
“暂时的敌对算不得什么,说不定,第三场我们还要合作呢。”
*
日场归郝云,大酋长面对这密密麻麻犹如潮水围堵的挑战人数也丝毫不惧,大喇喇扛着自己的黑刃镰刀就上了台。
大概是考虑到擂台太小有可能影响到双方实力发挥,所以圆形的擂台场地仅仅从外侧观看占地面积偏向“节约”,但实际站在上面时,四周的空间与长度都在纬度的层面被拓宽拉高,至少已经达到了足以令玩家使用“巨人观”的程度。
擂台上,郝云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神色是与队友相处时截然不同的漠然与冷淡,细细的眼镜链垂下,在框边与镜腿末端连出一个圆润的弧度,镜片后的眼眸半敛,透着的是并非在看一个能调动心绪活人的冷淡目光。
“这是第一个。”
……
“可能需要耗费很大代价,才能将东服的屠本者替换下台。”
西部擂台边缘,因为在第一场里受了伤,面色仍旧有些虚浮苍白的加百列跟在一个白袍人身边,表情不太好看地说:
“二队在第一场中并未听从我们指挥,在袭击乔的过程中自作主张,导致出现意外后出局,原定利用二队消耗乔的队伍的计划也没办法再度使用,而屠本者又是——”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白袍人不紧不慢打断了他。
“二队剩余的战力仍旧能用得上,让三队公会把他们合并,只不过大概需要等到第三场才能再次启用。”
东服屠本者,单论排名的话,似乎十多名的位置也并不至于被西部如临大敌,但奈何这家伙其实属于“参加过联赛”那一批人——虽说他并不是上一届联赛的参赛者,而是在这更之前的,六年前的参赛玩家。
六年前的联赛恰巧是南部服务器覆灭后的第一场联赛,剩下的服务器也均格外关注一场赛事,彼时的乔安甚至还说不准在什么地方呆着,但郝云却已经在东服扬名了,虽说扬的也是比较凶残的名头。
运气这么差还能爬上榜的玩家,纯粹是硬生生靠着手里的大镰刀杀出来的狠角色,比起正常的玩家也要杀气更重一些,在当年的联赛里可是干掉了西部数不清的倒霉蛋,拉仇恨的能力也丝毫不弱,至于如今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对他没什么了解……那可能纯粹是因为,玩家寿命不够长了。
能参与联赛的玩家就已经要有几年的底蕴积累,而玩家寿命普遍不长,在这基础上再过去几年,还能活着的老熟人也当真是寥寥无几,事到如今,大部分西部玩家对空窗期一次联赛的屠本者均毫无印象,甚至即便是东服的玩家,也只记得“十几名”“很倒霉”这种普遍印象化的概念。
“第八个!屠本者一穿八了!”
远处的擂台边缘又爆发出一声欢呼,东服某些实力不济且认清自己的队伍并不打算对守擂队伍发起挑战,便心态良好地当做此刻拿了一张现场观战票,纷纷围在自己感兴趣的队伍擂台周围,热火朝天地看着比赛,并且冲着擂台上扛着大镰刀的家伙吆喝起来:
“下一个!下一个!第九个!一穿九!穿他第九个!!!”
东服这里氛围热烈,而西部挑战队那边的气氛,显然就没这么轻松了。
“这不是只排了第十四的玩家吗?!”
大概是某队的队长死死盯着擂台上游刃有余的家伙,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我们的前二十上去了四个!就算光是磨他的生命值,也该磨下来了吧?!”
这眼镜男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上去第一个前排的时候还没有让他这么失态,即便第一个前排只磨掉了三分之一的生命值,但按照这个架势,其后可以利用伤势滚雪球的方法硬生生把这家伙给拖垮,可是现在……
第二个上去的前排磨血条磨到了二分之一,从第三个开始就不对劲起来,对面的家伙不仅没有被消耗精力,甚至还因为生命值的下降,战斗风格开始逐渐变得疯狂又危险,威胁性越来越大,每个上去对战的玩家能磨掉的生命值越来越低,己方队员受伤情况也开始递增,甚至刚刚下场的第八个,都是吊着一口气被打下来的——再这么下去,伤亡情况怕是就要超出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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