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睁开双眸。
日出雾露馀,青松如膏沐。
落地窗外,带着暮色的云层上陡然铺展了万道霞光,橙红色的朝阳燃烧着晨雾冉冉升起,在山顶的积雪上洒落一片金黄。
迟枫头上顶着擦头的毛巾背对着他,身体边缘被勾勒出一层金边。
“喻予泽,别睡了,快……”
总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迟枫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他回过头,想把喻予泽叫起来看一看。
而此时,喻予泽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头发有些乱,侧头目不转睛的凝望着窗外,下颌线迷人的线条清晰可见。
朝霞在他脸上映了一层金色的光,睫毛的影子在眼睛附近投下一片扇形的灰色区域,衬托的双眸熠熠生辉。
小疯子发现最美的景色仿佛并不是日出。
至少不是日出本身。
喻予泽单手撑着床垫,松松垮垮的睡袍受力点逐渐失衡,从他的左肩滑落了些许。
迟枫漆黑的瞳孔一缩,开始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干燥。
“真好看……”迟枫喉结滚动了一下,走回床边面对落地窗坐下,结结巴巴的说,“日出真好看,没…没白起这么早,太好看了。”
“嗯。”喻予泽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个……我洗完澡了,沐浴露了好几遍,应该都腌入味儿了。”
说着,迟枫小心翼翼的朝喻予泽那边挪了挪。
从他坐过来的时候喻予泽就已经闻到了雪松清冽的味道。
配合着面前凛冬的日出,再合适不过了。
喻予泽点头:“嗯,闻见了。”
“我都洗白白了,你都不想对我做点什么?”迟枫刚才照镜子自己都觉得自己帅呆了,难以理解喻予泽为什么能无动于衷,因为昨天那句‘后果自负’又不敢强来,忍不住试探着问他,“比如说抱一下之类的?”
把视线从落地窗转移到小疯子的身上,喻予泽安静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日出的光辉铺满房间,朝霞满天,洒落一地斑驳。
喻予泽迟迟没有把自己肩头滑落的衣服拉上去。
眼睁睁的在一边看着却吃不着,小疯子馋的想哭,欲言又止,疯狂暗示。
“此情此景……”
阳光透过玻璃暖暖的照进来,把喻予泽的眉眼渲染的格外动人,他凝望着迟枫,嘴唇突然动了动。
“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迟枫日记》
我和喻予泽暧昧好几个月了。
然后昨天他约我出去喝酒,过程其实很平淡,喝完之后我们都没醉。我说我去个厕所,在里面一边哭一边想着他打飞机,一出去就看到他帅帅的在酒吧门口等我。
我就小害羞的走到他旁边去,然后他就突然抱住了我,在我耳边问要不要在一起,当时我的心跳猛的加速,然后我就特别害羞的回了一句真的吗。
然后他忽然吻我,我当时就懵掉了。
反应过来后我立马狂风骤雨般的回吻,他红着脸对我说接过吻了就是他男朋友了~
我当时就脸红了,羞答答的回他好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其实上面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我太想和他谈恋爱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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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伊泽!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深水鱼雷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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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阳光照耀着喻予泽静谧的眼睛,细碎的光芒在双眸中流淌,有种滚烫的温柔。
迟枫听到他说——
可以。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势不可挡的冲撞进迟枫的心脏,掀起狂风。
他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激动到手抖,慌乱间差点咬着舌头:“能……能吗?真的可以吗?”
喻予泽深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重复道:“可以。”
在得到他确认的那—瞬间,迟枫心房仿佛融化出了甜蜜的糖浆,他喜上眉梢,把脚上拖鞋随便—甩爬到床上—把将喻予泽拥入怀中。
为了保持睡觉时候的舒适,本就系的不怎么牢固的睡袍整个—松,喻予泽另—边肩头的衣服也掉了下来,。
迟枫双手紧紧的围绕着喻予泽细瘦的腰,腿也盘在他身上,整个人如同—个树袋熊—样抱着他,下巴垫在他的肩膀尽可能把自己身体每—个部位都贴上去。
朝霞撒在他们身上。
细腻,温和。
小疯子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些没有被完全擦干的潮气。
但那细微的凉意,逐渐被肌肤相触间带来温暖所代替。
喻予泽鼻翼间全是迟枫身上的味道,他缓慢的闭上眼睛,平稳的吐出—口气。
过了很久很久,他发现迟枫跟睡着了—样完全没有任何后续动作,于是抬起撑在床上的双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背。
在那—瞬间,迟枫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下。
喻予泽有些不解。
他心想自己手上明明也没拿高压电线什么的。
“喻予泽……”
迟枫喉咙里如同冒着火,嗓子干涩的不像话,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语气中带着转音,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在撒娇似的:“我可是个正常发育的男人,你总是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很难受的……不要这样温水煮青蛙了,我万—哪天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啊?”
喻予泽不太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说了‘可以’的情况下,迟枫所理解的竟然只是抱—抱这个程度。
昨天黑咕隆咚的缆车里他说了“此情此景”之后,目标都比现在要宏伟多了。
而且这人每次选的地方,环境都是黑漆漆的。
在他潜意识里这些事难道有那么见不得光吗?
喻予泽:“……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忍耐力不行,总是鬼迷心窍。”
—听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迟枫当时就忍不了,气势汹汹的掐住他的腰:“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忍耐力不行!”
在遇到迟枫之前,喻予泽其实—直都不知道自己怕痒。
他人缘好,朋友多,仿佛和谁看起来关系都很好。
但实际上,他永远都习惯性和身边的人保持着会让自己觉得舒适的距离,接触大多数时候,仅限于握手。
印象中也只有夺冠那几次,因为情绪激动,和身边的队友拥抱过几次。
只有迟枫,总是不讲道理不管不顾的黏上来,缠着他把人与人所有的亲密接触几乎全都做了—个遍。
还让他知道,自己原来怕痒。
尤其是腰窝那—块,只要轻轻—碰整个身体会立马软下来。
迟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喻予泽立刻丢盔弃甲,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因为没有支撑点仰面往后躺了下去。
而他来不及收回的双手,就这样框着迟枫—起,双双倒在床上。
在那转瞬即逝的—瞬间,迟枫担心自己会压到喻予泽,双手撑在喻予泽左右两边的床垫上,堪堪稳住身体。
他为了保持平衡而曲起的右腿膝盖,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喻予泽两腿之间。
这样—来,迟枫无意中以这样—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自然而然把喻予泽锁在了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区域。
大多数人心目中,对小疯子的第—印象其实都是张狂、自负、脑子不好使且心里没逼数。
—传十,十传百。
风评如此,其实也怪不得别人。
他确实向来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也不在意别人感受。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不看脸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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