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暂居(35)

　　斑炸毛的一只手抓住柱间后脑处的头发，一只手推着他的下颚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被扯着头发，顶住下颚的柱间却并不愿意松开斑，但他还是不能抵挡的往后仰头，一边叫道：“疼疼疼……快放手！”
　　就在两人互相较劲的这个关头他们所在的办公室的门被‘啪嗒’的打开了，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静流一脸愕然的盯着他两。这时候斑猛然意识到他和柱间现在的样子很不妥，首先松开了柱间，而后推了柱间一下示意他松手。这回柱间倒是很配合的就松开了。
　　静流有些勉强的笑了下道：“佐助让我和你说他不回来吃饭了。恩……没有其他了……恩……没事我走了。”说着真的什么都没再说的转身走了，还和‘体贴’的带上了门。
　　斑张张嘴，最终没能想出来自己到底该说点什么，回过头却看柱间对他戏谑的‘抛媚眼’：“看来我确实是能当狐狸精的！”
　　对于狐狸精的话题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谈了，他坐到一边扶额道：“别闹了，赶紧说清楚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柱间眨眨眼睛，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去查了？”
　　斑翻了个白眼道：“这些天你往城里跑多少趟了？快点，难道还有我去重新查一遍不成？”
　　听斑这么说，柱间咕哝道：“当然不用，我知道的早晚都会告诉你的……”而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那么还是从事情的起因开始。大约一个月前，确切的说是二十七天前我们让佐助去……”
　　“嘶！”猛然听到佐助的名字斑只觉一阵牙疼，但其实又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见柱间听他吸气又停了下来，斑挥挥手让柱间继续。
　　柱间看斑的样子略带同情和好笑的看着他继续道：“佐助将行商管理的事情接过手后我注意了两天发觉没出什么问题也就没太关注，但又过了两天我偶然的注意到木叶的物价下跌了很多。”说道这里柱间见斑深深皱起眉头，显然是有点想不通，柱间尴尬的咳了一下：“酒的价钱跌的很厉害，要知道酒价一般来说几乎不会有太大变化。”
　　对于柱间竟然偷偷跑去喝酒斑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就放过了，而后点点头，酒在乱世之中并不是什么大众消费品，销量不高价钱却不算低，定价一向比较稳定。
　　柱间挠挠头也撇开酒的问题，接着道：“到这里我也还没太放在心上，只是以为通行的商人变多了，所以物价降低了而已。直到那天打架掉到水里那天，去了你家一趟我才真的意识到事情不对。”
　　说起掉水里斑横了柱间一眼，却没发觉哪里不对，疑问道：“什么不对？”
　　柱间道：“那天我在你家洗澡，你给我找了一件灰色的浴衣记得吗？你说是佐助拿回来的，那件衣服是莎罗织。接着我注意到你家添了不少东西，你可能没放在心上，但那些东西每一样都很值钱。”
　　被柱间这么一说斑也才发觉佐助这段时间零零碎碎的往家里拿回来不少东西。想着是佐助的东西他也就只是瞟一眼就没多问了。皱起眉斑解释道：“那些东西佐助说是那些商人送给他的。”
　　柱间笑了下：“确实是那些商人送给他的，对此我从未怀疑。但是商人为什么要送他这些贵重的东西，甚至拐着弯的通过佐助送给你？接着我听到了关于宇智波大御家时代贵族身份的传闻。仔细一问是佐助在一次宴会中当闲的提了一句，而后是一家大商行出钱请了奈良家的忍者查出来的，因此这件事也才传开。”
　　斑依旧皱着眉，他在担心佐助是不是让人算计了：“即便宇智波之前有过贵族的身份，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巴结佐助吧？”
　　柱间点头道：“确实，毕竟两百来年前的事了，商人们必定是因为有实际的好处才花大工夫巴结佐助的。”
　　看斑实在忧心柱间也没接着卖关子，递给斑一张起爆符一般大小的纸。斑接过手一看发觉纸质又薄又脆，带着微微的绿色的天然花纹仿若花草，上面盖的章和写的东西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过有一项很清楚，正中写着‘一千两’。斑猜测：“佐助在发行纸钱？”
　　柱间笑了下看着那张纸神色莫测：“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事实上并不是。”双手叉起来，拇指互相绕着圈圈，柱间凝神道：“佐助去管理行商时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商人，当时并没有几家商人理会他，但他并不在意，而是迅速的组织起了办事机构。他所有的管理依托‘出票’进行，也就是你手上这种。”
　　柱间有些危险的眯起眼睛道：“他订立的制度是由商人自管，而他这里只负责‘出票’，而出票的依据是商人自行的到票行‘报票’。经过报票并得到出票的货物理论上就挂到木叶票行名下了，之后他设计了十几种流转形式从而使这些货物在木叶势力范围内流通时不在负担意外风险并避免了地方其他势力盘剥，可以说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交易环境。这也就是商人们讨好他的原因，都想从他手中得到‘出票’。”
　　斑想了想，脸色有些古怪：“收保护费吗？”
　　柱间却是非常的严肃：“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大名估计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再三看过他的流程和规章后，我发觉只是看起来像是收取保护费而已，实质上他是在向商人收税！”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没有事么要说的

　　☆、对策和行动

　　税和保护费有区别吗？这一点斑还真不清楚，因为忍者是从不交税的。在斑看来，大名收税就是一种特殊的收保护费的行为。于是他偏头问道：“有区别？”
　　柱间摇头，并不同意斑这种粗糙的认知：“首先，佐助出票是商人向他申请他才出的；其次，‘出票’的金额其实是商人们自己定下来的。”
　　斑惊讶：“商人们不是该想着木叶给他们做白工？竟然还愿意定价！”
　　柱间撇他一眼：“不定一个合适的价格他们怎么排除其他商行的竞争？”
　　斑想了好一会儿只是有个大致的概念，按按额角道：“这也太复杂了。”
　　柱间点头：“我也觉得。真不知道佐助是怎么想出来的。”说着深深的看了斑一眼，接着道：“表面上做的花团锦簇，实际上里子已经不存在了，完全掏空了。而且这个制度一旦实施久了，商人和木叶之间很可能会形成依附关系，恐怕大名也会失去对领地的实际控制。”
　　斑这回是明白大名为什么要写信来斥责他了，设想一下自己在当大名的话，估计已经掏钱请人来干掉木叶了。“你想在怎么办？”
　　柱间笑了下，但斑看来完全是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对于大名的反应速度和办事效率柱间是非常看不上眼的：“等大名真的发觉我们在做什么的时候，我们得让一切成为定局！”
　　斑见柱间已经有了成算：“什么个章程？”
　　柱间笑起来道：“大名家的财税是一年一结的，我赌在年结之前他不会发觉他的税收大幅度的减少了。而这段时间我们要做的事是拜访各大忍者家族并向他们推荐这个的制度，因为单凭宇智波和千手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单独和火之国对抗可不怎么明智。我的想法是通过利益并借商人作为缓冲将势力铺展的各个家族联合起来，形成一个联盟的形式。相信他们很愿意有一个新的收入来源的同时试一试能不能结束这个混乱的时代。”
　　斑皱起眉，这已经不是挖墙脚了，这是要铲了大名统治的地基了。
　　柱间眯起眼睛道：“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又得到一个和平的拥有更高地位的未来，我想他们不会拒绝的。”
　　斑想了一会儿道：“你怎么能保证大名不会发觉我们在做什么？”
　　柱间勾起嘴角，他喜欢‘我们’这个词：“大名的宫廷做事总喜欢图一个面子上好看，表面功夫做足了他才会开始行动。你写信回去同样的斥责他，这件事就会先变成一场口水仗。”
　　听到这里斑也回过味来：“他一开始抓着身份说事那他斥责我其实不占理，但我这边又没有否认和你的关系，所有大名一定会抓住这一点。”斑看向柱间最后总结道：“但是这件事是假的，最后只会是大名得不偿失。”说着露出一个‘你真狡猾’的表情。
　　对于斑的这个说法柱间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不过在斑看来却是默认了，于是设想道：“那你要怎么去联络其他家族的忍者呢？这种时候不管哪一方都很警惕吧？”
　　柱间嘻嘻一笑：“所以说现在的这个机会真是百年难遇啊！我打算亲自去邀请各大家族来参加木叶建成和两族正式结盟的典礼。岩壁上的内容已经基本确定了，再过六七天就可以动工，需要大约一个月完成。这段时间足够我把忍界所有有头有脸的家族拜访一圈了。”
　　斑却是考虑另一个问题：“你带着人去，他们未必……”说道这里看柱间向他挑眉，斑反应过来：“是了，如果就单是我们两个行动的话时间还会更加充裕，而且我们就两个人他们不会太紧张，也足够保障自己的安全。”
　　见斑意会了自己的打算，柱间点了下头表示确认，而后往后一靠，有些出神的说道：“如果这件事成了……真的能带来和平吗？一开始当然好，大家必定会抱成一团的来为这个目标努力，但是之后呢？各个家族会不会为了利益……”说到这里柱间闭上眼，叹息道：“想不出来啊！”
　　这才了解到柱间的担忧的斑却完全持不同意见，道：“把这个做成了再说吧！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柱间将佐助这一个月来管理行商的成果以及他和斑决定的应对策略告诉扉间之后扉间很是发了一通火。但对于这个计划之后所能带来的未来，扉间却也比柱间更加看好，并更少忧虑。比起柱间一开始那种全靠感情和品德维系的方式而言，利益的勾连在他看来更稳固。
　　最后在扉间的提议下，柱间、斑、他自己、静流再加上佐助必须就这件事仔细的谈谈才行，因为这件事一旦失败，木叶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才回来就被通知去参加会议的佐助倒也没在意三堂会审的架势，很没有自觉的做到门边随时打算走人。
　　柱间最先笑眯眯的问道：“那些人又是想要让你增加出票？”看佐助点头，柱间接着问：“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