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做鬼也要交房租(66)
世间咒语的体系，源自于拉斐尔。
原本异族使用元素魔法全凭天赋，但有了拉斐尔研究出来的咒语体系后，一些天赋不足的异族亦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力量。
只要天使那边拿出来古古怪怪却威力惊人的以诺语咒语后，后面一准儿有拉斐尔的影子。
这一点，从创世纪起便跟天堂那边死磕的布埃尔自然是了解一二。
“拉斐尔……？”派蒙不敢置信地看向布埃尔，“他在人间？！”
拉斐尔不是在天堂吗？
虽然在路西法入主地狱之后，在圣战的战场上就不曾见到过那个炽天使，但派蒙从来没有想过拉斐尔离天堂出走的可能性。
派蒙与布埃尔面面相觑，原本以为是一条大鱼，但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一条鲨鱼！
即使拉斐尔违反了天堂的规定，那又如何！
炽天使都是特权狗，哪怕是现在的天国副君米迦勒，他也不能惩罚拉斐尔。
能够惩罚拉斐尔的，唯有上帝本神。
上帝不可能不知道拉斐尔此时身在何处，只能说，他在人间，存在于上帝的默许之下。即使是闹到了路西法陛下那里……拉斐尔宁愿离开天堂也不愿与路西法拔剑相向，路西法陛下向着拉斐尔的可能性有多少？
真特么*&%￥#！！
派蒙忍不住爆出一连串的粗口。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
派蒙瞪向这个人类，虽然他没有看到那个昨晚扎了他一针的混蛋人类，但这并不妨碍他冲他发号施令：“放开吾！”
已经知道昨夜事故的年轻医生走到派蒙的病床前，他看着这个中气十足的老太太，伸出两根手指，冷静地道：“这是几？”
“放肆！”派蒙拒绝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他现在已经被拉斐尔烙在他脖子上，将他禁锢在这具皮囊里，一点也用不出自己力量的现状气疯了。
医生没有对派蒙的态度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他只拿笔，飞快地在病例档案上写了两句，然后继续询问派蒙一些简单的问题。
派蒙此刻怒火正炽，哪里有空理会这个人类。他只命令这个人类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如果他听话，伟大的派蒙王会给予他知识、财富、权力以及地位。
医生冲披着老太太壳子的派蒙笑了一下，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当真。
怎么可能当真，毕竟，这就是一群邪教徒。昨天晚上，这个琼·柯林斯还在吉姆·亨特的身上用血画阵法呢。
不得不说，虽然恶魔在人类的印象里善于蛊惑人心，操纵灵魂，但事实上，并不是每一个恶魔都是如此。
比如派蒙。
生即为大恶魔，他根本不需要去蛊惑人心，他只需要坐在那里就有无数的人类跪倒在他脚下，向他祈求，为此不惜献出灵魂。
派蒙一生唯一一次的求饶，就是在贝利亚殿下面前。
不求饶不行，派蒙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反观那些从底层诞生的小恶魔，一路摸爬滚打，总是有弱小到不得不巧言令色才能够保命的时候，他们就要没节操许多。
都是生活所迫啊。
此时此刻，派蒙第一次主动许诺人类各种财富权力，就指望他解开束缚，主动向他献出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虽然他的灵魂被拉斐尔的以诺语咒语困在了这具衰老的肉身里，但他就不信这个咒语解不开！
一旁的布埃尔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医生的语气越来越谦卑顺从，但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生而强大，同样不屑了解人类的大恶魔布埃尔脑海中略过这个念头，但转眼就被他抛诸脑后。
一个人类而已，能闹出多少风浪。
于是，在那个医生在谈话中转向布埃尔，用充满崇敬的语气问他是否就是魔神布埃尔，有着强大治愈力量的大恶魔时，布埃尔没有否认。
“感谢两位合作。”年轻医生阖上病例档案，冲披着人类外壳的两个恶魔礼貌一笑，然后起身，在派蒙不敢置信的愤怒咆哮中走出了房间。
当天下午，派蒙和布埃尔就被转到了精神病院里。
这两个人崇拜恶魔已经崇拜到了疯魔的地步，不去精神病院里，去哪里？！
不然，以着他们之前跟那些案子的牵连，他们本该去监狱来着。
派蒙&布埃尔：该死的人类！该死的拉斐尔！！
***
拉法埃莱全然不知自己狠狠地将两个大恶魔给坑进了精神病院，无数次想要自杀他杀以脱离那两具人类的皮囊却不能，反被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护士当做疯得厉害，严加看管。
被禁锢了力量的派蒙与布埃尔根本不是那些医生护士的对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风冷雨。
反观拉法埃莱，日子过得安安稳稳。
拉法埃莱原本放在计划中的鬼屋拆除计划，到底没有实施。
主要是拉法埃莱担心拆了房子里面那些材料会导致人间对泰特的束缚之力减弱，泰特会被一下子拽到地狱里头去。
虽然执念能够让恶灵滞留原地，那枚指环上的力量理论上会让地狱的力量误以为泰特是活人，但拉法埃莱却不敢赌那一点可能性。
在泰特的事情上，再小心也不为过。
彼得·格雷厄姆那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后就又回到了学校里，精气神一扫之前的颓丧，基本上是走出了恶魔召唤的阴影。不过，他对于拉法埃莱的态度基本可以比照塞布丽娜·布朗，只除了他没有多少塞布丽娜的识趣。
还是拉法埃莱跟彼得谈了谈，送了他一个护身符，这才让这个视拉法埃莱为天使降临、人类保护伞的少年不再当打扰他和泰特约会的电灯泡。
不过，经此一事，彼得·格雷厄姆的性格倒是比从前开朗自信了许多。
主要是想要黏住保护伞，也需要勇气与厚脸皮，再加上一点讨人喜欢的技巧，不然那就是找事。
不管怎么说，彼得·格雷厄姆倒是成了拉法埃莱和泰特在梅菲尔德高中里还算熟悉的朋友。
这一年的万圣节，出奇得热闹。
不只是哈蒙家全体出动，到市中心参加狂欢节。哈蒙家所禁锢的鬼魂，除了穷凶极恶的恶灵，比如撒迪厄斯·蒙哥马利以外，都走出了这栋房子，或是跟曾经的亲人告别，或是参加万圣节狂欢夜。
本·哈蒙与薇薇安·哈蒙打扮成了吸血鬼夫妻，手挽着手去约会了。
在拉法埃莱不怀好意的建议下，泰特硬着头皮打扮成了猫咪。顶着黑色的三角耳，身后拖着黑色的长尾巴，手上则带着毛茸茸的手套，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漂亮的猫咪变成了人形。
拉法埃莱笑眯眯地用薇薇安的眉笔在泰特左右脸颊上各加上三道胡须。
泰特的装扮出自于拉法埃莱的意见，那拉法埃莱这一晚的扮相自然是由泰特来决定。
泰特的第一想法就是将拉法埃莱打扮成天使。
白色的长袍，纯白的羽翼，有着纯粹金发和天蓝色眼眸的拉法埃莱，谁会比他更像是天使。
只是，认真地浏览了网页，泰特发现在万圣节选择打扮成天使的多是小孩子或是女生后，他忍痛放弃了这个设想。
看着镜子里黑猫扮相的自己，泰特眼睛一亮，要求拉法埃莱将自己打扮成哈士奇。
拉法埃莱：“………………”
还不如天使呢。
虽然无奈，但看着戴着黑猫耳朵的泰特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拉法埃莱只得给自己也戴上哈士奇式的帽子。
一只哈士奇，一只黑猫，拉法埃莱和泰特也手挽着手出门约会了。
诺拉·蒙哥马利夫人带着本森·哈蒙和猫豹旺珀斯离开了房子，他们一行三个来到了塞布丽娜·布朗这边，准备搭伴一起去狂欢节。
然而，他们刚到塞布丽娜这边就发现她家的门前站着一个满身鲜血，拖着肠子的丧尸……好吧，是打扮成丧尸的男人。他的手中提着由玫瑰花编成的南瓜灯，含情脉脉地看着一脸无言以对的塞布丽娜·布朗。
从巴尔的摩追到洛杉矶，艾伯特·史密斯也是很执着了。
塞布丽娜·布朗看着艾伯特·史密斯陷入了思考，如果打他一顿，能不能将他打到失忆？
诺拉·蒙哥马利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因为今晚是万圣节，街上可以说全是“妖魔鬼怪”，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假扮的，但也有不可忽视的一小部分是真的非人类。
比如诺拉·蒙哥马利他们一行三个，从她自己到猫豹旺珀斯，都不是人。
他们过来找的塞布丽娜·布朗，也不是人。
要不是之前已经在本和薇薇安面前过了明面，确定了自己是泰特表姐的身份，塞布丽娜·布朗更想抢了莫伊拉·奥哈拉的女管家身份，留在哈蒙家悉心照顾拉法埃莱殿下和泰特。
本森·哈蒙是拉法埃莱殿下承认的弟弟，在塞布丽娜·布朗这里自然地位不同，也因此，她认识了悉心照顾本森·哈蒙，被拉法埃莱殿下定位成家庭教师的诺拉·蒙哥马利。
诺拉·蒙哥马利生前是美国东海岸的名媛，家世修养自与常人不同。她骨子里带着一点旧式贵族的气质，与现在社会的女性截然不同，但这一点不同却正合比诺拉还古董的塞布丽娜·布朗胃口。
她们两个短短两个多月里就发展成了闺蜜，十分亲密。
于是，眼见着塞布丽娜·布朗陷入了麻烦，诺拉·蒙哥马利怎会不出手相助。
在艾伯特·史密斯含情脉脉的注视下，一个身影就像是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塞布丽娜·布朗的小腿，大声道：“妈咪！”
塞布丽娜·布朗与艾伯特·史密斯同时懵了一瞬。
塞布丽娜·布朗的反应快些，毕竟她认识本森·哈蒙，在这个半个月前才堪堪能将路走稳了的小婴灵突然抱住了她的腿喊妈，除了喊给眼前这个艾伯特·史密斯听的不会有别的原因。
然而……
做丧尸打扮的艾伯特·史密斯虽然震惊心目中的女神已经有了孩子，但他还牢牢记得自己之前向泰特询问的，他姐姐是否结婚或是有恋人时得到的否定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