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不是妖艳贱货(43)
要知道那种平常不笑的人笑起来就宛若冰山融化一般,而这种平常不害羞的人害羞起来那也简直是好看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江家二少被这会心一击弄的血条直接清空,倒地不起_(:з」∠)_
西园刚好是位于护城河的北边,到了晚上的时候河上会漂浮着许多大大小小不尽相同的船只。小的船只一般是商家租赁给情侣的,两个人泛舟河上很是浪漫。
大一些的船只则大多数是单身狗们开办的猜灯谜大会,当然也有个别几条颜色粉嫩的花船夹杂在其中。
伴随着河面上漂浮而起的无数莲花花灯,这点点跃动的火光在这河面上也是别有一番美景。
他们站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那些妙龄少女们双手合十许了心愿,然后点燃手中的莲花灯,将那些花灯放置在河面上,任由水流带走她们的愿望,星星点点,很是好看。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美景的江辰被这么多的花灯简直是看花了眼。
“你也想许愿吗?”叶孤城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淡淡的问道。
当然,对于江辰来说现在的城主不论说什么在他的耳朵里其实都自带了一层傲娇或者别扭的滤镜,所以并不会被叶孤城的‘冷言冷语’给浇灭了激情。
“我倒是没什么愿望好许的。”江辰耸了耸肩肩膀,轻轻举了举现在已经被他提在手上的花灯,笑眯眯的道:“我有城主送给我的花灯就够了。”
于是叶孤城又别扭的不说话了。
“恩,其实只要城主一会儿陪着我看烟花我就很满足了。”江辰突然伸手挽住了叶孤城的一条胳膊,那双原本柔媚多情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无数破碎的星光,一闪一闪的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光芒。
一阵轻柔的风荡过,吹拂起江辰耳边的碎发。
四周人群的声音像是突然间远去了,再也传不到两人的耳中。只剩下草丛中蟋蟀那低鸣的声音若隐若现。在这静谧的二人世界当中,一下子就有极其明亮的烟花在天空上炸开。
明亮的火光一下子照亮了这黑暗的天空。
过了一会儿,江辰似乎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城主。我刚刚还给你买了一块儿枣糕呢。”
他伸手入怀,却只淘到了那个装着糖炒栗子的纸包孤零零的躺在怀里。
“呃……可能刚刚人多的时候那个纸包被挤掉了,只剩下这包糖炒栗子了。”这种把买给别人吃的东西弄丢了的感觉实在是尴尬,不过还好有糖炒栗子还能补救一下:“我看那个老婆婆很可怜就买了一些。”
江辰有些莫名的尴尬,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效应。他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叶孤城低下头看他的目光竟然是那么的温柔,平常总是坤平的嘴角也略略的挑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让他的脸颊莫名的就被熏的泛起了一层酡红。
“城主……我先……我先吃一个尝尝味道啊。”江辰本来想说是剥一个给叶孤城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城主的目光莫名其妙就觉得整个人燥的慌,剥好壳的栗子也就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似乎是因为刚刚一直放在怀里的缘故,这栗子竟然还是温热的。
吃到嘴巴里面甜丝丝的,一路暖融融的滑了下去。
“还挺好吃的,城主,不如我给你也剥一个吃吧。”似乎是为了打破这暧昧的空气,江辰手上又快速的拿了一个栗子剥了开来,不过还没等他把这颗剥开来的栗子喂给叶孤城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原本带着些暖意的栗子此时竟是莫名的在胃里滚烫了起来,那烧灼的温度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人能够疼的颤栗。手上的琉璃灯哐当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之后里面的蜡烛滚了出来熄灭了。
江辰痛苦的弯下腰捂住了腹部。
灼烧感已经从胃部蔓延到了五脏六腑,疼的他眼前发黑。
清冽好听的生意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江辰模模糊糊之间才意识到那是叶孤城在呼唤着他的声音。他扶着叶孤城的胳膊,软软的倒了下去。
喉咙似乎有些麻木的疼,恍惚之中似乎有冰凉的夜风化作利刃从脸庞划过。
他实在没有忍住,痛苦的咳嗽了两声。点点的血渍溅上了叶孤城胸前雪白的布料。
仿若一朵朵艳丽的红梅绽开在其上。
临昏迷之前江辰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他把这玩意儿给自己吃了,要吃给叶孤城吃了那可怎么办?
第53章
按道理来说人昏迷过去之后什么都应该感受不到了, 但是江辰迷迷糊糊之间却觉得自己轻飘飘的, 仿佛一只没有重量的气球一般被拖拽着朝不知名的方向飘去。
他有些茫然, 难道说那颗糖炒栗子就这么送他上了黄泉路?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整个人重重的向下坠了下去, 失重感传来的那一刹那江辰就瞬间睁开了眼睛。
材质上好的苏丹棉被单盖在身上,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江辰一时半会儿眼睛还没有适应这昏暗的光线, 看不清周围。但是身下柔软的触感却不像是睡了这么久的古代的木床。
江辰眨了眨眼睛, 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等到眼睛适应了这昏暗的室内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了这是一间属于现代的的卧房, 隐约能看得出家具布置的十分有格调,但是却并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间房间。
此时江辰躺在床上正对着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上,看不见外面的情景。
冷静了一下,江辰还是选择了先探身打开床头灯。
柔和的黄色光泽一下子照亮了这昏暗的室内,在床头圈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不过这么一动作他顿时整个人僵硬了, 身上的苏丹棉触感非常的顺滑舒适, 就像是温暖的水流在身上滑过的触感一般,身下躺着的大床柔软舒适, 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
问题就在这里!
江家二少觉得他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礼仪教育, 从来不会有这种喜欢裸睡的习惯。而且还是这种脱的赤条条□□的裸睡!还有无法忽视的身体深处的那种因为某种特有的事情过后而苏苏麻麻的舒适感觉,这种情况简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在呆愣的时候, 突然身后环上来了一条健壮的手臂,随即贴上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口,以及男人那鼻音浓重明显是没有睡醒的声音:“这么晚了在干什么?”
光裸的后背贴着的胸膛结实有力, 完全没有女人那特有的柔软。
再结合自己现在□□的情况,江辰的心里有了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猜想。
他的脖子像是生锈了一般,仿佛带着‘咔咔咔’的声音慢慢的转过了头去。
很好,身后跟他躺在同一张大床上的是个男人没错。
而且虽然对方没有带着眼镜,但是凭借着骨子里的对这个人的熟悉感江家二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家伙,即使现在没有穿着衣服、即使没有西装革履一脸冰山禁欲的样子。
但是江辰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家伙,就是自己那个据说是牛津大学的工商管理学硕士,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公司实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家公司的总裁的完全不知道哪里有血缘关系的一表三千里的表哥!总是被自家爸妈拿来跟自己对比的‘别人家的孩子’!
窝勒个大草!
因为过度震惊,江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人揽在了怀里,叶孤城身上那特有的檀香味道一下子就冲进了鼻端。江辰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场景明显属于古色古香的那一种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个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了,江辰觉得他这辈子都可能不想再回想起那个梦中的画面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叶孤城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已经没事了,不用再害怕了。”
江辰动了动身体,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的不得了,胳膊仿佛抬起来一下都很费劲。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抬起胳膊紧紧的回抱住了叶孤城,闷闷的应了一声:“恩。”
死亡的气息近在咫尺,等到刚刚的梦境散去之后江辰这才觉得后怕起来。
那颗糖炒栗子虽然差点儿把江辰送上了西天,但是这几天在照顾他的时候叶孤城可谓是寸步不离,深深让他觉得感动的时候还顺带利用城主对他这个伤患几乎是百依百顺的态度吃了不少嫩豆腐。
有了城主的盛世美颜,江辰在床上躺尸了三天,终于能够下地的时候陆小凤过来看他了。
按照陆小凤的话来说当时的场景可谓是惊险万分,他正跟花满楼一起在院子里面赏月喝茶吃点心顺便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就见到叶孤城怀里抱着江辰直直的就从屋顶冲了过来。
陆小凤觉得他认识了叶孤城这么久就从来没在这位仿佛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硬是跟一把剑一样冷冰冰的白云城主脸上见到过那么焦急的神情。
也多亏了西门吹雪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就一直维持着他的宅男属性,一般情况下除了决斗这种重要的事情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也因此江辰才能再第一时间得到救治,捡回了一条小命。
“熊姥姥的糖炒栗子你居然也敢吃,真是……”陆小凤摇了摇头,把他从西门吹雪开的店里顺来的点心放在了院子中的石桌上面。
能下床走动的第一天,江辰就拒绝再继续躺在那个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面发霉。他这会儿正躺在一张贵妃榻上面再院子中晒着太阳,一旁的飞雨以一种几乎是忍辱负重的姿态给这位未来的城主夫人冲好的蜂蜜水,又用芦管一头放在水里,一头塞进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不想起身的江辰嘴里。
让江辰意外的是这次陆小凤来的时候不仅带着花满楼这么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还带着沙曼。
“什么是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江辰躺在床上,依旧是有气无力的问道。见到客人来了就挥了挥手,飞雨二话不说的就从房子里面搬了几个椅子端了茶水出来招待客人。
“江湖人都知道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是有毒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出来卖糖炒栗子。”花满楼好脾气的解释道。顺便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也放到了桌上:“我想着你养病的时候可能会有些无聊,就帮你带了几本杂记。”
可不是么,江辰觉得他都无聊的快要发霉了。
更何况今天好不容易等他好了一点儿,叶孤城又出门忙去了,据说要晚上才能回来。
没了城主嫩豆腐吃的江家二少就只能折腾折腾飞雨童鞋了。
不过今天叶孤城出门之前特意叮嘱了一番的缘故,不论江辰怎么颐指气使,飞雨都能忍气吞声的做到完成他的每一个指令,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我觉得你们应该先告诉我除了这个熊姥姥的糖炒栗子之外,还有什么是不能吃的比较好。”翻了个白眼儿,江家二少已经决定了以后出门都最好随身带着银针试毒,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小凤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沙曼突然娇娇柔柔的捂嘴笑了一声:“今天是九公子带话,让我跟你说他很想念你。”
“哦?不知道公子的那方面还好吗?”面对着沙曼的时候江辰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一般,立马也不虚弱的半死不活了,起身斜倚在贵妃榻上挑眉问道。
沙曼脸上的笑容一僵,但是她还是很快的掩饰过去了:“公子怎么样倒是不重要,没想到华公子倒是这么多灾多病,不过也幸好是叶城主肯为你花费心力。”
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没道理坐在旁边的陆小凤和花满楼看不见。
陆小凤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你们怎么一见面又吵起来了,不是说好今天只是探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