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银行借款和普通群众之间的中间者,责任便是有限的,购买了他们出售的债权的机构或个人完全追责不到他们。
他们本身就是政坛上的人,有不少人身居要职。凭借着这件事情和他们职位带来的便利,这些人大赚了一笔。之后他们再注销掉那个中间放贷公司,不染一片尘埃。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饮酒,交谈,喝得半醉,其中一个男子忍不住说道:“不过,这次做得还是有些过了。”
“竟然有两笔大账目牵扯到了我这里,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它做平。”
“是啊,我也是,我和另外几家大企业还是有些关系的,没想到它们竟然就这样破灭了。”那个人说着心有戚戚。
另一人嗤笑道:“做我们这行还不清楚么?那些投机取巧的人,昨天百万富翁,今天穷光蛋。太正常了。”
“上面的那个家伙,对我们有些不满了。这种割韭菜的行为还是算了吧。”这位企业家明显比较谨慎胆小,“我们之后可以十几年来一次。次贷的确能带来巨大的红利,但这片地方乱起来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切,管这个做什么,那就是个傀儡。只要能前期吃饱,谁管之后的经济萧条?总归我们卖的都是必需品。”另一个人翻了个白眼,“那些平民,不想要也要买。”
“就算我们稳不住,外面不还是有那么多地区了吗?”他嘿嘿一笑,“一人出一笔,很快就可以把坏账填回来的。只要我们是本位金。”
其他人也哄笑着同意这件事情,米利坚经济出了问题?没事,总归有外面的小地方为我们买单。
“来来,格雷多小弟,喝酒。”另一个心宽体胖的男子推搡着年轻人,说道,“你不错,比上面那个胖子好,我们不如,嗝,不如推你上台?”
“哈哈哈哈……”
“对对,你上台。上一个,不就是我们推上去的么?可惜越来越蠢笨不听话了。还妄想联络什么?其他的集团?”那人嘻嘻一笑,打了个酒嗝。
格雷多嘴角的笑容弧度不变,但却慢慢失去温度,他的拳头慢慢收紧,指甲扎进肉里。
屋子里的气氛越发热闹,随着月上枝头,太阳落山,天色暗下来。这栋别墅灯火辉煌,远远望去,就是一个显眼的靶子。
格雷多微微偏头,隐约听到了杂乱的声音。他看了一眼表,笑容重新染上了眼角。
“嗯?你在看什么?”那个男子疑惑地看了一眼钟表,“哦,已经十点了啊。”
“我在看……你的死期……”他的声音非常轻,男子没有听清。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吸引了男子的注意力,他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的话音未落,门就被另外一个人大力踹开,将宴会里面的人惊醒。
“保安呢?”有人惊叫。
有人想要逃跑,然而这些人被涌进来的黑衣人抓住,好像捆猪猡一样,绑了个严实。
“等一下,这位劫匪先生,”有人试图谈判,“我想您这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我是你会选择换取赎金,要比抢劫我们划算多……”
然而来人丝毫没有听他废话的意思,一枪就干掉了对方。
尸体倒地溅起来的血花让其他人面色惨白,不敢再出声说什么。
为首的女子浅金色头发,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是杀人不眨眼。
“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别留一个活口。”她如此说道。
“至于那些服务生和佣人,打晕了捆起来,赶到别的屋子里。”
那些手下领命地上前,将侍者打扮的人抓住,赶到另一间屋子里。
中途有保安想要反抗,却被对方先进的武器干翻了,也有武器大亨想要联络自己的下属,但却惊讶地发现信号发射器坏掉了。
“这……”他面色慌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小机关失灵了。
“不用尝试了,先生。”格雷多见到这一幕,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我刚刚不小心在上面洒了点酒水。”
顶着对方扭曲惊愕的目光,格雷多觉得心下无比畅快:“所以它已经不能用了。”
“是你!”另一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厉声呵问道,“是你将这个地点泄露给这些亡命之徒的?!”
“你有什么目的?”众人纷纷叫嚷道。
“住手!”
一时间,屋子里满是骚乱,但这些质问的话语都被黑衣人的枪口逼了回去。
“我有什么目的。”格雷多看起来不紧不慢,他走到金发女子旁边,对方递给他一把枪,他挽起袖子,将保险栓打开。
“格雷多,你疯了!”那个男子大声吼着。
“你不能杀我,我是外交部的要员,”另一个人威胁道,“年轻人,公然对我举枪,你这是叛国。”
“呵,”格雷多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想知道为什么吗?先生?”
那个人眉头微皱,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头皮发麻,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不是一个有着野心的年轻人的目光,也不是一个长于黑暗的人的目光。
“……我家里是开农场的,先生。”格雷多垂着眼,轻微地笑了一下,“你可能意识不到这意味着什么。不是大农场,是一小片自己的田地。”
“非常勤劳朴实的家庭,父母在家务农,生产的农产品主要供销给外商。”他的语气轻柔,众人似乎也被他带到了那片麦田里,心情微缓。
“我是那么地爱我的国、家,我的父亲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件事情。然而,我得到了什么!”
他的语气逐渐加重,变得咄咄逼人。
“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为了你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一句话!你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一场,持续了不到六个月的贸易战吗?”
他歇斯底里地喊着,死死抓住对方的领子,前后摇晃着。
“出尔反尔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得意。利用我们打贸易战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得意。”
格雷多的胸口剧烈起伏,被他抓着的那个人拼命挣扎着,辩解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不能怪我!”
那个人辩解道:“而且,为了祖、国,你们付出一点怎么了?!”
格雷多气笑了,他放开对方的领子,大声喟叹:“看看,看看这副嘴脸。慷他人之慨。”
“啊,我也曾信任过你们。”
“我也曾经觉得,你们代表着我所爱的这片土地。为了更好的未来,付出一点不算什么!”
他猛然转身,一脚踹在对方的腰上,指着对方的鼻子咆哮。
“为了你们的一句话,我们,还有无数农民,销毁了从那边进购的全部商品,赔上了大半生的积蓄!因为那是外企,我们放弃了合同,支付了大额违约金。”
“敌人售卖的商品,我们不会买。用行动表达我们对家乡的支持和爱!我不后悔!”
“丢了工作!小事!染上了信誉污点!小事!血本无归!小事!没有补偿!小事!”他的语调渐渐高昂,撕心裂肺地叫着。
“我们是发自内心地支持你们的行为,不求回报!”
“然后你们回给了我什么!”
“昂贵的医保,敲诈勒索一样的罚款,卖不出去的粮食,昂贵的土地税!”他劈头盖脸,声音高昂地喊着,然后忽然降下去。
他不断喘着,胸口剧烈起伏,轻轻吐出来这句话:“这都无所谓。”
“就因为我爱它这三个字。为了这件事情,我们几乎倾家荡产,但是不后悔。我可以忍受它的小瑕疵,这是生我养我的土地。”
“但是你不该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情!”
他面目狰狞,伸脚狠狠地踩在对方的手骨上,碾压用力,顶着对方的哀嚎,大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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