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的大脑是自己的,那景光脑壳里原来的东西呢,被我挤到哪里去了?
那个换脑手术究竟是我自己搞出来的设定,还是原本世界就有的啊,我冷静下来。
应该是后者吧,毕竟都有另一个组织的「亲信」出现了,那就说明事实是存在的。
那我究竟是起了什么作用?
我摸着胸口,这里还在倔强的跳动着。
“你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吗?”有人在问我。
我不知道。
这是江户川柯南站在我们三个人组成的三角形中间说话呢,他手里带着赤井秀一的手机。
刚才安sir及时之下去救他,手是松开了手机的,我还以为这要被埋在石板下面了,没想到柯南还捡回来了。
我眼神有些冷待的看着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不想说话,看看刚才的台词。
「自私的降谷零」?——这都是什么话,打工皇帝还自私,我这不是在他心口扎刀子吗。
我不配做粉丝!
啊啊啊啊,太难了。
不过,之前的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上来了。
行一步,留一步的破绽,让人有迹可循,应该不是我的事,而是景光的事。
身体留下来的东西比想象当中还要沉重,之前心脏的骤停是为了要保护我这个留在他身体中的人,因为不那样做,当时插进身体里的金属管救足够要人命了;而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停下来的心跳是在回应着安sir。
同时也是在留下最后的一道保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做出忤逆身体本能的事情来。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可以不谈恋爱,但是我的cp一定要真真真!
想到这个,我就恢复不少的精神,尴尬也被冲走了不少。
“移植大脑的手术,成功率是非常低的。三轮的实验将这个成功率从个位数提高到了匹配后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柯南拿着手机,小大人一样,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摆帅。
我心里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也不用去考虑余震的可能性。
柯学世界第一大要义,在柯南的推理讲解过程中,任何意外都不能出现。
不管有多么危机的情况,多么紧急的时候,只要柯南开始推理,直接时间凝固。
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他这次的人称发生了变化。
从「你」,变成了「三轮」。
“但是,百分之九十不是百分之一百。”安sir接上他的话,刚才剧烈的咳嗽让他的嗓子像是被沙粒磨过一样,但是精神看起来却异常清明,“身体的适配度决定了成功率,所以每一次的转换都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配型。”
安sir的状态比刚才刚见面的那种感觉不知道好了多少。
但同时,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审视。
那种扫描一般的眼神看在我身上,不知道在探查些什么似的,让我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我舔了一下留到嘴角的血迹,有些湿咸的味道,但是却让我感觉不到腥气。
不过适配身体和大脑的事情倒是可以理解,又不是谁都和我一样,对不对?
连输血都要配型,更何况是这样大型的手术?
就算是有柯学加成也要讲究基本法吧,牛顿都已经被气死了,总得保一保别人。
“也确实,三轮非常谨慎,他在配型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那段时间单独的任务和身体检查,现在想起来都有迹可循。”安sir强迫自己去回忆那段往事,回头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诸多违和,于是便懊恼当时没有察觉。
不然哪里会有后来这些事。
赤井秀一关注着安sir的表现,然后非常自然的接上了话,后来的新消息他了解最多,“可是利用「银色子弹」恢复的身体,已经从身体根源发生了异变,之前的数据原本都是要推翻重做的,但是因为一些暂时还没有查出来的东西,那次手术的进行非常匆忙,从时间上就能看出来。”
当然匆忙了,三轮那个时候遭受意外,转移大脑都是匆忙下的决定,景光能够恢复的身体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惊喜了。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那个手术出了问题吗?
我眼中闪过一丝光,那岂不是说明,我最一开始那些小布置没有白费吗!
察觉到我明显的变化,柯南镜片上一反光,推理就更顺畅了起来,“没错,说到这里,你自己应该也猜到了吧,那次的手术,根本就没有成功!”
虽然有所猜测,但是听到这话,我还是心情一激荡,眉毛不可抑制的跳了一下。
从心脏上蔓延开来的一种情感,逐渐流向四肢百骸。让我这本来有些发凉的身体温暖了起来。
没有成功。
我抬手摸上了这个好像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差点就要掀开我的头盖骨,好好看看我小脑花。
当场蜻蜓断头。
我都能想到屏幕外看漫画的人,那直接心脏骤停的,毫无疑问。
“实验报告全部被删除,但是有些数据在当时的情况下却没有清理干净,恢复之后,配合安室手上的资料重新梳理,才能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赤井秀一对和安室透合作的事毫不隐瞒。
不过这种不得不和FBI合作的事,还是让安sir侧目了一下。
哦哦哦哦——这就是眉目传情吗!
我视线在他们之间流转了一下,情绪高昂得要命。
我杂食,我嗑得cp可多啦!
都不知道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但是,马德拉酒对三轮实在是忠心异常,转移出来的「缸中之脑」不能长久,所以她才会利用一个技术的雏形,强行提取了三轮的大脑信号,在计算机上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意识。”江户川柯南对这个「技术的雏形」其实并不陌生,这是他曾经近距离接触过,甚至差一点就拿到了手上。
——如果不是他的死神之力发威的话。
“板仓卓的技术。”我开了口,主要是他们一直盯着我,我真的有种再不说话就要被眼神灼烧了的感觉。
我没有在演讲啊,你们看着我的眼神动都不动吗?
尤其是安sir,我怎么感觉他连眼睛都没眨过,小心一会儿眼睑痉挛。
“你果然也知道,那个时候你给我看的那些资料,你必然是自己都看过的。你已经检查过了,却还是坚持要主动给我。”安sir眼一利,“你是无意,还是「有心的无意」?”
我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就是说,身体当中某个意识在潜移默化的影响另外一个意识。
用他们现在的猜测来说,就是三轮的精神信号被移植到了景光的大脑中。
当然,移植信号和移植大脑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需要的是技术,前者不仅要有技术,还需要时间。
说起来,之前三轮那个人的关系是真的乱伦般的复杂,原本身体的儿子是三轮黑,然后自己换了男人的身体有了三轮真子,在培养女儿的过程中又换了一次女人的身体,然后再用这个身体和三轮黑生了孩子,自己还移植意识到这个亦子亦孙的人身上。
就离谱,就离大谱!
搁这儿套娃呢?
但是有这些例子就很好对比,没有一个身体能够长久到景光身体持续的八年时间,是因为不论多么的适配,这样重要的器官移植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引发身体衰退。
这不是适配度的问题,而是技术问题,所以在三轮的技术没有革新之前,怎么可能有突破?
所以,脑子是景光的脑子,但是意识却是在被另一个意识压制。
而让一个人的意识转变为另一种意识的过程,不就是洗脑的过程吗?
三轮真子是真的大胆,直接利用了酒厂的空子,利用朗姆的洗脑技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现在想来,三轮真子无论如何也想要先找到通行芯片不是因为想要背叛,相反,她是要为三轮设下最后的保险,防止景光的意识突破洗脑后带来的最坏的后果。
以及,当时那种试验台上闪回的记忆果然不是错觉,也不是我的脑补,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景光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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