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大雨之中,身上却没有沾到半点雨水的神代弥生望着神社内炼狱般的场景,无声的呼了口气。
两面宿傩……
这家伙真的好恐怖啊 !!
想到那些出现在自家学弟脸上的黑色咒文,加上现在这些,他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
这【——」……不会是两面宿傩搞出来的吧?!
“咔嚓——”
周围的景象宛若破碎的镜子般出现裂痕,神代弥生眼皮一跳,手中的小刀没经过思考就往身后挥去,然后在半路的时候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握住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松开,接着从另一边出现了一只手,捂住了他大半张脸和下巴。
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一阵让人眩晕的剧痛。
“唔——!”
痛呼声被覆在嘴上的手掌捂住,少年的身体因为疼痛绷紧,挣扎的手臂被牢牢握住,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伸向颈脖,抓住埋首在自己脖子上的头,扯着发丝用力的向外拉扯。
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好似捕捉到猎物的野兽一样,将脆弱的羔羊牢牢禁//锢,咬破脖子上细嫩的皮肉,品尝着属于自己的晚宴。
变得幽暗的空间里慢慢弥漫着一股带着清甜的气息,吞//咽声和带着痛苦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仿佛被扩大了无数倍般的在空间里清晰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有些发黑的神代弥生身体渐渐软了,挣扎的力道几乎微不可查,缓解了喉咙干渴的男人才松开自己的尖牙,舔舐着白皙的颈脖上被自己刻下的痕迹,手掌上的湿润让他喉中忍不住溢出一丝低哑至极的轻笑,顺势屈膝,席地而坐,将身体发软的少年侧身抱在怀中,垂下眸看着那双被泪水打湿变得越发诱人的眼睛,粗砺的拇指在眼睑下摩挲。
“怎么哭了?”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少年的脸上压出红痕,落在眼睑下方,宛若一层胭脂一样,让因为疼痛泛红的眼眶看起来多了一份暧//昧的旖//旎。
他抬起手,将少年额上因为冷汗沾在一起的碎发拨开,视线漫不经心地看着还有些发抖的人,猩红的眸仿若冷血的兽类一样,让人心底顿生寒意。
神代弥生咬着唇抽气,被雾气打湿变得朦胧的视线看着那个和自家学弟长得一摸一样,气质却完全大相径庭,脸上还有那些眼熟咒文的人,差点没在心里骂娘。
这个狗东西!草!
他现在可没什么痛觉屏蔽啊傻逼,想弄死他吗!这家伙真的就是狗吧!一言不合就直接咬上来到底什么臭毛病!!
“你是……谁……?”少年因为疼痛,说话的声音变得虚弱和断断续续,在他怀里发颤的样子好似一只被天敌挟持的可怜小动物。
两面宿傩放下手,捏着少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嘴角带着些许的恶意缓缓说道。
“看完那些还不明白吗?”
“两面宿傩,你唯一的主人。”
“你最好牢记于心,不然的话,下次可不会像这次这么简单。”
被迫抬起头牵扯到脖子上伤口的神代弥生眉头不由皱紧,咬着牙回望面前的人。
“我不认识你。”他十分坚定的说着,半点想和这人扯上关系的想法都没有。
“呵。”两面宿傩沉声低笑。
果然,不管转生成什么样子,他的猫依旧如此,从来不曾改变。
“没关系。”他低下头,抵着少年的额头,注视着那双宛若朝阳般明亮璀璨的金眸,猩红的眼中罕见地多了一点纵容。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足够了。”
“我是你的主人,你所有的一切,身体,心,包括灵魂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你只需要臣服我,追随我,讨好我,献上你的一切给我。”
神代弥生:“……”
滚:)
不知道少年心底有多无语,理所当然说出那些话的两面宿傩退后一点,坐直身体看着少年的头顶,有些遗憾的抬起手,抚摸着柔软的黑发,一边道:“耳朵可惜了,怎么这次变成人了?”
人类太过脆弱,更何况还是一个连咒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不过……算了。
两面宿傩垂下眸,看着少年颈脖处慢慢往外扩散的黑色符文,嘴角多了点笑意。
身体已经恢复一点力气的神代弥生趁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一个翻滚从他怀里滚了出来,捡起地上的小刀,拉开一点距离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义正言辞的重申道:“我不认识你,我对你说的也没兴趣,麻烦你放我出去。”
两面宿傩坐在地上,膝盖屈起,用手肘撑着,脸颊靠在手背上,颇有几分兴味地看着面前宛如炸毛的猫崽子一样的少年。
要是尾巴和耳朵还在的话,估计毛已经炸开了吧?
可惜了。
他深感可惜的叹了口气,视线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时不时摇摇头。
神代弥生:“……”
这狗玩意。
他忍住到了嘴边的脏话,默默无语的看着对方。
“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打量够了之后,两面宿傩语调慢悠悠的开口,商量的语气让神代弥生顿时警惕起来,带着十足的戒备看着他。
毫不在意对方视线的两面宿傩抬起手指,脸上的笑意扩大,眼底却逐渐变得阴沉:“给我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咒术师远一点。”
要不是现在没办法随便出去,他早就夺了虎杖悠仁的身体大开杀戒了。
阴沉的视线注视着对面的少年,两面宿傩用舌尖抵了下牙根儿,嘴里发出不爽的咂舌声。
那群不要脸的咒术师,没事对着他的猫献什么殷勤?
听到对方要求的神代弥生心底忍不住冷笑起来。
这狗东西以为他不想吗!可以的话这几个人他一个都不想见!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他平静的生活真的不需要这么多姿多彩充满波澜,谢谢,麻烦让他老老实实的当个自闭死宅,谁都不见的那种!
“过来。”两面宿傩朝着神情冰冷的少年招招手,像是唤小狗一样。
神代弥生没忍住翻了两白眼过去,毫无遗漏看的清清楚楚的两面宿傩表情一顿,挑了下眉,从地上起身。
神代弥生顿时警惕起来,将握住小刀的手放在身前,然后听到对面一声十分明显带着不屑的嘲笑声。
眨眼的功夫,被拉开距离的男人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毫不避讳的伸出手,直直地伸向那只握住小刀的纤细手腕。
“这种东西对我可没什么用。”两面宿傩握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身体捅去,带着十足的力道,结果小刀像是撞上了什么十分坚固的东西一样直接弹开,把神代弥生的手震的有些发麻,接着手腕上的力道让他不受控制的往前。
两面宿傩将少年的手拉到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捏着下巴,让少年被迫抬头,垂眸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神代弥生眼睛睁大,抬手想要挡住,结果抬起的手也失去了自由,被人握住手腕拉开。
草,忘了这家伙是个四脚怪了。
两只手都被牢牢钳住,下巴上固定的手指更是让他动弹不得,连腰上也多了只手压着他被迫贴近,神代弥生只好闭紧牙关不让对方得逞。
两面宿傩对猫儿的反抗只是低笑一声,捏着下巴的手改为捏着脸颊,让少年被迫张开。
如同海浪般波涛汹涌的气势夹带着掩埋千年的情绪,失去祭品的鬼神终于在千年后的现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羔羊,那双猩红的瞳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少年精致的容颜,看着对方眉宇间的冷淡因为自己变得稀碎,喉间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带有满足的谓叹。
如同宣告自己的所有权般,强势又蛮横的恣意扫荡。
……
横滨,武装侦探社医务室里,一向安静且没什么患者的医务室如今被塞得有些拥挤,七八个人围坐在一起,牢牢盯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以及他身边正在做检查的与谢野晶子。
被周围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盯着,动作都变得僵硬的与谢野晶子额上蹦出井字符,放下手里的听诊器抬起头,望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这样盯着要让我怎么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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