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可以,谈不上喜欢,也不能说是不喜。是处于‘如果有一天没在原位看到它的话应该会稍微不习惯吧’的程度。”
他很认真的在回答四十九零一的问题。
四十九零一也很认真,虽然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调子:“那就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
森鸥外很懵逼,但他不说。
每一个□□的能力都是特别的,作为其中可以说是在万众瞩目下诞生的人造□□,四十九零一被赋予了□□-049-01的编号。嗯,你问和其他□□的编号没有什么不同,还被划到了□□-049疫医的名下?
那是当然的,这是□□-049-01的选择,据说刚出生,还是个婴儿的他就自己爬到疫医的收容门口死活都拉不走,就此成为了疫医的‘儿子’。
据再大一些的他描述,他当时只是觉得那里最干净。
□□-049-01的能力当然也是独一无二的——
「视觉错位」
举个例子,只要森鸥外刚刚的回答透露出一丁点对富士山的喜爱,那么四十九零一就会把远处的富士山圈在手心里,以他看到的大小‘摘除’出来,再把缩小版富士山送给森鸥外。
以此相对应的,那当然是原地倏地消失的最受欢迎景点了。
明天不止能上本国新闻,甚至世界新闻里都会有四十九零一的影子。
只要是四十九零一可视的,都能被他操控。
理论上来说,四十九零一坐上火箭升上太空,星球都可以变大变小。
——堪称变态的能力。
森鸥外已经发现了,这小孩简直比太宰治还要难搞。
一个明里骚,一个暗里骚。
带回去吧,都带回去吧,突然想看看他们作为对手会是什么情形了呢。
毕竟钻石只能用钻石打磨。
森鸥外暂且不知他逃过了本国恶人的称呼,此刻正吃着终于到他手里的包子,诡异的升起一丝欣慰的感觉,并且很想现在就看到太宰吃瘪。
他们已然换了个位置,森鸥外坐在长椅上享受难得朝阳的早餐,而四十九零一则是背着斜挎包,静静地望着头顶被雾遮掩住的阳光。
第2章 绷带精他很无聊?
房间的窗户未被合实,夹杂着清晨草木气息的风吹进昏暗的房内,风带起厚重窗帘的一角,并不灼热的阳光刚好落在四十九零一的眼帘。
床上的人双手交叉在腹,睡姿端端正正,在分针指向12时毫无预兆地挣开了眼。
“父亲,早上好。”
四十九零一习惯性的问好,下一秒发现他身处在陌生的房里。他垂下眼帘,手向旁边摸去,熟悉的背包触感落在指腹,得到背包上的褶皱还和昨晚一样的结论,这才下床。
看来昨晚那个叫森鸥外的大人并没有去而复返来动他的背包。
虽然对方在临走前往房间角落放了不少摄像头,在他熟睡之后被监视的感觉也还如影随形。现在看来还是留有一些绅士风度的。
四十九零一对这种视线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自他出生起就伴随着的目光,一天二十四小时处处在别人的窥探下,早就已经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哪怕他的等级只是最低级的【Safe】。
Safe是基金会里最低的一个等级,这种等级的划分并不能代表一件物品或者生物的危险程度,只是Safe比起其他等级来说最容易收容而已。
那是当然的,四十九零一会被划分到Safe完全是因为他从落地起就在基金会里面了,根本用不着特意去收容,基金会甚至考虑过给SCP-049-01单独划分一个等级。
——【Stupid】。
这个提议被SCP-049,也就是四十九零一名义上的父亲激动地拒绝了。
曾经采访过SCP-049的博士试图记录下疫医的动作和表情,由于实在观察不到疫医的脸而放弃,事后还为了弥补他失礼的举动,主动送出了一具新鲜的猩猩尸体。
那具尸体被转交给了SCP-049-01,于是刚出生十个小时的四十九零一被迫进行了一场手术。
嗯?婴儿怎么拿起手术刀?
你在开玩笑吗?以如此合理的问题来问一个完全不合理的SCP?看来是时候考虑一下把差点落在SCP-049-01身上的收容等级颁发给你了。
拉开窗帘,冷冽的风立即吹上四十九零一的脸颊,一片雪花落在肩头,迅速的化成黑色印渍。
看着窗外一片雪白的景色。
四十九零一想道,该去见森鸥外了。
森鸥外从昨天起就已经开始期待起太宰治和四十九零一的见面,连和他异能力爱丽丝的换装游戏都缩短了足足三分钟。
这几天都不用受到首领的召见,难得悠闲的森鸥外坐在自己的小诊所,勾着嘴角给太宰治发了条信息,又发了定位给四十九零一。
昨晚四十九零一是在宾馆度过的,虽然森鸥外确实有把孩子领回诊所养着的想法,不过被对方给拒绝了,理由是诊所附近太过脏乱。
森鸥外和四十九零一对视良久,最终心中含泪的给小孩定了一间高档宾馆,又自掏腰包买了部新手机。
哪怕之前从未来过这个国度,这个国家的语言对于四十九零一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这有很大的程度要归功于049先生对他的全方位教导。
看完了短讯,手机就被四十九零一随意的摆放在一边,他从驼色背包的右侧口袋掏了掏,一支整体呈淡蓝色的牙刷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早安,063,我的牙齿今天就拜托你了。”
SCP-063,等级和四十九零一一样,063是基金会里难得收容等级和最终的危险程度挂钩的物品。只是一支普通的牙刷,嗯,如果按要求来使用的话。
不管怎样,这对于四十九零一来说不过只是令牙齿更加洁白干净的好伙伴。
背好斜挎包,四十九零一穿着重新恢复干净的衣服,慢悠悠地往森鸥外发的定位走去。
“森先生。”诊所的门被轻轻推开,门后露出了沉如夜色的眼,很难想象这个眼神会出现在14岁的孩子身上,他看了眼发着‘紧急事态’短信的森鸥外,就平静的转移到了别处:“森先生笑得有点恶心。”
“嘛,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所以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情。”森鸥外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好心情的解释:“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想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的,太宰君。”
太宰治不置可否,跑到老地方选起了今天可用于打发时间的药物。
根据森鸥外手机里的监控来看,四十九零一是从七点十五分出发的,宾馆和他的诊所距离并不远,步行只需半小时。
可他们硬生生等到了九点。
森鸥外:“......”
四十九零一:“......”
四十九零一和森鸥外对视,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森鸥外面色沉沉的想着,脑海中浮现出对方昨天要求住宾馆时的画面。
作为已经决定收养对方的监护人,此刻是不是可以出言教训一下不守时的孩子?
“可您并没有和我定下见面的时间,先生,我认为您此刻的想法是不合理的。”
他使用了‘您’,这是在之前并没有的事,森鸥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些弧度,一个人是否尊重另一个人森鸥外是看得出来的,本来心里的一点不快也消失了。
这可比刚进门就说他笑得恶心的太宰治态度好太多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太宰治一直在后方关注那边,见到这一幕倒是提起了一些兴趣。
他从见到四十九零一的第一秒就已经知道了森鸥外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嘴角嘲讽的弧度还没放下就走到了四十九零一的面前:“我是太宰治,你多大了?”
被打断的森鸥外很愉悦的退到了一遍,静看两个孩子的互动。
这是病人。
四十九零一确信,面前的人就是父亲最为关注的那一类病人,是需要被特殊对待的。
虽然四十九零一并没有像他父亲一样会对病人产生偏执激动的情绪,但类似于职业病的一种习惯还是会不断地促使他从包里掏出手术刀来个紧张精湛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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