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被瞪得心痒痒,在伏黑惠脸上亲了一口,说:“真可爱!”
伏黑惠:“我是男的……说什么可爱。”
宿傩:“可爱的男生。”
伏黑惠:……脸红。
21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伏黑惠渐渐习惯了宿傩在他身边,也习惯了宿傩对他各种的过分的举动。
拥抱、亲-吻、释放,都成了他们相处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最让伏黑惠意外的是,宿傩竟然会做饭。
伏黑惠站在厨房外面,看着穿着和服的宿傩围着围裙在忙里往外,觉得生活十分玄幻。
他的式神在给他做饭,这个式神是诅咒之王!
我想必出了些什么问题,伏黑惠如此想道。
宿傩转过身,见伏黑惠在捶自己的头,问:“你怎么了?”
伏黑惠:“没什么。”
宿傩:“你要来给我打下手吗?”
伏黑惠:“我会做肉丸子,虎杖教我的。”
宿傩切了声,说:“他做的那个肉丸子算什么东西,我给你做全世界最好吃的肉丸子。”
伏黑惠:……
宿傩做好饭,伏黑惠把菜一盘一盘端上桌,作为式神的宿傩是不用吃饭的,因此他坐在桌边托腮看伏黑惠吃。
伏黑惠被看得不大自在,说:“你能不能别看着我?”
宿傩夹起一筷子菜喂到伏黑惠嘴边,说:“不能。”
伏黑惠翻了个白眼,咬下了到嘴边的菜,这一咬,他就震惊了,宿傩的手艺相当好,竟比他跟着五条悟去星级酒店吃的贵得要死的饭菜还要好。
宿傩勾起一抹笑,问:“怎么样?”
伏黑惠疯狂点头,吃得没空说话,这也太美味了吧!
一顿饭用完,伏黑惠撑得打了个嗝儿,对宿傩说:“没想到你……”
宿傩笑意盈盈地等着伏黑惠的称赞。
伏黑惠:“你真贤惠。”
宿傩的笑凝固了。
☆、22-34
22
宿傩活了上千年,从没想过贤惠这个词跟他有什么关系。要是换个人用这样的词来评价他,此时恐怕已是一具尸体。可当这么形容他的人是伏黑惠时,他却觉出了几分愉悦。
宿傩:“我还可以更贤惠。”
伏黑惠自己说“贤惠”这个词儿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宿傩口里吐出这个词儿来他就觉得万分雷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宿傩握住伏黑惠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伏黑惠的指缝中,说:“不如我帮你洗澡?”
伏黑惠:“不不不……不用了。”
宿傩:“你不是说我贤惠吗?”
伏黑惠:“我错了。”
然而伏黑惠的认错并没什么用,宿傩直接把人扛到肩上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就往伏黑惠头上淋。
伏黑惠衣服都没脱,霎时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伏黑惠的头发平日里总是不服帖地翘起,湿了水之后总算柔和地贴在了脸颊上,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他一半的眼睛,这让他显得格外稚嫩。
伏黑惠不高兴地冲宿傩吼:“你干嘛啊!”
伏黑惠的衣服因被打湿而紧紧地贴在身上,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身材,很瘦,但不是干瘦,是那种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体型,散发着青涩的荷尔蒙。
宿傩眸色沉沉,他抱住伏黑惠,为他挡住了花洒往下喷的水,然后低下头,与伏黑惠接-吻。
两人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伏黑惠已不会再为了一个吻而羞耻难堪,他偶尔还会给与回应,这时宿傩就会愈发激烈地吻他。
伏黑惠还在为被淋了一身的水而不高兴,在宿傩的下唇上咬了一口,他咬得很重,尝到了些微的血腥味。
宿傩笑了,说:“你是第一个人把我咬出血的人。”
伏黑惠:“你要咬回来吗?”
宿傩:“换个地方咬。”
伏黑惠:???
宿傩的换个地方实在是超过了伏黑惠的承受力,他疯狂地拉扯宿傩的头发,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要不是宿傩死死箍住他的腰,他可能已经跪倒在地。
疯了!伏黑惠想,再这样下去,他和宿傩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23
伏黑惠和宿傩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他们不像是咒术师和式神,更像是一对同居人。
伏黑惠每天在宿傩的拥抱中入睡,在宿傩的注视下醒来,然后他们用餐、出任务、回家、温存,再重复前一天的步骤。
伏黑惠活了这十几年,从没与任何人这么亲密过。
在这样的亲密中,伏黑惠变得焦躁起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宿傩究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伏黑惠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非人的魅力能得到诅咒之王的青眼相看,一定要说的话,那多半是他,或者是与他关联的禅院家,掌握了什么了能让宿傩感兴趣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呢?
伏黑惠多次询问宿傩,宿傩都是漫不经心地摸摸他的头发,说:“我想要的就是你。”
伏黑惠皱眉,说:“骗子!”
宿傩对骗子这个称谓很不满意,说:“我不屑说谎。”
伏黑惠还要再说什么,就被不耐烦的宿傩堵住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这日复一日的焦虑里,伏黑惠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发烧,跟伏黑惠在战斗中受过的伤相比不值一提。
以前伏黑惠生病时就是吃几颗药,倒头睡一觉就好了,现在却莫名地变得娇气起来。
他窝在被子里,嘴里含着温度计,宿傩在给他做清淡的吃食,并时不时从厨房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和脸,确认他的温度不会过高。
伏黑惠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他从小跟姐姐相依为命,后来被自己那不靠谱的爹转卖给了五条悟,五条悟这家伙神经粗大,哪里会顾小孩儿,伏黑惠就这么杂草一般地长大了。
伏黑惠从没想过,他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这种被人挂在心上的温情竟然来自于诅咒之王。
要么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要么就是宿傩有问题。
伏黑惠认为是后者。
宿傩做好了肉粥,一口一口地喂给伏黑惠,像是对待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伏黑惠咳了两声,说:“我没这么严重了。”
宿傩说:“我想喂你。”
伏黑惠就没办法了。
喝完了粥,宿傩又给伏黑惠喂药,伏黑惠乖乖吃了。
药劲儿上来,伏黑惠困得睁不开眼,他打了个哈欠,带着一点不敢相信的口吻问:“你真的是宿傩吗?”
宿傩挑眉,说:“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冒充本大爷!”
伏黑惠想,那的确是没人有这个胆子,可宿傩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啊?
24
伏黑惠白天睡得久了,晚上就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宿傩把人抱在怀里,说:“别乱动。”
伏黑惠的手撑在宿傩的胸膛上,想把人给推开,“别抱了,我热。”
宿傩:“出身汗就好了。”
伏黑惠:“不想出汗,难受。”
宿傩:“那来做点能让你睡着的事吧。”
伏黑惠:“不想做。”
宿傩被连连拒绝,不怒反笑,说:“伏黑惠,你在跟我撒娇吗?”
伏黑惠:“我没有!”
宿傩:“你撒娇的样子真可爱。”
伏黑惠:“都说了我没有!”
宿傩:“我听说人类在发烧的时候身体会很烫。”
伏黑惠愣了愣,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伏黑惠:“……是吧,所以说我很热,你别抱着我了。”
宿傩低低地笑:“很烫的话,也会很舒服。”
伏黑惠:???
宿傩:“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与众不同吗?等你变成了大人,我就告诉你。”
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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