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还能苟(288)

　　或许是身体里拥有着混合的血脉吧，也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影响。
　　那时候的，那具现化成了匕首的魔术术式，跟那个状似黑洞的传送口，都是少年自己创造出来的。
　　梅林：“我那个时候可真是吓坏了呀，爱乃纱，不，master，或许我现在应该唤你归实。”
　　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带上了一点类似于轻微抱怨的口吻，可实际上，绝不只是他口中的，“被吓坏了”这么简单。
　　必定是极为痛楚的，茫然着，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撕扯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淅淅沥沥的往外淌。
　　也许那个时候，不知人类情感重量的梦魇混血，终于是明白了些许，只不过，代价跟那情感一样深重。
　　黑川归实：“……”
　　出现了，这种奇异的心虚感。
　　“不过，我现在还是很高兴，master，因为我见到你现在的样子，明显是比那个时候要好上许多。”
　　像是终于变得有血有肉，拥有“自我”，而不是依据一个个不同的“人设”，将自己“捏造”成不同的样子。
　　“那个黑洞的另一边，是你创造出来的空间，虽然不知道你在那边到底是做了什么，但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你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并且也是在哪里躲避开了‘系统’，切断开了它跟你的联系。”
　　梅林继续说着。
　　“你现在的话……”
　　“等等！！你刚才说、说‘系统’？”黑川归实一惊，“你知道‘系统’？”
　　然后梅林看着他那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轻笑出声。
　　“当然知道呀，”他道，“毕竟那个时候，在你掉下去了之后，‘它’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说了多少？”
　　黑川归实这么问了一句。
　　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的，但是他知道梅林晓得他在问什么。
　　“嗯，差不多全部东西吧。”
　　梅林说着。
　　虽然说大概猜到一些，但黑川归实还是眼前一黑。
　　“说实话是有些吓到了，嘛，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感觉？”梅林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那个时候也算是让我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你就那么消失了，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的话，还真是够呛的。”
　　其实系统出现也就只是让当时的状况好上那么一点而已，它那边的联系都被切断了，梅林自然也不可能找得到少年的下落。
　　按理说，得知了自己只是对方的一个任务对象，他是应该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觉得恼怒才对的，可是他却又真实的在之前相处的那一段日子里，感受到了少年的情感，不然这人也不会那么矛盾跟混乱了，有挣扎，那就代表对方并不只是单纯的麻木完成着所谓的任务。
　　“master你现在既然是想要摆脱‘系统’，与之处于对立面的话，那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梅林道，“只是，现在这个事情，也变得有些麻烦了。”
　　他先是往宾馆的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眯起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又看向了黑川归实：“可以说是，僵持住了呢？”
　　“什么？”
　　黑川归实没明白他的意思。
　　“master的目的我也知道，是想要圣杯吧，能够被圣杯选中成为这场圣杯战争的参加者的，都是在心中有着执念，对圣杯有所渴求的。”
　　只是其他人想要的，是冲着圣杯“万能的许愿机”这一功能来实现自己的愿望，黑川归实则不同，他想要的只是圣杯本身而已。
　　因为他先前就知道圣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对这玩意儿只剩下了恶感，大概在入手以后利用完了就直接把这破杯子扔了，其他的谁捡到的话，爱许愿就自己去许愿，跟他没有关系。
　　而圣杯战争是有规则的，这里有大圣杯跟小圣杯之说。
　　大圣杯既是指真正的圣杯，而这样只存在于概念中的圣杯，要在现实当中出现，是需要容器的。
　　所谓小圣杯就是圣杯之器，也就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
　　在圣杯战争进行的时候，小圣杯会将所有战败的从者的灵魂进行回收，
　　总得来说，就是要回收足够的灵魂，才能让真正的，那些魔术师们所追寻着的圣杯显现。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梅林似乎是有些无奈的样子。
　　“master打算怎么解决？”
　　“啊？”黑川归实还是没有听懂。
　　于是梅林又开始了说明。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在这房间周围张开了结界的原因吧，master你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也有可能是因为黑川归实听着梅林讲故事听得整个人都傻了。
　　黑川归实跟梅林是那天晚上解决了未远川上的海怪之后才来的宾馆，那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可现在往外望去，却发现天色好像与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是已经过了一天了，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而昨天晚上，Rider战败了。”
　　梅林道。
　　“也就是说，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还在场上的从者，只剩下了四名。”
　　分别是Lancer、Saber、Berserker以及Archer。
　　梅林完全是不明原因的编外人员，身上甚至没有具体的职阶，若是要战斗的话，让他念咒施展魔术也行，直接将法杖中的剑抽出来砍人也行，对于他来说，那是怎么顺手怎么来，并没有特定的要求。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
　　……不，并不是指梅林的随心所欲，而是指那剩下的四名从者。
　　正规圣杯战争中的从者，如今还剩下一半以上，小圣杯回收的灵魂肯定是不够的，也不足以让大圣杯显现。
　　“啊，还有就是，我忘记说了，”梅林道，“‘系统’的话，好像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跑到英灵王座上面去了哦。”
　　那是另外一个次元的产物，拥有这样的能力似乎也并不奇怪。
　　黑川归实：……我日。
　　知道了之前“系统”出现在梅林面前的事情，对方又跑到英灵王座之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猜都能猜出来。
　　无非是将所有事情全部都抖干净，反正被找的是黑川归实又不是它，它心安理得、
　　并且只要是那些从者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再见到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他，那就是天然的拦路石啊。
　　黑川归实的目的是圣杯，为了解除“触点”，只要这些从者不消失，不满足条件的话，圣杯无法出现，他自然也就什么都不能做。
　　……是他小瞧这个辣鸡系统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第213章
　　黑川归实总算是明白了梅林说现在的状况僵持住，出现了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觉得自己非常有意见, 顺便想要问候一下“系统”,
　　在来参加圣杯战争之前，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的, 他想的是, 就算面对着这些历史传说中的人物，哪怕召唤出的从者不顶用, 他自带的战斗力也应该不虚才对。
　　可现在，搞不好放眼过去都是熟人, 这又怎么能一声不吭就开打, 啊？？
　　这跟战斗力没有关系，打的是感情牌, 是他自己做了亏心事在先, 那么这就不可能主动打起来。
　　那就, 那就不能主动出击, 只能苟了啊！
　　只要他藏起来不出现，其他的从者自然也会展开战斗，等战斗结束得七七八八了, 就算对面剩下一个，那面对一个也比面对四个要好啊！
　　黑川归实刚这么想着, 便又听见梅林道：“啊，还有就是, 因为魔力的波动, 貌似之前在你将我召唤出来的时候, 你的存在就暴露了呢？”
　　……你妈的，为什么。
　　黑川归实觉得从梅林嘴巴里说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为什么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