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还能苟(205)

　　“您是黑川家的继承人，在经济上也跟我们王有一定的来往, 可您应该也不是为了这个才想要跟王见面的吧？”
　　“兔子”道。
　　“是, 因为我想要见到石板。”
　　“石板……”“兔子”顿了一下, 又道：“请您理解，石板已经被放置在七釜户的御柱塔里好几十年的时间了，为了保证安全，如果您不能将具体意图说出来的话，我们这边是不会接受的。”
　　黑川归实：……哦豁。
　　那这就有点麻烦了。
　　因为这说具体意图，他也不可能将系统的“触点”之类的东西说出来，再加上他也只是知道自己要去见到石板而已，具体要做什么，是碰一下，还是干别的都不知道。
　　所以意思就是，直接这么说的话，这条路走不通吗？
　　正当的路走不通，那他就只能考虑一些比较“不那么正当”的手段了。
　　正想着，一道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哎呀，我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是您啊，黑川家的少爷。”
　　黑川归实眼皮一跳。
　　这种声线跟腔调，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
　　虽然以“黑川归实”的身份，他跟对方才只见过一次，但是这是他的攻略对象之一，还是跟太宰治的难搞程度半斤八两的那种。
　　然后头就痛了起来。
　　……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情报贩子不在池袋待着，跑出来乱晃什么？？
　　“抱歉，难不成是我打扰你们了？”折原临也见黑川归实没有回应，又继续说着，只是话语里没有丝毫道歉的意味在。
　　“这位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兔子”的身上，片刻之后，他的目光似乎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想不到您还有这种兴趣？”
　　黑川归实：不！我不是！我没有！！
　　他先前还疑惑着怎么没人注意到“兔子”的这个打扮，现在折原临也过来，倒是注意到了，只是那个眼神让他感觉十分不妙。
　　就像是他有什么糟糕的爱好一样。
　　黑川归实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折原临也是面对着“兔子”的，看不到对方身后的那团尾巴，不然还要更加糟糕。
　　“兔子”对于折原临也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看了一眼折原临也之后，就又对着黑川归实说：“非常抱歉，如果您不能将目的如实说出来的话，请恕我们没有办法答应您的要求。”
　　他的声音没有变化，语调也没有起伏。
　　对于被折原临也误解也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非时院的“兔子”们对于自己的这身打扮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这样装扮的原因是黄金氏族的“兔子”们皆需要抹去名字和自我，摆脱原本身份所带来的负担，彻彻底底成为黄金之王的马前卒。
　　“兔子”说完以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黑川归实看着“兔子”离开，本来也想走的，只是想着这还有个折原临也，就这么无视他离开好像有些不太合适，结果他还没动作，折原临也就已经先一步在他面前坐下了，就那么撑着下巴，笑着看他。
　　黑川归实：“……”
　　“折原先生，”他道，“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说“不认识”也不行，毕竟他也还去过池袋找折原临也要情报，既然对方是这种态度的话，那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而已。
　　……他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黑川少爷很忙吗？”
　　折原临也问道。
　　“……不算太忙。”
　　黑川归实道。
　　他最近要做的事情也就是要去把系统的“触点”弄掉而已，像是那种正经的公司生意什么的，是完全跟他没有关系的。
　　但在外人看来，他就是“日理万机”的那种类型。
　　折原临也：“是吗，那黑川少爷能不能赏脸陪我一会儿？”
　　黑川归实知道眼前的这个人非常容易就会让人被牵着鼻子走。
　　所以他在外表上，是一点波动都不能表现出来，这样子才会让这人感到无趣，进而不再关注他。
　　他的表情跟之前去池袋时一样，是平静的，只觉得自己按照这个“人设”把演技飙升到了极致。
　　“如果折原先生没有要事的话，那我就离开了。”
　　“真冷淡啊，”折原临也说着，“那能告诉我，刚才的‘兔子’是谁吗？”
　　黑川归实：“这跟你……”
　　“是黄金之王的氏族，非时院的‘兔子’，对吧？可是，黑川少爷又怎么会跟黄金之王有联系的呢？”
　　折原临也打断了黑川归实的话，先一步道。
　　“不不不，在那之前，我还要问黑川少爷一个问题。”
　　他的身子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赤红的眸色转深。
　　“为什么，我在东京生活了这么久，却突然发现身边会出现一些，我以前从未注意过的东西呢？”
　　比如异能力，比如王权者，Scepter 4，诸如此类。
　　相关的情报，越是调查就越多，仿佛以前从未存在过，而是一夜之间爆发出来的一样，最不正常的是，除他以外的人，都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就像是，一直清醒着的只有他，而其他的人都被催眠了一般。
　　折原临也并没有觉得害怕之类的，他天生就缺少这部分的神经，未知并不能给他带来恐惧，他只是觉得，这实在是有意思极了，并想要去探明原因而已。
　　不知为何，折原临也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天来找他的，黑川家唯一的继承人。
　　虽然不多，但是他手里也有一些有关于黑川归实的情报，这本来就只是他的客户之一，交易结束后，除了必要，也应该不会再产生什么交集了。
　　可是那天，他看到黑川归实的时候，觉得这人跟他那行踪不明的女友，跟爱乃纱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从照片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可真人站在他眼前的时候，那种既视感无处不在。
　　而黑川归实跟爱乃纱，也应该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两个人才对。
　　黑川归实听了折原临也的话，道：“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不解，像是真的不知道折原临也在说什么一样。
　　事实上，不只是他，在折原临也问其他人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些人也是这么一个反应。
　　“那就算了。”
　　折原临也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那，请问黑川少爷记得先前在池袋，我问过您什么吗？”
　　黑川归实：“……是问我黑川家有没有不为人知的私生女的那个？”
　　“对对对，这还真是个失礼的问题呢。”
　　……你还知道失礼啊！！
　　“然后，我想问黑川少爷，认不认识这个人？”
　　折原临也又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将照片转向黑川归实的方向，又推向了他。
　　照片里的只有一个人，一头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下来，肤色白皙，穿着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束不知名的花，正对着镜头微笑。
　　无疑，这是一名美丽的，仿佛比花还要娇嫩的少女。
　　“……这是？”
　　黑川归实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谁，只是他还是要装出不认识的样子。
　　他觉得折原临也大概还是要揪着他跟“爱乃纱”相似的这个点，可是他只要打死不承认就可以了。
　　“是我可爱的女朋友哦。”
　　折原临也道。
　　“……是呢，是很可爱的。”
　　黑川归实面不改色的自己夸自己。
　　“对吧，但是我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就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折原临也说着，说话的声调一直都是带着愉悦的，仿佛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丝毫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