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111)
(姜榆:呵呵。)
……
墨斗看见牛叔时,对方正在睡觉,修复伤口需要大量的能量,牛叔毕竟年纪大了,所以比较嗜睡,见此墨斗也终于松了口气。
情况要比他想得要好得多,在这个连破伤风疫苗都没有的年代,随便一个伤口都有可能要人命,牛叔除了因为年龄太大而痊愈地比较迟缓之外,一切都好。
墨斗扶着嬴政,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免得惊扰了牛叔。
“寡人再给斗一个管家罢,”嬴政想了想道,“牛叔估计要休息许久。”
而且就算恢复回来了,精力也会大不如从前,到时还得墨斗亲自处理琐事。
见墨斗摇头,嬴政迟疑道:“放心,这次……不是眼线……”
没有想到嬴政还在在意这件事情,墨斗有些惊讶地看着嬴政,嬴政补充了一句:“寡人保证。”
早就把牛叔当作是呼叫嬴政的紧急按钮的墨斗当然不会在意这件事了,他笑着摇摇头,说:“大王放心,我以后也不需要管家了。”
嬴政皱起眉,问:“这是何意?”
“我在想,是不是该把百度工坊交还给大王了。”
当初他讨要工坊是因为需要钱来供他造东西,而现在一切已经步入正轨,他本人也傍上了嬴政,这个工坊在他手里也没用了,还不如直接把它上缴给国家当研究院算了。
第115章
墨斗想要把工坊送还给嬴政的行为当然受到了拒绝,嬴政表示,区区一个工坊,他根本不在意,墨斗与其想着这种事,还不如好好静心养伤。
墨斗撑着嬴政的肩,一瘸一拐地蹦回房间,笑着问:“怎么,看不上眼?”
“斗这话说的……”嬴政扶额,看墨斗蹦来蹦去不免有些心惊胆战,想直接抱人又怕被拒绝,只好双手虚虚环着墨斗的腰,“寡人要怎么接?”
“那就算了,”墨斗哼了一声,“就这么给你我还舍不得呢……”
嬴政眼含笑意,满满的都是宠溺:“是是是,舍不得就好好藏着,寡人给你找个好点的管家,保管不比牛叔差。”
好的管家可不好找,既要有能力又要有眼色,还要有绝对的忠心,即便是嬴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他想了想,不充道:“不过此刻还得斗受累一段时日。”
也省得想东想西……
墨斗终于蹦回到了房间,他不免松了口气,于此同时,他旁边的嬴政也吐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墨斗突然间有些羞恼,他假装不在意地躺回到床上:“无妨,也省得无聊,麻烦大王帮我把工坊里的账本拿来吧……”
嬴政吩咐了一声,侍从躬身向前将大大小小的账本送了上来:“墨斗安心养伤便是,寡人先走了。”
“知道了,”墨斗摆摆手示意明白了,直接埋首于杂物之中,“大王慢走。”
嬴政转身离开,突然又不放心地转头问道:“斗可想如厕?”
墨斗:“……不想!”
嬴政确认再三,最后悻悻道:“若是忍不住了,直接叫人便是。”
回应嬴政的是一本被恼羞成怒扔出来的书……
嬴政精准地接过书,趁墨斗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地躲到门外,无奈笑道:“这脾气可真是越来越爆了……”
门边的侍从无人应答,在赵高之后,嬴政将自己和扶苏身边的人完完全全捋了一遍,全部用的是秦人,祖宗三代都查地清清楚楚,更是不允许任何人有诱导或是接话的行为,每天的行径更是记录在档。
所幸纸笔都已改良,否则以竹简的笨拙,根本不能完成这种看似简单的规定。
嬴政将书交给印象中比较可靠的侍从,吩咐道:“将书送回去,若是他要如厕,送至门口墙边便是,不要跟进去,但仔细里面的响动,可别他摔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侍从恭敬地俯身应是:“诺。”
嬴政看着他走了进去,然后逐渐淡下笑意,转身间便有成为了天下畏敬的秦王,他边走边以不容置疑的姿态下令,语气中却带着些漫不经心:“去,把清夫人给寡人叫来。”
门外的人影越走越远,墨斗放下手中的账本,其实刚才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刚刚嬴政其实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是他不对,莫名其妙地发了脾气,而引发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他和嬴政身份财富的不对等。
原本他和嬴政的关系更像是甲方和乙方,虽然有暧昧,但嬴政还是扮演着投资方的角色,但发生关系之后两人就变得微妙起来,嬴政仿佛就变成了金主爸爸,而墨斗更像是被包养了起来。
听起来不错,但可惜,自从墨斗穿越过来,落后的生产力导致他放弃了生理需求,直接转变为了追求自我实现需要,而习惯了享受最高层次需要的它他是不可能放弃比其还要低一层次的尊重需要的(也就是放弃尊严安心被人养)。
若是放到穿越后说不定墨斗就很乐意接受,不过估计那个时候嬴政也看不上他……
而解决的这种尴尬最好的方式是墨斗主动寻求身份上的平等,也就是变成合资方,毕竟新娘子还得带着嫁妆不是?不过这个难度不是一般难……
墨斗不经有些头疼,一旁侍从小心翼翼地将书递给他:“墨公子?”
墨斗,接过书沉吟片刻:“等等,你替我办件事。”
侍从了然道:“可是要如厕?”
墨斗抽了抽嘴:“不,你替我弄些木材和工具来。”
他决定了,先造个医用拐杖出来……起码在上厕所的事情上先保持一下他最后的倔强!
……
在议事厅里的嬴政并不知道他的某项福利正在消失,他正在和清进行扯皮。
嬴政表示,无论是烟花,还是燃烧瓶,甚至是火药,他都可以给清夫人一定的分成(主要以金钱支付),但是制造权和使用权,想都别想,作为补偿,他可以为巴家炸丹穴。
而清夫人表示,烟花什么的她都不在意,利益她可以全都不要,但是,能不能让她知道嬴政是怎么炸丹穴,她心痒痒啊!
清知道嬴政不可能不顾脸面直接抢用她研制的丹方,除非对方想毁掉秦国在地方豪族间的信誉,因此即便是对着嬴政,她也毫不示弱。
嬴政看着与他对视的清,突然一下子笑了,他慢悠悠道:“清夫人可是炼丹炼久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清心头一突,她警惕地看向嬴政:“大王这是什么意思?”
“寡人之所以与你商量,是因为你代表着巴家,”嬴政满意地看着清一下子变了脸色,“寡人以上提议,无一不符巴家之利,清夫人何来拒绝之意?”
清夫人咬牙逞强道:“我在巴家操持多年,自有一定决断之权。”
“当真?若是清夫人是一男子,寡人尚可一信,可惜……”可惜是个女子,否则他甚至会考虑要不要招揽一番 ……嬴政收起自己的惋惜之情,重新强硬起来,“看来清夫人确实忘了,既然如此,寡人就帮你一把……”
这个时代女子地位或许没有那么低,但是绝对没有后世高,清能站到这个位置除了她本身对商业的天生的敏锐和炼丹的天赋之外,绝对还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血泪,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着她完全掌控了家族,暗地里想要把她拉下马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清夫人感觉到不对劲,想要脱身:“不必,大王有心了,今日还是先到此为止,容我再回去思量思量。”
嬴政懒洋洋道:“不必了,反正寡人也与巴家说好了。”
清咬牙看着嬴政,什么时候的事?说来她近几日确实沉迷炼药,疏忽了家族事务……
“大王和他们说好了什么?”
“清夫人苦守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巴家与寡人都觉得该让天下世人皆知晓清夫人之名,该封‘贞妇’之名,估计已有不少巴家故交来咸阳,清夫人好好接待,至于其他杂事,就不劳清夫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