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之后皇后成了克隆的(54)
于是,在遥远星球和楚风二度蜜月的顾瑾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
“请问你是那个‘该死的臭老头’吗?”
顾瑾:“……”
顾瑾:“不是,你找错人了。”
在厨房刮鱼鳞的楚风发出惊天爆笑:“没错,就是他的。”
快递员顶着顾瑾黑如锅底的脸又核实了一遍通讯号码,留下那个包裹,狗碾似的走了。
顾瑾边拆快递边往里走,嘴里抱怨:“都说了多少次不许再用那个名字……你又买什么乱七八糟了?”
楚风擦着手过来:“我不记得了,打开看看。”
布伦特真的是误打误撞,又或者他和楚风的脑回路在某个时间惊人地同步了。
总之,顾瑾没有半点怀疑撕开了包裹。
顾瑾:……
楚风:……
顾瑾:“很好,布伦特他死定了。”
隔着遥远距离,好不容易请下年假的布伦特元帅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那时他正在埃塞尔新买的豪华游轮上。
埃塞尔从背后拥住他:“怎么了宝贝,冷吗?”
布伦特揉了揉鼻子:“大概是快递送到了。”
埃塞尔还不知道布伦特捅了多大篓子,他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
“假如,我说假如,我辞职的话,你的存款还够我们花多久?”
埃塞尔眼里闪着要吃人的光:“宝贝你终于同意嫁给我了?”
与这边你侬我侬不同,楚风陛下独守空房,他对着另一半空了床铺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
“亲爱的,你还要多久?”
客厅里没人理他,就听顾瑾在和因塞斯通话:“全网,必须是全网,我要在明天早上九点钟,让帝国所有能连上网的地方都看见这张照片……”
那浓浓的怨气从客厅飘进卧室,让陷在温暖被窝里的楚风打了个寒战。
愿上帝保佑你,我亲爱的朋友。
于是第二天起晚了的布伦特打开终端,就看见去年万圣节酒会上,他□□着上半身,穿着低腰紧身皮裤,被喝醉酒穿着玫红色超短裙的埃塞尔搂在怀里接吻的照片……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布——不作不会死——伦特
☆、番外二
战争结束后的几年总的来说帝国还是风调雨顺的。
嘉德里安虽然稚嫩,但不昏庸,何况还有楚风这尊大神在背后坐镇。
要说有什么不顺心的,大概就是西斯特提前的叛逆期了。
那个原本可爱又懂事的西斯特,终于迎来了他八岁的生日,就仿佛打开了什么诡异开关。
他会在吃饭之前藏起玛利亚的假牙,然后他的阿嬷只能对着满桌美食艰难地喝粥,半天啃不完一块饼干……
他还会趁卡门不注意时偷进他的卧室,然后剪光他的假发……
盛大宴会上,嘉德里安的香槟杯里被加了浓缩芥末水,和邻国使节礼貌碰杯后一饮而尽,然后不得不提前退场,险些酿成外交事故……
弄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西斯特从人见人爱的小可爱变成人嫌狗厌到让楚风都萌生出自家祖坟是不是风水不太行的幻觉。
嘉德里安终于忍无可忍——西斯特在他和卡门的床垫下面塞了一只尖叫鸡,半夜体热情浓,一个用力……
所以天刚刚亮的时候嘉德里安陛下低调地离开了皇宫,前往一个宁静优美的小星球——伽洛。
顾瑾披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就看见自家客厅里,楚风打着赤膊斜倚在沙发上,对面小板凳上坐着个衣冠楚楚的皇帝陛下。
“嘉德来了。”
“打扰您了。”嘉德里安歉意道。
顾瑾摆摆手,坐到楚风旁边,靠在他怀里问:“家里出事了?”
楚风摸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顾瑾:?
没过两天,西斯特和一个小皮箱就被打包送到了伽洛星,礼仪官留下一句:“只要不打死,随您二位。”的圣谕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屋里楚风正给顾瑾剪脚指甲,顾瑾端着水果盘,自己吃一口,喂楚风一口,俩人谁也没理西斯特。
皇储殿下梗着脖子在门厅那站了好半天,都没人理,终于忍不住,问:“我住哪里?”
楚风头也不回:“厨房旁边。”
西斯特拎着箱子推开门,然后又退了出来:“这是储藏室?我的玩具柜都比这个大。”
“愿意给你这么大玩具柜的人已经受够你了,等我们忍无可忍的时候你连储藏室都没有了。”
西斯特气鼓鼓地放下小皮箱,举起终端开始点点点。
他父皇肯定是不会管他的,阿嬷年纪大了做不了什么,于是他打给了卡门。
通了之后,他委委屈屈喊了句:“母后……”
就听那边一道柔和的女生:“西斯特殿下,我是皇后的侍女莱丽尔,殿下正在选购新的假发,之前被您剪坏的有不少限定款,恐怕再也买不到了,殿下心情并不是很好,如果您没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还请明天再说。”
然后通讯就被挂了。
看热闹的楚风还说风凉话:“哦,真尴尬啊,你是要哭了吗?”
顾瑾:“呵,可真够长脸的。”
西斯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脸都憋红了。
“我们谈谈。”
楚风看着气势汹汹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崽子和顾瑾对视一眼。
“好啊,谈什么?”
西斯特说:“我不想住这里。”
“巧了,我们也不想你住这里。”
西斯特:……
顾瑾碰了楚风一下:“继续,你想说什么?”
西斯特:“既然我们都有迫不得已,那就约法三章。”
楚风抬高了眉毛,忍着笑:“好啊。”
“第一,你们不许管我。”
“可以,只要你不妨碍我们。”
“第二,不许打人。”
“同意。”
“第三,我要吃糖。”
“你父皇每个月固定给我一笔钱,我会扣除你的日常开销,其余部分你自己支配。”
目的达成的皇储殿下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储藏室。
等他关上门,顾瑾捶着楚风大腿,忍无可忍地放声大笑。
楚风也用拳头堵着嘴,尽量不笑出声来。
等因塞斯睡醒了下来吃饭时,就看见餐桌旁多了个孩子,正艰难地切着牛排,楚风和顾瑾就在一旁看电视,谁都不管他。
“西斯特?你来啦,我帮你。”
“不用,谢谢,我自己能行。”
“因塞斯,吃你自己的,不用理他。”
吃完饭楚风洗碗,顾瑾和因塞斯在餐桌上下棋,西斯特独自在客厅一角堆了个城堡,然后又推到。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独自芬芳”,气氛泾渭分明。
第二天,早上西斯特对楚风说:“我想去买糖,你可以送我去吗?”
楚风说:“可以,我买菜的时候带着你。”
“谢谢,需要额外付你车费吗?”
楚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
西斯特矜持地点点头,然后爬上了副驾驶。
在超市里他试探性地搬了一整桶的巧克力,然后偷偷打量楚风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无异样,就放心了,楚风看着小崽子肆无忌惮地一次花掉了三分之二的零花钱,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里,顾瑾还帮忙在冰箱里腾出一个地方给他放巧克力,晚上睡觉也不会催他刷牙。
西斯特终于确定他们真的不会管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可以躺在糖果堆里睡,用甜食代替正餐,也没人唠叨。
一晃半个月,终于甜食过量又不注意刷牙的皇储殿下,喜闻乐见的蛀牙了。
顾瑾&楚风:呵呵,我们早就等着了。
西斯特半夜疼的睡不着,忍不住去敲楚风的房门。
“有事?”
“我牙疼。”
“明早再说。”
“很疼,疼得睡不着。”
“约法三章第一条,我们不管你,你也不要妨碍我们,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你妨碍到我们了。”然后卧室门就在他脸前关上了。
西斯特在走廊里愣住了,终于懂了,楚风说的“不管”,是好的不管,坏的也不管。
门里,顾瑾问:“怎么了?”
“牙疼,死不了人,让他忍着吧。”
艰苦奋斗过的二人一致认为孩子不能养的太娇气,于是心安理得的翻身继续睡。
西斯特一宿都没睡着,天没亮时就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以期待那俩人醒来之后第一时间能看到他。
等顾瑾起床,洗漱完毕,捏着他的下巴:“张嘴……蛀牙了,四颗。”
“怎么办?”
“拔掉吧。”
“好吧。”
“你有钱吗?牙医挺贵的。”
“要多少?”
顾瑾报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
“这还多,也就是这里经济不发达,换首都星要翻三倍不止。”
“我钱不够。”
顾瑾摊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不然你就先疼着吧,反正也是乳牙,早晚都要掉的。”
西斯特后悔了,如果不把所有的钱都买糖吃就好了。
“能借我点么?”
“可以,按银行利息,下个月你没有零花钱了。”
牙痛到崩溃的皇储殿下没有第二个选择,他的四颗乳牙血淋淋地告诉他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又叫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拔了四颗牙的西斯特一夜回到了解放前,等他的糖都吃完了之后,离他再次能拥有零花钱还有不短的距离。
没糖的西斯特只能眼巴巴指望楚风每天做饭时菜里多放两勺糖。
当他看见家里另外三个人各自手里举着一份硕大的水果芭菲时,他真的吞了下口水。
他迅速地跑进厨房,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打开冰箱,上上下下全都找了一遍。
没有。
“我的那份呢?”
“你的?你的什么?”
西斯特指指楚风手里的冰激凌。
“哦,你说这个啊,刚来了一辆冰激凌车,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我没钱。”
“那我也没办法了,之前约定我只负责你的三餐,这个是饭后甜点,你说了不用我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