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他嗅觉失灵[星际](27)

　　和阮渝同专业的alpha也逐渐不再小瞧阮渝，阮渝的长相太有欺瞒性，连他的机甲看起来都很好欺负，能考进来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虽然每天阮渝看起来都累坏了，贴身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体能课站在他附近的alpha能够嗅到似有若无的omega信息素味道，但他从没掉过队，状态好的时候还能甩下几个alpha下去。
　　和阮渝每天只靠几句话的问候维持联系，时间久了殷靖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恐怕阮渝也没有多想他，一多半的消息都是殷靖铎在主动询问阮渝的生活，阮渝一点都不好奇他不在之后殷靖铎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这个念头在殷靖铎心里盘桓了很久，他发觉自己对阮渝不是毫无要求的，之前是因为阮渝的生活里有他，在他面前总是毫无防备地会展现对他的依赖。
　　现在阮渝越走越远，越来越独立，殷靖铎有些不甘心。
　　“嗤，什么时候这么儿女情长了。”殷靖铎嘲笑自己。
　　杨立飞恰巧听到殷靖铎这声嘀咕，不动声色凑到殷靖铎身边，想多听一耳朵。
　　殷靖铎却不说了，看见杨立飞凑过来，问他：“什么事？”
　　杨立飞摇摇头，复又点头，试探着问：“元帅您这是有情况了？”
　　殷靖铎打量他一眼，笑骂：“就你听得清。”
　　这笑里带着几分痞气，还藏着几丝得意。
　　“听得清有听得清的好处，您就不准备和我们几个说说？”
　　副官假装帮殷靖铎整理东西，动作缓慢好似古稀老人，二人都等着殷靖铎开腔。
　　“没什么好说的。”殷靖铎声线变冷，“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我这儿围着。”
　　“是！元帅！”杨立飞行个军礼，离开了殷靖铎的视线，他也不知道殷靖铎为什么变脸这么快。
　　副官放下手里的东西守在殷靖铎身后没动弹，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刚刚什么都没做。
　　殷靖铎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烟来，放在手里捻了捻没有要点燃的意思：“人为了一己私欲变成亲朋好友众矢之的，值得吗？”
　　轻飘飘的一声问句响起，副官看见殷靖铎半垂着眼兴致不高的样子，最终没敢回答。
　　殷靖铎又出声：“我怕我某天不择手段。”
　　若他现在放手日后阮渝有了喜欢的alpha他又难以自制想要反悔怎么办？阮渝又该怎么办？
　　副官最终是没有说话，这问题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他只是从未见过在战场上掌管生杀予夺的元帅这般优柔寡断。
　　殷靖铎把烟收到口袋里，命令副官：“你去找下联邦第一军校最近的上课记录，监控也可以。”
　　“是，元帅。”
　　副官从殷靖铎办公室里走出来，没走两步心底骇然，他自然是知道元帅是为了看谁，刚刚那两句话是在说谁也不言而喻。


      第40章 040
　　殷靖铎是故意的，他给出的线索足够明显，副官若是猜不出来他在说谁才奇怪。
　　副官效做事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就阮渝的上课录像就躺在了殷靖铎的光脑里，甚至还有阮渝寝室楼里的录像。
　　早上楼道里亮灯之后接着阮渝就出门了，他是这空荡荡的寝室楼里最早出门的一个，有时候出门的时候嘴巴开开合合的像是在背东西，下楼是小跑着出去。
　　体能课上会小腿发颤，文化课上忽闪忽闪跟着老师转动的眼睛。
　　“元帅，还有一周的野外试练，学生就要休假了。”副官适时出声提醒，还有两周都捱过去了，还有一周，怎么也快了。
　　“还有一周啊。”
　　殷靖铎语气淡淡，副官也不知他觉得这一周是长是短。
　　副官想了想，道：“您没参加过，大概是不知道的。试炼多在首都星附近的原始星球进行，为了激发学生的热情，每年大都要邀请人给这群学生开动员会，去年是徐上将，学生们试炼期间的安全也是徐上将带人去监督，同时保证比赛公平。”
　　光屏上阮渝同班的alpha正笑着坐到他旁边吃饭，阮渝跟对方有说有笑。
　　殷靖铎食指在桌面上轻扣：“今年定了吗？”
　　“我不太清楚，但估摸着人选应该是几位上将。”
　　“换成我呢？”
　　“换成您，我看一下日程安排，”副官沉默几秒，接着说，“您去的话，时间问题，不能全程陪同这些学生，需要其他上将分担监管职责。”
　　简而言之殷靖铎只是去挂个名，偶尔露面，但可以合理接触阮渝。
　　殷靖铎说：“可以，你去安排一下。”
　　“是！”
　　把事情料理完毕副官回来向殷靖铎汇报，他帮殷靖铎出谋划策，却也不知自己是对是错。阮渝的父亲生前他也曾接触过，现在却要帮着殷靖铎“拐骗”他们家的小omega。
　　阮渝给殷靖铎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他站在学校图书馆里殷靖铎的画像下。他站的很规矩，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盯着镜头的眼睛闪闪发光。
　　“殷靖铎，我和你谁更帅？”这个问题发给殷靖铎之后阮渝就开始傻笑，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殷靖铎总是表扬他，不知道这次会说什么。
　　殷靖铎很快回他：“你更帅。”
　　阮渝眨眨眼看看四周还在拍照的其他几个alpha同学，有些得意：“可是其他同学好像都更喜欢你。”
　　“他们不识货。”
　　“老师说这张照片是你毕业典礼时候照的，是吗？说你是学生代表，是学校的神话之一。本来第一天他们就想来拍照了，不过我们下课这层图书馆都闭馆了，只能今天来。我明天就要去其他星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联系不上你。”
　　一口气给殷靖铎发了这么多字，阮渝才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
　　殷靖铎问他：“只能打字？”
　　阮渝回他：“我现在不在寝室，回去之后吧！”
　　“嗯。”
　　殷靖铎嘱咐阮渝照顾好自己，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阮渝他们明天会见面的事情。
　　试炼需要进行提前组队，每只小队五名同学，三名机甲操纵系学生，一名机甲建造系学生，和一名战地医疗学生。试炼期间在规定时间内集齐抽签内容中的野生物资，在学校设定的5个地点内选择3个录入学生信息，最先完成任务的队伍获得胜利。无法完成任务的组，可能会面临退学。
　　阮渝已经和机甲操纵系的同学约好了组队，说起机甲建造系来，能够找到一个水平高的搭档固然好，但刚刚入学，两周的特训只能让这些学生把拥有的知识更加系统化些，要说谁比谁厉害的多，还说不准。阮渝觉得何似已虽然人比较话痨，但对待学习还是很认真了，问了何似已和他的alpha同学，双方没有意见他们就组队成功了。
　　还缺一名战地医疗的同学，4人一时都没办法。
　　最后他们队里的胖子alpha说：“我去他们专业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其余人点头，也只能这样做了。
　　胖子发消息说找到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众人约定当天不见面了，第二天直接申请组队。
　　第二天碰面时阮渝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他认识的。
　　“阮渝，好久不见。”祝桑跟在胖子身后，跟阮渝打招呼。
　　“诶？你们认识啊，这就更好办了。”胖子很惊讶。
　　另一个alpha斯斯文文地带着一副眼镜，据他说他的眼睛在报考联邦第一军校时候已经治好了，一点毛病都没有，但之前戴眼镜的习惯一时改不掉，就一直戴着。一众alpha里只有他一个人戴眼镜，很是突兀，大家都叫他袁眼镜。
　　袁眼镜问：“你叫什么？学号多少？”
　　他正准备填申请表。
　　祝桑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学号，眼睛却盯着阮渝看。
　　填好申请表所有学生按照小队排队，祝桑趁着混乱问阮渝：“你是不是很不想看见我？”
　　阮渝黑着脸说：“我以为我们都不希望和对方有交集。”
　　祝桑无所谓地笑笑：“这次是巧了。”
　　阮渝撇撇嘴，祝桑这话他只信三分，如果祝桑身上没有殷靖铎名字的刺青他可以再多信一分。
　　何似已不仅话痨还八卦，当下悄悄问阮渝：“你和他什么关系？”
　　阮渝说：“敌人。”
　　何似已纳闷：“情敌？”
　　阮渝不是还没开窍吗？
　　“我大概是他单方面认为的寻爱之路上的绊脚石。”阮渝想了想，这么说。
　　何似已微妙地“哦”一声，表示自己懂了，不就是我爱你你爱他的戏码。
　　几个人小声叨咕一会儿，远处校长已经开始讲话，阮渝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
　　说到今年军校特意邀请来的人学生们开始不淡定，你一句我一言地开始讨论。
　　何似已拍拍阮渝的肩膀：“你猜今年会是谁？”
　　阮渝摇头。
　　“会不会是杨上将啊，去年是徐上将……”何似已掰着指头数了一遍前几年的人物。
　　比起身边人的躁动阮渝显得特别稳重。
　　阮渝在想那就不可能是殷靖铎了。
　　可下一秒高台上穿着制服的人是谁？所有人都沸腾了。
　　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中阮渝往前看去，殷靖铎好像早就找到了他站在哪里，不动声色地对他在的方位笑一下。
　　何似已在阮渝耳边尖叫：“阮渝！！！阮渝！！！”
　　“……我听得到。”
　　“天呐！我恋爱了，你快掐我一下，证明我没有做梦！”
　　阮渝：“……你先把你掐着我的手松开好吗？”
　　话虽这么说，阮渝却带着笑意。他半个月没有见殷靖铎了，虽然现在隔着这么远，但忍不住地开心，心底默默叫殷靖铎的名字。
　　祝桑此刻回眸看阮渝一眼，很快又转回去，阮渝丝毫没有察觉到。
　　殷靖铎出声，所有人都安默契地静下来等着他说话，阮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殷靖铎发言很简短，时长不超一分钟，但这足够调动所有学生的激情。
　　看！我的偶像就在台上，他在鼓励我！
　　简单的动员仪式完毕，所有人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三个小时后出发去试炼场地。
　　阮渝感觉到光脑动了动，会心一笑，一定是殷靖铎在联系他。
　　殷靖铎让他活动结束之后直接到后台，他在那儿等他。
　　阮渝一路飞奔过去，进门前停下来整理衣服，衣领，衣摆，全部抚平，这才进门。
　　“报告！长官。”阮渝把门推了一个缝隙。
　　殷靖铎在里面说：“进来！”
　　阮渝推开门进去。
　　副官在此时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