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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30)

作者:酥油饼 时间:2018-12-14 14:00:05 标签:轻松 东方玄幻

  等陈致追问,他又不肯说了。
  没多久,年父就匆匆忙忙地进来了,草草地向陈致行了个礼,就对崔嫣喊道:“天师救命啊!”
  崔嫣微笑着扶起他:“年大人做得很好。”
  “年某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那西南王和单宫主事后追究起来,定然会察觉我的作为,不会放过我的呀!”年父半真半假地说。
  崔嫣邀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又亲手塞进他的手里,才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陈致看他们“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实在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嫣微笑道:“说起来,要多谢你和年无瑕的那场月下幽会啊。”
  陈致:“……”能不能不提这茬了!
  等崔嫣事后解释起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场幽会……会面的确是这一切发生的源头——
  话说,虽然年无瑕当时用了包括密道在内的各种手段才混入皇宫,但事实上,从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崔嫣的重重监视之下。
  崔嫣原本就想找个借口收拾旧臣,送上门来的年无瑕简直是自投罗网。
  幽会第二日,他就将年家上上下下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当然没有错过年皇后和陈受天这两条漏网之鱼。摸透了年家想用陈应恪对付自己,再辅佐陈受天登基的心思,崔嫣就没有手下留情。
  他策划了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并以陈受天的性命逼迫年家就范。
  开锣第一场戏,就是崔姣开府,赴宴的众人疑似中毒。
  其实,正如阴山公所料,他们中的不是毒,而是崔嫣放出来的妖气。只是这妖气不浓,一般人养个七八天也就好了,唯一的缺点是会传染。身体健康的染上了也显不出来,身体虚弱的,染上一点儿就可能一命呜呼。
  于是,年皇后“染”上了,性命垂危。年家顺理成章地派人去求那位同以法术闻名、被尊为“上师”的单不赦。正巧西南王爷要在京城安插一个可靠的钉子,双方一拍即合。
  年家为西南王提供各种情报,除了兵力分布,还包括了黑甲兵在阴山公、铜川侯、榆阳伯家里“挖”东西的事儿。这是崔嫣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让他们以为他祭天是为了摆万妖阵。
  万妖阵阴毒无比,西南王和单不赦知道后,一定会阻止。
  光除掉买下的木雕是不够的,因为文武百官含冤而死,依旧会聚拢成巨大的怨念,若是为崔嫣所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祭天的时候,单不赦一定会来。
  而崔嫣真正的陷阱其实隐藏在“修葺”过的天坛里。他的目的就是拿下单不赦。没了单不赦的西南王在他眼里,就是没了牙的老虎,根本不足为虑。
  这就是今日天坛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崔嫣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单不赦从头到尾用的都是傀儡。
  仅仅因为这一点,这场计划就打了水漂。
  年父试探道:“我听无瑕说,单不赦已经被抓住了?但是西南王跑了?”
  崔嫣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吧,他蹦跶不了多久的。”
  就如陈致之前所感受的那样,淡定的崔嫣总能给人一种所向无敌的依靠感。年父来的本意也不是喊救命,而是邀功,见崔嫣接收到了自己的意思,就找个机会告辞了。
  他走后,陈致就问:“为什么西南王蹦跶不了多久?”
  崔嫣苦笑道:“我哪知道。唔,我是真命天子的话,和我作对的人应该都不会有好下场吧。”
  陈致不甘心地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后招?”
  崔嫣叹气道:“祭天大典都杀不掉他,以后就难了。”
  陈致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实说,张权和高德来是不是你故意出卖情报给西南王的?”
  崔嫣捧着他的脸,凑过去想亲一口,却被躲开了,只好摸摸他的耳垂说:“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成你的心愿,登上皇位。”
  陈致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很多事也不好指手画脚:“那妖丹呢?你说取出妖丹的事,是真心的吗?”
  崔嫣沉默了会儿,说:“我不想骗你。我的确还在犹豫,但是,真到了非取不可的时候,我会取出来的。”
  这话比崔嫣一百句保证都要可靠得多。
  陈致对他的“非取不可”十分有信心,觉得这份保证已经够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快点打败西南王啊!”
  崔嫣说:“到了真正大战的时候,渡我一口龙气好吗?”
  陈致察言观色:“体内的妖气又发作了?”
  崔嫣说:“这次还好,但是我知道,它在准备,到了下一次,一定会全力反扑。”
  而这个下一次不会过太久,因为西南王的大部队已经压境。
  虽然初体验以失败而告终,但是,当了一次乌云的西南王食髓知味,已经爱上了这种俯瞰苍生的强大自我,久久无法从兴奋、刺激中回过神来。
  与他同车的单不赦依旧顶着一张万年不红的苍白脸,无声地发着呆。只是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有惭愧,有欣慰,但夹杂更多的是如愿以偿的激动与释然。
  西南王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忍不住要将现场唯一的听众拉入谈话中来:“宫主,你能不能教我一个反击法术?我既然是乌云,能不能召唤雷电劈他们?或者下暴雨,吹狂风?”
  单不赦好像这时才发现有个人坐在旁边,目光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脸上。
  西南王习惯了他死气沉沉的眼睛,今天竟然看到了情绪波动,不禁好奇:“宫主?你在想什么?”
  单不赦缓缓地开口:“我在想,他既然出现了,还要你何用?”
  西南王呆了呆,尽管不明白他的转变和用意,但身体下意识地冲出去开门。
  单不赦冰冷苍白的手不疾不徐地伸过来,掐住他的喉咙,五指慢慢地缩紧。
  西南王喉咙咯咯响,双手猛捶车壁,做最后的挣扎:“你……不……你要……什咯……咯咯……”
  “要你死。”单不赦冷静地掐断了他的脖子,扭过头,冷冷地看向打开车门,一脸呆滞的侍卫。
  “王爷?”侍卫们大惊,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就要冲过来,然而凶手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西南王被杀的消息不胫而走,震动京城内外。
  有人欢喜,有人怀疑,然而动作最快的是张权。他派人送了封信给崔嫣,含糊地说自己要给大哥报仇,就带着那两千兵马冲出城去了。
  而以年家、黑甲兵军师为首的一群明着暗着的崔嫣亲信都开始向陈致递话,要求他兑现承诺。
  其实,他们急,陈致更急。
  西南王死了,单不赦不知所终,一场大战莫名其妙地消弭于无,简直跟老天爷真的显灵了似的。现在只要崔嫣将妖丹取出来,登基为帝,他就完成任务了!
  自从与崔嫣初遇被捅了一刀到现在,这是他最接近曙光的一次。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立刻答应了那些人的请求,并下旨给钦天监,务必找个阳光明媚的黄道吉日,把这事儿办了。这么开心的末帝,大概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忠于陈朝的几个老臣徘徊了几次生死边缘,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几乎看破红尘,对于这件事也算是默许。
  随着末帝退位大典与新帝继任大典的准备,京城总算恢复了国都的活力,犹如惊弓之鸟般的老百姓也渐渐恢复了说笑的能力。
  陈致开始有事没事地上街溜达。
  待在人间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他想多吸收一些烟火气。崔嫣分身乏术,只好在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叮嘱交代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等他回来了,无论多忙,都抽空与他一道享受从街上带回来的战利品。
  这一日,他满载而归,刚回到皇宫,却遇到了崔姣。
  对于这个妹子,陈致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敬而远之,蹑手蹑脚地绕路,走了几步,就被唤住了。她转动轮椅,目光茫然地寻找着他的身影:“陛下,我能和你聊聊吗?”
  陈致婉拒:“我有点累。”
  “就一会儿……”她双手合十,虔诚地拜托。
  陈致说:“能不能找几个人围观我们聊天?”他怕了她的诡计多端。
  她便邀请他到四面透风的浮碧亭——他与年无瑕半夜会面的地方。黑甲兵在不远处盯着。
  陈致将轮椅推倒亭子的最西边,自己坐到了最东边,老老实实地保持着互相遥望的安全距离。
  崔姣说:“我很嫉妒你的。你知道吧?”
  陈致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张权对你不错。”
  “但他对妻子不好。”
  “没想到你会为他的妻子打抱不平。”
  “因为他的妻子就是我的未来。等我年老珠黄,也许还不如她呢。至少,她还占着正妻的名分。”
  陈致觉得这妹子只要不钻牛角尖,就是个玲珑剔透人。
  崔姣说:“不过我现在不嫉妒你了。”
  “为什么?”
  “以为你对哥哥很好。”崔姣说,“我若是皇帝,一定不肯将皇位让给别人的。你肯让出来,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哥哥了,我比不上你。”
  陈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反驳。
  崔姣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但是,要不要告诉哥哥,你自己决定。”
  陈致说:“什么事?”
  崔姣小心翼翼地说:“张权其实还藏了两万的士兵。”
  陈致心里“咯噔”一下。
  崔姣咬着下唇,犹犹豫豫地说:“他一直怀疑是哥哥出卖了他和高大哥。我已经劝过他了,可他不听,这次出城就是想将带着那些人马,找哥哥报仇的。”
  陈致问:“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崔姣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我夹在他们中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告诉你,你若是真的喜欢哥哥,就去告诉他吧。”她说罢,推动轮椅准备往回走,谁知动得急了,既然撞在栏杆上,整个人差点扑出去。
  陈致立刻抢身去扶她。
  她反手抱住他,手里抓着剪刀,一把捅进了陈致的肚子里。
  似乎怕他不死,她拔出剪刀,又往里狠狠捅了一下。
  到第三下的时候,陈致终于抓住了那把握剪刀的手。
  崔姣形如癫狂:“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没有你的话,哥哥就是我的了,他只能是我的了。”
  黑甲兵已经冲过来,将两人带开,陈致推开了他们搀扶自己的手,问崔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崔姣吃惊地说:“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陈致叹息:“你好自为之。”
  似乎意识到他要走开,她突然疯狂地呼喊道:“他也抛弃我了!他也抛弃我!他有什么资格抛弃我,张权!张权!我要杀了你!你听到没有?……陈应恪,你过来,你过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过来啊。”
  “陈应恪!”
  ……
  陈致已然走远了。


第26章 前世之债(六)
  崔姣刺杀陈致的消息很快传到崔嫣耳里, 当即丢下说好一起挑灯夜战的老臣们, 急冲冲地回了乾清宫。
  宫门前, 陈致正抱着被捅了好几个大洞的衣服裤子发愁。门廊下的宫灯摇摆着微光,落在破衣凝固的血迹上,一团团浓密的黑红, 昭示着案发时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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