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律师事务所的电话,简繁再次打给了周小丽。
听到简繁的声音,女人第一时间就想挂电话。
“你不用挂电话,周小丽,我给你两天做手术的时间,请你好好抓住机会。”
“简医生……你是不是知道了?”女人的声音压着哭腔。
“知道你家人许诺只要抹黑我,就会花钱为你做手术?”简繁靠在吧台上,眉目低垂,被西装裤包裹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修长又笔直。
“……对不起,简医生你应该骂我的,你应该骂我的……”
“周小丽我不会安慰你更不会骂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浪费了这样的机会。”
“为什么……”周小丽彻底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呢,可能是我并不喜欢输?”
解决了这些事,回到家时简繁还绕远了一圈买了几斤虾和蛤蜊。
简汤圆好像只要进食够多,精神头就越好。
简繁想着在把它送回大海时尽量让它吃得更好一些。
关了手机,又难得的清闲,简繁不止喂了简汤圆虾和蛤蜊,还陪它看了一会儿电视吃完一大盘子葡萄,他这才起身去洗澡。
丝毫也不知道,门关上的刹那间,章鱼的腕足在鱼缸里蠕动得多急切。
像是按捺不住本能,却又努力压制着。
临睡前,简繁发现天空乌云密布,起了风,夜里大概是要下雨了。
凌晨一点多,乌云沉甸甸地挂在天空,像随时要跌落一般。
有刺眼的闪电撕开黑夜的瞬间,紧闭的卧室门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又缓缓地合上。
大热天,睡梦中的男人依然只盖着薄被,白皙细长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薄薄的皮肉包裹着青色的血管,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缠绕就能被轻易染上颜色。
流动的阴影从床底爬上了床尾,这次,黑暗中的猎手足够有耐心。
它不再像上次那样绕过,而是一点点从露在外的漂亮脚趾朝上爬。
脚趾是敏感的地方,当湿润冰凉刚一触及时,脚趾头就不安地动了动。
猎手在黑夜中又蛰伏了许久,等到着睡梦中的人适应低温后,它开始沿着脚趾一点点地朝上爬。
蠕动时,八根腕足上无数的粉嫩吸盘微张,瞬间黏住肌肤后收紧,蠕动着一点点向上爬去,每一次的吸附都像是羽毛轻轻刮过每一寸肌肤。
冰凉粘腻紧紧贴着薄薄的肌肤,所过之处有透明又稀薄的粘液一点点从腿上滑落。
直到黑影爬到了膝盖上方,被薄被挡住了去路。
一根完好的腕足朝薄被下方探去时,睡梦中的男人踢了踢腿,像是想要甩掉让他不适的冰凉。
刚爬上小腿的阴影不再动了,八根腕足乖乖地停在原地,只是那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一直盯着简繁的方向,泛着奇异得像是兴奋又激动的光亮。
直到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缓慢悠长。
那扭动的阴影又开始向上蔓延。
薄薄的空调被下有起伏蠕动,扭曲移动,宛如一条爬行的怪兽正在慢慢逼近最脆弱的地方。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丝毫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觊觎被进攻,他神情安静正在做着梦。
直到越往上,肌肤越敏感,男人被惊扰眉头细细地皱了起来,为了不惊动沉睡中的男人,兴奋焦躁的八根腕足几乎只是前进一点就要被迫停下来。
为了即将得到的美味,它们展现了惊人的忍耐力。
薄被被拱得微拢,逶迤爬行时,一根张开又收缩的腕足吸附住了某处。
十多个柔软又滑嫩的吸盘摩擦而过时,像被一张张小嘴包裹,瞬间惊醒了沉睡的脆弱。
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
从鼻腔溢出的微弱声音,低哑又磁性,像羽毛刮过的细密痒意如火柴直蹿大脑,瞬间点燃了压抑的兴奋,蛰伏的疯狂。
顷刻间所有的腕足都齐齐涌了过去。
一根根冰凉的粘腻缠绕着,腕足上无数吸盘张开包裹,又急速收缩。
像情人最柔软的唇张开口腔紧紧咬住又放开,上下摩擦又快速滑动。
腕足分泌的透明粘液是最好的帮手。
它们挂在上面和其他液体混在一起,又一点点地拉长滚落下去。
“唔……”男人受不住地微张薄唇,难耐地半曲起腿,就连脖颈都拉长扬了扬,像是想要躲避那如跗骨之蛆的酥麻。
可是难耐的微弱声音只是让薄被起伏的愈加快速,蛰伏在黑暗中的兽再也控制不住本能。
第22章
起伏的薄被下,不被看见的阴影里,诱人的隐秘中,章鱼的八根腕足分泌了越来越多的透明粘液,随着它吸盘的吸附刮擦,缠绕包裹而挂在上面,随着摇动而晃荡。
有的滚落下去时,拉到了极致变成了透明的丝线,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将男人的脆弱包裹。
睡梦中的男人胸膛微快起伏着,他眉间隐忍的不是痛苦而是细微的愉悦,让人恨不得一层层将包裹他的禁欲拨开,碾碎他的理智让他破碎地起伏,感受他隐忍到极致的颤抖。
简繁好似做了一场梦,那是男人都会做的梦。
只是梦里的主角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粗壮巨大的触手。
他被束缚得挣扎不开,就在他努力朝后退去时有东西伸进了衣服里。
冰凉粘腻,头皮发麻的不适让他浑身紧绷。
然后无数挂着粘液的触手朝他涌来,它们像蛇一样缠绕住他,大大张开的吸盘咬住他反复滑动摩擦。
本能的厌恶让他想跑,可是腿却被缠住。
然后思维像是断片了,那恶心的触手变成了一个好看的男人。
潮念上头,他抓住男人的手臂,反剪着对方的双手,死死地摁住了对方的腰……
紧致的湿腻像烟花一般在夜空中炸开。
喉结急速滚动间,简繁瞬间曲腿弓起了身子。
一阵阵让人头脑发昏的余韵里,简繁抬着头扬起的下巴弧度分明,微阖的眼尾都好似染上了潮红。
而那盘亘隐秘处的章鱼,像是被惊醒了,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爬入两腿之间,然后悄无声息地从空处朝床尾爬去。
就在阴影爬到了床尾时,简繁终于从余韵中恢复了清醒。
曲起的双腿放下,他坐起身打开灯,长臂一伸掀开了滑落到腹部的薄被。
小夜灯晕染的昏黄光线里果然看到了迷乱的一幕,想到刚才诡异到不可名状的梦,简繁抬手盖住了眼。
长期禁欲的一个成年人做那样的梦很正常。
可是梦里为什么是……白色的章鱼?
那模样和长大的铁板烧太像了!
“……”
此刻的简教授很无语,羞耻心让他盖着眼没有动。
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门被推开了一丝极小的缝隙。
然后又悄无声息的合上。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简繁起身,换好床单。
去洗手间时发现自己的门没有锁。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朝鱼缸看去。
只见铁板烧像吃饱喝足了一般瘫软着腕足飘在水面上。
视线从那白嫩细长的腕足滑过,梦里的画面滑过脑海时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竟然会梦到一只章鱼……而且还这么小……
背德的羞耻,让简教授快速地挪开视线,匆匆地将手中弄脏的薄被扔进了洗衣机里。
冲洗干净后,他快速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好似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又好像是为了掩盖那份羞耻心似的,他甚至反锁了门。
而此时,一阵雷声落下,闪电划过夜空。
“轰隆隆”下雨了。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梦太不忍直视,简教授一早起来看到那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时以极快的速度挪开了视线,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洗手间。
在梦里肖想一只章鱼?
极强的道德感让简教授浑身不自在,甚至开始下意识地远离小章鱼,他每天喂完了食物便会快速走开,绝不多看一眼鱼缸。
像是想要将污浊从脑子里彻底驱逐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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