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两天给家里的牛羊称过重了,其他的还好,就是母羊的体重增长得不够理想,距离他的目标稍有一段距离。
现在这种情况,他得给母羊们调整饲料配方,给它们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母羊们大概是在九月中怀上的,现在十二月初,两个多月,快三个多月了,也算进入了中晚期。
这个阶段也是母羊肚子里的胎儿迅速增重的时期,得好好补一补。
时闻看着栅栏里的记录本,写下今天的日期——十二月四日。
如果这次调整饲料调整得不理想,那他就要在十二月十四日,或者十二月二十五日再调整一次。
时闻一边用铲车将羊饲料运出来,一边念叨:“粮增加百分之二十,蛋白质增加百分之五十,钙、磷翻两倍,哦,还有维生素也是翻两倍。另外,补精料一斤,青干草两斤,青贮两斤,胡萝卜一斤,骨粉五克……”
骨粉和钙、磷等微量元素最好算,最后加进去就行。
现在要称大概的饲料,再给每只羊分配好。
家里的胡萝卜还是前段时间买的,哪怕温度比较低,也有点蔫了,下次不能买那么多。
豆子还好,看着都还新鲜,闻着也香。
青干草也还好,金黄带青,上面带着干草特有的清香气息,都是牧场自产的好草。
现在得看看青贮。
时闻冒着风,去青贮窖里扛了一包青贮出来。
他家的青贮应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还没看过,今天正好拆开来看看发酵得到不到位。
发酵青贮的塑料袋只是一次性用品,他找了把剪刀,直接剪开。
瞬时间,压得严严实实的青贮蓬松起来,与此同时,玉米青贮那特有的酸甜微香的味道也飘了出来。
别说牛羊,就是时闻自己闻见这股味道,都想抓起来啃一口。
没想到这次的玉米青贮发酵得那么成功,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还以为第一年做玉米青贮,会因为缺点经验,而做得不那么成功。
就在时闻翻来覆去检查的时候,鸽笼里的两对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了下来,站在青贮上,用小嘴啄着青贮吃。
两对鸽子又长大了一些,现在脑袋上已经没有杂乱的黄色绒毛了,看起来颇为漂亮。
最重要的是,它们还格外聪明,能认得出主人,甚至能听懂简单的指挥。
时闻轻轻将四只鸽子推开:“吃你们的鸽粮去。”
其中一只青猫鸽脚下一滑,摔在了青贮中,顺势打了个滚,将鸽粮溅起来:“咕咕!”
时闻笑着轻轻将它抓出来:“不许捣乱。”
鸽子又用小脑袋顶了他的手一下:“咕咕。”
说是这么说,鸽子吃点青贮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时闻赶了两次,实在赶不走这几只小家伙,就让它们去了。
这批青贮玉米味道非常不错,时闻几乎一将它们倒进食槽中,怀孕的母羊就凑过来,闻着青贮开啃。
好像酸香的味道刺激了它们的食欲一样。
时闻顺手摸了摸其中一只羊的脑袋,继续给它们倒青贮。
倒完母羊的草料,还得算一下母牛的草料。
他们家的母牛在孕中期,跟孕中晚期的羊不太一样,要补的东西也不一样,得另外计算一下。
忙了一早上,后来燕克行还过来帮忙,时闻才总算在九点之前忙完。
他看了下手机,对燕克行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就来。”
燕克行:“不洗也可以,这个形象已经很不错。”
“不行。”时闻笑着推开燕克行的胸膛,“我还是要面子的,像我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不洗澡,顶着一身牛羊味就出去算怎么回事?”
燕克行抱着狼娃,目送他走进房间。
时闻快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适合出门的衣服,然后拉着燕克行,带着家里的四只狗子,揣着新养的狼娃就出了门。
狼娃还太小了,又才刚来家里,时闻不太放心将它留给两只虎崽并聪崽照看,就怕它们会咬狼娃,或把狼娃当成玩具。
两只虎崽到底是动物,行为不那么可控,万一将狼娃咬了,时闻就没地方哭了。
时闻跟燕克行来得稍微有些晚,他们来到大池塘边上的时候,村里的人基本都已经来了。
傅蒙见到时闻和燕克行,笑着说道:“我还想着你们什么时候会到,会不会不来了?”
说着,傅蒙又看时闻怀里的狼娃:“这就是周队说的那只狼崽子?”
第50章
傅蒙对狼娃十分感兴趣,时闻便将狼娃掏出来,双手举着狼娃的两肋给傅蒙看。
时闻有些得意地说道:“今天早上刚刚睁眼,还有点小。”
傅蒙仔细看了一会,说道:“真长得跟我们平时见的小狗不太一样。等长大了,它肯定是一条好狗。”
时闻笑:“那就不知道了,等它长大了再说吧。”
村里的新鲜事少,大家都听说了时闻家的狼娃,也都围过来看。
“以前我阿爷也掏过狼崽子,就是没养活。”
“我家倒是养过狼狗,还生过崽,不知道长到哪一代,就看不出狼的影子了。”
“别的不说,狼还知道给你送只崽子过去,真有灵性。”
“哎,给我也看看。小闻,你家这些狗都是要配种的吧?生了小狗能不能卖我一只?”
“这得多久以后?老根你现在就惦记上了?”
“说不定明年就生了呢,能要多久?我先问问,排个队。”
狼娃在大家手里传了一圈,它开始变得不安,嘤嘤地叫了起来,还拿爪子扒拉抓着它的人的手。
抓着它的人赶忙交还给时闻:“这么个小不点,已经学会认人了。”
时闻接过来揣回怀里:“可能就是太小了,才格外认人。”
他笑了笑,补充道:“太小了,没安全感。”
边上的人便道:“确实,狼娃子也不容易。”
人来得差不多了,就要开始干活了。
傅蒙点人,让大家去将皮卡上的工具搬下来。
几个男人立即跑去忙活了。
时闻一大家子对工具不熟,便站在人群中,等其他人搬。
狗子们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紧紧地挨着时闻和燕克行的脚蹲好,机警地看向四周,毛茸茸的大耳朵竖得笔直。
时闻看向面前的水域,它最宽的地方绝对超过了五十米,最窄的地方也有二三十米。
傅蒙说这是村里的池塘,在时闻看来,它倒更像是个小湖或者水库。
一般的池塘没有那么大,也不会有那么深。
透过厚厚的冰层,时闻有种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觉——这说明池塘的水深绝对在十米以上。
不愧是地大物博的边疆,连池塘都跟内地不一样。
池塘对岸长着白桦。
这个季节,白桦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好些鸟儿在枝丫上跳来跳去,时闻对鸟类不熟,认不出来都是什么鸟,不过少说有六七种。
不知道这片白桦林是它们的栖息地还是它们被人气吸引,才聚在这里。
大家很快把柴油钻冰机和长长的网拖到冰面上。
这个季节,冰已经冻得足够结实了。
大家一起踩到冰面上,冰面也没什么反应。
时闻对冬捕不熟,就和燕克行带着狗子跟在人群后面。
傅蒙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从哪里钻开冰面,把网放下去。
村里最擅长捕鱼的傅阳荣转了两圈,在池塘中央靠北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大手一挥:“这里。先在这里下第一网,看看能网到什么。”
傅蒙他们几个便拖着钻冰机,在傅阳荣指定的地方,钻了下去。
钻冰机突突地开了起来,冰屑四溅,碎冰四裂,有一块落到时闻脚下。
时闻蹲下来捡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碎冰,拿在手里掂了掂,又转头给燕克行看:“看,这冰有五六厘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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