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欧内斯已经摸清了巴克斯主教的为人,没有任何搭腔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位主教就是名不折不扣的变|态。
“异端者不仅有男人,当然还有女人。”
提到这儿,巴克斯咽了咽口水。
“对于女人,惩罚将至关重要,因为她们背负生育任务,竟然敢犯下如此大罪!”
他陷入一种荒谬而令人费解的情绪,却仍没忘记工作,欧内斯跟着他来到二层深处,推开了深红色大门。
在这儿,痛苦的女人在尖叫,欧内斯看到了她们被施以刀凳,有的人被铁猫爪刮下了大片肌肤,生不如死,还有人被迫固定在面板上张大嘴巴,正在被强戴铁舌钩。
这一切刑罚看起来并不像是神灵惩罚异端者,而是某人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建立。
欧内斯冷静的旁观这一切,在巴克斯若有若无的视线中开口。
“结束了吗。”
“还有最后一步。”巴克斯神秘一笑,走向地下三层。
与前两层相比,第三层温度十分高,在下楼梯时,欧内斯便感受到这与众不同。
看起来,第三层是火刑。
巴克斯敲开房门,里面有许多浑身大汗的工匠,这一层尽是青铜公牛,在公牛底部,有大火在肆意燃烧。
“主教大人,那些异端者全部进去了。”工匠气喘吁吁的说。
“你们做得很好。”巴克斯满意的点点头。
欧内斯注意到末端的公牛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而中部公牛鼻孔里气体浑浊不堪,闻起来满是肉味。
他立即意识到那是什么,垂眸扫过巴克斯。
“欧内斯殿下,这是刑罚最后一步,所有坚持过第二层的异端者无法从青铜公牛这一关逃脱,因为他们都死在了这里。”
巴克斯看似惋惜的说。
欧内斯点点头,周遭陡然升高的温度似乎与他无缘,那双浅蓝色眼睛仍旧冰冷。
“我们该走了。”
如此命令的口气叫巴克斯瞬间缩紧瞳孔,他深吸一口气,领着欧内斯重新回到起点。
临走前,他不忘问道。
“欧内斯殿下,您可对裁判所满意?”
“这是个陛下审核通过的地点,我无话可说。”
欧内斯俯视着巴克斯,近乎指责的语气如影如随,直直刺入巴克斯的心脏。
“但我认为,它失去了原有作用,更像是畸形的产物。”
“欧内斯殿下,您在说什么?”巴克斯故作惊讶。
“巴克斯主教,你是否从这刑罚中得到快|感?”
欧内斯丝毫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发问。
“这…”巴克斯面容一僵,竟有些无言以对。
“若你感到愉快,那么,我建议你坐上去感受一下,先从铁椅子开始。”
欧内斯勾了一下唇角,嘲讽傲慢的态度像是冬日里刺骨的寒风,无情的打在巴克斯脸上。
巴克斯眼眶欲裂,死死盯着欧内斯离去的背影,口中发下毒誓。
“无礼的低贱下等人,终有一日,我要亲手惩罚你!”
萨菲罗几人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欧内斯归来,他们轻松穿过神职人员组成的人墙,开始进入城堡。
“老大,裁判所里面是什么?”薇薇安忍不住好奇。
“没什么,跟书里写的一样。”欧内斯破天荒的回答。
薇薇安还想问下去,却被阿贝拦住。
萨菲罗察觉情况不对,忍不住跟上去询问。
“头儿,他们对平民用酷刑了吗?”
“裁判所应该被毁掉。”
欧内斯眼神冰冷,右手握上了穿甲剑。
“巴克斯主教的脑袋需要挂在城墙上。”
第161章 无能狂怒
哈特勒斯一世并没有对欧内斯的归来有所惊讶,他安慰了几句,便让欧内斯离开。
“陛下最近很忙,欧内斯殿下,请您见谅。”哈特勒斯一世的近身文官弗朗西斯说道。
“巴克斯主教从何时开始捕捉异教徒?”欧内斯问道。
“四个月以前。”弗朗西斯有些迟疑,“其他城市同时推行方案,巴克斯主教已经向陛下请示建设新的裁判所。”
“各个城市吗?”欧内斯脚步微顿。
“是的,陛下已经拨款,这个工程进行了一个月,一切进展顺利。”弗朗西斯点点头。
欧内斯皱了皱眉,没有再问下去。
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拷问行为。
“欧内斯殿下,尤黎普殿下正在等您。”临走前,弗朗西斯提示道。
“我知道了。”
欧内斯按了按太阳穴,突然觉得头疼。
这些人很清楚他的行径,他的行为也被操控,总是前往固定的地点做固定的事。
尽管他自认为没有威胁,但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到底是为什么…
欧内斯轻轻叹了口气,向尤黎普的寝宫走去。
尤黎普正坐在沙发上查看文书,见欧内斯进来,立即站起身。
“欧内斯,你终于回来了。”他张开双手,紧紧抱住欧内斯。
“这段时间还好吗?”欧内斯问道。
“一切还算顺利。”尤黎普拍了拍欧内斯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
尤黎普的房间有些变化,他的侍女数量增加,是之前的两倍。
但欧内斯对个人隐私不过问,只当做没看见。
“听说你去了裁判所。”尤黎普拿起高脚杯,品尝着美酒,“你觉得巴克斯主教怎么样?”
“…他在利用私欲惩罚平民。”
欧内斯昂起头颅,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不认为他捉的全是异教徒,那里面可能有无辜者。”
“但他确实在那些人的住处找到物证,这是事实。”尤黎普观察着欧内斯,“好了,不要谈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情吧?”
“大陆魔兽复苏,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欧内斯直接道。
“父亲前几天命令我前去王城外的密林中探查,到时候陪我一起去吧。”尤黎普笑了一下。
“好。”欧内斯点点头。
尤黎普时而望向欧内斯,似是无意的说。
“欧内斯,对于父亲的决定,你没有异议吗?”
“没有。”欧内斯抿紧双唇,浅蓝色的双眼泛起一点涟漪,“他是我的父亲,我遵从他的命令,这很正常。”
“你代我去了许多地方,那本来该是我上场的…”尤黎普的视线穿过空窗,一直蔓延到远方。
欧内斯扫过尤黎普,视线在他养尊处优的肌肤上停留。
他同样明白,自己代替尤黎普做了怎样的事。
身为普罗米斯特哈特勒斯一世的长子,尤黎普本该自己上战场,而现在…
马背上的人成了他。
这并不正常。
欧内斯闭上双眼,尽量不去想那些疑问。
猜忌是一切起源,只要出现不信任,这几年的相处都会变味。
“欧内斯,战场很残酷吧。”尤黎普忽然开口。
“是的。”欧内斯沉声说,“许多人会为了命令而拼命,他们死在敌人的武器下,不分年龄。”
“听起来很不错。”尤黎普摸着下巴,笑出了声,“那种感觉很好,你应该能体会我的意思。”
这一次,欧内斯没有出声。
这被尤黎普所认为的特权,在他看来,却是一种折磨。
那些无辜者的亡魂在夜晚常常出现,他们一一质问自己,为何要发起流血战争。
这些人本可以不用去死…
“你知道吗,那个使用权利的人应该是我。”尤黎普话锋一转,“但我让给了你。”
“哥,战场不是游戏。”欧内斯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尤黎普总是会说些奇怪的话,这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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