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易感期也会有类似的情况,也会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信息素外溢,但alpha的易感期又与Omega的结合期不同。
结合期的Omega信息素传达出的重点在于吸引、寻觅和依赖。
而处于易感期的alpha则会比平时更加地暴躁强势,释放信息素为了占有、掠夺和压制。
易感期的alpha是十分危险的,尤其是单身没有固定伴侣的alpha,他们无法得到自己的Omega安抚,基因本能会让他们的易感期更加暴躁不安,对Omega的渴望和占有欲也会更加强烈。
舒隽回过神儿后,快速把卧室的门关上。
依照厉璟源今晚释放信息素的浓烈程度来看,他一定是到易感期了。
虽然退回卧室,但他身上还是沾满了松香,并且门外肆意横行的信息素锁定了目标,正在顺着门板的缝隙慢慢渗进他房间。
舒隽能感受到自己房间渐渐被松香填满,变得不再安全,正在他犹豫着该怎么办时,身后的门板忽然被敲响。
舒隽冷不防被吓得一抖,尾音不自觉地打颤:“厉……厉先生?”
厉璟源声音沙哑:“吓到你了是吗?”
“没有”舒隽撒了个小谎。
静了几秒:“你又叫我厉先生,你很紧张。
而且我感受得到,你在害怕。”
第19章
门外厉璟源的声音远了些:“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别怕,我已经叫医生送抑制剂过来了。”
舒隽知道厉璟源是出于好意在关心自己,他真是一名合格的房东,易感期时还不忘安抚房客情绪。
心里相信厉璟源不会强迫自己做什么,但围绕在身边的信息素不断撩触他的神经,令他无法放松,心跳又快又重,胸口鼓胀得发疼。
他刚刚说没有被吓到,骗不了厉璟源,也骗不了他自己,他是害怕的,基因本能的反应他无法改变。
“我没事。”舒隽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厉先……是易感期吗?”
厉璟源声音透着嘶哑:“是。”
舒隽默了默,犹豫着:“那……要我帮你一下吗?”
静默会将时间拉长,舒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璟源才开口:“留在房间里,别出来,不要出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他走得很急。
但房间里弥漫着的松香并没有因为厉璟源的离开而变淡,舒隽站在门口,听到脚步声走下台阶,渐渐消失。
他猜厉璟源是下楼去等医生了。
又过了会儿,他听到门铃的声音,紧接着是两人的交谈。
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个医生的声音他莫名觉得熟悉。
他贴近门板,又仔细听了会儿,心下一惊,他想起来了!是霍延霆的声音,
来的医生是霍延霆!
舒隽顿时变得不安,匆匆忙忙拿出阻隔贴贴在颈侧的腺体上,没顾得上厉璟源的嘱咐,开门跑下楼。
厉璟源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霍延霆在他身旁,正在替他包扎。
厉璟源手边的小几上,散落着一堆被血浸透的消毒棉。
他受伤了?
霍延霆听到他的脚步声,向他看过来,舒隽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目光。
视线相交的瞬间,舒隽在他眼中见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丝毫没有意外,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舒隽会在这里。
霍延霆微微颔首向他打招呼:“舒先生晚上好。”说完停下包扎的动作:“我还没给厉组长注射抑制剂,你先不要过来。”
厉璟源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嘶哑道:“回房间去。”过浓的信息素暴露着他此时的状态,他远远没有声音听上去那么平静,他在竭力克制。
霍延霆指了指小几上散落着的棉球,揶揄道:“你如果再不走,恐怕厉组长还要再割自己一刀。”
血红的棉球格外刺目,舒隽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他忘记自己身后是楼梯,脚跟磕在台阶上,趔趄着差点摔倒,抓住扶手才稳住身形:“他割伤了自己?”
霍延霆眼里带着嘲弄:“舒先生不知道吗?疼能保持清醒。
不然你们俩的匹配度那么高,厉组长就是圣人也会……”
“霍医生。”厉璟源打断了他的话。
霍延霆识趣闭嘴,但眼神还在往舒隽身上瞟。
厉璟源喘息几瞬,微微侧头,但始终克制着没看舒隽,语气比刚刚更严厉,近似于命令:“回房间去。”
舒隽退回到台阶上,但并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
那晚陈之说出真相的时候厉璟源不在,他还不知道霍延霆做的那些事有多恶劣卑鄙。
而且今晚从见面开始,霍延霆看他的眼神里就带着藏不住的敌意,舒隽怕他会趁机报复。
见舒隽迟迟不离开,霍延霆不屑地嗤了声:“舒先生不肯走是不想我为厉队长注射抑制剂吗?难道你一直期盼着……”
他话刚说到一半,周身气压骤降,似有千斤重物迎头砸下,霍延霆只觉浑身剧痛,每一寸骨骼都似被碾压,差点痛呼出声。
他被迫闭上了嘴,粗喘着缓解身上的剧痛。
厉璟源收回被包扎了一半的手,冷冷地开口:“霍医生,我现在的情况不太能自控,很可能会伤到你,你留下抑制剂就可以离开了。”
厉璟源声音冰冷没什么起伏,但他释放出的信息素却危险性十足。
一名基因普通的alpha当然知道现在惹怒他的危险性,霍延霆识相地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找到抑制剂的封存盒:“三十个单位,分两次注射,中间间隔六小时。”
厉璟源没有伸手去接,示意他把抑制剂放在茶几上。
霍延霆按照他的指示把抑制剂和注射器放好后离开。
舒隽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在走到门口时,霍延霆忽然回头,眼神玩味儿地看了舒隽一眼。
舒隽对上他的目光,正想说话,他已经开门离开。
屋子里回归平静,只剩下松香还在无声地蔓延疯长。
厉璟源没再管只包扎到一半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抑制剂和注射器。
伤口在掌心,随着他拆封装盒的动作,包着的纱布散开,刺目的血珠顺着掌心的纹路滴滴落落。
舒隽看得一阵心惊,小跑过去:“我帮你。”
厉璟源的动作顿住,依旧没看他,不知是伤口太疼还是易感期太痛苦,他的声音有些抖:“不用,别过来!”
舒隽剎住脚步,盯着他不断流血的手,小声商量:“我帮你把伤口包好就回房间。”
“我说了不用!”厉璟源吼他,信息素随着他情绪波动变得更加暴躁,它们像是有感知的触须,贪婪地向着舒隽的方向伸展蔓延。
冷不防被他吼了一声,舒隽愣住。
头顶的小人吓得呆呆的,眼圈还有些泛红,两只小胖手不安地抓着衣襟儿,委屈地扁扁嘴,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
吼过以后厉璟源变得更暴躁,和平时判若两人,他粗鲁地扯下缠在手上碍事的绷带,摔在一边,狰狞的伤口全部露了出来,血顺着伤口边缘连成了线,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他像是没有痛感一样,他甚至还用指甲压住伤口,握紧拳头。
舒隽在一旁实在看不过眼,也顾不上他之前的警告,抓住他的手腕:“别!你这样伤口会撕开。”
被他抓住厉璟源身子瞬间僵住,转过头看向他。
这是今晚舒隽第一次和他对视,黑泠泠的眸子紧捉住他,周身散发着危险的侵略气息。
凛冽的松香丝丝绕绕将他缠住,慢慢收拢裹紧,生理的本能反应让舒隽无法逃脱,腿软脚软,甚至站都站不稳。
他即将摔倒,慌乱间一双手托住他的腰,将他向后带去。
舒隽慌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头顶的小人怯懦懦地退在角落,抱着自己软乎乎的身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厉璟源“别凶我,怕。”
alpha的信息素霸道地禁锢着舒隽,丝丝绕绕的凉意如有实质,不断撩拨探触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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