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有这样的!
还有硬逼着人晋升的吗?
去了外门,他还怎么低调。
孙长老将一块符牌塞给陆长清之后,铁青着一张脸就走了。
陆长清看着手中制作精美的符牌,觉得头有点疼。
听孙长老言下之意,他去外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陆长清对魔宗的办事规则十分无奈且不理解,但令他更加不理解的是……
“你也通过外门考核了?怎么可能?”
他看着眼前一脸羞涩的殷冬,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可思议。
殷冬和老黄,在师伯的安排之下,与他同时来到神法宗。
老黄毕竟是有点名声在身上的,天赋又强,一入宗门很快就被一位真人收作弟子,从此一飞冲天。
而陆长清和殷冬,则数年如一日的留在了杂役处。
陆长清留在杂役处的原因是他低调,不想被人发现身份。
而殷冬,纯粹是因为……考不上。
资质太差。
现在居然告诉他,他考上了!三日后要和他一起去外门报到。
这合理吗?
在陆长清质疑的目光之下,殷冬解释道:“符珠是谢欢欢硬塞给我的,我都说不要了,但她非要塞给我,我们俩推搡的时候,考核突然就结束了,当时符珠还在我手上还没来得及还给他。孙长老就判定为是我取得了符珠,给了我一个名额。这考核怎么结束得这么早,按理说还要有一个时辰啊……”
陆长清:“……谢欢欢为什么要硬塞给你。”
谢欢欢,天才少女,也是杂役处第一人。她入杂役处半年以来,风头无限。许多长老都断言,只要她好好努力,将来甚至能成为内门弟子。
她也是这次考核入选的十人之一。
现在殷冬居然说,他手上的符珠是谢欢欢硬塞给他的。
闻言,殷冬耳朵尖都红了:“她说喜欢我,想要同我在一起。我已经拒绝她了,奈何她一直纠缠不休,我也很烦恼啊。原来被人喜欢是这么烦人的事情啊。老板,您被人喜欢过吗?”
陆长清一愣,想了想:“是有不少人,不过……”
之前经营黄泉面馆时,镇子上确实有许多人对他表达过爱慕之心,不过这些人每天不是想拉着他吃喝就是拉着他去游玩。
这……不是耽误他赚钱吗?
于是他严词拒绝了,并且还谴责了一番她们这些荒废光阴荒废金钱的行为,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一副仿佛受到了莫大伤害的表情。
不过后来她们就不找他了。
再后来来了神法宗,宗门里也有不少对他表示过爱慕之意,但和邹平差不多,都是别有所图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看着殷冬,声音逐渐危险:“所以你也喜欢她?”
他面无表情,殷冬突然一个激灵,下意识道:“不不不,没没没,我只忠心老板一人!”
陆长清危险的表情立刻消失了:“我就说嘛,好好干,将来我们面馆还等着你发扬光大呢。”
谈情说爱是多浪费时间的事情,这小子要是整天忙着和心上人卿卿我我,哪有时间给他挣钱!
圣渊池旁。
听了两人的对话,魔尊道:“你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吗?”
“是的。”右护法恭谨道:“陆公子说有不少人喜欢他,尊座,可要寻出来解决掉?”
魔尊:“……”
他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右护法:“?”
魔尊无奈的重复了一遍:“他刚才提到‘振兴面馆’?他需要振兴什么面馆?这可与情报不符啊?”
魔尊下意识伸手去摩挲他左边手腕处戴着的一串玉制佛珠,声音宛若从天际飘来。
“去查。”
”呃是。”右护法低头奉令,心中却腹诽不已。
老实说,这些疑点他当然都听出来了,除了这些,陆长清身上可谓是疑点重重。比如说他平日里的伪装,他对做外门弟子的抗拒,面对血月教的毫无惧色等等。
但是,尊座你一个恋爱脑,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呢?
第11章 仙门探子
神法宗宗主之下,有五大权力机构。
司裁殿主内政,兵策殿司御外,兰瑟阁研丹道医术,传世殿主道法传承,听血堂掌八方情报。
今日,听血堂八大堂口同时运转,只为了查探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
很快,关于此人的种种蛛丝马迹就呈报堂前。
右护法先扫了一眼,登时脸色就是大变!
他走到魔尊面前,面色凝重:“启禀尊座,他恐怕……并非真正的陆景怀,而是仙门探子。”
凤白羽固然布置得十分隐秘,但也经不起神法宗最顶级的情报机构的专职调查。
很快,“陆景怀”此人与天衍宗的关系就浮出水面。
更多的讯息还要继续查探,但仅仅是仙门探子的可能,就足够让右护法脸色难看了起来。
其实这些年来,仙门也好,其他几个魔门也好,也没安排探子潜伏进来。
但那些都虾兵蟹将,不足为虑。
但这“陆景怀”可不一样,他虽然如今只是名义上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但他却是尊座的心上人!
能牵动尊座心绪,影响尊座判断的,还不算大人物吗?
甚至他有理由怀疑,尊座为何对一平平无奇的杂役弟子如此上心,该不会也是什么邪术秘法吧。
乍闻心上人可能是仙门探子的魔尊脸上少见的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他也能当仙门弟子吗?”
右护法:“……”
所以,尊座震惊的不是他居然是探子,而是他居然是仙门的吗?
老实说,对于这一点,他也很震惊!
就他这些日子陪尊座在圣渊池边的所见所闻,此人、此人……
刁滑阴险、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简直比他们魔宗弟子还魔宗弟子,说他是其他的魔门探子,远比他是仙门探子更有说服力。
念及此处,他向魔尊抱拳请示:“尊座,此人居心叵测!为宗门计,为尊座计,还是尽早除去为好!”
此人绝不简单!
虽然明面上他似乎十分甘于做一杂役弟子,在宗门内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但就这些日子所见,此人行事果决,手段利落,还有几分诡异的运道在身。
就说外门大比,别的弟子累死累活的在厮杀,他一进迷谷林就找个山洞睡去了,睡醒之后居然碰上了因偷盗秘籍潜伏的他宗探子,顺水推舟的解决了邹家派去的杀子,然后司裁殿的长老居然又及时赶到解决了血月教探子。再然后,他就凭借者此功,毫不费力的晋升为外门弟子。
而实际上呢,他啥也没干。
这一切也非尊座的手笔。
这等天赐运道,恐非常人所能有。
是以虽然明知道可能会引起尊座不悦,他还是大胆进言,将这妖孽尽早除去为好!
闻言,尊座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忍住了。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右护法侍奉多年,却也能了解一二。
尊座十分无语。
这让他更为震惊!
所以说,在尊座心中,除不除去此人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反而对提出此事的自己十分无语。
那人在尊座心中的分量居然这么重吗?
魔尊又下意识的摩挲着他腕间的佛珠,吩咐道:“此事本座自有决断。吩咐听血堂,继续查下去。至于他,随他去。”
又查又不管?
尊座这是什么意思?
右护法心头大惑不解,但身为下属。进言是他的职责,从命也是。既然尊座已吩咐不管此事,他只能遵从。
“是!”
“至于你,平日里多替本座看着他。”
还是防备吗?右护法心念微转,高声保证道:“尊座放心!属下定会时刻盯着他,不让他做出危害神宗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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