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妖(2)
道长已经修炼一千年了,和同门师弟一定感情很深。
啧,感情很深。
竹妖磨着牙,又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虽然师弟是个混账师弟,但道长是个好道长。
竹妖站起来,对着清澈的湖水整理衣冠,手中短笛化作折扇。竹妖对着倒影微微一笑,好一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竹妖自言自语:“道长如果不向本公子道歉,我就在他窗外吹上三天三夜的十八摸。”
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他走到哪里,林中的妖魂就纷纷退开,竟有几分惊惧之意。
竹妖摸摸脸,五官清俊皮肤细滑。
他再张开手,纯正的仙门功法。
这些妖魂怎么见到他就哆嗦呢?
竹妖百思不得其解,边走边用折扇轻轻敲着脑门。
前方忽然狂风大作,阴沉晦暗的林中碎叶乱飞,林中妖魂恐惧地嘶叫着,转眼间消失在了暗林深处。
黑色诡异的雾气笼住了竹妖在狂风中飞舞的青衣乌发。
竹妖心中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恐惧和震颤:“是……是你!”
雾霾中的魔物黑衣长袍,长发和雾气交融在一起,脸上带着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具。
竹妖喃喃自语:“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又做梦了。”
他拿折扇敲着自己的脑袋,手心汇聚妖力猛地向魔物攻过去。
魔物轻轻抬手,冰冷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腕骨,巨大的力道让竹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闷哼一声,清俊秀雅的脸上浮起痛楚的神情:“不……”
魔物蛮横地把他拉进怀中,冰冷的面具重重磕在竹妖光洁的额头上,手臂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竹妖纤细的腰身。
竹妖在魔物怀中又记起了那日,被魔物压在身下的滋味。
若有若无的酸麻从不可描述的地方泛起,他不由自主地腿一软,呼吸落在了魔物颈间。
魔物喉中溢出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喝,蛮横地撕裂了竹妖身上青衣,露出白玉般的腰身和屁股蛋。
黑雾急不可耐地钻进了粉嫩的穴眼中。
竹妖周身战栗眼角含泪,穴眼痒得直冒水,哭着瘫软在魔物怀中。
深山之中黑雾弥漫狂风肆虐,无处可逃的妖魂们躲在山洞里瑟瑟发抖。
魔物把竹妖压在山石上,胯下巨物狂乱地狠命进出:“跑?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竹妖委屈得不知所措,手中弟子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哽咽着一声声哭求:“道长救我……呜呜救我……道长……道长……呜呜……”
他细细的腰肢在魔物手里扭也扭不动,跑也跑不了,屁股被魔物的大鸡儿日得开了花,又疼又害怕。
他怀念道长冷冰冰的脸,怀念道长一尘不染的白衣和温暖的拂尘。
竹妖被日得摇摇晃晃上气不接下气,边吞吐着魔物的大鸡儿边哭,一张温柔俊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道长……啊……”
主要被日得奄奄一息,哆嗦着趴在石头上继续吃魔物的大鸡儿。
他神智有些模糊,呜咽着握紧了手中的笛子。
那是他灵识初现那日,道长送他的礼物,要他学习天地音律,好好修行。
可他却天天用来吹艳曲,孜孜不倦地想方设法打扰道长修行。
竹妖闭上眼睛,一滴清泪缓缓落下。
道长……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
魔物把子孙精灌满了竹妖的屁股,抽出大鸡儿,拿过竹妖手中的笛子,狠狠插进了湿滑的小嫩眼里。
冰冷的硬物入体,竹妖哀叫一声,哭着颤抖了两下。
魔物阴森森地说:“你不是会吹笛子吗?再吹啊?用屁股给我吹十八摸!”
竹妖被日迷糊了,哭着夹紧笛子,用力一吹。
一股白白的液体喷进碧绿的笛子里,沿着笛孔流出来,滴滴答答流了满地。
魔物胯下一热,鸡儿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和笛子一起日了进去。
竹妖哭唧唧地摇着白屁股,那副装出来的温文尔雅再也保持不住,殷红的眼角溢出泪水,又痛又爽又委屈。
竹妖不知道自己被日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很久。
他趴在石头上喘息哆嗦,屁股里还插着那根笛子,委委屈屈地沙哑低喃:“道长……”
魔物冷冰冰地说:“你还在叫那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废物?”
竹妖喘了口气,那点云淡风轻的坏心眼又开始冒头,他沙哑着嗓子轻声说:“道长品性高洁,和你这种淫魔是不同的。”
于是,魔物狠狠地向他展示了一番何为淫魔。
竹妖被淫魔关在了山洞里,每天都被日日日和日日日日。
魔物很凶,还有一根很大很大的鸡儿。
竹妖每天都被日的哭唧唧,可他天生爱面子,只要魔物不日他,他都要收拾好衣衫发髻,做出一副仙气飘飘的风雅模样来。
魔物裹挟着满身黑雾而来,冰冷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阴沉的语气听不出是怒是悲:“你总是这副模样。”
竹妖眨眼,温文含笑:“不好看吗?”
魔物合眸再睁眼:“好,很好。”
竹妖抬头,忽然看到魔物狰狞的面具下,竟是一双不染尘埃的清冷眼眸。
竹妖心中蓦然剧痛:“你……”
魔物要拿他手中的笛子。
竹妖想起这根东西的用处,吓得慌忙后退。
魔物阴沉沉地说:“跑什么?跑就不会被我日了吗?”
竹妖苦笑:“我只是……只是想吹个曲子,”他小心翼翼地问,“行吗?”
魔物沉默许久,坐在了距离竹妖一尺之外的石头上。
竹妖拿起笛子,叹了口气。
魔物说:“你叹什么?”
竹妖说:“我忽然发现,我好像只会吹艳曲。”
魔物周身煞气一凛。
竹妖忙说:“玩笑玩笑。”
他吹了一曲长夜永晖。
这是道长教他的第一支曲子,调子清清冷冷的,一点都不像长夜山殷红似血的浓艳夜色。反而像极了道长清冷无尘的眼睛。
竹妖闭上眼睛,让幽幽的笛声回荡在沉沉雾霭中,青衣长发轻轻地飘起,发丝若有若无地拂过魔物冰冷的面具。
魔物抬起手,惨白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想要抓住一缕青丝,却抓了个空。
温文俊美的竹妖还在吹笛子,半合的眸中潋滟着三分轻愁。
魔物忽然开口:“你去过长夜山吗?”
竹妖怔住:“不曾。”
魔物沉默了许久,说:“罢了。”
竹妖躺在山洞中沉沉睡去。
魔物走出山洞,拂袖一挥,满山黑雾尽数褪去。
他摘下面具,是道长那张平静无波的英俊容颜。
身上黑衣随着面具一同消散在雾中,他又是那个清冷出尘的白衣道长。
师弟站在黑雾之外,正捂着胸口焦急地到处寻找:“师兄!”
道长走过去,淡淡地说:“我没事,你回去养伤吧。”
师弟眼中含泪:“师兄,你方才是不是又入魔了!”
道长合眸,眉心一道黑气若隐若现。他说:“我已经渐渐可以掌控他了,你回去告诉师父,不必担心。”
师弟说:“师兄,你必须现在就跟我回青月山。”
道长眸中闪过戾气,但他很快压抑下去:“我说了不用!”
师弟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师兄!”
师兄弟二人一番争吵不欢而散,师弟只好离开了历儿山。
道长回到住处,沉默着拎起一只在树下玩耍的熊猫幼崽,放在自己膝头。一手抚摸着熊猫圆滚滚的脑袋,一手提壶洗杯开始烹茶。
不一会儿,竹妖虚弱地拖着身体回来,哀叫着一头撞在了道长肩膀上:“道长……”
道长面无表情八风不动地斟茶:“怎么了?”
竹妖扶着额头:“我觉得我可能是中邪了,道长,你帮我驱邪吧。”
道长捏着熊猫幼崽的耳朵,漫不经心地问:“什么邪?”
竹妖轻声说:“道长,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道长冷冰冰地说:“说。”
竹妖叹了口气:“我怀疑我被邪魔入体了。”
道长喝茶:“嗯?”
竹妖苦笑:“就……就是那样……那样入体了……”
道长眉心一道魔气闪过,压抑着心中魔性,冷冷地问:“嗯?”
竹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把手中笛子化成折扇挡住脸,哀叫一声:“道长,我好像被一只魔物日了!”
道长腹中火热,鼻尖萦绕着竹妖身上那股让他意乱神迷的清香。他有些暴戾地合上眼,与心魔相抗:“有没有发生那种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竹妖说:“我又没检查过……”话音未落,他清俊的脸上就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一次,两次,他总是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不可描述的部位虽然隐隐有些不适,却不像是被狠狠这样那样那么多次的酸痛。
道长睁开眼,眼底灼烧过赤红血色,他说:“衣服脱了,我帮你检查一下。”
竹妖吓得跳起来,干笑:“道长我……我开玩笑的,你继续修行,我不打扰你了我……”
道长抬手握住竹妖的小细腰,蛮横地揽进怀里。
圆滚滚的熊猫幼崽来不及躲闪,委屈巴巴地从竹妖双腿间探出头来。
道长深吸一口气,把蠢蠢欲动的淫邪心魔再次逼回心海深处。可人都已经抱在怀里了,现在放开也不合适。道长沉默了许久,说:“我要离开几天。”
心魔已经越来越强大,他唯有尽快赶回师门请师父帮忙,才不至于重蹈覆辙。
竹妖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强撑着保持微笑,说:“好啊。”
道长低声说:“我走之后,你就住在这里,不许离开这座屋子,不许去后山欺负那群猴子。”
竹妖抗议:“我没有欺负它们,我还用法术帮它们引了九渊湖的泉水酿酒。”
道长懒得和他争议这种蠢事:“总而言之,不许离开这间房子。”
竹妖玩笑说:“道长,我在这儿就不会被天劫劈死了吗?”
道长严厉地说:“在你天劫之前我就会回来。”
竹妖说:“道长,你在担心什么?”
道长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了竹妖的发丝:“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竹妖笑吟吟地捏着熊猫幼崽软绵绵的肚子:“道长,我感觉到你的凡尘了。”
道长咬牙切齿地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下去。”
竹妖无辜:“是道长你把我抱过来的。”
道长:“……”
竹妖脸有点红,嘴角却挂着不正经的笑意。他一生都在致力于调戏高贵冷艳的白衣道长,如今初见成效,才不肯下去。
道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咬破自己的指尖,在竹妖眉心写了一道符。
血色瞬间消失在竹妖莹白如玉的皮肉里,竹妖惊愕地捂着眉心:“道长?”
道长说:“帮你驱邪。”
这道诛魔咒,以他三魂七魄为笔,心头精血为墨,可挡天地邪魔。
包括……心魔现身时的他自己。
第三章
道长离开了青云山,竹妖自己住在道长的房间里,每天折腾道长房中的书画和古玩。
一群熊猫幼崽叠在一起,摇摇晃晃地爬上窗户,扑通一声摔下来。
竹妖赶紧跑过去,把那七八只毛绒绒软绵绵的团子捞进来,并排着放在道长的床上。
七八个黑白相间的小团子乖巧地排排坐,眨巴着小眼睛等喂食。
竹妖叹了口气,拎着篮子一个一个分果子吃。
小团子们欢脱地捧着自己的大果子在床上边啃边打滚,把道长雪白的床单染上了深浅不一的红色汁水。
竹妖靠在窗边打瞌睡,莫名想起那只魔物说起的长夜山。
长夜山?
竹妖只听城中的说书人说起过长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