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耽误了这么久,白沂也麻木了,在他看来,赵兴茂肯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早一点晚一点去意义并不大。
反正只要除掉厉鬼就行……
白沂默默站在殷珣的身后,神色敬畏。
殷先生不动,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也许厉鬼已经转移了,或者厉鬼有些棘手……
白沂脑补了很多,就在他等的忐忑不已之时,他看到——
殷先生转身就往电影院外走。
白沂:???
这又是怎么回事?您不是来除鬼的吗?咋说走人就走人?
白沂一个人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他一个人肯定不是厉鬼对手啊,但这位都走人了,一副不打算再管的样子,他难道还能拦得住?今天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白沂神色变幻,最后咬咬牙,还是冲了过去……
等白沂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放映厅外一片狼藉,他心里拔凉拔凉一片,紧紧握着手中的铜钱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白沂:?
屋中的画面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没有丝毫厉鬼的踪影,只有几个幸存者,四个大人一个小孩,除了外表有些狼狈以外,看起来并未受伤的样子……哦,旁边确实有一具破碎的尸体,看剩下的那只脚,应是赵兴茂无疑。
若非赵兴茂的尸体还在这儿,白沂都要怀疑,这里根本没有厉鬼存在过,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白沂呆呆的站在那,脑中一片茫然。
只是,厉鬼到底去哪了?
不等白沂回过神,幸存者们都围了过来,群情激奋的说了起来。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和你们说,你们一定要好好调查赵兴茂,千万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了!”
“对对对,这家伙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可不能放过他了!”
“若不是他我们今天也不会遇到鬼,真是晦气。”
“受害者也太惨了,一定要帮他的家人拿到赔偿金啊!”
白沂麻木的看了看地上看不出模样的尸体,都这样了,还要怎么不放过?鞭尸都没整块的好吧?
而且……你们这群人刚刚死里逃生,关注点为什么是这里?等等……
白沂疑惑的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赵兴茂总不会临死前来一个坦白局吧?
旁边立刻有人兴冲冲的解释起来:“是那个鬼和我们说的啊!”
白沂一个激灵,终于提到鬼了!他就是为这个来的!刚才那景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到了举报现场呢!
白沂沉声道:“那个鬼呢?”
有人道:“他和我们说了赵兴茂的事就死了。”
小孩道:“他消失了。”
小孩妈妈补充:“消失不见了,我们觉得,应该是死了吧?”
白沂:???
所以是这个厉鬼临死前来了个坦白局?
但是他怎么就死了???
可是询问在场的人,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白沂觉得自己大脑已经转不过弯来,他如同机械一般安抚了众人几句,又表示一定让有关部门调查赵兴茂,然后迈着沧桑的步伐走出了电影院。
一直来到电影院的门口,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白沂一个恍惚,对啊,他怎么忘了这位还在这里啊!
殷珣并未离开,而是静静站在外面,神色凝重,面向电影院旁小路的方向。
殷先生在看什么?
白沂往那边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他好像有点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今天这离奇的一切,一定都是因为殷先生啊!
殷先生先是一眼就看出赵兴茂不得好死,然后一定是凭借他高超的法力,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隔空杀鬼!难怪殷先生中途便离开了,原来那时他便已经除掉厉鬼了。
白沂想到这里自责愧疚,他刚才心底还有点埋怨,觉得殷先生过于冷血。现在看来,殷先生料事如神手段通天,倒是自己太过急躁了些。
他也不敢过去,就这样远远看着殷珣的背影,崇拜达到了新的高度。
以前都只从传说中听过这位的事迹,没有想到竟然有幸亲眼目睹,连面都没出就诛杀厉鬼的事!这该是何等通天的本领啊!
白沂心悦诚服五体投地,既然厉鬼已被诛杀,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自然由有关部门来接手。不过今天得好好说道说道,让警方好好调查,那个鬼确实挺惨的,而且也没有伤害无辜,若非赵兴茂太过分,也不会酿成今日之祸。
很快附近就响起了警铃声。
白沂和当地警局也打过多次交道了,熟稔的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了交接工作,幸存者也都被送进了医院,忙完一切已经到了第二日凌晨。
白沂终于想起来,对了,那个误入的高中生呢?
………………
徐灯到家得时候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他朦胧中醒过来,起床拉开窗帘,璀璨的金光一下子落满了房间,徐灯下意识眯起眼睛,等适应了这阳光之后,才意识到今天似乎起晚了?
是早上闹钟没有响,还是响过被自己关掉了?
徐灯顿了顿。
不重要。
他望着窗外的方向,平时总是天不亮就起床,从未像这样睡到自然醒,尤其还是在……上学的时候。
真是一种少见又新奇的体验。
若是在两天前,他现在肯定已经焦急不已,会为老师的责罚担忧忐忑,可现在内心竟然波澜不惊。
毕竟一个快要死的人,真的很难对这些日常琐事再在意起来。
自从知道了自己是一个书中的角色,再到经历的这些事情,徐灯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凡事都看得开了。
这种感觉很好。
于是他慢悠悠的洗漱后,才拎着书包下楼,但刚走两步微微一怔。
徐灯站在楼梯上,和客厅中的父亲四目相对。
但既无紧张也无期待。
他此刻心中冒出的念头竟然是:我平时总遇不到父亲难道是因为出门太早了吗?
徐文柏也站在那里,看着楼梯上的少年,有些许怔愣。
他好像,许久没有看到这个小儿子了。
平时总是忙于工作,有时候忙起来便不会回家,而即便回家了,两人也似乎少有交集,更说不上几句话。以至于,徐文柏都快忘了家里有这么个人……
不过,今天应该是星期二吧?
徐文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顿时皱眉露出不悦之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小儿子今年正好在读高三,身为一个高三生,上午10点还在家里?
这像话吗?
徐文柏沉声道:“你怎么还在家?”
徐文柏身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平时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且他容貌威严气度不凡,尤其是不悦皱眉的时候,更是自有一种迫力迎面而来。
若是往常的徐灯,面对徐文柏的这般质问,早就紧张的不行了。
他一直认真努力做个好学生,唯恐犯一点错,就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
可现在徐灯却面无表情。
因为他看着父亲脑中浮现的却都是书中剧情:他会在头七回魂的时候,将他的父亲杀死在灵堂上,只因父亲没有为他哭泣。
徐文柏死的很惨,鲜血染红了灵堂。
人们四散奔逃,恶鬼狂笑肆虐。
如果说自己活不过三个月,那徐文柏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他活不过三个月零七天。
自己如果还算是个重要的反派,那徐文柏充其量就是一个炮灰,他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昭示恶鬼的无情。
证明他是个连至亲都不放过的残忍恶魔。
让所有人都对自己更憎恶恐惧一点。
但这,其实也是徐灯不理解的一点,正如他不理解,自己为何要杀死季子阳。
徐灯回想自己这一生,确实,他在家里不受关注,父亲对他冷淡漠视,哥哥不愿同他亲近,有时夜深人静,也会思考为何会是这样,为何不能拥有更在乎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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