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参成精了!(36)
杜壮一结巴,萧天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楚问荆,欺负的也就不那么狠了,两次之后就被杜壮发现了,看到萧天云有欺负他的意思就假装结巴起来,和萧天云斗智斗勇。
化形时间还是非常的短暂,萧天云会花大部分的时间帮楚问荆干活,为了能和楚问荆一起上山打水,还亲自去了一趟杜峰家,找杜峰借水桶。
杜峰白天都在地里,忙的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只有阿静和丫头在家里,萧天云由杜壮领着去的时候,丫头正在学走路,一摇一晃的往娘/亲怀里走。
阿静领着萧天云去拿桶的时候,拜托杜壮暂时照顾一下丫头,杜壮小心翼翼的伸手圈着丫头,防止她摔倒,丫头揉搓他的脸,甚至因为是长牙期咬他衣服不小心咬到了胳膊,杜壮也忍着不敢乱动,直到阿静回来,将丫头抱起,壮杜壮这才得到了解放。
萧天云试着拿扁担担着两个水桶,但是怎么做都不得劲儿,只好将扁担放下,一手拎着一个水桶,和阿静到了谢,就要去追楚问荆。
杜壮伸手轻轻碰了丫头肉嘟嘟的小手,这才和阿静嫂子告别,跑着去追萧天云去了。
萧天云和杜壮赶回医馆时候,楚问荆刚好从山上回来,挑着水进屋,杜壮进去帮忙开门,萧天云就在医馆门口等着,等楚问荆出来,跟着楚问荆一起上山。
在村口看见遛兔子的杞子师父,杞子师父解开两个兔子的绳子,只拿着绳子背着手就回医馆了,从背后传来声音,说中午他来做饭。看样子心情很好。
两只兔子一解开绳子,就往萧天云脚边跑去,萧天云顾着和楚问荆说话,虽然只有他在说,胡七乱八的各种说,看到田间地头长着的问荆草,笑着问楚问荆,“你直到问荆草还有什么名字么?”
楚问荆必然是知道的,但还是要配合萧天云,故意摇了摇头。
萧天云抬脚跨过脚下的红背桂花,避开跳起来的木贼麻黄,一脸神神叨叨的,活像个骗吃骗喝的假世外高人,“普通人都叫它土麻黄、笔头草,算来那你是这只,没腿这只的哥哥?”
楚问荆担着水桶就笑了,扭头满脸“还有吗?”的表情。
萧天云又说道:“还叫接续草、公母草,哈哈。”
楚问荆一直笑着,眼睛都弯了。虽然红背桂花和木贼麻黄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它们只一心盯着这个身上满是草香味的人。
一路嬉嬉闹闹,水缸很快就满了。楚问荆看时间还早,想上山去采些常用的草药,天黑之前回来。
这次,他从仓库里拿出两个药筐,主动询问萧天云是否要一起,萧天云很乐意,把上山采药当成去抓鱼喝鱼汤一样高兴。
只是,当萧天云背着药筐,一路和楚问荆说说闹闹的翻过铁山,到恒山还没走几步的时候,看着满地的土想起来花盆里的土好久没换了,养分有些供养不上。
于是拉着楚问荆停下来,挖了半筐的土,药筐还算结实,没表现出承受不住这个重量的意思。
木贼麻黄比较机灵,趁他们装土时候一举跳进了药筐里,死死扣着药筐的竹条,死也不出来,红背桂花有样学样,跟着跳了进去。
萧天云背起药筐时候,两只兔子就抓着他的头发各种嗅,还尝试着下嘴。
挑水时候还算轻松的能够应付脚底下的两只兔子,这下就不好应付了,萧天云徒劳的制止着兔子们抓他的头发,偏偏现在还不能把土放下,兔子也怎么都抓不出来。
楚问荆背着空药筐,比划到:要不你先回去?
萧天云坚决的摇了摇头,手忙脚乱的跟着楚问荆在山里走。本来还想帮忙来着,却什么都没干成,等到回医馆时候还累的满头大汗。
楚问荆把装满草药的药筐放下,终于帮萧天云把兔子从身上解救了下来。
老大夫的饭刚好熟了,端着面碗从厨房出来,看着满头杂草灰头土脸的萧天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萧天云实在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老大夫停下笑声,放下端着的碗,狠狠的回瞪了回去。
萧天云立刻就怂了。
楚问荆拍了拍他头上的土,放好水帮他洗头发,萧天云配合着弯下腰,但还是委屈的扁了扁嘴,杞子师父真是越来越坏了。
楚问荆力道温柔的按摩着他的头发,在洗完头发时候,总算是安抚了萧天云有些委屈的心。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说媒
秋收越来越忙, 每每抽空上山采药再到医馆换钱的村人都纷纷不见了踪影。一些常需药材短缺,楚问荆要上山采药萧天云拦着不让,憋着一股劲儿十二就出来了。
杜壮从医馆后门出来看见他, 也不惊讶, 只笑呵呵道:“天云哥哥这个月怎么来的这般早?”
萧天云:“不早,再晚了你问荆哥哥就没影了。”
杜壮:“……哦。”
老大夫昨天晚上做了不少的烙饼, 还有一些饼皮,到了山上可以裹着可以生吃的野菜叶子吃。
楚问荆本来是计划要背两个药筐, 手上还要抱着帐篷。
萧天云把帐篷抢了去, 让杜壮抱回屋里, 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没有帐篷他一样可以让楚问荆在山上过的舒舒服服的。
楚问荆空着手从仓库里又拿了一个药筐,帮萧天云背在背上。既然是两个人, 那就多拿一个药筐,一次性多采一些。楚问荆现在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偶尔甚至还会捉弄一下萧天云。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和杞子师父打了招呼就要走, 杜壮有些舍不得,跟着杜强回去时候一脸苦闷,说道:“天云哥哥你刚来就要走啊。”
萧天云没说话, 直接上爪,把杜壮的脸捏成一张大饼。
杜壮不高兴了,挣扎着摆脱萧天云,学着老大夫的样子摆了摆手, 说道:“走,赶紧走。”
站在一旁的楚问荆和杜强都笑得合不拢嘴,萧天云把楚问荆背到胸前的药筐取了下来,自己背上,挥挥手十分潇洒的和杜壮说了再见。拉着楚问荆的手一路往外走去。
自从萧天云知道楚问荆就是“灵芝”以后,就不帮着“灵芝”修炼了。自己又拼命想要修炼成/人,所以修炼这件事一直很上心很用功,不过才四个月的功夫,就和楚问荆差不多高低了,萧天云出来时候特意打量过楚问荆的身高,估摸了片刻,悄悄把鞋底变高了一点。再看身高他就比楚问荆高了那么一点点,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楚问荆这半年长得越发的成熟了,再加上个子拔高,一干人都不相信老大夫说的十三岁了。老大夫遛兔子时候遇上在阴凉地休息闲聊的人们,问荆正好从山上挑水路过,于是一众人纷纷嘲笑老大夫,老大夫掐着指头数了半天,应该是十三,不对,过完年十四了。
“老大夫,不是我们说你,你看看小大夫,个子、力气、体格哪一个像是十三四岁的愣头青啊?”
“依我看,怎么也有十八了,至少至少也满十六了,绝对不可能十四。”
老大夫数不明白,悄悄问村长:“上次我和一个大夫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村长记性不错,想了想,说道:“十四年前了吧,那位大夫悄悄拿钱出来让我们修缮现在医馆那个旧屋子,之后富贵和发财一直都有轮流打扫,没想到过了十几年了,你们才又回来。”
这时候萧天云跟着楚问荆一起上山打水,又一次路过阴凉地,老村长捋着自己的胡子,对老大夫说道:“我也觉得小大夫有十七八岁,老大夫你是不是记错了?”
老大夫看着大步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又走远的两个人,拽着自己的胡子说道:“那就十七岁吧。”
老村长:“……”
随着老大夫一锤定音,过了个年,小大夫就从十三岁长到了十七岁。
有人问:“那旁边那个经常来村里的小伙子多大了?”
老大夫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两个人,天云走在问荆前面,看着好像比问荆高一个头,随口胡扯道:“就十八吧。”
人们:“……”
两人背着药筐就要出村,结果迎面撞见一个老婆婆,老婆婆笑得见牙不见眼,摆着胳膊拦下两个人,“小大夫,小大夫。”
楚问荆比划了一下,老婆婆看不懂,萧天云代为解释口述:“阿婆,有什么事?”
阿婆可能是着急拦人,跑的有些累,边喘边招手,“你们两个过来,阿婆有事儿要说。”
萧天云:“阿婆什么事儿啊?”
阿婆拿手绢擦了擦汗,“青山村王家的二丫头今年满十六岁,还有就咱们隔壁村子张家的大姑娘今年十七岁,百户李家的小孙女也十七了。”
楚问荆和萧天云对视了一眼,萧天云听不懂,楚问荆一时和他比划不清楚,只好比划到:你就说谢谢阿婆好意,我们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萧天云疑惑的将问荆的比划转述过去,阿婆“嘿呀——”了一声,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来,“你们好好听阿婆说,阿婆是过来人,这整个怀远镇我说成的媒数不胜数,小大夫还有你,”阿婆朝着萧天云继续说道:“那青山村的王二丫头刺绣……”
“这不是杜媒婆吗?在这儿干什么呢?”打断杜媒婆说话走过来的杜秀才,杜秀才摇着手里的一把折扇,“我这亲事还没个着落,你什么时候给我也说上一说?”
杜媒婆一脸嫌弃,“你去去去,一边去……”
杜秀才给萧天云使了个眼色,萧天云赶紧拉着楚问荆跑了。
一口气直接跑到了铁山山顶,萧天云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楚问荆说:“你累了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
楚问荆点点头。
铁山上只有大大小小的石头,没有树木更没有阴凉地,两人背靠着一块大石头,萧天云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刚才的疑惑:“那个阿婆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楚问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比划不清楚,就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刚要写字,就被萧天云一把拉了起来。
萧天云:“山顶上太热了,我感觉都出汗了,我们下去,到树林里再歇息?”
萧天云虽然是询问,但是他知道楚问荆一般都不会拒绝他的提议或者要求,说是询问基本上就是决定了。果然楚问荆立刻就点了点头,萧天云将楚问荆身上最后一个药筐取下来,拿在手里,一手牵着楚问荆,往山下走去,“我先都拿着,你多休息一会儿。”
在萧天云看来,能不背着药筐也是一种休息,楚问荆继续点头,用行动证明了萧天云说的话都是对的。
下山路比上山路好走很多,萧天云拉着楚问荆的手一直不放,他总觉得刚才那个阿婆笑得很怪,很像杞子师父说的拐带小孩儿的妖怪。他感觉不舒服,还是先不问问荆了,等下山回去找机会去问书呆/子吧,他知道的挺多的。
一直到了恒山上的树林里,楚问荆要采药,萧天云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一直抓着的手,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楚问荆,好像担心他随时会消失一样。一如刚找到“灵芝”时候的那种不安全感。
本来也没什么,那个阿婆出现后,萧天云突然又生出了那种不安全感,他总觉的那个阿婆会将问荆给拐带走。
一路跟屁虫一样跟在楚问荆身后递工具,捡药草。
楚问荆适应的很快,只管挖草不管捡,偶尔看见一两只胆子大的食草动物靠近,就待在原地不动,假装是木头桩子,然后光明正大的欣赏萧天云的窘迫,继而露出两个小酒窝。
化形的萧天云因为还有魂识留在本体里面,身上一直带着草的味道,家里的两只兔子只要一出笼就围着他转,山里的食草动物也不意外的围着萧天云打转,嗅个半天发现不能吃以后就放弃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