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奋力偏开脸, 池无邪能取什么报酬,肯定是怎么变态怎么来。
就在池无邪的唇离他越来越近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知意一阵欣喜, 像听到了救命声,昂着头就想坐起来, 可又被池无邪按住手腕压了回去。
池无邪似乎笃定了不理会外面的敲门声,唇再次贴到谢知意脖颈处,炙热的呼吸全都打在被吮吸过度的耳垂上。
谢知意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痛,瞪着池无邪,“很痛!不能再咬了!”
池无邪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耳垂,原本还是小小的可爱水滴形, 现在却被他吸的又肿又大,确实不能再吸了,佯装心疼道:“哥哥的耳朵真可怜, 那无邪换一边咬吧。”
谢知意气地颤抖, 这么不要脸的话, 池无邪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的。
但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又重又急,势有不开门就敲到天亮的架势。
谢知意激动地扭脸望向窗外。
池无邪俊眉紧蹙,大掌钳住谢知意的下颌,将他的脸掰正, 又满脸被打扰了雅兴的不耐, 扭头对着门外道:“滚!”
他这声“滚”饱含怒火,还掺着细微灵力, 顺着气流传出去时,震得门窗都跟着颤抖。
敲门声戛然而止, 门外的人很明显被震慑到,但却并没有离开,反而道:“池无邪,我不管你在里面干什么,但现在大事不好了,圣教最后一株极乐神花失踪了。”
那人顿了顿,继续道:“一起失踪的,还有宁羡安。”
是凤九的声音。
池无邪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眼里闪着狠戾的光。
谢知意却兴奋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第一次觉得凤九的声音如此悦耳。
要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宁羡安,现在凤九的意思就是——宁羡安偷走极乐神花逃走了。
这可不就是一直以来他想做的事吗?
现下,他终于能安心策划死遁了!
只要他死遁了,他就不信池无邪还能去阴曹地府把他抓回来不成。
池无邪费尽心思将他关在圣教又如何,给他下了每月就要双修一次的合欢印又如何,什么灵霄派前来讨要他就是与全修真界为敌又如何。
只要他美美的死遁,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只是死遁的前提还非得是池无邪亲手杀死他。
这还有点难,他能感受到池无邪目前不想要他的命,只是想变态的折磨他一下。
“哥哥,很开心是吗?”池无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把将他的头按回去,修长的五指钳住他的脸颊,两侧软软的肉都窝了进去,白皙的肌肤上立马印上浅浅的指腹红痕。
谢知意对上他的眼睛。
想着都要死遁了,倒也不害怕了,能把池无邪惹得炸毛最好。
于是奋力将脸从他的桎梏下挣脱,故意道,“当然开心,羡安——唔唔唔。”
话未说完,脸就又被池无邪用力捏住。
“羡安?哥哥叫的可亲切!但哥哥开心了!无邪一点也不开心!”
“唔唔唔。”
谢知意更想说,你要是能痛快杀了我,我会更开心。
但池无邪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磅礴的气息沉沉压在他身上,“哥哥,我就是待你太好了,才让你躺在我身下时,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小白脸!”
谢知意听得脑子嗡嗡的,觉得池无邪像拿了什么不正经的剧本,什么叫“你躺在我的身下,还有心思...”?
“哥哥,他到底哪里让你喜欢?哪里比无邪好?”池无邪咬牙切齿道,漆黑的眼眸猩红充血,胸脯剧烈起伏着,额间青筋暴起,淌着薄薄一层热汗。
谢知意被他问懵了。
池无邪的眼睛离他十分近,近到他能看见充血的眸子上雾蒙蒙的一层水雾。
心里好像被小刺扎了一下,那些难听的话哽住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可下一秒,“嘶”的一声,肩膀上凉飕飕的,池无邪像发狂了的野兽般撕开他的领口,看着肩上莲花刺青的合欢印,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像在确定自己的领土没被人玷污,随即俯下身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他痛的惊呼出声,就知道一对这小兔崽子心软,这小兔崽子就会得寸进尺地咬人!
猝不及防间,腰又被一只火热的大掌禁锢住,往上一提,腹部碰到一处硬邦邦的腹肌,池无邪磅礴的气息再次压了上来。
谢知意浑身酥麻,怪异的感觉爬满全身。
凤九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池无邪,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极乐神花被宁羡安盗走了,你再不出来,他人都不知道逃哪去了。”
谢知意理智回笼,右手奋力挣脱开池无邪的禁锢,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痛骂道:“臭小子!听到没有?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虽然他要力保宁羡安,但绝不会牺牲自己的锁骨!
池无邪被他拉的头皮凸起,不得不从他颈窝处抬起头来,隔着朦胧红光与他对望。
可这一看,却把谢知意给愣住了,明明被压住狠咬的人是他,可池无邪却一副快哭了的委屈模样,漆黑眼眸湿漉漉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骂人的话再次咽了下去,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被压成这样了还心软?!真是太贱了!
凤九又在外面冷笑道,“池无邪,你暂且可以把宁羡安的事放在一边,但于斯伯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不仅不离开圣教,还到处放毒,弄得圣教乌烟瘴气,你是想大家都被他毒死吗?”
“你再不出来!他就——”
凤九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又传来冷冽男声:“谢知意在这?”
谢知意激动地就要爬起来,妈呀,竟然是于斯伯的声音。
这师弟真认得不亏,简直就是十项全能的奶妈!
*
谢知意被池无邪捆绑着丢在床上,嘴巴上塞着白色布条,眼眸被气得通红,看起来好不可怜,他不停嘤嘤呜呜,自然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池无邪还给他设下了禁言术。
这点谢知意就不懂了,既然已经设了禁言术,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给他嘴里塞布条呢?
想起来池无邪亲手把布条塞他嘴里,又把长长的布条绕在他耳后,修长的手指还给布条系了个蝴蝶结。
他就一阵胆寒加不爽。
因为池无邪的神情与动作,就好像他是池无邪可随意摆弄的布娃娃一样。
于斯伯闯进寝殿时,床上的帷幔已被放下,影影绰绰间只能看见有个人躺在床上,却看不清相貌。
帷幔内的谢知意伸着脖子往外看。
外面,于斯伯和池无邪已经打了一轮了,谢知意原本还担忧池无邪会对于斯伯下死手。@无限好文,
但这次池无邪却手下留情,还强迫和于斯伯坐下来跟他谈判。
两人坐在檀木红椅上,于斯伯被下了禁制,因此动弹不得,满脸怒火,可他还时不时往寝殿中央那张显眼的红床看,只可惜隔着红纱,他不能确定谢知意是否躺在那张红床上,眉头快绞成麻花形。
谢知意被看得一阵心虚,只能去看另一侧的池无邪。
只见池无邪坐在先前的檀木红椅上,手边的桌上还放着氤氲着热气的花茶。
他双腿交叠,不疾不徐,看着被迫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于斯伯。
“于师叔,我们这么久没见,怎么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这多不体面啊。”
“池无邪,这里就我们两人,你少给我假惺惺的!”
池无邪轻笑出声,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红床,又将眉眼转回来。
他这一望,直把于斯伯看得火冒三丈,可池无邪这小子修为这几年猛涨,他根本挣脱不开池无邪设下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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