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校内论坛依旧遍布了开学典礼照片满天飞的节奏,这样毫无营养的发帖瞬间就被吞没在了热烈的讨论当中。
但是就在那零星的几个回复当中,还是让阎桥捕捉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2L:新号,今年的新生吗?要离远一点的话,那肯定是学生会里的那批人了吧!一个惹不好的话很可能把你学分扣光哦!】
【5L:也不是必须远离,我就是单纯讨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端着架子不知道瞧不起谁呢。】
【9L:友情提醒,我们学校还挺多贵族的,普通同学的话还是别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
【14L:看到那几个蛮不讲理的校内流氓就赶紧跑!这些人一动手就是往死里打,也不怕扣光学分从学校里滚蛋!这种人进了军部也肯定都是毒瘤军痞,跑!见面就不要回头地跑——!一定要跑————!!!】
学生会这种高高在上当中掌权人只会更加处在关注的风头浪尖,而高岭之花的这种身份相比之下更像是为白空溟量身定制的,至于高不可攀的豪门贵族,那说的基本上就是金云择了。
这么看来,留给他的似乎就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答案了。
校霸。
阎桥觉得,这个身份应该会很适合他。
作者有话说:
阎桥:没经验,怎么可以成为校霸?
作者:相信我,你本来就够凶,做自己就好。
阎桥:?
第11章 一骑红尘妃子笑,冲冠一怒为红颜。
浴室的水声停下,阎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走出,拉满的细节让他从各个角度看起来都像极了刚刚洗完澡的样子。
衣服早就已经整齐地穿好,微微立起的衣领刚好盖住了脖颈处腺体的位置,收身的板式下不难捕捉到掩藏在着装当中的流畅线条,漂亮的肌肉轮廓配合着水汽蒸腾后在眼角酿上的那抹微红,让整个人更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完美工艺品。
留意到投来的两道视线,阎桥脚步微微一顿:“怎么了?”
“他们说的都是对的。”金云择展示了一下光脑上校方论坛的内部界面,语调里也充满了唏嘘,“Alpha能长成你这样,怕是真没Omega什么事了。”
“……”
阎桥,“毫无意义的八卦帖建议少看。”
“遵命。”金云择笑吟吟地触碰了两下光脑切了个界面,“那这个呢?刚刚面向我们这些新生们发布的校规,仔细看看一定不会失望,总计一百条,相信总有一款是适合你的,能够让你为之疯狂。”
阎桥走近,一手撑着椅背,微微俯身向前。
根本不需要看完这一百条,单单读完前面几行就已经足以让他皱起了眉心:“除了那几天的开放日之外都不允许任何学生离校?如果临时有事怎么办?”
“我也在愁这点。要是得一直被关在这么一滴点大的破地方,跟一群Alpha糙汉们待上那么久的时间,我还有什么时间可以去找那些乖巧可爱的小甜O……”金云择说着,颇为认同地转过头去,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距离较近的关系,撞入视野的是阎桥微微敞开的领口,有发丝间滴落的水珠从白皙的肌肤上缓缓淌下,冲淡了不少在擂台上面才有的凛冽飒气,沉淀下来的气息也让整个人显得柔软了不少。
金云择嗓子口微微地一滚,瞬间改口:“……其实,除了小甜O外,其他类型的Omega我也都可以。”
阎桥对大少爷纸醉金迷的享受生活显然没有兴趣,垂眸看去:“我说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
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金云择沉默片刻后别开眼,低低地清了清嗓子,“总之不管什么事情,要想在非开放日出校必须向教导处提交离校申请。如果你不知道教导处在哪里的话,那教导员你肯定见过,就是开学典礼上那位官架子十足的坐在旁边看完了全程的胥导员。”
阎桥不知道金云择的所有注意力为什么突然就被光脑上面那些让人头疼的校规给吸引了,也没太在意,点了点头从撑着椅背的姿势慢慢站直了身子:“所以说,只要提交申请就行。”
金云择:“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但实际上。”白空溟淡淡地接着话继续说了下去,“以校内所进行的统计数据来看,胥导员所批准的离校申请率无限接近于0.5%。”
阎桥顿了一下,由衷道:“……直接不允许申请离校不是更省事?”
白空溟轻轻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从主观能动性的角度来看,拒绝申请也属于教导员实现自身价值的一种体现。”
“挺好的,一种建立在我们痛苦之上的自身价值。”金云择的吐槽也同样地表达了阎桥的心声。
根据深渊军校的安排,校门开放通行的时间截止在新生报道的当天。
次日,阎桥试图以办理母亲转院手续为由提交了暂时离校的申请,不出意外地遭到了驳回。
看着“未通过”这三个冷酷无情的大字,阎桥将外套往身上一披,迈步出了门。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的七天是给伤员们自我调理的休息周,还未正式开课的校区里面一片生机繁荣。
阎桥双手插着裤袋,神态慵懒地靠在路灯上,视线状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已经关闭的大门。
时不时有护卫队的队列从面前经过,几个不知情的新生想要出门都被冷酷无情地拦了过来,就连有几只意图穿行的鸟,都因为高度过低而触及了上空的虚拟电网,惊叫着仓皇飞走了。
扫过一眼,阎桥垂了垂眼帘,转身走了。
很显然,要想从正门离开基本上已经没有可能,绕开了人流量较大的主干道,他开始观察校区边缘地带的情况。
但是在转了一圈之后,阎桥很快发现,不说那随处可见的监控摄像头,就连校区所有的围栏上方都安装了跟正门完全一致的电网系统,固若金汤,根本毫无漏洞。
什么破军校。
这要是将门口的牌子换个名字,都能原地改建成深渊监狱了!
阎桥在心里默默地暗骂了一句。
目前母亲的病情状况还算良好,转院手续倒是可以等到下个月那几天开放日再去办理,可是如果一直无法出去的话,就意味着他在黑拳厂的所有擂台安排都必须暂停,这样一来,就等同于切断了他最主要的经济来源。
没了在黑拳厂的盈利,这个本就因为医疗费而经济吃紧的家庭无疑雪上加霜。
一边往回走去,一边打量着这一路随处可见的电网和监控,阎桥缓缓地眯了眯眼,琢磨着找机会将这些倒霉玩意儿处理掉的概率能有多大。
正思考着,隐约间有声音突兀地从小道里面传了出来。
这里属于校区最边缘的位置,几乎没什么人经过,这让那若隐若现的哭腔显得格外分明。
恃强凌弱这种事情在每个地方都不少见,对于常年生活在下城区的阎桥而言更是习以为常,原本也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但是熟悉的声音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一点一点地从已经路过的小道口又退了回去。
视线一扫,就看到了那个正背对着他的忙碌身影。
一群小跟班们正耀武扬威地将一个学生堵在角落里,带头的果然是那个在校门口遇到过的曾颂,此时一副格外居高临下的态度:“哭什么哭?照我说,我们学校的生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不是顶级的Alpha军事学府吗,连这种哭包都能混进来,真的丢人。”
他清点了一下手里搜刮来的物件,要笑不笑地看过去:“哦对,听说今年还有个新生长得特别漂亮,你认识吗?”
“认、认不认识都不告诉你!”
被堵的那个Alpha的新生一开口,阎桥有些惊讶地发现居然正是开学典礼上跟他搭过话的那个霍伊。
当时擂台结束的时候,霍伊确实如预测的那样“死得很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不好好地在宿舍里养着,还倒霉地撞到了曾颂这一批不好惹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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