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半点,只怕也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但好在,此刻看这言茨灵动的眸子,老师们才真觉得可以放心了。
不过,还是严令禁止言茨乱跑乱跳,好好修养。
哪怕他的恢复速度很不错,但老师们还是认为,他此刻的状况比之前全盛时期差太多了。
一一全盛时期的言茨宛若非人类,现在的言茨比亚健康的普通人还差—点。这样的差距,叫老师们如何不慎重?
所以即便言茨已经觉得恢复了—些,老师们还是决定限制他的行动,想出去逛逛倒也可以,坐轮椅吧。
言茨:“……”
但总憋在病房里,清净是清净了,但也确实无聊。
所以哪怕医院里不只是有他,言茨还是带好了口罩帽子,坐上了轮椅出去看看风景。
——主要是他确实是有点虚弱,真要自己走也可以,就是比挪快不了多少。
所以挪跟坐轮椅,哪样更丢人?
言茨决定听老师们的话。
倒是言璋来看他了。
相较于他,言璋比他恢复的可快的多,花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将凌乱的数据归拢、理顺,然后就又是—条好汉。
这会儿就负责给言茨推轮椅。
一—当然,只是话这么做,轮椅却是AI电动的。也用不上言璋出力气。
但言茨还是玩笑道:“任谁来看,这都是孝顺地好大儿。”
言璋冷嗤一声,但最终没有非跟言茨争辩什么,只是依旧走在轮椅边。
言茨这回住的,就是冲霄楼的医院,毕竟这里目前是除了研究所之外,医疗条件最好的地方。
一—研究所里倒是有更先进的医疗设备,但都在研发阶段,而且环境也不合适。
只是营业没有多久的冲霄楼,如今是时刻人声鼎沸。
医院这些楼层,也没有那么安静,毕竟除却医生护士与其他工作人员,病人也多,还有家属陪护。
言茨在的这一层,已经算是人少的了,不过大家都匆忙来去,倒也没有太多人将目光长久的落到言茨的身上。
两人很快找了—个花圃,这边空气清新又较为安静,还是露天的,言茨抬头看看碧蓝的天,又看看颜色艳丽地花朵,心情也舒缓许多。
但也只有这—刻,下一刻,他就听到咚的一声。
不算特别响亮,但他真的听的很清楚——毕竟他以往耳力就好,就是这次觉得又好了点。
言茨转头看去,看到左侧那边,上两层楼上正一群人闹着什么。
他转动了一下轮椅,让自己不至于偏着头到脖子难受。
言璋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在言茨还有些费解的时候,忽然说道:“冲霄楼跳楼第389弹。”
言茨顿时更愣了,倒不是疑惑他说的数字准不准确什么的。
毕竟他是此刻蓝星上最高科技的存在,这方面他要是出错,那就没有准确的了。
他只是一下愣住,言璋统计这个做什么?
再者,他不过晕了两天多时间,加上他与言璋剥离的时间,前后也不会超过四天,这短短时间里,为什么这么多人来冲霄楼跳楼?
而且,就以冲霄楼这样的防护,竟然还有近四百起吗?
言璋是难得看到言茨这幅神色,多看了一眼这才解释道:“这些人,都是来寻刺激的。”
一边说,一边将儿童手表的屏幕冲着言茨。
——言璋作为“三岁小孩”,当然也是有这个的,只不过他不常用。
现在他跟言茨彻底分开了,以后的联络也确实是需要手机,电话手表这种东西了。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往言茨的手机上发消息,毕竟是联网的。
言茨微微眯了眯眼,电话手表的屏幕确实是小了点,骤然凑近,他还往后扬了扬头。
这时,果然看到言璋说的那句“冲霄楼跳楼第389弹”正挂在热搜榜单上不说,名词还在短时间内越发的靠前。
可见这些人的“早有预谋”,将整个过程都发在了网上。
“在冲霄楼的保安全方位的严防死守之下,我们可真的是费尽了心思才找到机会,可谓是见缝插针。”
“虽然找准了时机,但姿势就……,不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体验到了。真的很刺激。”
视频里,还有“解说”声。
甚至在诉说着“遗憾”,表示他们之间,谁拍谁跳,都是抽签的。没有跳的那个,只能下次再找机会。
毕竟安保那边,已经过来逮住他们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第一起“意外跳楼”事件发生后,短短两三天时间内,这样的事情发生频率太高了。
虽然没有出现任何一例死亡,但是在“蔚然成风”的情况下,安保人员管不过来,只能请防护罩的研发人员支援,在防护罩上动手脚,当有人“跳楼”时,请防护罩进行“捕捉”。
既然没法儿阻止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找机会跳,那他们只能将他们抓住教育了。
但即便如此,显然也没法儿彻底杜绝。
【哎,真的是越来越严了,甚至是AI都已经进行了升级,过于靠近边缘的时候,AI就会发出警告。】
【就很后悔,我离得太远了,还没来得及去冲霄楼跳一下,他们就针对这个事情,有了诸多对策和规则。】
弹幕上还有诸多“遗憾”的发言。
言茨不但看的眼睛发胀,就连头都有点痛痛的。
“这些人,都是什么爱好啊。”言茨道。
他当初直播时,确实是说过这些防护罩会保障不会有高空坠物的出现,但也没说过承载力吧?
这些人是怎么想到,拿自己去“高空坠物”的?
真的不怕就这么跳死了啊?
言璋看着言茨,不知道想写什么,口中回话道:“是有一个病人,因为病重又觉得治疗无望,就想跳楼。”
结果当然是没有跳成,被防护罩兜住了,整个人都懵在了哪里。
至于后续是如何,言璋就没有哆嗦。
而言茨,脸色换了换,倒是想问一两句,却是眉头越发的拧住。
没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精神头还不错。
所以才想着出来转悠一下。
但是等出来了,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有点异样,这才没多一会儿,只觉得耳鼓也刺刺地犯疼——有点像掏耳朵时,一时不小心用大了点力气,伤不至于,却也疼的一哆嗦。
而双眼与太阳穴也是发胀。
不至于再痛的打滚,只是这难受却也忽视不了。
言茨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几次三番的“痛苦折磨”,忍耐力都变高了?
言璋却是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了言茨的胳膊,另一只手摁在了言茨的额头上。
他的身高毕竟有限,虽然言茨坐在轮椅上但也不矮,言璋又站在对面,这胳膊伸的就有些费劲。
但他必须看着言茨的眸子。
也因为言璋这一摁,言茨回过神来,发觉事情只怕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但是想问,却又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言璋说剥离的很成功,不论是言茨还是老师们都信的。
所以老师们说怕他身体虚弱,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言茨虽然听了老师们的话,却是一点不担心。
但现在言璋都这个神情了,难不成是真的有什么言璋都没意料到的“后遗症”?
等言茨缓过这一阵,言璋这才跟他说。
却又被言茨抢了先,他问道:“是有什么后遗症?你直接说就行,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脸上还带着笑。
但这话任谁听来,心里都不好受。
言璋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不是存心叫人不好过?
可是都还没听他说具体什么情况呢。
也不铁定就不是好事儿。
“以前我没给你说过,因为我没在蓝星检测到,不论是小系统的时候,还是恢复之后。”
哪怕是现在,言璋虽然不是全盛时期,但是他的检测还是没有出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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