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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昂德旺卡
黄符为纸,朱砂为墨,这就是辰州符。
但普通人并不知道,辰州符只是巫蛊术里符箓的一个统称。
每个会辰州符的巫蛊传人,他们都有自己所独门的画符手法,符箓之上有着自家人才能看得懂的记号。
而奉岚现在看见的这个符,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奉家的手法,那最后的落笔分叉,在旁人看来就是几根毛笔的落须。
但实际上,那落须的根数,上翘的方位以及如凤凰半身的拟态,都是独属于他们奉家的巫蛊记号,旁人是无法模仿的。
要不是奉岚知道自己是独生子,他家也没有其它的亲戚,奉岚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不,奉岚若有所思,他知道的只是自己以为的,平时阿妈与阿公也从不提家里的事,难保不可能会有一些不认识远房亲戚做了坏事,而他们却不知道……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你们让姆赤虎带路到我家来吧,今晚我先把这事儿告诉家里人,让他们心里有个数,总之,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
秦讯点点头,同意了。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能看出来奉岚肯定是和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原本的想法,是先把最急迫的刘小吉的事情处理完,然后问问奉岚知不知道那符的一些情况。
但确实是没想到,这所谓的符箓居然与奉岚有关……
但青年眼中的震惊也不似作假,还是说,是与他家人有关?
秦讯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感到有些疲惫,今天确实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大家都需要缓和下自己的情绪。
“行吧,我们明天过来。”他说道。
晚上,奉家人的餐桌上,奉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都说了。
奉英听着奉岚把话说完,虽然没有吭声,但是那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阿爸,也就是奉岚的阿公。
于是奉岚就明白了,除了他,家里其它人应该都知道些什么 ,包括他家阿爸,因为他看见阿爸的脸色也变了。
“阿妈,咱家还真有其它的亲戚?不是说只剩我们了吗?否则,阿公也不会让阿爸来当上门女婿。”奉岚问道。
雷康轩:“……”
“家里确实是没有其它亲戚……”奉英顿了顿,又看看自已阿爸,见他没反对,才又说道:“但你还有个师叔……”
奉岚:!!!
……
一大早,姆赤虎就带着秦讯三人以及尹局长和小王同志来到了奉岚家。
因为知道今天有客人来,奉岚他们家的大门早早地就敞开着。
听见外面姆赤虎的声音,奉岚走了出来。
“秦大哥,你们来了。”他笑着招呼道。
“嗯,抱歉,这么早就来打扰。”秦讯有些歉然,但破案要紧,他也顾不了其它了。
“没事,我把阿妈他们喊出来,家里窄,你们就在外面聊吧。”
正说着,就看见雷康轩从屋里出来,两只手还各提着一个长条凳,姆赤虎与殷柳他们见状,急忙上去搭了把手。
坝子上放好了长条凳,奉岚又拿出几个小板登充当临时桌子放茶水,招呼着客人坐下。
刘小吉与殷柳现在是谈茶色变,但又不好拒绝,讪讪地端着茶杯,久久不敢入口。
奉岚在旁看着好笑:“在X京上买的特级龙井,你们不喝吗?”
“啊?!我们喝。”殷柳用手肘顶了顶刘小吉,示意他快喝。
刘小吉:“……”
茶水才入口,就看见一个女人搀扶着奉岚阿公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奉岚介绍道:“这是我阿妈,阿公,你们想问的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但他们应该知道。”
众人礼貌地站起身,等奉岚阿公落了座,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乌都老爷子,打扰了,他们是从A市过来的警察同志,这位是刑侦大队的秦讯秦队长,他们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尹高说完,用眼神示意秦讯直接问。
秦讯没有多言,直接把照片递了过去。
雷康轩接过,先是自己看了,才递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没有接过去,他只是瞄了一眼,又吧嗒了几口旱烟,袅袅的烟雾半遮住了他的容颜……
沉默半晌,阿公才缓缓说道:“起尸符,是我们奉家的。”
随后他又问道:“秦队长,能告诉我,这符是在哪儿发现的吗?”
秦讯沉吟片刻,照理说队里有规定,出于保密协议,未破获的案件是不应该让群众知道的,但这案子实在是太过于离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有些事说出来可能对破案更有利些。
“最近警方在破获一起案件时,发现有人在利用尸体运送一种新型的致幻粉末,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现,那用来运送粉末的尸体,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八天,但是从小区的监控视频上却发现头天晚上那人还活着,并且在外面走动,而且,我们在死者的背部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印记。”秦讯说完看了看乌都老爷子。
老爷子没吭声,但是抽旱烟的速度却非常明显地加快了几分……
“后来,我们去找了A市最大的道观,青云观的张观主,从他的口中得知了这奇怪的印记是一种只流行在少数民族之间的所谓的符箓—起尸符,而且他十分肯定的告诉我们,这符箓的名字叫辰州符……”
说到这儿,秦讯停了下来。
坝子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好一会儿,才听见乌都老爷子长叹一声,他敲敲烟杆,把里面的烟叶倒掉,又重新换了一搓新的在里面。
“应该是昂德旺卡吧……”
“昂德旺卡?”秦讯心中一动。
见老爷子又不说话了,坐在一旁的奉英咬了咬唇,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终于下定决定般接过了自家阿爹的话头。
“这确实是起尸符,而且这符箓的手法,也是我祖上的手法!昂德旺卡,是我阿爹的大徒弟……”
“昂德旺卡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爹,他阿妈想改嫁,嫌他是拖油瓶,自己悄悄地跟着新认识的男人跑了,留下他和他阿公,他阿公年纪大了,哪还受得了这种刺激,死了儿子,跑了媳妇,没过多久也走了……”奉英叹了口气,把她所知道的关于昂德旺卡的事情娓娓道了出来。
“村里人看他可怜,东一家西一家的接济着,昂德旺卡是吃着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大点了,我阿爸就把他收了当徒弟,我那时候还小,但是那几年阿爸高兴的那个劲儿,到现在都还记得,一直说祖宗保佑,让他找到个好的传承人。”
说到这儿,她偷眼看了下自家阿爸,对方神情漠然,仿佛说的这些事都与他毫无关系。
“但是后来有一次旺卡自己一个人去出兵,回来后人就变了,整天的说着外面的人好有钱,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他还怂容我阿爸也一起出去外面,说他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很轻松,来钱也快……”
“我阿爸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可能有这么轻松的工作,那几天他俩吵得厉害,最后终于有一天,我早上起来发现旺卡的房间空了,他的衣服什么的都不见了,我出去只看见阿爸蹲在院坝里抽着烟一声不吭……”
“那他后来有回来过吗?”秦讯问道,旁边的殷柳则拿着个录音笔记录着奉英的说话。
“去年到是回来过一次,给他阿公上坟,过来看阿爸,结果被阿爸骂了一顿,人就离开了。”雷康轩接过妻子的话说道。
“咦,阿爸,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人?”奉岚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那个时候小,后来又去省城读书,谁会没事给你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呀。”奉英摸了摸奉岚的头。
青年原本柔顺的头发被他阿妈揉得翘了好几根起来,秦讯的眼眸闪了闪,大拇指和食指在暗中不自觉的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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