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没用。
……
冬灼从浴室出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他擦着头发走进卧室,苏隽鸣窝在床边的按摩摇椅上,膝盖上书还摊开着某一页,歪着脑袋睡着了。
关于苏隽鸣最近特别能睡的事他还问了顾医生这样确定没事吗。
顾医生的回答是每个怀孕的人体质不同,乏力嗜睡是正常的,有时间就让他睡。
为此他还特意抽时间看一下育儿书,看过之后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有的人怀孕后是嗜睡,有的是胃口大增或者是口味改变,胃口大增他倒是不觉得,爱睡觉跟口味改变倒是真的。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一旁,走到按摩摇椅旁边把苏隽鸣膝盖上的书给合上,弯腰把人抱了起来,结果就发现这男人醒了,顿时没敢动,怕被骂。
可能是突然被抱起来被吓到,苏隽鸣打了个战栗吓醒了,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看见是冬灼把自己抱了起来,他拧了拧眉头:“你抱我做什么?”
“我看你睡着了。”
“我没有睡,我在看书。”
“……”也不知道刚才是睡歪着脑袋在打瞌睡。
冬灼听出苏隽鸣语气有点不高兴,默默把人放回摇椅上,态度十分诚恳,把书给翻开放回他腿上,顺便给人捏了捏腿:“对不起我错了。”
差点忘了,还有起床气。
以前从来没有的,毕竟他还没学会变成人时没少钻被窝吵醒苏隽鸣,长大后那更不用说,但是现在就真的不敢吵,也好在这男人睡熟后不容易醒。
苏隽鸣也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他就是吓了一跳,见冬灼给自己捏腿把他拉起来坐在床边,表情认真且严肃:
“冬灼,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冬灼见他表情认真了,以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
苏隽鸣把膝盖这本书合上,指着封面书名《雅舍谈吃》这四个字:“我觉得这里面有句话说的很好,生命有限,吃一顿就少一顿,每一餐都不能辜负。”
冬灼无奈笑了:“所以你想吃什么?”
“火堆烤红薯。”
于是两人在大半夜,坐在漂亮的花园里,在刚砌好的火堆跟前烤着锡纸红薯。
夏日的夜晚没那么燥热,火堆里的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与蝉鸣声一起,像是给寂静的夜添了几分惬意。
“你知道要烤多久吗?”
苏隽鸣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放在膝上托着脸,盯着火堆上里用锡纸包着的大红薯,他凑近闻了闻,隐约已经能闻到红薯的香味。
冬灼心想他还真的不知道,砌火堆他行,但是烤红薯他还真的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他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味道的。
“像这个这么大的得要二十分钟。”苏隽鸣说:“小的时候跟我父亲在西尔克,夏天不是很冷的时候,我们晚上有时候就会在外面烤红薯,虽然这个东西不值钱,但是我觉得这东西比糖都好吃,很甜。”
火堆的火光微亮,照在苏隽鸣的脸上,让这张白皙的脸像是被染上一层透亮的光。
可能是热,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很是好看,也映衬得眼睛特别得明亮,尤其是说着过去时,托着脸的指尖轻点着脸颊,是连手指都能透出的高兴,神采奕奕。
或许真的是狼王血的作用,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两年前那般,看起来真的小了很多,现在坐在火堆旁等烤红薯的模样就跟小孩等着吃棒棒糖,看到吃的眼睛都会发光。
冬灼注视着他:“有多甜?”
苏隽鸣应声抬眸,迎上了他的目光。
微热的火堆炭火光下,四目相对,各自的眼神里倒映着彼此。这一眼好像包含了很多,包含了对彼此越来越热烈的喜欢,也包含对方愿意陪着自己做任何事的喜悦。
经历过某只狼对自己的表达热烈,他现在也学会了表达。
外墙的灯光微亮,火堆旁,落在地面的高挑纤细影子移动,慢慢贴近身型高大的身影,那只手撑在对方的大腿上,抬起上半身,吻上了对方。
被吻上的瞬间,高大的身影显然有些意外,保持着姿势没有动。
夏夜的风夹杂着炭火的热,燃烧时的声响与蝉鸣还在喧嚣,但都没有这句话惹得心脏急促来得喧嚣。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觉得红薯最甜。”
——遇到你之后,红薯怎么可能有你出现在我生命中那么甜。
冬灼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唇角上扬的弧度已经能跟天比高,他笑着把苏隽鸣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让他坐着,开心得不得了把人抱入怀里,把脑袋埋进他肩膀里。
“你说了我想听的话。”
苏隽鸣摸着冬灼窝在自己肩膀里的脑袋,眸底尽是温柔道:“喜欢听吗?”
“我当然喜欢。”
“只喜欢我说这些好听的话?”苏隽鸣尾音上扬问。
冬灼轻咬上他的耳朵,哑声笑道:“刚才在浴室你骂我的话我也喜欢。”
苏隽鸣别开脸咳了声,被咬着的耳朵渐渐泛红,想着从冬灼腿上下来:“红薯应该要熟了。”
冬灼把苏隽鸣放开,眸底倒映着他去翻红薯的背影,突然间很羡慕他的爸比能陪着苏隽鸣长大,小时候的苏隽鸣会是怎么样的,一定很开心吧。
见他戴着手套要去火堆里拿红薯,眼疾手快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怕他烫到。
“我来拿,你坐好。”
苏隽鸣只能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看着冬灼戴上手套拿着旁边的铁夹去把番薯夹出来,香味立刻从锡纸里传了出来,顿时肚子就饿了。
冬灼把两个大红薯放在小桌子上,余光瞥见苏隽鸣咽口水的模样,唇角微陷,拿夹子把锡纸拨开,就看见已经烤熟红得流油的红薯,香甜的气味随着烤熟的焦香热气飘了出来。
“香不香。”苏隽鸣已经馋的不行,他弯腰往前坐了坐,拿起旁边的勺子拨开番薯皮,里边的番薯香味更浓了,他挖了一勺吗,吹了吹。
“香。”冬灼正把手套摘下来,就看见苏隽鸣把勺子递到他嘴边。
“你先尝尝,我吹过的了,不烫。”苏隽鸣说道。
冬灼看着认真投喂自己的苏隽鸣,模样温柔得不得了,就跟之前自己还不会拿筷子拿勺子喂自己吃饭一样,脑海里不由自主开始幻想,如果宝宝出生了,苏隽鸣是不是就只会给宝宝喂吃的了?
他凑近把这口红薯吃了,果然是很甜。
“甜不甜?”苏隽鸣问着,又挖了一勺给自己吃。
“番薯很甜。老婆,以后宝宝出生你可以不要喂他吃东西吗?”冬灼深思熟虑过后,把小板凳拉到苏隽鸣跟前小声询问他。
苏隽鸣:“?”这是什么话题展开,而且这话说的是什么话,他拿起勺子把柄头敲了敲冬灼的脑袋:“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只想你喂我吃东西。”冬灼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他都还没有跟苏隽鸣谈很久的恋爱就有小孩了,有些郁闷的抱上他的肩膀:“为什么我们那么快就能有宝宝。”
“那还不是怪你。”苏隽鸣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因为套不进去就不套的事情,当然这个也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能怀孕,这才是最关键的。
毕竟谁能想到自己有了子宫就能怀孕,而且一次就能怀孕。
现在肚子还没有什么起伏他其实也还没有很大的感觉自己怀着孕,但事实上他确实是已经怀孕。
“我也觉得是我的错。”冬灼郁闷的叹了口气,他握住苏隽鸣的手又勺了口番薯递到他嘴边:“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亲你,但就是不能抱你太难过了,你难过吗?”
“不是很难过。”苏隽鸣吃口红薯,回想到那尺寸,这要是一年后肯定又陌生,他们这样也是没谁了,一年后做这事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冬灼心想这个话题终止了,高需求的一直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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