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舜杰才十五岁,在楚寻威逼利诱之下屈辱地运用美貌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嘴里套话,幸好关于楚寻本人的所有副本记录都被锁了,要不然可以沦为赵舜杰“最想删除的视频”之一。
白简和刘晖都没听懂,此时疑惑地看向楚寻。
楚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反而问:“我们阵营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吗,人呢?”
话音刚落,从村口处走过来一个低矮浑圆的男人,戴着圆框眼镜,走路微微有一些跛,看上去年纪不大,估计有二十八九岁。
刘晖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吗?”
这怎么看怎么拖后腿啊。
男人一路拖着条不太好使的腿奔过来,脸上一笑,颊边两堆肥肉便绽开来:“你们来啦?”
没人接他的话,刘晖觉得自己这次任务难度巨大,又多了一个要格外上心的队友。而白简……
白简已经蹲在一旁画圈圈了,摊上三个不靠谱的队友,他已经在思考如何重开了。
画了一会,兴许是他觉得没多大意思,腾得站起身,脸绷得有些紧,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往村子里面走。
刘晖连忙打圆场,对那个矮胖的男人说:“你别在意哈,白哥他不是针对你,他就是对队友不太满意。”
矮胖男人打了个哈哈:“哈哈,是么?”
刘晖:“……”
刘晖在那边直挠头,弹幕上也开始表示楚寻这场游戏前途堪忧。
“看白神的反应也是没想到这次副本是四人队,本来刷记录的队和平常组队的游戏风格就不一样,现在多出来一个人,怎么合作?”
“从来没在游戏里面见过这个人,连个人技能都不一定有。”
“他们这可是来刷副本记录的,本来白简就对合作这种事深恶痛绝,现在又来了一个闲杂人等,直接凉凉。”
……
“谁对队友不太满意啊?”从低矮的男人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着轻佻的声音,那人穿着黑色夹克,上衣微微有些短,倒显得一双长腿更长,他冲矮胖的男人点点头,说:“村长。”
信息量过大,刘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他指着眼前带着圆框眼镜的男人:“你!你是村长!”接着又看了看他身后高挑的青年:“你才是我们的队友?”
他笑笑:“还满意么?”
他眼睛狭长,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来,但是瞳孔里面却盛不进笑意,更像是一种戏弄。
刘晖被这种眼神吓住了,咽了口口水:“……满意,当然满意。”
从白神,楚哥过后,他直觉他又要认一个哥了。
白简打量了一下,问道:“新人么?叫什么名字?”
“是新人,”青年眼神上下打量站在一旁的楚寻,缓缓开口,“池楚。”
楚寻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份奇怪的玩味。
白简问他:“你出生地是在哪?”
“跟你们一样,在村口。”池楚简单地说。
“那你怎么进来了?”刘晖插嘴问。
池楚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他走进来的呗。
刘晖转手拽了拽楚寻的衣服下摆:“楚哥,这次你好像遇见对手了。”
楚寻饶有兴味地问:“什么对手?”
“作死的对手。”
楚寻:“……”
池楚:“……”
最后是白简咳了一声,让还站在一旁的村长继续说。
那个跛脚的村长絮絮叨叨地带他们继续往村子里面走。
他边走边说:“我们这个村不大,也就三十几户人,大部分都住在海上,还有一部分有钱的人家在陆上盖了房。”
楚寻问道:“村长,你说的村里的突发事件,究竟指的是什么?”
村长笑笑:“所谓突发事件,其实根本就不突发,你们在这里呀,多住几天,就都懂了。”
村长一番话说的人毛骨悚然,按照他的意思,系统提示里所说的突发事件,会经常在这个村里发生?
只发生一件就能让系统火急火燎地称为“危险的突发事件”,要是天天发生,那还了得?
“村里的人解决不了?”白简开口。
“解决不了,”村长拖着长腔,“村里的人解决不好,会死。”
村长一看就十分具有演讲天赋,一句话让整个气氛冷个下来。
村里的人解决不了会死,那外人解决就不会死吗?
楚寻突然问:“村里的人有信仰吗?”
刚才他在开着的窗户里看到具有特别崇神意味的装饰品,他直觉这些突发事件和村子里的信仰有关。
村长含含糊糊地说:“有啊,海边的渔民受文化程度低,什么都信。这里信仰很乱,具体的什么不好说。”
楚寻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村长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对了,千万别出海。那海里有什么东西,不干净。”
刘晖问道:“不干净是什么意思?”
村长低着头,叹了口气:“就是字面意思,渔民出海都会绕过那片地,但你们外人海路也不熟,能不出就别出。”
“出海不过十里处有处菩萨礁,去过那的人都死了,没人知道究竟那片礁究竟长什么样。”
楚寻疑惑地问:“那菩萨礁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按理来说,从来没有人回来,意味着这片区域应该永不为人所知。
村长头埋得更低:“……是死去渔民的家里人说的。一来二去,那地方名字就传下来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从村子里偏僻的角落走出来一对送葬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周围人都披麻戴孝,领头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抓住篮子里的纸钱,往天上撒。
纸钱撒落下来,铺了满地。可周遭依旧房子依旧门窗紧闭,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就这么一队人,显得更加毛骨悚然。
唢呐里的哀乐穿透力实在太强,仿佛周围有万鬼号丧似的。随着那队伍走近,一股阴风也跟着扫过来,钻进众人的骨头缝里。
池楚从白事队伍上回过视线,饶有兴趣地问村长:
“究竟是死去渔民家里人说的,还是死人自己说的?”
——
此话一出,周围明显安静了一瞬。
楚寻扫了一眼池楚,想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然而池楚大佬表情管理实在太好,怎么也让人捉摸不透,仿佛他刚才突如其来的问句只是一句玩笑话,一时兴起而已。
池楚注意到楚寻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回看过去,挑了挑眉毛,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接着玩味地扫上楚寻耳边晃晃悠悠的耳坠。
楚寻偏头,故意似的,那耳坠末端贴上他脖颈,然后又晃下来。他笑了笑,接着扭转了目光。
哀乐仍然在吹吹打打,像是为池楚刚才那句话造势似的。
村长摆摆手:“你这话说的,死人怎么可能会说话?”
楚寻接过村长的茬:“那可说不准。”
拦路的送葬队伍从他们面前路过,排头的女人有意无意地看了楚寻一眼,楚寻也毫不在意地回看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样貌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不是特别漂亮,但在这种破烂渔村里应该是数一数二的程度。
最前面一个老婆婆抱着死者的黑白照片,是一个男人,样貌平平,但是右脸上有一块特别明显的疤痕,应该是出海捕鱼时被工具误伤了。
村长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他语气平淡地描述:“死去的男人叫何伟,前段时间出海遇见海浪,一个没躲过,船撞礁了。”
“那个撒纸钱的是她媳妇,俩人结婚很多年了,但是也没个孩子。抱照片的是他老娘,七十多岁了。”
楚寻挑了挑眉毛,盯着村长的侧脸:“你们村的人死了,你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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