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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可爱的。
施以楠难过吗？
当然不。
相反，他还挺开心的。
他刚被顾九天找回去时，顾九天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周身气压低沉，除了在他面前会露出笑容外，他从未见过顾九天会有如此新鲜的表情。
就像是……
一个干涸枯萎的灵魂，终于活了过来，变得像个真正的人。
顾九天给叶文琛上完药后，抬头就看到施以楠托腮眼睛亮亮地盯着两人，嘴角的笑容，就像是老父亲看到不成器的儿子终于长大一样，充满了慈祥和欣慰。
“……”顾九天嘴角一抽，抬手直接在他脑壳上狠狠敲了一下。
施以楠“嗷”一声，捂着脑壳吃痛：“你干嘛打我！”
萧子决叹气，帮他揉脑袋。
顾九天冷笑：“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有意见吗？”
施以楠那个气，忽然眼泪汪汪的望着叶文琛，“古琛老师，他打我好疼啊，我还怀着孕呢……”
叶文琛眨眨眼，神情秒变凶，在顾九天胳膊狠狠拧了一把：“不准再打他！”
顾九天：“……”
施以楠笑眯眯，美滋滋地喝了口牛奶。
顾九天磨牙，兔崽子。
经过这么一打岔后，四人之间的气氛融洽了许多。
叶文琛手指摩擦着咖啡杯握柄，看着施以楠，回答了施以楠一开始问的问题：“嗯，我们在交往。”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轻一笑，“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复合。”
这个答案倒是让施以楠很惊讶，疑惑：“复合？你们之前就认识？你是他前男友？！”
顾九天嫌弃：“前什么男友！他是你爸！”
施以楠没反应过来，点头：“我知道啊，后爸嘛。”
顾九天：“后什么爸，他生的你！”
……
空气再次凝固。
顾九天满意地看着施以楠目瞪口呆的样子，用终端拍了几张照片，随手发到他和沈竹顾游他们的群聊里。
叶文琛扶额，他本想是慢慢来，一步步解释给施以楠听，好让他有个过程。
没想到顾九天直接跳过这些过程，直奔结果。
叶文琛抬脚，面无表情地踩在顾九天脚上，然后……
用力碾啊碾。
顾九天的脸色有一瞬间青了。
深吸口气，凑到叶文琛耳边，小声说：“轻点啊祖宗。”
叶文琛冷笑：“断掉最好。”
虽是如此，他还是把脚挪开了。
“等等！”施以楠一脸不可置信，“他生的我？！可你们不是说他早已经去世了吗？！”
萧子决同样满眼震惊，若他记得没错的话，顾九天的伴侣名为叶文琛，是与顾九天并肩的黑暗向导。
联邦政府曾邀请他入职，给了极大的头衔和官职，但被他拒绝了。
而是以一名普通军医的身份跟随顾九天，成为对方的得力助手，在军中拥有很高的威望和人气。
那时候的他们，被称为“神仙眷侣”、“最强组合”、“联邦双壁”等等……
在所有联邦人民的心目中，顾九天和叶文琛便是信仰般的存在。
所有人都期待着两人的婚礼，幻想着两人的孩子该是多么的强大。
只可惜，众人并没有等来他们的婚礼。
外敌突然来袭，无数人死去。
在那一场惨烈的战争中，他们的信仰，也为保护他们壮烈牺牲了。
尸骨无存。
可谁能想到，这两人竟然都没死？
萧子决何其聪明，立即就联想到古琛的名义，古琛，顾琛……
分别各取了一个字。
只是……
萧子决看着叶文琛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面貌，问：“您戴了电子面具吗？”
叶文琛摇头，“我的脸在爆炸中毁了，有人帮我换了张脸。”
回过神的施以楠正好听到这句话，心不禁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看到他的表情，叶文琛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一松，揉了揉施以楠的头，笑道：“没事，不痛。”
施以楠嘴抿了抿，眼神复杂。
半响，他道：“可以告诉我吗？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文琛笑了：“嗯，我全部告诉你。”他看了萧子决一眼，“正好他也在，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一些事了。”
萧子决和施以楠对视一眼，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叶文琛喝了口咖啡，慢慢将以前的事徐徐道来……
待叶文琛说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萧子决和施以楠都没有说话，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是这样……”施以楠低声喃喃自语，怪不得他小时候总觉得有人跟在他身边，可怎么都找不到人。
而且经常会收到不明来路的礼物，礼物还都是他最喜欢的。
因为暗哨的长辈们经常会给他送礼物，地址和联系方式都是经过处理的，所以他就以为是他们送的，没怎么深究。
没想到……
会是叶文琛。
原来，他会遇到那么爱他的爷爷，也是因为这个人想尽量给他最好的保护。
他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们。
他并不是一个可怜的小孩。
他很幸福。
顾九天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看着他，取笑道：“怎么，还哭鼻子啦？”
施以楠白了他一眼，“滚。”眼眶却是红红的。
就算再怎么成熟，在父母面前，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叶文琛心软成一片，摸了摸他的头：“乖，我很开心，你成长得很好。”
施以楠莫名有一点点别扭，“哦。”
叶文琛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他，心想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和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真可爱。
就在这时，施以楠终端来了通讯，是安然。
安然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估计玩得很开心，“哥！你和殿下现在在哪呀？沈升说要去吃饭了。”
萧子决来这里的事，施以楠早已告诉他们。
不然他们还得担心他。
叶文琛听到这声“哥”，微微一愣。
施以楠想了想，“你们先去那里，我们等会就到。”
安然点点头：“好～”
挂掉通讯，叶文琛问：“是小然吗？”
施以楠：“嗯，今天他生日，我们一起给他过。”
他想到安然与顾九天叶文琛关系还可以，就问：“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等会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你们来安然应该会很高兴。”
“嗯……”叶文琛犹豫着问，“楠楠，小然为什么会叫你哥？”
施以楠不明所以，“我们关系不错，他一直喊我学长，我觉得挺生分的，就让他改了，怎么了？”
顾九天也有些不解。
“呃……”他摸了摸鼻子，偷偷瞄了顾九天一眼，斟酌着说，“其实，我还有件事没说，安然……其实是你弟弟。”
施以楠：“！！！！”
萧子决：“…………”
头顶忽然多了一顶绿帽子的顾九天：“？？？？”
顾九天脸色一沉，死死地瞪着叶文琛，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叶文琛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很大的误区，连忙补充道：“表弟！是你亲表弟！他是我妹妹唯一的孩子。”
第119章 爸爸（已修文）
叶文琛说话大喘气，把施以楠三人吓了一跳。
顾九天脸色黑沉如墨，以为二十年没见面，自己就被绿了。
他深吸口气，抬手捏住叶文琛后脖颈，磨牙低声道：“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叶文琛缩缩脖子，语气有点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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