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是脱离了幼年体形态的小九,小九用着人形拟态,朝他跑过来。
“大哥!”
小九高高兴兴的冲过来。喻安站在原地,被抱了个满怀,可是下一秒,怀里的小九枕着他的下巴,突然张开了嘴。
喻安察觉的快,一把将他推开:“你不是小九!”
小九还没恢复呢!
被戳穿的小九嘻嘻哈哈哈的在原地消失,没多久,喻安又看见了其他崽崽们。
一个又一个崽崽。
喻安揉揉眼睛,被勾的又想崽又悲愤。
气死了。
不知道是谁在搞鬼,故意装崽崽来唰他玩儿。有几个冒牌崽崽还想要咬他,其中两个在咬到后,被苦到脸都变形。
就算是软柿子,捏多了都要爆。
被骗被咬还被嫌弃的喻安,在看到从不远处走出来的谢池渊后,彻底绷起了脸,拳头都捏紧了。
“喻安?”
冒牌大头装的还挺像,他眼神意外的看着喻安:“你怎么在这里?”
喻安不出声。
等谢池渊稍微走近,喻安抬眸,冷冷问道:“你真的是谢池渊吗?”
谢池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也在做着防备。他微微点头,语气自然:“我当然是。”
喻安对他的答案无动于衷。
两人目光对视,喻安继续拷问:“那你说,你是我老公吗!”
所有人都误会他跟谢池渊的关系,以为谢池渊是他老公。如果有冒牌货,肯定也会误会的!
只要他回答个是,喻安磨了下小尖牙,决定马上咬他一大口!
第19章
浓稠诡异的夜色宛若在隐隐浮动。
谢池渊看着几步远外的少年,难得陷入了思索。他被人叫爹的经验挺多,但被叫老公还是头一次。
喻安看他没回答,还以为是难住了他。
“你快点回答!”喻安浑身都响着雷达,他已经对面前这个大头起了疑,现在只差一个结果。
于是,他再次发问,语气比刚才凶:“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
清脆的少年音,叫起老公来明明是故意要装凶,却让人听了还是心头一动。
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恶劣心思,谢池渊俊美的面容上,眉头一挑,薄唇吐出一个字来:“嗯。”
便宜占完,谢池渊还没咂摸出意味来,就见少年一头撞了进来。
谢池渊接了个满怀,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喻安对他可是打了心思的。刚才那个便宜,着实不该占。
没等谢池渊后悔,下一秒,他的胳膊就被抓住了。
“嘶——”
胳膊上传来的痛意让谢池渊轻嘶出声。
他垂眸,看着喻安对着他的胳膊正使劲咬着。
喻安可能是丧尸做的不彻底,所以丧尸牌的小尖牙也不够尖。他咬不动谢池渊的胳膊,索性还用牙磨着咬。
正咬着,谢池渊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给拎了起来。
“放开我!”
喻安扑腾着,他撂出话来:“我已经知道你是冒牌大头了!你是什么怪物,是不是丑的不能见人,所以要装别人!”
喻安的话,让原本想对他动手的谢池渊,迟疑了下。
不止喻安不信任面前的谢池渊,谢池渊也在打量着喻安是不是真的。
折腾片刻。
喻安看着还在拎他的谢池渊,目露茫然。
奇怪。
之前几个冒牌货都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这个冒牌大头还没有消失。
几分钟后。
谢池渊在心里确定了答案。喻安则是被重新放下来,他看看晲着他的谢池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着我。”
谢池渊淡声道:“刚才我逗你玩儿的。你倒是还挺凶,咬起来不撒口。”
喻安:“……”
喻安愣愣道:“你真是谢池渊啊?”
“对。”谢池渊揪了下他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呆毛,手感不错:“你是不是还对我有心思?一上来就叫我老公。”
喻安反驳:“我没有!”
这么会给他扣帽子,一定就是真大头了。
喻安知道他是真的后,再看他的胳膊,顿时有点紧张了。
“谢池渊。”
“怎么了?”
喻安扯住带着他往前走的谢池渊,伸手要拉他胳膊:“我把你的胳膊咬破了吗?咬出血了吗?”
谢池渊低头看了一眼,没破皮,只是咬出了清晰的牙印来。
他故意夸大其词:“出血了。”
喻安一急,忙把他拉住:“让我看看!”
要是真出血了,谢池渊就要完犊子了!这么一个能保护人类的人,喻安并不想让他真出事。
两人边走边这么拉扯。
等喻安看见谢池渊的胳膊,发现自己被糊弄后,差点想再给他补一口。
只有红色路灯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
喻安走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路人。他不好当着谢池渊的面儿去叫小九,只能时不时叫一声裴思。
“刚才我们都站在一起的。”
喻安纳闷:“他们怎么突然就全不见了?”
谢池渊在观察着环境。
废榆旧城并不算太老旧,根据资料显示,这里的人口一直有二十多万。在末世爆发后,虽然逃出去了一批,但从月前就再没有从这里逃出去的幸存者。
谢池渊耳听四路,眼观八方。同时还不忘回喻安的问题:“畸变体的异能在搞鬼,放心,裴思丢不了。”
“能把人一下子都变没了,这种异能是变魔术吗?”
喻安的话音落下,谢池渊骤然止住了步子。
喻安跟在他身后,一个没防备,脸直接磕到了他背上。
“魔术。”
谢池渊重复着这个词汇,一双黑沉的眸子慢慢眯起来:“想起来了,赤鸟手底下有个捣蛋鬼,就很喜欢玩魔术。”
他从进来后,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只不过,给他找麻烦的人里,还没发现赤鸟组织的人。
谢池渊想着代号魔术师的畸变体,没发现揉鼻子的喻安,眼睛瞄向了一个方向。
瞄了好一会儿。
喻安顾不上被撞疼的鼻子,指着前面街道斜角处,提醒道:“那里也有魔术师,很大的招牌!”
被喻安指着的地方,坐落着一栋闪烁着五彩灯光的大楼。
楼体挂着巨大的招牌,招牌上印着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着礼帽和小丑面具的照片。照片旁边写了魔术师三个字。
但打出来的招牌不是魔术专场,而是一个赌场。
魔术师是主持人。
“刚才好像还没有。”喻安仔细回忆着:“这是不是突然变出来的鬼屋啊?咱们不要进了吧。”
他不想进鬼屋。
谢池渊虚虚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朝着赌场走去,他语气漫不经心道:“有我在这儿,怕什么?”
喻安小声嘟囔:“有你在,也怕呀。你又不会捉鬼。”
谢池渊:“……”
谢池渊回头瞥他一眼,一言难尽的科普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你上学的时候没上过科学课?”
喻安沉默了下,耿直道:“没有。”
他是在研究所里学的知识,正经的课没上过。除了在三岁的时候上了一年的幼儿园,之后就再没进过学校了。
关于幼儿园模糊的记忆里,好像就是他过家家酒的时候,被小朋友在脑袋上盖了块红帕子。然后小朋友牵着他的手,要把他送去给人当新娘子。
谢池渊被他噎住,只牵着他的手腕,给他补缺席的科学课。
走了没几步。
两人走到赌场门口,门口没摆放传统的石狮子,反而是放了两个一左一右的魔术师等身石刻雕像。
喻安看看魔术师的雕像,晃了下谢池渊的手。
“他好自恋呀。”
喻安对这种高调的行为很有评点的欲望,他想了想,还加了个对比:“比你还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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