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眼眶噙泪,脸色惨白:“夫人是不是在责怪阿莎?”
另外两个女仆脸色也难看起来。
温轻看着她们,拧了拧眉。
这镜子不能送人,也不能扔,还只有他能用
他瞥了眼镜子,镜子清晰地照出了阿莎等人的身影。
明明别人也能用啊。
看来是有别的功能。
温轻垂眸,试探地问:“阿莎想要属于自己的镜子吗?”
阿莎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如果阿莎有镜子的话,就能更好的服侍夫人了。”
温轻看了看另外两个女仆,她们眼里也尽是羡慕。
他愈发确定这镜子有别的功能,看样子不是坏的,对人有好处。
温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扔镜子和送人的事情,也没有提起给阿莎镜子的事。
“就这样放着吧。”
“是。”
女仆们把镜子放到墙上。
哒的一声,镜子便扣在了墙上。
阿莎走到镜前,开始擦拭镜子,另外两个女仆则离开了卧室。
温轻走到阿莎身后,看着镜中的阿莎,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比阿莎高一些。
这镜子底部是贴着地面的,不存在角度问题。
自己是真的长高了吗?
温轻抬手在头上比了比,镜中的自己也抬手比了比。
比阿莎高一个头。
温轻看着阿莎,明明看起来自己和阿莎差不多高。
还是这个镜子可以展现出人的欲望?
像哈利波特那种厄思里魔镜?
温轻盯着镜子,回忆了一下现实世界的事情。
镜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温轻不禁在心里嘀咕,总不会是面哈哈镜吧?
正想着,身后突然响起管家的声音:“哪来的镜子?”
阿莎停下擦拭的动作,转身对管家说:“大少爷吩咐的。”
温轻偏头看向管家,只见他眼里的蓝光缓慢地闪了闪,沉沉地应了一声。
等阿莎擦完镜子,离开房间。
管家走到镜前,开口问道:“你碰过镜子了么?”
温轻点了点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小声问:“这个镜子不能碰吗?”
管家缓缓吐出两个字:“可以。”
温轻又说:“他们拿过来的时候,镜子上有白雾。”
“我碰了一下就没了。”
管家半阖着眸子,淡淡地说:“这是已经是您的镜子了。”
已经?
温轻听懂了,镜子本来是没有主人的。
被他碰了一下,就是他的了。
类似于滴血认主。
所以女仆们也一直在说这是自己的镜子。
温轻看着管家湛蓝的眸子,试探地问:“镜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管家眼底细碎的蓝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温轻抿唇,继续问:“镜子上的白雾又是什么?”
管家依然没有说话。
不能说。
温轻没有追问下去。
管家瞥了眼镜子,开口道:“夫人。”
“需要我为您穿衣吗?”
温轻立马说:“不用。”
“是。”管家应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床边,接着退到镜前,挡住了镜子。
温轻没有多想他今天为什么换了个地方站,飞快的换衣服,穿戴整齐,连鞋子袜子都没有落下,生怕他等会儿又要来亲自己的脚。
出乎意料,今天管家静静地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直到他换完衣服,才走向门口,打开门:“早膳已经备好了。”
温轻点点头,看了眼窗外的玫瑰丛。
偌大的玫瑰丛只有小花匠一个人,在勤勤恳恳地修剪着玫瑰。
温轻眨了眨眼,看着第四圈玫瑰丛。
红玫瑰、红玫瑰、红玫瑰……
都是红玫瑰,比昨晚的红玫瑰还要多。
温轻低头,看了眼桌上鲜红欲滴的红玫瑰。
一晚上过去了,这株玫瑰没有任何颓败的迹象。
他收回视线,离开房间。
餐厅
温轻刚坐下,还没开始吃,便听见了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扭头,只见小季予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小跑进餐厅。
他径直跑到温轻身旁,仰着头,脸颊红扑扑的,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母亲。”
温轻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问到:“小季予吃过了吗?”
小季予摇摇头,红着脸,羞涩地说:“我想和母亲一起吃。”
“好啊。”温轻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小季予的脸更红了。
温轻收回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
虽然小季予的脸是红的,但身上依然是凉飕飕的,和司空相似,沁着冷意。
身旁响起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温轻抬眼,只见小季予拉开比自己还高的椅子,双手撑在椅子上,飞快地爬上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受身高的影响。
餐桌和椅子是配套的,小季予坐在椅子上,双手勉强可以够得到桌子。
温轻看着他,问道:“要换一张椅子吗?”
小季予笑了笑,眉眼弯弯:“我没事的,母亲。”
说完,他看了眼温轻碗里的包子,拿起叉子,插住一个包子,放到自己碗里。
他很认真,一口接一口,婴儿肥的脸颊鼓起。
温轻看着他肉嘟嘟的脸,忍不下心对他用训犬师光环。
至于司空和郁刑……
还是郁刑吧。
现在的司空太奇怪了。
温轻吃完,放下筷子。
本想等小季予吃,下一秒,小季予也放下手里的叉子,对温轻说:“母亲,我也吃好了。”
温轻:“吃饱了吗?”
小季予想了想,慢慢地点了下头:“嗯,不吃了。”
两人吃完,神出鬼没的女仆出现,开始收拾碗筷。
温轻看着桌上仅剩的一个包子,对女仆说:“这个留下。”
小季予问道:“母亲还没有吃饱吗?”
“吃饱了,”温轻笑了下,解释道,“我要拿给郁刑。”
听到这话,小季予眼巴巴地盯着包子,没有说话。
温轻很了解这种想要又不敢说的眼神,便把这个碟子递给小季予:“拿得动吗?”
小季予点头。
温轻笑道:“那这个包子给小季予好不好?”
小季予眼睛一亮:“好!”
温轻低头看了眼桌面,女仆们收拾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油条,而且只有半根。
在女仆要拿走前,温轻立马说:“这个也留下。”
他端着碟子,对小季予说:“给你郁刑哥哥好不好?”
小季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包子,又看了看郁刑的一根油条,点头道:“好!”
温轻站起身,看着管家,犹豫了会儿,对他说:“你回房间等我吧。”
管家应道:“是。”
温轻和小季予一起走上三楼。
小季予低头看着包子,问道:“母亲有什么想要的吗?”
温轻脚步顿了顿,从昨天开始,小季予就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低下头,对上小季予水汪汪的大眼睛,弯腰道:“等会儿再说好不好?”
“我先给你郁刑哥哥送早饭,等会儿来找你。”
“好!”听到温轻会说来找自己,小季予眼睛更亮了,飞快地跑向自己的房间。
温轻站在郁刑房门口,正琢磨该怎么开口,然后用道具。
下一秒,门被打开。
郁刑出现在他眼前,眉眼冷漠,沉声道:“母亲,我不是告诉过您。”
“您身上很臭吗?”
温轻平静地哦了一声,把油条放到他眼皮底下,慢吞吞地说:“我来给你送早饭。”
郁刑垂下眸子,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温轻白嫩的手指上,指腹抵着碗碟边缘,洇出淡淡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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