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了,你们强攻型都是笨蛋!”
*
兰瑟回到寝室,萨米还没来,他先把结课作业弄完,随后打开了智脑,打算看一看学校论坛有没有别人在招募队员。
一进论坛就被消息的红点上的数字给惊了一下,他一个个看下去,大部分都是自荐或者邀请他加入小队的,不过看了下资质,其中只有一位高防型的女生符合他的要求。
名叫艾珠的少女不仅给他发了大段的自荐,还附着一份个人简历,几份作业附件和实训视频。
恍惚间好像当了人力主管,但他是不会嫌麻烦的人,一一看了,觉得很满意,于是也写了大段回复。
几十秒后他就得到了回复,对方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啊,那还要不要加入笪氏兄妹呢。
虽然他很眼馋他们的能力,但性格确实让他不敢恭维,不如借这个理由顺便拒绝。
笪从士的通讯头像是一个双马尾的小女孩,看着有一种充满违和感的可爱。
【帝国之星,唯我喵喵:在吗?
圆圆的哥哥:在。
帝国之星,唯我喵喵:很抱歉,我和一个很合适的高防型同学组队了,所以也许不能加入你们的队伍了。
圆圆的哥哥:你可以。
帝国之星,唯我喵喵:?
圆圆的哥哥:我们的小队,目前除了我和圆圆没有其他人。
圆圆的哥哥撤回一条消息。
圆圆的哥哥:我们的小队,目前除了我和从媛没有其他人。
圆圆的哥哥:机甲系的蒙骆达华似乎是你的室友。
圆圆的哥哥:他很不错,能加入就更好了。】
属于是把他安排明白了,根本没打算让他拒绝啊。
但兰瑟想了想,还是给蒙骆发了个消息。
蒙骆似乎正忙,只发了个可,意思是可以,等会再说。
老实说,虽然这两兄妹脾气古怪了一点儿,但实力确实不俗,兰瑟是个比较淡然的性格,并不觉得自己会和他们起什么冲突,总归就合作这一次。
再说,他确实有被那句最好的打动。
他思考了一会儿,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谁?
还能是谁,走进房间的大黑熊脱掉外衣,就变成金头发的大猫咪。
兰瑟今天有点小兴奋,二话不说一把扑进对方怀里:“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呀?”
萨弥尔今天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一边觉得自己应该坦白,一边又担心坦白后的疏远,纠结着纠结着拖了许多时间,最后还是来了。
他受的教育教会他,要直面困难,做心系帝国的正直皇储。
但当他提着一口气走进房间,脱去伪装,那个平日还算矜持的家伙却小鸟依人地投进他怀里,声音是远超平日的甜蜜,撒着娇抱怨他的姗姗来迟。
就像一块藏在胸腔里的小蜜糖突然融化,浓郁的糖浆渗进心房,把血液也同化成甜蜜的滋味。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萨弥尔那点皇室教育顿时被踩进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扶住青年瘦直的手臂,埋进他薄软里衣的鼻端呼出暧昧的热气,那些软而蓬的头发搔刮着他的下巴,他心旌摇曳地想,这不能怪孤。
这是皇室教育的重大缺失。
待他扛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就责令教育部将其补上。
他的沉默恰到好处,被甜蜜炮弹砸出的凝滞表情也很合宜,使得兰瑟抬起头看他的脸,也没有发觉什么不同。
兰瑟面对猫咪的时候总是更自然更鲜活,有点喜滋滋地说道:“我招到了四个很好的队员哦,其中两个进攻手是双胞胎,他们肯定能打很棒的配合…”
萨弥尔被他拉着在床边坐下,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学生时代的事情。
他跳级上的学,现在只能想起几个队友和具体拿了什么奖了。
虽然这只是他一身荣誉中十分微不足道的一枚,不过这样扬名的机会对兰瑟这种无权无势的年轻人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稍微出神地想了想,青年已经把枕头垫好,裹着厚睡衣示意他过去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萨弥尔便照着猫的笨拙举动,在青年赞许的目光下裹上厚睡衣,把身体塞进被子里,让青年靠着自己的肩膀打开了光屏。
是往期竞赛纯净版视频,单看某一队那种。
这种视频一般会在开头介绍小队,这个录制者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几个容貌出色的参赛者的界面停留了半天。
萨弥尔看得有点恼火,尤其是身边的青年还点头,口出赞美。
“娜西莎确实又美又强,当年的最佳输出奖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这算什么?那女人现在都能当你阿姨了。
萨弥尔憋着气看完了这一集。
心里只记住了几个容貌出色的参赛者,不过他的评价与身旁的青年并不相同。
下一集了,星网这些人怎么回事,帝国这些人怎么回事,容貌有那么重要吗?
肤浅。
随后他在光屏上见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
每天早上都能在仪容镜中看见的面孔。
靠在他肩膀上的小蜜糖坏笑了一声,力道轻柔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颊。
那力道就像小鸟在脸颊边扑楞了一下翅膀。
“气鼓鼓的,这么不爱看漂亮女孩,真是怪小孩。”
萨弥尔下意识地就要反驳:“不…”
他要说,孤只是看不惯这样的风气。
蜜糖这时候捂住他的嘴唇,短促地笑一声,语气又做作地像个坏脾气的女朋友:“去去去,不要吵,我要听太子殿下讲话,他真是又英俊又厉害,冠军当之无愧。”
于是他闭上嘴,就像被冷却的糖浆糊住了嘴唇,甘之如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的确,容貌是实力的增色剂。
作者有话说:
词语解释:
艰难的日子:
肤浅:
看不惯:
风气:
写的时候自己有点心动了都,情情爱爱卿卿我我就是好哇
第48章
皇太子殿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同别人一起看自己的录像,不得不说有点新奇。
那时候他头发很短,下颌弧线还有点钝,看起来难得有点普通军校生的天真稚嫩。
但他很少说话,只是对着其他人微微笑,气度从容但难免显得有点疏离冷淡。
老实说,这段兰瑟剪过,于是他笑一笑,拧过脸对依靠着的自家猫咪夸夸。
“剪的时候就觉得很可爱,表情好正经好大人,手上还在捏裤子边。”
“但是表现的好棒,我们萨米聪明又优秀,还很听指挥努力取得胜利了。”
哄小孩一样。
萨弥尔已经二十四岁了,已经过了会为这种夸奖而得意的年龄。
再说,原来这家伙也知道他还是自己的粉丝。
他垂眼看了看青年脸上掩不住的小雀跃,心底冷哼了一声。
接下来兰瑟便不怎么说话了,只是间隙在枕边记事本上写点什么,萨弥尔看了一眼,认出来一点数据。
小指挥考虑得还挺多。
他不太能想起自己曾组队的那个小指挥的名字,对方似乎不太有存在感。
这在他少数能和普通人相处的日子里其实很常见。
说不好是敬畏还是阿谀,旁人对待他总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没再深入想,因为身旁的青年似乎有点困了,担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微微晃了晃,倚在他身上的躯体重了一些。
困了就该睡觉,年轻人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应该。
他想起长老院那几个老头,年轻时候都是威名赫赫,各个为了建功全不畏死,伤病有托医药可以缓解,可年老后精神的不济和心理上的伤病却难以缓解。
但他有点担心自己露馅,一句话也不好说。
于是他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萨弥尔等待了很久,直到那个呼吸变得平缓而绵长。
他垂眸看了一会儿青年的鼻尖,轻轻地抽走对方手里的书,放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被依靠着的左肩始终没有太大的晃动,但指尖有点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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