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萧:“林默哥哥也行,不过林默哥哥还需要再成熟一点。”
谢知行:“林默叫你来干吗?”
“不知道,就让我过来。”
“肯定是你太烦了,他这是甩锅呢。”
戴琳立刻露出小爪牙,呲牙咧嘴扑谢知行:“你才烦!”
恩萧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上外面去了。眼下城邦的情况,戴琳跟着他们也不见得安全。
他打开电脑,准备查验全城的居民以及丧尸分布。目前来看,三分之二的居民已经转移到了内圈二十楼,也就是城邦三分之一的土地上,内圈地盘更加拥挤,;而另外三分之一的居民尚且流亡在城防所的守护之外。屏幕中西区跳跃着大量光点,以西区为中心向外扩散出红波。城防官目前大量聚集在西区,一声声炮火喧天,正在与丧尸战斗。
恩萧指尖划拉屏幕,视线转移至东区边缘,守卫薄弱处。这里是复乐园的地盘,聚集着大量居民……零星几个光点弹出,接着便源源不断往外冒。
“谢知行,复乐园有情况。”恩萧说着,一手把配枪装好子弹,插到腰侧。
谢知行支开戴琳的额头,笑说:“长官终于坐不住了?小姑娘在这等会儿,我们去去就来。”
戴琳冲着关上的门喊:“心上人哥哥注意安全!”
第88章
晦暗星空落脚在复乐园头顶。远处炮火连天,时不时映亮天空。东边楼宇却一切如常,复乐园的霓虹灯光诡谲跳动,醉生梦死的笑闹从其间缓缓淌出,楼脚有衣衫褴褛的小孩子,蹲在檐下数着滴漏,雨水落在破陶碗里。
如今管理松弛,丧尸横行,从外面又有无数居民涌入内圈二十楼,乞讨一事虽然被禁止,却不能禁绝失业居民谋生的欲望。
“大人,行行好……”小孩子拉住那名编号A的裤脚。
陪同的小姐掩鼻道:“诶,哪里来的乞丐啊……”
那名编号A喝得烂醉,一听便来气,兜头一脚:“死开!臭乞丐晦气!”
“大人,什么时候城邦也可以有乞丐了?”
“美人不要生气……”一个酒嗝,“我叫人来……”
他在耳边拂了半晌,没人应,便啐道:“呸!城防所那帮废物,人都跑到西边去了,这儿还有没有人管了!”
“大人……”那小孩子拍拍灰爬起来,抱住他的脚,“您就给点吃的吧!我们是外圈来的编号E,好不容易进了内圈,可是这里压根没有工作给我们……我们没有资源券,没有办法的……”
编号A睨了一眼那小孩子:“没办法?怎么会没办法?”他捏捏小姐的屁股,“学学人家,卖啊!”
小姐面色一白,强颜欢笑起来:“大人……”
小孩子听不懂,就问:“卖什么?怎么卖?可以吃饱肚子吗?能吃饱我就愿意!”
编号A笑了笑,拎着喝剩下的酒瓶:“你要吃的是吧……”
那酒瓶淋头下来,小孩子伸舌头舔着,苦的皱眉,却如逢甘霖。
编号A大笑离去。小孩子聚成一窝,在地上舔食流过街道的残液,饿得两眼发绿,竟还有推搡起来。没一会巡防的城防官来了,抽出枪就骂:“禁止乞讨!站住!”
“抓人的来了,快跑!”孩子们拎起家当就跑,枪声蛮横地尾随。终于跑到墙角躲着,城防官对着空巷风风火火放了几枪,骂道:“内圈筒子楼有很多大人,冲撞了有你们好看!”
听人走远,孩子们才松一口气。年纪大的抹额擦汗,年纪小的蹲在地上,捂住咕咕叫的肚子,便哭了。
城邦的整个体系都在逐渐崩溃,内圈二十楼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这些侥幸从外面逃进来的,均是多余的。哪怕总人数是在下降,育儿所却为此已经停止了所有婴儿的生产工作。大人们自己都无暇顾及,更不会顾及这些育儿所发给他们的小孩子了。这些人就好像大机器上硬多出来的几颗螺丝,只会碍事。
没有人能给他们工作机会,不劳动就没有生活资源,而城邦禁止乞讨,其实是想让他们内部自己消化掉。最开始这样的政策只是为了控制人口,阻止私自生育,到现在,这部腐朽的大机器已经晦涩生硬,难以转动。
暗处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和铃铛的脆响。凯茜的头上竖着两只兔子耳朵,尾巴处挂一个浑圆的金色小铃铛,随着她腰肢如弱柳摆动。随着丧尸潮的来临,城防所监狱也趁乱失守,一般的犯人流落街头,或再次被捕,而像凯茜这样的聪明人,就等着再次翻上舞台,给这出血腥乱剧添一把柴火。
“可怜的小朋友。”她说。
小孩子停下抽泣,水汪汪的双眼映出这个女人漂亮的笑。
“让姐姐帮你们吧。”
她摸出一个小面额的代币,随手一丢,那金币打着转儿,滚到孩子们脚边,发出魔铃一般诱惑的声响。孩子们一拥而上。
凯茜从其间悄然退身,身后的铃铛轻响:“小朋友们,城邦可不养没用的人啊。”
她在拐角回眸,孩子们在打斗,她轻蔑一笑,走开了。
在后面慢慢跟出来一个男人,监狱的囚服还没换掉,留着满脸大胡子,冲着孩子们“嘿”地吓唬一声,然后一言不发扔出几个面包。
“吃的!”小孩子们一瞬间就忘了钱,奔着面包去了,那大胡子悄然把金币捡起,扔到远处。
没两秒,金币竟然变作一个炸弹,爆出火花。
*
恩萧虽然现在不掌握实权,然而他的脸还是被很多人熟知。复乐园有少量城防官在,情况还不算太糟,为了行事方便,他先去了贝奇那里。
博士面前放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装着各色试剂和血液采样,正在一群白大褂中忙得不可开交。也就那么短短一两天的时间,他就憔悴了几岁,皮肤暗黄粗糙,眼下青黑。
见到恩萧他愣了一下,才说:“你怎么来了?”声音里尽是疲惫。
“这两天的情况长官也见到了……测试都做不过来,还有一帮元老嚷嚷着要问责什么的,实在是忙得头疼。你倒好,挑中这种时候去做什么了?我找你都找不到。”
他把工作暂时交待给助手,和恩萧一起到自己办公室去。不像恩萧那种极简主义,他办公室也是私人实验室,里面杂乱,什么废纸、破烂玻璃渣子、大小标本都有。
“不好意思哈,我这儿乱虽然乱,但它乱得有章法。让人收一下我马上就会找不到东西。”贝奇推开一沓纸,叫恩萧和谢知行坐下来。
恩萧目光掠过他乱糟糟的垃圾桶,白色的装普通垃圾,黄色的装医学垃圾,倒是分得很细。“我以前找你帮忙遮过脸上的伤。”恩萧说。
“啊……好像是有这回事。”贝奇说,“怎么了?”
“再帮我一次。”恩萧说。
“这次脸上没伤啊。”贝奇瞅着恩萧笑了笑,“长官,我这忙着呢,你想开玩笑也别找这时候啊……”
“我从来不开玩笑的。”恩萧说。
贝奇目光一落,悄悄看了恩萧白净的脖子,寻找痕迹:“那怎么又要帮你伪装,难不成你身上哪又被咬了?长官这两天快活啊。”
谢知行点着沙发扶手的手指顿了顿:“……所以,以前就是他帮你抹掉痕迹的?”
贝奇看了一眼那头蓄势待发的狼犬,举起双手:“不敢,先说清楚,我只弄了脸。”
谢知行:“你当然不敢。”
恩萧觑着谢知行:“要不要弄掉那是我的自由。还没找你赔偿呢。”
“好长官,怕狗咬你就别养狗啊。”谢知行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贝奇,“怎么弄的?博士再给演示一遍?”
贝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别人家,包括他自己有过的几段露水情缘的情人们都很乖,只有恩萧口味奇怪,喜欢这种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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