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未有名字,请主人赐名。”花子的尾巴一甩,直接让卧着的黑月风雷虎身体一歪,终于舍得站了起来。
“那……那就叫大黑?”取名废曲仲试探着问道。
与花子几只迅速的认同不一样,它瞅了眼曲仲,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难听!真是个取名废。”
曲仲:“……”
这个名字就连花子没出声应和,它眨了眨眼,商量道:“要不就叫乌月。”
曲仲不得不承认,这名字比自己的好听一万倍!
“乌月好,乌月好!”曲仲打着哈哈看向被追得东躲西藏的三彩。
乌月也没在出声,应该是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意义,曲仲心里一轻抬头看了看天。
天色已经不早,被树荫遮盖着的山里最先变黑,水潭四周慢慢渗出寒意,乌龙雀鱼伸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闹成一团的几只兽。
这情景和它在天道院子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它们不是坐骑,不用沉默,每一只兽的脸上都有不同的表情,或是高兴或是撒娇,大家都融洽地形成了一个整体,瞧着分外和谐。
金色的鱼眼最终看清了这团神兽中心的曲仲……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
“好了好了,我们下山吧,一会我外婆该来找我了。”
凤凰的怒火不仅没有一点减少,看它渐渐张开的翅膀,甚至像是要吐火的样子,曲仲连忙拉住它的翅尖,凉凉地提醒道:“当初你甩了花子和肉团子先来,你忘记了?”
凤凰:“……”
隔了得有几秒钟,凤凰骄傲地扬了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曲仲身边:“本大爷就饶了它这一回。”
时空裂缝还没有收拢,三彩看向曲仲,见他点了点头,才嗖一声直接钻了进去,黑色的裂缝最终缓缓收拢,伴随着光球的消失,四周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你们都变个模样吧,这样子……不太适合。”
出了光球,几只的身体迅速膨胀,肉团子仿佛站起来就能超过眼前的松树,就连一丈黑和万里雪也比这个世界的成年老虎大了一圈。
花子最先响应,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只体型比一般狗大上一圈的萨摩耶出现,接着是肉团子的金毛模样,两只在前面的世界都变过身曲仲都没有觉得稀奇。
他只是好奇地看着乌月,这只就说过一句话的高傲家伙会变成什么模样。
“……”
一只比花子还大上一圈的黑狗出现,曲仲眨了眨眼,有瞬间的无语。
这只像是黑色拉布拉多的短毛狗浑身肌肉,连背脊处都鼓起几块,真像是条参加健美的狗子!
曲仲:“……”
算了……他能说什么。
结果一丈黑和万里雪也学着它们的父亲,变成了胖乎乎的小拉布拉多,一只乳白色一只黑色,爪子比一般的小狗大上不少,很是憨态可掬。
凤凰这回都不用曲仲交代,一只火红的大公鸡飞起,展开的翅膀掠过水潭,只是一个低头,竟然叼出了一条浑身漆黑的鱼。
……龙雀鱼!
“快放下,快放下。”曲仲大惊,连忙往水潭边跑了两步,生怕一个迟缓,鱼已经被吃下了肚子。
噗通——
凤凰根本没打算吃它,嘚瑟地绕着水潭飞了两圈后,又高高把鱼扔进了水里。
“它一直盯着你瞧,我还以为是哪跑来的小喽啰。”
“它是……刚请来的乌云龙雀鱼。”曲仲解释。
“请?请它干嘛,一条连幻化都不行的鱼。”凤凰鄙视,龙雀鱼也听懂了它的话,愤怒地拍打了几下水面,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凤凰。
“龙雀鱼?”
就在这时,乌月突然出声,它迈着步子走到了曲仲身边,仔细看了几眼后确认道:“确实是龙雀鱼,不过修为受损严重,要慢慢恢复。”
说完,就不再看水潭,反而是抬头瞧了两眼曲仲。
就是这么个凡人,周围竟然围着这么多神兽,刚才离开的七彩血灵树还带着生命之源,就是在神界也是神物一般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魔力,让花子和孩子们也放弃了神界选择到这么个灵气都没有的小世界。
“我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上山了。”肉团子出声提醒。
“龙雀鱼,你没受伤吧。”
黑色鱼头轻摆,曲仲确认它完好后,弯腰抱起两只小家伙先转身离开,身后跟着三只体型巨大的狗和一只骄傲的公鸡。
***
乌月几只的到来让段家迅速变得热闹起来。
凤凰把院中的柿子树当成了专属,树下永远卧着一只跟班灵墨犬,而花子一家则是选择了曲仲的房间当成窝,乌月更是霸占了小客厅里的沙发,曲仲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准是看到它在上面四仰八叉地躺着。
肉团子很快成了张朝红的心头好,它仿佛知道此人对于曲仲的重要,极有眼色的选择了讨好她。
试想一只能帮你开门关门,开电视,递东西,甚至能捡鸡蛋的狗子,能有几个人能拒绝。
叩叩叩——
坐在院中乘凉的曲仲突然听到大门响起,他看了眼树上的凤凰,还是选择了自己起身去开门,这时候……就能看出肉团子的重要性。
嘎吱——
随着门被推开,屋子外面站着的几个陌生人脸上一喜,对着他恭敬地弯腰行了个大礼:“曲先生!”
“你们是?”
“我叫卢元朝,这是我妻子许婷芳和儿子卢俊。”中年人赶快介绍。
“你们找到这来是有什么事吗?”曲仲虽是这么问着,他眼睛一扫过卢俊的脸,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这个年轻人脸色黝黑,双目无神,应该是有肾病。
果然,中年人连忙拉着卢俊的手往前带了几步:“我听说您医术了得,我们想来求您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你们先进来吧!”
曲仲也没拒绝,先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不管这几人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地方,年轻人的病很重,这倒是事实。
许婷芳扶着已经步履虚浮的卢俊缓缓走到了院子中,但她的目光很快被树上那只比鹅还大的公鸡所吸引。
“你们先坐。”提了个有靠背的凳子递给了卢俊,曲仲转头冲厨房的方向喊道:“外婆,家里来客了。”
“知道了!”
声音远远传来,肉团子的身影先冲出,嘴里还叼着张朝红打毛衣用的框子。
“不知几位是从哪里知道我会医术的事。”缓缓给三人都倒了茶,曲仲问道。
卢元朝看了看肉团子又看了看树上的凤凰,一狠心身子直接往前一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曲先生,我是从女儿那知道的……”
曲仲连忙伸手把人托起,刚好出来的张朝红也被吓了一跳,她快走几步把人直接按回了椅子上:“有什么事就说,这得不得就下跪的,不是让我外孙子折寿吗!”
“你就让他跪吧,只要能救我儿子,我们全家都应该跪。”许婷芳边哭边拉住了张朝红的胳膊。
“行了!坐下好好说。”
曲仲微一皱眉,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
两人一怔,很快怏怏地坐回了椅子,卢元朝这才把刚才的话说完。
卢娜……
曲仲脑中迅速回想了一遍唯一一次去学校里发生的事,很快卢娜这个名字就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学生重合。
难怪她那时那么努力听八卦,原来是因为家里有病人。
“带了病历没有,我先看看。”
他也没说治得好还是治不好,只是先提出看看再说,年轻人的脸色已经发黑,很明显是体内循环已经出了问题,如果肾脏已经失去了功能,恐怕他也不能起死回生。
虽然……他有那个能力。
“我带了。”许婷芳一听能治,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赶忙弯腰从地上提着的袋子里把厚厚的一沓检查报告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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