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站到了黎钥面前,看着黎钥微微仰视他的浓烟脸庞,桃花眼给他这个行为找借口,就当是暂时养一个花瓶好了。
哪怕是有了裂缝的花瓶,可对方就一个人,这么弱小无助,除了他以外,也没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等什么时候厌烦了再说。
桃花眼给黎钥带了份饭,黎钥相当感谢他,惊讶又惊喜,他眼瞳睁得圆圆的,晶莹剔透的眼瞳,大概昂贵的宝石也没有这样好看,桃花眼盯着黎钥的眼睛出了神。
黎钥低头吃饭,边吃边偶尔发出好吃的声音。
吃过饭后,桃花眼将垃圾给收走,拉过一旁的凳子,他坐在病床边。
“我的是黑色,我要的颜色是红色。”桃花眼突然就开口了,他凝视着黎钥,目光带着尖锐。
黎钥下意识一躲,身体往后退了一点。
桃花眼随后就递了张卡片给黎钥:“这是我的。”
黎钥愣住,盯着那张卡片上的字,和桃花眼刚刚说的一样,他是黑色,他要猎杀的玩家是红色。
“我已经向你表示了我的颜色,算是我的诚意,或者你可以选择隐瞒你的颜色,只用告诉我你要什么颜色?”
黎钥抬起眼,他手指用力地搅在一起,目光里聚满了挣扎。
桃花眼也不催促他,温和微笑着得等待着。
对方的微笑太具有善意了,表现得也很温和,而且还直接把卡片给自己看,这分明就是足够多的诚意。
“也是红色。”黎钥低声回道。
“那你卡片……扔了?扔到哪里的?”桃花眼问。
黎钥一惊。
“我怕你扔错了地方,被别人捡到就不好了。”桃花眼一脸我是担心你的表情。
“我扔到马桶里了。”
“哦,那可以,这个可以。”桃花眼点点头。
“答应我,如果有其他人问你颜色,一定不要说,人心隔肚皮,说不准就会有人来伤害你。”
“我不会说的。”黎钥看着桃花眼,眼神里分明在说我只相信你。
这么容易相信他的吗?
他好像根本就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在黎钥吐血时将人给送到医疗中心,还有就是刚刚的午饭了。
桃花眼伸手轻拍黎钥的肩膀:“我看这个医疗中心似乎还比较安全,这两天你就待这里,外面已经有玩家出事了。”
好像已经有五名玩家死亡了,一楼大厅那边屏幕上的规则变为了一个数字,最初是70多,现在已经变成了68了,估计自己在黎钥这里待的时间里,怕是又有人出事。
“为什么?不是只有负分才算是失败吗?为什么他们还要杀人?”
黎钥突然着急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真的互相残杀。
“你太小看人性了,记住这里是非现实世界,来到这里的人,哪怕最开始是正常的,在见过了死亡后,都会慢慢变得不正常。”
桃花眼在提醒黎钥,他这话有个潜台词,可惜黎钥没有听出来。
黎钥目光坚定地望着桃花眼:“是这样没错,可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
桃花眼对上黎钥闪烁光芒的眼,那双眼太过纯粹和干净了,干净到桃花眼突然间心头颤了一下。
他转过身,避开了黎钥那双过于信任他的璀璨眼瞳。
别这样信任他啊,不然再过不久被他伤害时将会更加绝望。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死寂,黎钥望着桃花眼,而桃花眼侧过身躲避他,直到门外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惊叫声。
“我出去看看,你小心点,不要随便出来。”桃花眼转身就跑了出去。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黎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舌尖勾了勾嘴角,将透明的刀刃给拿了出来,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让他得两分。
就是在这之前得知道对方的颜色,不然还得扣分,哈哈哈,黎钥自己都笑了,那是对其他玩家而言的扣分,他不会被扣分。
他的狩猎对象是黑色和红色,黎钥举起了手里的刀,刀身透明,如同玻璃般,能够透过刀身看到对面的墙壁。
第一个找谁呢?
随便找一个对象肯定不行,不然自己就真的变得和那些滥杀的人一样了。
虽然黎钥其实清楚他这样的,离本性善良完全不搭边,可他有他的个人准则,不滥杀无辜。
“不无辜就可以。”黎钥手指一松开,透明刀刃消失,变成了一张透明的卡,卡身上病美人卡四个字相当瞩目。
收起卡黎钥躺了下去,躺在病床上拉过被子睡午觉。
这具身体柔弱是真的,很容易犯困,黎钥遵循身体的需求,躺下睡觉。
没睡两分钟,有人撞开门闯了起来。
不只是一个,而是好几个。
“不、别杀我,我不是你们要的颜色,真的,你们杀了会被扣两分,不要杀我!”
最先跑进来的那人绝望哭泣,他身上鲜血直流,已经把衣服给浸湿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从门外又进来了四个人,四个人脸上表情如出一辙,都是玩味和兴奋的。
这个小游戏太适合他们了,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人,看对方痛苦地哀求和挣扎,然而最后,又只能在绝望恐惧中悲惨地倒下去。
黎钥躺在病床上,因为病床是靠窗的,几个人闯进来,视线还都在那名跌到了地上不断后退的可怜玩家身上,于是大家还没注意到黎钥。
玩家朝病床的对面墙角里躲,其余四人缓缓逼近他,有个人猛地冲到他面前,抓着他衣领将他给拖拽起来。
“哎哎,我们好像没说要杀你,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你自己不听话,不肯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所以我们才不得不伤害你的。”
“你也看到了啊,我们没有一刀捅死你,是因为我们真的只是想找个乐子而已,只要你听话点,告诉我们你的颜色,我们就放过你。”
“真的,我可以发誓!”年轻男人,眼眶深深的凹陷,看那模样像是嗑了药似的,年轻玩家脸上颧骨都明显地突起。
玩家浑身都在哆嗦,身上被划出来的伤口在不停流血,他恐惧到了极点,导致面前的男人和他说只是玩,不会真的杀他时,他居然信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玩家眼泪鼻涕一起流,年轻男人盯着他一脸的丑态,弯唇并且善意微笑。
“当然了,你还不了解我,要是了解我的话,就知道我多信守承诺了。”年轻男人声线柔和,在诱导着他们的玩具。
玩家朝另外三人看过去,那三人刚刚还扭曲变态的残忍表情一瞬也变得和善起来。
“我们就和你玩玩而已,你看你早点说不好吗?这样大家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另外一个手里拿着水果刀的玩家笑着,在看到玩具盯着他时颤抖害怕的眼,他立马将水果刀给收了起来。
玩家惊恐的视线在四人脸上来回,几个人好像真的没有再继续伤害他了,而是真的玩一下而已。
“你什么颜色,最后一次哦。”卷发男给玩家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是白色!”玩家不想死,有一线生机他都想要抓住。
卷发男先是惊讶,随后又显得遗憾,他松开了手,玩家受伤的身体落到地上,他靠坐在墙边,浑身还是惊恐的,可当卷发转身往外走时,又浮出劫后余生的笑。
“不是我要的颜色。”卷发摊开手还耸了耸肩。
“……也不是我的。”
另外一个本来就站在门边,离得不远的人也摇了摇头。
“哎,运气不好啊。”第三个人叹了声气,转身离开。
还剩了一个人,那个人本来抽身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来。
“是我的……”
第四个人话音一落就回过头,跟着他径直踱步到浑身血的玩家面前,蹲下了身,第四个人抓着玩家的头发,手指一点点用力收紧。
“你的白色,刚好是我的猎杀对象。”
第四人和煦的笑容急速变化,眨眼间就变得邪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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