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明显地有另一个大人生活的痕迹。
他张了张嘴,想问司怀这两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但是司怀已经不记得他了,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他。
见司怀的手险些碰到冒着热气的锅,陆修之眉头紧皱,走上前:“我自己来。”
司怀侧身躲开:“你别动,都煮好了。”
他把面夹进碗里,浇上酱油,见盆里还剩了些猪油,又放进去点猪油。
“这碗酱油拌面肯定很香。”
司怀舔了舔唇,把碗放到陆修之手里。
陆修之扣着碗,指节泛白:“你平时就吃这个?”
司怀慢吞吞反应过来了,这是位大少爷。
怎么莫名其妙地这么关系他?
他们以前在学校遇到过?以为他家里很有钱吗?
司怀随口说:“你先将就着垫垫肚子,等会儿再吃别的。”
陆修之端着碗,坐到餐桌上。
他的吃相很斯文,完全看不出是饿了两天的人。
估计这位大少爷生平第一次吃酱油拌面,司怀好奇地问了句:“好吃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很好吃。”
司怀瞥了眼墙上挂着的钟,十一点。
他得走了。
司怀起身道:“渴了么?我去楼下买瓶水。”
陆修之皱眉:“等警察过来再说。”
司怀:“那我去隔壁王叔叔哪儿讨点水。”
陆修之没有怀疑,看着司怀出门。
司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径直下楼,刚走到路口,便看到三轮车载了两个熟悉的男人身形。
他心里咯噔一下,扫视周围,张钦洲还没来,警察也没来。
司怀只好快步走回筒子楼,筒子楼门口有保安亭。
“就是那个小孩,说要来筒子楼。”三轮车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司怀眼皮一跳,拔腿就跑。
他的小胳膊小腿根本跑不过成年人,刚跑了几步,被人一把拎了起来。
男人阴测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就是你他妈的坏老子好事?人现在哪里?”
司怀被拎得喘不过气,更别说说话了。
他本能地动腿,踹向男人。
胡乱的一脚,正中男人致命部位。
“草你妈的!”
男人哀嚎了一声,直接把司怀扔了出去。
一旁就是电线杆,司怀撞在电线杆上,脑门嗡嗡作响。
更痛的是他的右手,被电线杆上的钉子划出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布满整只右手。
“杀人啦!!!!”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周围的住户、路人纷纷围了过来。
男人见形式不妙,扭头就跑。
司怀白着脸,有些晕乎乎的。
没过多久,身后响起张钦洲的咆哮声:“草他妈的谁干的!!”
“张道长,我先送你们去医院。”
司怀右手的伤口不深,但是挺长的,尤其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
打针、缝合、包扎……
在医院折腾了一个小时,司怀才从急症离开。
司怀看了看时间,对张钦洲说:“幸好火车站还挺近的,现在过去还来的急。”
张钦洲沉着脸:“明天再走,先把动手的那人送去警局。”
司怀:“你算算,他们现在在哪里。”
张钦洲掐指,表情一顿:“他们已经被抓了。”
司怀心想,那大少爷家里动作还挺快。
他往前走:“那咱们快去火车站吧,车票多贵啊。”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那男人有精神病么?怎么会对你一个小孩动手。”
“没什么,我就见义勇为了一下。”
“你还是个小孩子,见义勇为前先管好自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前往火车站,离开商阳。
……
陆修之在意识到司怀是骗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下楼。
他没什么力气,走到筒子楼外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只看到地上的血迹。
警笛声响起,数量警车停在路边。
“陆小少爷......”
了解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后,第一时间让人去医院找司怀。
晋古不是商阳,人力物力都跟不上。
深夜,陆修之才收到司怀的消息。
离开医院后,直接去了火车站。
陆修之拨通司弘业的电话,哑着声音说:“司叔叔,我在晋古看见司怀了。”
司弘业没有说话。
陆修之以为他是太过惊讶,立马把目前得到的消息告诉司弘业。
良久,电话那端才响起司弘业疲惫的声音:“我知道了,谢谢你,修之。”
“你尽快回商阳,陆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
“我知道了。”
陆修之连夜回到商阳,陆老爷子躺在icu内,奄奄一息。
见孙子平安回来,陆老爷子终于安下了心。
两年来,陆老爷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得知陆修之被绑走后,气得直接住进医院。
陆修之:“父亲母亲呢?”
陈管家:“在赶来的路上。”
几天后,陆老爷子去世。
陆氏科技大洗盘,陆霖礼通宵达旦处理公务,连睡觉的时间都少有,身体越来越差。
陆夫人也身心俱疲,日渐消瘦。
“修之,我已经联系了白龙寺的寂无大师,你过去住的,可以压制体内的阴气。”
陆修之:“我不去。”
“马上就找到司怀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身上的阴气越来越浓,张钦洲留下的符纸对他几乎无效。
陆夫人张了张嘴,半晌,哽咽地说:“司怀不回会来。”
“他会回来的,马上就找到了。”
陆修之紧抿着唇,眼下的青黑在苍白的脸上十分瞩目。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调查司怀的行踪。
想从和他同住的人身上着手调查,但那人的身份信息是假的。
好不容易查到司怀在某个小县城,等人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又走了。
陆霖礼的咳嗽声传了出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陆夫人闭上眼睛,对陆修之说:“修之,妈妈求求你好不好,你去白龙寺。”
“霖礼现在身体不好,因为你的阴气,最近在公司还出了一些事情......”
陆修之睫毛微颤,怔怔地看着面前低声哭泣的女人。
陆家的人本来就体质偏弱,陆修之出生的时候,差点死了,小时候大病小病不断,后来请了道士,才知道陆修之是极阴之体,招惹鬼怪。
因为那些死状凄惨的厉鬼,陆夫人极少关心陆修之。
陆家最关心陆修之的便是陆老爷子,其次是陆霖礼,最后才是陆夫人。
陆霖礼和陆夫人是真爱,陆修之知道自己是他们夫妻生活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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