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末世的顶流(97)
烟虹玉没有圈内的好友, 从来都是单薄一人。
别人说烟虹玉傲的很,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不给别人留面子吃大亏, 他们等着烟虹玉倒霉的那天。
但他们等啊等, 始终没等到那一天,相反在他们的嫉妒中,烟虹玉越发的红了, 进入上层的眼中,成为他们的座上宾。
大人物差人搭好戏台子,烟虹玉受邀到府上表演,高层唤他过去,提起当前的时局,玩笑似的问他的政治立场。
烟虹玉谨慎保持着中立的立场,甚至是对外表现出一种幼稚与愚蠢,“您说的这个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想,大家都是为了国家,难免有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地方。”
回到家中,听着里面的吵吵闹闹,烟虹玉的脸上没有半分温情存在,浮现出厌恶之情。
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正是烟虹玉的母亲,家贫养不起烟虹玉,便把最小的烟虹玉卖了。
听说烟虹玉登台一举成名赚了很多钱,便从乡下过来,攀亲情,要他尽孝心,养她后半辈子。
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子,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他看到烟虹玉回来,立刻说,“弟弟,我最近看上一家姑娘……”
“你既然喜欢她,把她娶回家不就是了。”烟虹玉冷漠的回答。
老妇人顿时不满的拍桌子,“你怎么跟你哥哥说话的,你不得出钱帮你哥娶亲吗?!”
烟虹玉默默地看着房间的两人,一个是生而不养的母亲,一个是夺走他享受母爱机会苟且活着的人渣,现在舔着脸来找他,靠着他生活,还这么的放肆。
算了,罢辽,他们也蹦跶不久了。
烟虹玉眼睛一睁一闭,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哥哥你挑好日子了吗?”
“当然挑好了,下个月初八,正经的好日子,黄道吉日!”烟虹玉哥哥立刻说道。
下个月初八……吗?
烟虹玉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发自真心的笑容,只是房间内两个利欲熏心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正为自己找到敲诈烟虹玉的办法而高兴。
剧场
烟虹玉上台,二楼看台站着一个人,邓博昌,换了个时髦的发型,穿着一件西式长风衣,白衬衣扎进裤子里,一双黑色皮鞋。
奇怪的人又来了。烟虹玉在心里想着。
邓博昌注意到烟虹玉看他的一眼,向他挥手打招呼,像其他来捧场的客人一般无二致。
烟虹玉唱的是很有名的一段戏,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却以莫大的力量压制着恨意,这是一种克制,是坚强的活着。
一段唱词唱完,看客鼓掌,说烟虹玉唱的真好,“不愧是名角,唱的是悲中有亢,悲愤中带着反抗。”
烟虹玉收敛情绪,感谢台下客人来剧场听他唱戏。
邓博昌眼睛微微眯起,“人人都说烟虹玉唱得好,谁解其中味?”
第二次,烟虹玉被邓博昌堵住。
“先生请让开。”烟虹玉看着邓博昌说。
邓博昌斟酌了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一段时间,离开原生家庭,离开这座吃人不眨眼的魔窟?”
烟虹玉脸上只有很细微的变化,近乎没有,“我没有出国的打算,还有,我希望邓先生不要再做这种让我困扰的事情。”
邓博昌只能推断出,烟虹玉在压制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烟虹玉成功了,他根本猜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他说,“这样下去,你不会善终的。”
烟虹玉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拍完戏,叶文翻了个白眼,“出国,谁有预算啊。”
大导&岑绍:???
叶文翻看剧本,开始咸鱼瘫,“接下来都是新剧本的剧情了,人设发生变化,我之前揣摩的情感都不太适用。”
叶文确实点亮了演艺技能,但烟虹玉这个人物对他来说有难度,人设又变得复杂,入戏较为困难,叹了口气,“没办法演得很好了。”
“这种事太正常了,等你拍电影就知道导演改戏改的有多频繁了。”岑绍说。
大导在旁边尴尬的干咳好几声,显示自身的存在感。
“我又不是没拍过电影。”叶文说,“我拍的时候没有改来改去。”
岑绍说,“只演过电影炮灰的叶姓演员可以不说话了。”
叶文:?
岑绍见叶文在片场晃悠,觉得他可以给叶文讲戏,凸显老师的身份。
大导:你这是挑战我,跟我抢饭碗!
但叶文在片场晃悠了一圈,有灵感了,拿捏住烟虹玉新人设的分寸,抬头眼中悲愤尽失,眼底只有看透一切的平静,还带着几分利用他人的冷酷,复杂的气质,阴郁到让人看不透。
岑绍惊了,“你不是不会演吗?”
“一秒入戏确实有难度,所以我需要好几十秒的时间。”叶文说。
岑绍觉得叶文说的不是人话,听着太让人生气了,叶文觉得有难度的角色需要几十秒才能入戏,但事实上对其他人来说难入戏的角色需要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揣摩。
末世快节奏的生活,要求人随机应变,有时候一秒甚至半秒就得入戏,骗过敌人才能存活下来,找到反戈一击的机会,叶文很诚恳的说,“烟虹玉真的算我很不熟的人设了。”
岑绍&大导:行吧,你吹吧,我们两个成年人就看着你吹。
大导见叶文找到感觉,心中不由得感叹叶文真是他见过最省心的年轻代演员,天生适合吃这碗饭,“大家准备一下,拍下一场。”
各单位迅速就位,叶文站到自己入镜的位置,看向镜头。
来探班的沈菱和工作人员打个招呼,一路畅通无阻找到片场,看到叶文眼前一亮,但还未发出声音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声音影响现场收音效果,蹑手蹑脚走到大导身边,乖巧的看着叶文,一脸的憧憬。
路口有个年轻人支起卖报纸的摊子,这个路口没什么人照顾他生意,他看上去有些无聊的样子。
烟虹玉换了一身朴素不起眼的衣服,很不像平时的他,又或者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你这里有《新报》买吗?”烟虹玉问。
年轻人听到烟虹玉的话,有点精神,却说,“我这里没有那种报纸。”
烟虹玉拿起一份《申报》,“还是卖三分钱吗?”
“是的先生。”年轻人微微点头。
烟虹玉放下三分线,拿起一份报纸,对着年轻人微微点头,通过对暗号,他知道他的接头人队长在小巷内。
烟虹玉走进小巷,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
烟虹玉进门的时候,压了下帽子,说,“你们除了路口的报摊,在哪个地方的二楼设置暗哨看到我了?”
一位模样十分周正的青年人坐着,微微皱眉,“这不属于能告诉你的事情。”
“那好,”烟虹玉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说起正事,“队长(代号),我已经和苏泽搭上关系了,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如果你不改改你的脾气,确实没什么人跟你关系好。” 队长难得嘲讽烟虹玉一句,却又叹气说,“我知道你命苦,等这件事完成后,我希望你更改改。”
“这样正好。”烟虹玉不以为意的说,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塞了不少纸,看起来很厚,“这是我最近收集到的情报。”
烟虹玉提醒,“不只是宿泽的。”
队长接过信封,说,“烟虹玉,最近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了,上面认为事情不会止于此,会发生事情激化矛盾。我们的工作需要提高警惕性,像这种真人对接的情况不会再有了。”
“好,我该如何做?”烟虹玉很平静的问。
“我给你安排了信箱,这是联络方法。”队长交给烟虹玉一张纸条,“每周一,大望路与景辉街交叉口,路北有一排公寓,第二个房子的阳台摆着花,根据花的品种你将知道是投递情报还是接收命令。”
“光华路学校南门有一颗槐树,把信件埋起来用石头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