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我们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28)
钟仪箫坚决道:“不行,太危险了,娇娇你不是说过会听哥哥话的吗?”
“我没说过啊。”
莫骄死抱着他不放,手劲大得钟仪箫都推不开。
“你不能不带上我,你要是不带我,我就自残,在胳膊上割好多刀,等你回来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钟仪箫:“……”
始终还是不能答应,钟仪箫哭笑不得地抓着他的手,柔声哄道:“那娇娇先放手,哥哥再考虑一下?”
莫骄摇头,“我不,我松了手你就走了,你别把我当傻子。”
还真是说中了钟仪箫的心思……
僵持了小半个时辰,脖子上挂着的这个小孩还是不愿意松手,钟仪箫无奈扶额,没时间拖下去了,多等一刻庄飞羽几人就多几分危险,只能抱着莫骄又回了客栈,偷偷潜入姬清河隔壁的空房里。
入夜了,二人不敢点灯,钟仪箫抱着小孩偷偷贴在靠近姬清河房间的那面墙偷听着,所幸着客栈隔音不太好,二人又是功力深厚五感灵敏,勉强能将隔壁的谈话听清楚。
庄飞羽和苏靖川被堵上了嘴巴关在了慕容灵之前住的房间,由红缨看守着,而慕容灵却在姬清河和颜绥羽的房间里,应该是被绑起来了,莫骄二人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听到了隔壁屋子里响起慕容灵急切的呼声。
“你们放开我!姬师叔,你们都在这里看着,我肯定跑不掉,你就松开绳子把,勒得我手好疼……还有,能不能把这些毒虫撤掉,啊它真的要爬上来了!”
听到毒虫二字,钟仪箫和莫骄都心有余悸地四周看了看。
还好,身边没发现毒虫,可能是因为早被姬清河招到隔壁房间去了。
慕容灵就算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面,但没绑起来的双腿还是不断的踩着向她靠近过来的小毒虫,将脚下毒虫踩死后溅了一地青桨。
就算不是自己养的,姬清河也是神色难看,斥道:“等回了玄月宫,你身边会有更多的毒虫,阿灵现在习惯了,往后便不会大惊小怪了,师叔也是为了你好。”
慕容灵几乎哭出来了,这穷乡僻壤里招来的毒虫不比红香谷里少,团团围在她脚边,地面还有被踩得稀巴烂的虫子尸体,一片腥臭闻着就够恶心的。
也是姬清河突发好心及时让那些毒虫停下,那些毒虫才没有爬到慕容灵身上来。
慕容灵松了口气,道:“姬师叔,如果那只蛊王真的在我身上,你尽管取,我不去北疆成不成?”
姬清河勾唇一笑,慢悠悠地说:“不成。”
他若有本事将蛊王取出来,就不会大费周章的要将慕容灵带回玄月宫了。
莫骄也是如此腹诽。
听那边厢颜绥羽开了口,“师父,我看不如咱们就依她的话,将蛊王逼出来,省得慕容清再纠缠咱们不放。”
他的声音无力,是因伤得太重了还未好,所以姬清河才如此恼怒,能一掌将他的徒弟打成重伤的人,姬清河隐约猜测出来几个人选。
姬清河笑容淡去,依旧道:“不可。”
还在沉睡中的蛊王,定是非常脆弱的,如果现在以强硬的手段将蛊王逼出,恐怕非但慕容灵活不成,那蛊王也会有所损伤,姬清河当然知道其中利害。
慕容灵哀叹道:“也罢,不过姬师叔能否先将这些毒虫弄走?”
姬清河姿态惬意坐在慕容灵对面,颜绥羽亦恭敬站在身后,视线时不时扫到慕容灵身上,目光不善,似乎掺着冰刀子一样,冷飕飕的。
慕容灵知道颜绥羽对她有敌意,这个人恨不得她死,可是抿心自问,慕容灵可从未得罪过他,她只能默默忍下颜绥羽眼里的杀气,眨着满眼哀求的眼睛看着姬清河。
姬清河依旧是轻飘飘的一句,“不行。”
“师父……”
颜绥羽仍在不遗余力地想办法搞死慕容灵,可他一开口姬清河就知道他的意思,摆手挥止他即将出口的话,他只问慕容灵,“上次在红香谷时明明那些毒虫都不敢靠近你,可是今日却敢爬到你身上,这是为何?”
慕容灵险些要翻白眼了,“……我怎么会知道!”
姬清河想了下,突然又自问自答一样说:“估计是上回毒虫太多了,让沉睡的蛊王清醒过来一阵子,但察觉到没什么危险又睡过去了。”
慕容灵:“……”一脸你以为蛊虫是人吗的表情。
姬清河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认真道:“蛊王活了二十几年了,也老了,当然需要睡觉了,阿灵可不要不信,若你会养蛊,就会发现你脚下的毒虫都是特别可爱的,跟那些粉嫩的小孩子一样,而且还能帮人治病,只要把虫子吞进肚子里……”
被蛊虫折磨了好些日子,听到这话,慕容灵没忍住侧首干呕起来。
姬清河果然是故意恶心她,这便露出笑颜来,连身后的颜绥羽也被渲染上几分喜色。
姬清河修长指节轻叩桌面,声响停下后那些毒虫便缓缓退去,慕容灵长舒一口气,即被一片阴影笼罩,抬头一看原来是姬清河走到了她面前,在她身边转了一圈,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若是蛊王已经没了,那不如……我再试一次?”
以为姬清河又要招毒虫来,慕容灵又是一口气提上来,急道:“你又要干什么!”
听了姬清河的话,钟仪箫也想起那晚被毒虫环绕的境况,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不自觉皱起眉头来,那夜里是莫先生在他身边他才没有被毒虫爬到身上,可是现在……
看着怀里的小孩,钟仪箫觉得他可能要做好被虫子缠身的心理准备。
但姬清河却并没有再将那些毒虫招回来,他跟慕容灵说了声“你等会儿”,便转身去床榻前翻包袱,颜绥羽疑惑跟上去,就见到姬清河翻出来一个掌心大的圆形小玉盒。
颜绥羽低声问:“师父,这是什么?”
姬清河但笑不语,又回到慕容灵面前,这才道:“小颜,先将阿灵松开吧。”
他唤慕容灵时格外亲切,宛如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可慕容灵却能明显察觉出他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好意,若不是为了她体内的蛊王,她在姬清河手里早该死了几百回了吧?
颜绥羽也很听姬清河的话,将慕容灵身上的绳索解开,慕容灵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坐在那里不敢乱动,战战兢兢的揉着酸疼的手腕,可姬清河却笑吟吟地向她招手。
“阿灵过来,坐到师叔身边来。”
颜绥羽面色如覆冰霜,慕容灵心底欲哭无泪,可她害怕毒虫,又不得不听话。
小步挪到姬清河对面坐下,颜绥羽还跟在她身后,手握长剑,眼神冰冷而防备,似乎只要慕容灵有异动,他就会立刻拔剑杀了慕容灵。
慕容灵叹了口气,“姬师叔,你又想做什么?”
姬清河眼含笑意,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说道:“阿灵莫怕,师叔不过是想试试看蛊王是否还在你身上罢了。”
慕容灵:“上次不是试过了吗?”
“跟上次可不一样,这蛊王活得太久了,又沉睡太久,时灵时不灵,也让人难以估测。我再试一回,顺道还秦玉一个顺水人情,让他死也死得瞑目。”
又和秦玉有关?
听到有关秦玉的消息,钟仪箫和莫骄都更加专注隔壁的情况。
姬清河近乎呢喃般的低声细语仿佛在吟唱着安眠的小调,声音也是百中无一的极其动听。
“虽说有些对不住莫骄,可谁让秦玉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就知道姬清河没安好心,意识到姬清河在做的事情可能会对自己不利,莫骄紧紧蹙起眉头。
并不熟悉莫骄这个名字的慕容灵一头雾水看他,“什么?”
姬清河摇头淡笑,“无事,这只蛊虫名唤‘返璞归真’,是我师父炼制的蛊虫里仅次于蛊王品级的,但左右相差不远,若是论起觉醒蛊王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用‘返璞归真’来刺激它了。”
慕容灵听懂了一半,面如菜色道:“可是你手上的虫子看起来好像快死了啊。”
话语间姬清河已经将那小玉盒打开,松软的白绒上面躺着一只非常漂亮饱满的小蚕虫,不过小米大小,通体雪白,圆滚滚的,比起先前慕容灵见过的蛊虫,这只可以说是非常好看了。
“返璞归真?”
颜绥羽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也终于想起来这只奇怪的蛊虫,心里不免震惊,脱口而出:“师父,你不是说过这只母虫不能动,动辄会伤到魔教教主的吗?”
闻言众人都露出惊愕的神色,包括房间里的慕容灵,和隔壁房间的钟仪箫,莫骄这个名字可以说是非常大众了,而且魔教教主的名字也不是很多人知道,所以一时间他们并不能分辨出来姬清河口中的莫骄是谁,但现在颜绥羽都说白了,二人哪里还不明白?
而莫骄的眉头更是紧锁,打从听到‘返璞归真’这个名字起,他就知道姬清河要干什么了。
那边屋子里,姬清河嗔怪地横了颜绥羽一眼,颜绥羽话说出口便知道自己多言了,急忙赔礼道:“徒儿多言了,请师父责罚。”
“下次不可如此。”
姬清河皱了皱眉,没有跟慕容灵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要真的责罚颜绥羽,看样子他和颜绥羽早就对动了这只母虫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心照不宣。
当然,莫骄无疑是最了解的人。
魔教前任老教主于玄月宫前任宫主姬雁翎有过大恩,‘返璞归真’是姬雁翎为老教主所炼的蛊虫。
一子一母,生死相依,子蛊植入宿主体内,而同脉相连的母虫尤其脆弱,一直都在操控人手里,动辄便会给子蛊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当年老教主将子蛊下到莫骄身上,那母虫却留给了姬雁翎,他知道莫骄早晚要杀他,打着若他没出事,莫骄也就能好好活着的算盘威胁莫骄,可惜他失算了。
姬雁翎比他先死了,玄月宫陷入混乱,只有姬雁翎最小的弟子姬清河将整个玄月宫撑起来,当然同时,姬雁翎手里的母虫也丢失了。
而这时候老教主自身难保,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期,临死前交代了他忠心的左护法秦玉三件事。
盗走神教圣物昆仑神木,万万不能让莫骄拿到仙霞派的至宝麒麟竭,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解蛊的必需药材,最后一件事便是到北疆去找到姬雁翎的徒弟,找到‘返璞归真’的母虫。
可惜秦玉也做不到,但是近日姬清河却要借着帮秦玉一了憾事的借口,用‘返璞归真’去刺激和觉醒蛊王。
如果当年姬雁翎没死,老教主先死了,姬雁翎对母虫动些手脚,莫骄就活不到今日了,但这个只是老教主的计划,并未完成。
因为没人对母虫下手,莫骄侥幸多活了十几年。
之前莫骄避讳姬清河,不就是因为丢失的母虫极有可能会在姬清河手里吗?
可若是今日姬清河对母虫做点什么,催发体内子蛊的运动,莫骄一时间又找不到解蛊之药,就只会命丧黄泉。
第51章
“姬师叔打算如何刺激蛊王?”
慕容灵一听就知道他们不会告诉自己那个‘返璞归真’跟魔教教主有什么关系,眼下还是关心一下自己比较好,心想莫非姬清河要她吞了这只半死不活的蚕虫宝宝不成?
姬清河道:“只要蛊虫入体,蛊王若在你体内的话,一山不能容二虎,那蛊王必然会排斥返璞归真的母虫,也就一定会醒来,斗个你死我活……”
“入体!?”
慕容灵的声调徒然拔高,若不是颜绥羽还在身后盯着,她恐怕就要被吓得溜走了,活了十七八年,她可从未跟蛊虫打过交道,更何况她本来就有点怕虫子。
姬清河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不是什么大事。
“是这样啊。”
姬清河相貌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已是就近抓起了慕容灵的手腕,微凉的体温激得慕容灵浑身一哆嗦,却没办法从姬清河手里抽出来。
姬清河靠近过去,笑道:“那就委屈一下阿灵了,会有些疼,阿灵忍一下就过去了。”
他还真打算这么做!
莫骄心道姬清河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账!
他若是此刻出手,不知能否夺走母虫?可是这样一来,姬清河肯定会认出他来,毕竟姬清河虽然从未见过他变小的模样,但也是最了解那‘返璞归真’的厉害的人。
当然他如果出了手,钟仪箫也很有可能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更何况现在钟仪箫全神贯注偷听着隔壁动静的同时,还紧紧将他抱在怀里,莫骄动一下他就会皱着眉头回头用“你又不听话了”的眼神看他。
小命要紧,还是钟仪箫重要?
可似乎因为莫骄犹豫得太久了,隔壁已经将那母虫放进了慕容灵体内。
原本是颜绥羽见姬清河握着慕容灵细白的手腕心生不喜,将慕容灵的双手抓起来,从姬清河手中夺过,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师父,让徒儿来吧。”
看起来就好像姬清河碰一下慕容灵,就会染上瘟疫一样,而且他的手劲很大,慕容灵的手腕很快被他掐出青紫来,只能瞪着双眸看他,敢怒不敢言。
有人代劳,姬清河自也点头。
“也好。”
话音落下,颜绥羽已在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慕容灵刚要问他做什么,就感到手腕一阵刺疼,对方手里的匕首锋刃上氤氲开一道几乎微不可见的血丝来,而她手腕上已经被开了一道血口。
疼痛骤然而至,慕容灵倒抽口气,姬清河还笑着安慰她,“不疼的,忍一下就好了。”
这一刀没割到你身上你自然是不疼的!
慕容灵咬牙怒瞪二人,姬清河已经将玉盒中的母虫放到了慕容灵的素白手腕上,伤口并不算深,但毕竟是伤及血脉,鲜血已经慢慢地涌了出来,滴落到桌面上,姬清河笑着推过来一个杯子,将那血液盛好。
“别浪费了,待会补一补。”
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慕容灵两眼含泪。
被放到手腕血口前的母虫似乎是嗅到了血腥味,竟从睡眠的状态下悠悠转醒,随即慢悠悠的往血口爬去,刺疼中带着点点微痒,看着母虫碰到了血口后,竟似鱼儿入了水一般,一瞬间滑入血脉中,慕容灵惊叫一声,胳膊却被颜绥羽抓得死紧。
那入了体的母虫顺着血脉逆流而上,在雪白的胳膊上撑起一点小小的青紫色的凸起,速度极快的一路往上,很快消失在胳膊上。
慕容灵看完全过程险些干呕出来,心知这母虫已经进入身体里了。
手臂上忽然一松,慕容灵瘫坐在桌边,看着还在稀稀拉拉流着血的手腕,双目怔然,神情呆滞。
姬清河解释道:“要开始了,阿灵莫急,小颜很有分寸的,流这点血死不了,等待会儿蛊王觉醒了,师叔让人做好吃的送来,给你把现在流的血都补回来。”
慕容灵心里在哭泣,身上也变得很奇怪,顺着母虫入体,所到之处都会有一些不适的感觉,这感觉并不算疼,但慕容灵知道,重头戏在后头。
母虫已经入体,蛊王也很快就会醒来,届时若在她体内撕扯打斗,那才是痛苦的开端。
这些认知让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双腿哆嗦着,脸上也是一副害怕的表情,舌尖发麻,仿佛失语了一般,或是慕容灵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来了。
姬清河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待着蛊王的醒来。
可想而知,返璞归真的母虫或是和莫骄的交易,都早就在姬清河舍弃的范围内了。
母虫的醒来也勾起了莫骄身上子蛊的异动,让他心口处开始阵阵发疼,可他不想让钟仪箫发现,便咬着牙忍下,但是子蛊愈发激动,在心口处跳得极快,似乎察觉到了危险。
果然不下片刻,慕容灵紧皱起眉头来,不顾手腕上的血会沾染到衣裙上,双手紧紧捂着腹部,表情也变得狰狞,紧咬的牙关也在此时泄出痛苦的呻.吟。
颜绥羽微一挑眉,慕容灵已经坐不住,跌落地面,眉头溢出了层层冷汗,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翻滚着,痛呼不止。
颜绥羽上前一步,却被姬清河挥手拦下,姬清河脸上神色淡淡,眼里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笑意,摇头道:“无事,再等片刻。”
钟仪箫自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就算他不喜欢慕容灵,但看姬清河的手段如此残忍,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眉头紧皱。
忽然间怀里的小孩身体颤抖起来,双目紧闭着,连额头上都是一片凉凉的细汗,神色看似很痛苦。
钟仪箫察觉出不对,摸摸小孩额头,竟突然发起高热来,可是小孩却捂住心口,好像痛苦是从心口传来的,钟仪箫着急起来,不顾可能会被发现的可能,低声问莫骄:“怎么了?”
痛楚席卷全身,每个关节都在隐隐作痛,最严重的还是心口那只子蛊,莫骄晃晃脑袋,他的意识因为身体的痛苦愈发非常清醒,但是身体却不争气的渐渐疲软无力。
莫骄勉强打起精神来,伸手去抱住钟仪箫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全然一副依赖的样子。
“……没事,我没事。”
连气音都变得十分微弱,钟仪箫心里开始慌乱,想在现在离开这里,去给莫骄找个大夫看看,可是另一边又是庄飞羽他们……
到底还是怀里小孩的模样太过吓人,钟仪箫只能再对不起庄飞羽他们一次了,抱着小孩轻轻起了身,往窗边走去。
察觉到钟仪箫的动作,莫骄睁开濡湿双眼,哑声问:“不是要救人吗?”
钟仪箫抿着唇神色凝重的摇了头,将小孩抱得更紧,轻拍小小的后背安慰。
当然还是小孩更加重要了。
在钟仪箫跳出窗户,运起轻功悄然离开客栈时,姬清河屋里的吵闹也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