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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化羽之离(25)

作者:七月苦叶 时间:2017-09-10 21:08:51 标签:生子 虐恋情深

  几个人玩笑着,打趣着,推开窗,看看外面的风景,晚风吹进来,伴着花香,连空气都是一阵清新,往远处望去,家家户户点上的灯,有如凡间的星辰。
  “三爷,三爷!”
  里头正是安静时候,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加上慌张的喊声,连门都来不及敲,直直把门撞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跪了下来,喘着大气。说出的话却要了邹泉的命。
  “夫人不好了!”
  邹泉瞳孔骤大,眼中布满惊恐,什么也没说,跑出了门。
  跪着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赶紧站了起来,跟着邹泉跑了出去,吴星远等也连忙跟上。
  来到内院,最里面一处房间,上次萧羽晨乱闯进来过,也是这个房间,也是这个人。只不过上次,那人被紧紧绑在了床边,而这次,他却是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伴清。”邹泉喊着他的名字,可是那紧闭双眸,脸无血色的人终是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吴星远着急问道,“前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小厮擦擦眼泪鼻涕,声音却还是哽咽:“小的也不知,夫人这些时日身体突然发热,请了大夫,说是中了暑气,去去热就好,可是刚刚我过来,不管怎么唤夫人都是不理,身子也发凉了,小的害怕,就来找三爷了。”
  邹泉将床上之人抱入怀中:“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今早还和我说了好些话,绝对不会有事的。”
  怀中人冰冷的体温透过衣物传到邹泉身上,他强忍着恐惧:“快去叫大夫!”
  不停的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眼泪却是怎么也停不了:“伴清,你答应过我会好的,你答应过要陪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萧羽晨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卷起他的衣袖,将右手附上,为其把脉。邹泉含泪的双眸望着萧羽晨,当萧羽晨结束号脉,看向邹泉,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给予别人绝望的神情。
  “三嫂心脉、已断。”
  就连说出的话都在对邹泉施以极刑。许久,邹泉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房里只留下三哥三嫂,出来的几人表情都十分不好看,萧羽晨更是无力,从小他就不相信鬼神,书里常说至善至良之人感动天地,会有奇迹出现,现在他真希望存在神明…
  “告诉我,为三嫂医病之人在哪!”萧羽晨突然抓住小厮的领子,表情前所未有的狰狞。
  小厮被眼前之人吓得发抖,哆哆嗦嗦说了一个地方,吴星远和陈武在后头喊萧羽晨,萧羽晨浑然不顾,像疯了一样跑出去。
  什么中暑气,三嫂的脉象根本不可能!那是心病,心伤所累,心伤所害!那个时候已经是身体承受不住满心伤思,生命将逝之态,何来去暑!
  人的身体需要维持一个正常的温度,太热则烧,太凉则寒,可是三嫂的发热却不是单纯的身体问题,而是本源受损,那个时候哪里是去暑,那是在加快去命啊!体本虚,热不聚,寒入体,心脉断。
  王大夫的药铺刚要关门,却见一个小孩满脸煞气的将半关的门踹开,关门药童倒地,刚要骂出声,那小孩却更恐怖,将他拎起开口便问大夫所在,药童再次挨地却是不敢再说一句,刚才他以为自己就要没命了…
  睡得正香的王大夫被狠狠拽下了床,刚开始理直气壮的,可是当萧羽晨问关于三嫂之事的时候,却是含糊,只说他也是对症下药,可是人各有命啊!
  萧羽晨直接让他感受一下没命的下场,最后他才喊着饶命,说了出来。
  走在人静的街道,萧羽晨阵阵发寒,他说,一进屋看见两男人亲密的模样,便知两人关系;他说,那种人败坏风气;他说,反正他的命是死数,何不赚得一笔。
  吴星远陈武找到萧羽晨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两大人像哄小孩一般的哄着萧羽晨:“回去吧!”
  萧羽晨原本气的是身为医者,胡乱诊治,荒唐无德,这本是他最看不惯的,可现在,他却伤。王大夫给了三哥希望,可最后三哥得到的是绝望,他带给三哥的伤害如何算得清?
  三嫂的脉象的确必死,可,若没有此事,也许他们还能有多一些的相伴时光。
  “我想回书泉阁。”
  “羽晨。”吴星远喊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三人再次回去了。
  夜更深了,星愈亮了,风越凉了。
  “是我害了弟媳!”吴星远恨恨的提壶喝了一大口酒,“如果不是我,弟媳又怎么会被那种人欺负如此!”
  陈武紧抿嘴,后也提壶喝了起来。
  从大哥那里,萧羽晨知道,三嫂曾经历过一场厄难,之后便似变了一个人,他的魂好似在那事之后便死了,想的越深,三嫂便觉自己也该死了,如若不是三哥时刻看着,真不知后果。
  萧羽晨立于窗边,望着外面,万家灯火已熄,黑暗好似一个怪物,可怖。
 
 
第25章 终于开口
  昨夜那般发疯了一通,萧羽晨仍久久不能释怀,吴星远与陈武喝酒坐到了天亮,也未见愁减了几分。这天,不见邹泉,几人亦不曾离开。
  自那夜,邹泉已多日未走出房门,不喝水不吃饭,只那么紧紧的抱着伴清,呆呆的看着他,那眸中有着太多情感,萧羽晨不能完全看懂,却也知爱与痛。
  不论是谁进来唤他,皆是不理,吴星远等人无措,只能喝酒叹气,这片天空已经好些天不见阳光,尽是阴郁。
  萧羽晨站在邹泉前面,轻轻将他落在额前的发拂到耳后:“三哥,三嫂他累了,想休息,你听他的吧。”
  邹泉神有微变,却没有出声,只听得萧羽晨一声轻轻叹息和关门声。
  又过两日,邹泉抱着伴清出了房门。
  偏处,枝床铺,红色的火焰将躺在中间的伴清包围着,红与青,好不艳丽,好不淡雅。
  回来时,邹泉依旧抱着伴清进了房门,如此过了一日,邹泉终于不支,在房里昏迷过去。
  萧羽晨自从有了一次夜不归宿的案底,幽妃反省许是太放纵了,可自省过后,仍没有想出什么处理之法,最后萧羽晨在堂前跪了一个时辰,又是回归原样,只不过晚上再不可能有机会出门了。
  邹泉休养了几日,身子见好,可是满脸生无可恋也让吴星远等人发愁,等到他身子大好,他们便直接把邹泉交给萧羽晨了。
  对上邹泉那双如一潭死水的眼,萧羽晨心情也被感染成了低落。
  山间清新的空气,葱绿的树木,芬芳的野花,都没能力让邹泉多看上一眼,他的目光只在脚下,时而落在蹲下采药的萧羽晨身上。
  这里,上次与林子缙来过,走的大道,可这次与邹泉来,走的却是小道,没有成形的路,枝蔓丛生,不向前走就看不到远处。萧羽晨背着个小箩筐,低头四处寻找自己需要的药材,邹泉静静的跟着。
  坐在自家亭里乘凉的吴星远摇摇竹扇:“还是羽晨厉害,三弟总算出门了!”
  过来蹭凉的陈武吃着西瓜,十分赞同的点头:“羽晨好!”
  夏风吹动盘在亭柱的藤蔓枝叶,似乎也在跟着点头。
  他们哪里知道萧羽晨心里的难,一路上不管他说什么,邹泉都不会吭一声,唯一让他欣慰的大概只有邹泉没有转身离去吧。
  “看到那石头底下的花么?”那是一朵十分不起眼的橙色小花,还没开,只是个花骨朵,只不过那颜色显眼,邹泉顺着萧羽晨手指的方向立马就看到了。
  “别看它小,它的生命力奇强,即便你把它连根拔起,它都不会轻易枯萎,不论过去几年还是几十年,只要让它触碰到土地,它就能再次生长。”
  萧羽晨照旧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只不过这次邹泉竟是不等他,自己往前走了。
  比上次多花了个把时辰,到底还是登顶,邹泉径直坐在了大石头上,继续不理人,萧羽晨把箩筐放下,走到悬崖边上看了眼,顿时欣喜,崖下的药草竟是成熟了,观察了下地势,信心满满的爬下去采药。
  邹泉半天没听到声音,不耐的转过头看看,可是却没有看到人,站起身来,朝悬崖走去,皱着眉往下一看,萧羽晨正在下面吊着呢…
  萧羽晨在底下冲着邹泉笑了笑,两人对视的那一霎,邹泉脸都黑了,其中的尴尬不言而喻。
  夏日阳光逗留的时间长些,照着这山里林间好不雅意。余晖中的山头还有两个身影,一坐一站。
  手里握着用生命摘取的药草,萧羽晨眨巴眼睛似有讨好之意的看着邹泉:“谢谢三哥!”
  许久未开口的邹泉终于是忍不了了,他知道萧羽晨热爱医道,可是刚刚那种危险地方,也要谨慎小心,量力而行吧!
  “臭小子,你懂不懂分辨危险,你要是想死下次一个人来…”
  萧羽晨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是被骂傻了,而是,而是,三哥终于开口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邹泉冷着一张脸,萧羽晨回去背着一筐药材,脚步却比来时轻盈了许多。
  ‘袖手旁观’的吴星远和陈武看到终有好转的邹泉,很没脸皮的夸着萧羽晨:厉害!
  将采回来的草药放回高院,选取一些自己需要的,尤其是那颗生长在悬崖边的药草,通体火红,红的透亮,名称火玉晶。药性温良,却有奇效。
  幽妃身子偏寒,带着气血不足,以火玉晶为主药,添以辅药,大有裨益。当然回去还得先跪半个时辰,上次的惩罚还没完呢…
  烛光下,萧羽晨的眉眼看不太清切,烛火之影在如玉之庞轻舞,半张脸在阴影中,倒是添了一丝邪气。捣药的声音,清脆,在静逸的环境下,却显诡异。
  静夜,只听得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好些天都没有见到凌墨殷,今天,他倒是主动来找萧羽晨了,那个神情明明是很想说什么,可是到了最后却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小哥哥,我…”
  萧羽晨静静看着他,也没有马上说话,他大概猜到凌墨殷想要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可直觉告诉他,就算说了,怕也是掺了假的。
  “小雅姐姐出事,和他没关系,他和那些人没有关系的。”
  等了半天,最后也只等到这么一句没意义的话,萧羽晨也不想去问那个人是谁,因为凌墨殷不会说的。
  “如果你担心我会怀疑他,那大可不必,我没那么糊涂。”可能是觉得说话的语气有些冷漠,看着凌墨殷欲哭的模样,不由得语气放软,“小墨,不论你瞒我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凌墨殷很想哭诉,前些天是谁对他避而不见?话到嘴边,却也是吐不出来,最后抱着萧羽晨,哭了起来,没有了平日的古灵精怪,就是小孩伤心了,哭了。
  上次贼人的一封信,让官府和高院强力戒备,这次贼人的一封信,却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白纸黑字,一笔一划,清清楚楚,熊涛将信拿给萧羽晨看,等了许久,萧羽晨都没有声音,熊涛正想说,你不愿意也不勉强此类的话。幽幽之声却先一步传入耳中。
  “那便如他们所愿。”
 
 
第26章 该散则散
  入目皆艳,巧笑俏人,酒香醉人,可温柔乡却是不请自醉。
  二楼雅座,邹泉自斟自酌,对面坐着一位白衣男子,长发半束,无风自有一股潇洒之意,他静静看着邹泉一杯一杯拿起仰头疯饮。
  “邹三爷当真决定要走?”
  邹泉再次举杯喝尽放下,没有言语,那人轻叹:“真要走,留这楼给我,却是贵重,怕是不能胜任。”
  微抬眸,眼中酒意似有还无,却让看着的人迷蒙:“我知你了无牵挂,不想多添负担,可我能信之人不多,能托之人唯你而已。”
  一声叹笑,邹泉之意他明了,不过是怕他心无所牵,看轻了自己的性命,故将此楼托付于他,让他有物可忧。
  “可那阁中姑娘,楼里公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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