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丞相我的妻(12)
夏青寻了一处位置便旁若无人的坐了下来,回答道:“你的救命恩人。”
萧九歌一愣,他知道昨天在他昏迷与体内的暗潜对抗时有一个人在旁辅助他,将他体内的暗潜逼出,但他没想到竟是那么年轻的一名男子,随后他向夏青拱手道:“昨日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哼。”坐在椅子上的夏青将头转到一边去,抱着胸向萧九歌问道:“你也不问问你救命恩人的名字?”
看向那不按套路出牌的夏青,萧九歌哪知这名男子竟如此的有个性,但他却只能回道:“若阁下不想说,萧某想知道也是不可能之事,萧某知不知道,也只是全凭阁下一人的意愿罢了。”
夏青似被萧九歌的漠不关心给气到了,他这辈子就没被人忽视过,他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被人喊着夏大神医,哪有遇到过像萧九歌这般的人。
他嘴中骂着:“无趣的男人。”
听到了夏青的话语,坐在夏青对面准备给自己倒茶的萧九歌愣了一下,他这是被骂了吗?
随后夏青看向萧九歌不满的说道:“我叫夏青,别老是阁下阁下的叫我,瘆得慌。”
看向那透着不满神色的夏青,萧九歌准备回应,可是下一秒却被夏青的一句话打断。
夏青喝了一口茶后,用挑剔的眼神看着萧九歌的说道:“喂,你是叫萧九歌吧,我在慕三口中听到过,你这个人全身上下除了脸能看以外,就没啥优点了,脾气又臭,不可一世,还目中无人,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眼底藏着的那份高傲,真不知道一无是处的你到底为什么能被慕三视为最重要的朋友。”
语罢,夏青看向对面此时已变成石化般呆滞模样的萧九歌。“喂,傻啦?”夏青语气不善的对着萧九歌问道。
可是萧九歌却完全听不进去,脑海里只有夏青的一句“脾气又臭,不可一世,目中无人。”
他什么时候脾气臭过?什么时候不可一世过?什么时候目中无人过?
他只是看不起那些弱者,可是这世上能打得过他的人又没几个,既然他们都是弱者,为什么他还要给他们一丝怜惜?这难道就是目中无人?怎么可能?
带着深深的纠结萧九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久久地只见萧九歌抬起头,淡淡的回道:“抱歉,阁下说的那些九歌仔细思索过,九歌认为除了阁下方才所说的第一点,后面说的全都与在下严重不符。”
说完,萧九歌轻抬头,带着他的那份高傲看着对面的夏青。
作者有话要说:
佛系更文随缘来吧~
第13章 第十三章 入住王府
看着那坐在位置上带着倨傲神情的萧九歌,夏青一瞬间竟无言以对,此刻他觉得他应该还要在刚刚说的那句话中再加上一点“极度自恋”。
细细地品了一口茶,萧九歌打断了夏青的思绪 :“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仅仅只是来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吧?”
萧九歌本就不是一位有耐性的人,尤其是现在的他还拖着这样一幅比常人还虚弱的身子,如今唯一想的就是去用完早膳后,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而不是坐在这里和夏青打着哑谜。
一旁的夏青看到之前还一脸倨傲的萧九歌此时已恢复了原来的清冷模样,他不禁感叹:“萧公子,在下佩服啊,在下活了这二十多年,还是从未见到像萧公子一般变脸如此之快的人。”
听着那夏青半是取笑半是调侃的语气,萧九歌也只是默默地端着自己手中的茶盏,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回道:“九歌刚刚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罢了,又谈何变脸?”
夏青唇角轻抖,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陈述一件事实?是在陈述他萧九歌长得好看的事实吗?默默地夏青又在心中评价了一番萧九歌,最后夏青得出的结论就是:这男人着实自恋。
头枕在手上,萧九歌感到有些疲惫了“说吧,你的目的。”他对着夏青问道。
夏青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交叉相握:“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吧,萧九歌,你究竟是谁?接近慕言又有什么目的?”
听得夏青质疑的话语,萧九歌不觉感到有几分好笑,他萧九歌就是这么危险而不能让人接近的人物吗?
空气似有一瞬间的沉静,良久,萧九歌道:“请夏公子放心,我萧九歌绝不会做出不利于慕王爷的事情,至于我是谁,你用不着知道。”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淡然,好像将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夏青轻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连真正身份都不告诉别人的人,终究让人感到不可信。”
萧九歌淡淡地瞥了一眼夏青,语气仍旧跟之前那般淡然:“你信与不信,全凭你,我为什么要强求呢?”
说完,萧九歌站了起来,已有着送客的意向。
“等等。”夏青对着萧九歌喊道:“给我一个相信你不会伤害慕言的理由。”
前方,是萧九歌的轻笑:“理由?你觉得需要什么理由?有我萧九歌这句承诺,这便是理由。”
萧九歌就那么站在那里,虽然此刻的他武功尽失,却给人一种压迫之感,他的眼睛看着夏青,虽然还是那么的淡然,但却无形之中给了夏青极大的压力。
一位讨厌而又危险的男人,夏青不禁在心中嘀咕着。
这是夏青对萧九歌所有评价中最为中肯的一句。
随后夏青准备离开这充满压迫感的房间,转头他对萧九歌说道:“请萧公子莫要忘了今日的承诺。”
回答夏青的是萧九歌的轻哼声。但夏青知道的是,萧九歌已经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走出房门,夏青看到了一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身影,皱眉,他问道:“慕三,你何时在这的?”
“从你进入这房间的那一刻开始。”慕言回答道,随后他便自顾自的往前走,他不想他与夏青的谈话被萧九歌听见。
身后,夏青也抬起了脚步跟了上去。
“怕我对他做出什么事情?”夏青笑着问道。
走在前方的慕言头都没转:“要是怕你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我还会任由你进入他的房间吗?”
夏青释然一笑,看来慕三还是相信他的,但随后他收起了他那刚浮现于唇角的微笑:“慕三。”夏青叫住了前方的慕言。
转头,慕言不解的看着夏青,夏青神情浓重对着慕言说道:“慕三,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萧九歌那男人很危险,我怕……”
话音未落,却已被慕言打断:“我知道。”还是像之前一般的回答。
夏青苦笑,这些师兄弟中,就属慕三最为无情,但在慕三认定一件事后,他也是师兄弟中那最为执着的,他也知道他的警告并不会让慕言停止与萧九歌那危险男子的交往,但他已经警告过了,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是看慕言自己罢了。
看着前方站在阳光下的慕言,不知什么时候那围绕在慕言身边的寒冰似在悄悄融化,尽管没那么显眼,没有那么的引人注意,但那寒气却在慢慢的消散着,是因为那叫萧九歌的危险男人吗?
随后夏青似看出了什么一般,对着前方那即将远去的慕言道:“慕三,若你心慌意乱的时候,你就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吧,至少你的感觉不会伤害你。”
那前行的身影似为一怔,久久地慕言转身对着夏青轻叹:“谢谢。”
这声谢谢,是在谢夏青对他的理解,也在谢夏青对萧九歌的认可,慕言不知道为什么当夏青认可萧九歌的时候他会浮现出一种名为喜悦的心情。
抬脚,慕言离开了花园。
此时,那偌大的花园就只有夏青一人,良久,只听得一声叹息自夏青口中发出:“慕三,你还是没看透自己的心啊,不过也对,一位从来都无心的无心之人因一人而感到悸动他再怎么猜疑也不知这就是爱吧。”
转身,夏青也离开了这偌大却又孤单冰冷的花园。
都说萧九歌和慕言皆为无心无情之人,可是若有一无心之人最先动情,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最先动情的那个人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这谁都不知道,但知道的只有最先动情的那个人就是最为痛苦的人,他只能一个人感受着那颗已自己不受控制的内心,追寻着那无心之人的方向。
当慕言回头走到萧九歌房中的时候,萧九歌已经用完了早膳准备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
但当他看见走进来的慕言的时候他觉得可能他的计划就要泡汤了,他认为经历过昨天那件事后慕言定会像夏青一般问出他的身份,可是却哪像慕言进入房间后,只是向他问道:“可还住的习惯?”
坐在床上的萧九歌摸不清慕言在想着什么,他只得回道:“还行。”
抬脚,慕言坐在了萧九歌身边:“你现在武功尽失就像常人一般,这半月时间你怎么打算?”
萧九歌淡淡的说道:“等中午休息够了就回相府。”
不知为何当慕言听到萧九歌说回相府的时候,他心中竟有一丝无名的怒火,萧九歌为何不想待在他慕王府?难道王府的防范措施会低于相府吗?
可是那一瞬间的怒火却被他压下了:“这半月你就待在王府吧。”
这语气似在询问萧九歌又似在直接帮萧九歌决定了一般。
萧九歌轻笑:“在下认为相府的防范措施和慕王府不相上下啊,王爷何出此言。”
只见慕言似闹别扭一般:“路上呢?身为常人武功尽失的你就不怕路上发生什么以外吗?在本王看来这半月你就乖乖待在慕王府哪儿也别去,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被世人传出当朝丞相在出本王王府后,被人劫走是会影响本王的声誉的。”
起身,慕言不给萧九歌回话的机会便朝着门口走去,身后是萧九歌对他的唤声:“慕言,你等等。”
走到门口的慕言转身对着床上的萧九歌,凶神恶煞的回道:“不予反驳。”
萧九歌一愣:“我只是说若你有空就叫人帮忙去相府拿我几条换洗衣物来,住你这儿总不能还穿你的衣服吧。”
慕言听到萧九歌的话,问道:“你这是答应了?”
那神情中竟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看着如此小心的慕言萧九歌不禁的轻笑,这男人还真是多变,上一秒还是那么的凶神恶煞,此刻却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不禁起了逗弄这男子的心情:“那要不萧某现在起身回丞相府?”
门口慕言的身影一怔,随后走了出去,萧九歌不解地皱眉,这小气的男子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开口萧九歌对着那道身影问道:“慕言,你要去哪儿?”
良久,门口才传来慕言闷闷的一声:“我去丞相府帮你拿衣物。”
慕言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听到萧九歌话语中的戏谑之气不由得怔住了,他之前所见所识的萧九歌是那么的清逸隽永,淡若清风,让他感觉到好像下一刻那男子就会从他身边消失一般。
可是刚刚的萧九歌竟让他觉得那男子没有他初见时的那般缥缈,他的语气不再是那看透一切的淡然,这难道是和他此刻失去武功有关吗?
带着不解,慕言叫人备车去了丞相府去帮萧九歌拿他的换洗衣物,他之所以不叫流轩去拿,也是有着一片私心。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触碰萧九歌的一切,他不知道他这私心从何而来,他只觉得若是让萧九歌知道他的衣物被别人碰过定会不开心的吧,毕竟他是那么喜洁之人,绝对是这样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