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65)
顾东轻咳一声继续说:”常郎中诊断出结果并说没办法复原后,徐阿嬷就疯魔了一般,又骂又哭的,感觉神智都不清了,大柱哥差点又遭到他的毒手,幸好是大成哥眼尖拦下来了,那老东西。“顾东嘲讽地笑,”居然把责任全怪到大柱哥身上,就连那老头也是拎不清的,说大柱要是早点去镇上接徐富贵,他们的宝贝儿子就不用遭这样的罪了。“
郭亮噗地笑出声:”这种人也就只有这样的本事了,都大半日过去了,常郎中肯定能瞧出伤了多少时间的吧。“
”是啊,常郎中判断说伤了有大半日了,还说是在镇上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又因为医得不经心,到了晚上那会儿功夫是彻底没救了,嗤,可以直接去宫里当公公去了。“顾东忍不住乐。
郭亮没有好气地回道:”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进宫的?就那德性再加这年纪谁也不会要。“
顾东做出求饶的手势,真是,他不过随口嘲讽了一把,有必要这么较真嘛:”反正那种人家就是不讲理的,疯魔一般地让徐大柱还有里正替他家富贵上那什么猛蛟帮讨说法,还说啥要报官去,里正都快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了,说要报官自己报去,那猛蛟帮是徐富贵自己惹上的,怪得了谁,反正他不准村里人去。“
075废了
再说徐富贵,因为与昆哥同时被发现并抬回去,可到底不是帮派中人,另一个受伤的又是昆哥,自然昆哥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同样受伤的徐富贵被暂时丢在了一边,等终于有人想起他时,他已经生生疼得昏死了过去。
要说猛蛟帮青宜码头的帮众,起初将昆哥抬回来时见到裤裆里的一滩血,就已经有了不好的联想。
结果将镇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诊断后,果然证实了他们之前的预感,当时就有不少人恨不得自己今天就没来过帮里,也没见过昆哥被人毁了命根子的一幕,这人要是死了倒好,最怕的就是这半死不活的,等等昆哥神智清醒后,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们这些知道实情的人给灭口了。
因为徐富贵常与他们这些帮众称兄道弟的,所以知道他是哪里人,所以在让大夫草草给他包扎过伤口后,就让两个帮众给抬到车上送回平阳村。
等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徐富贵送到徐家时,徐阿嬷起初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废了,只是看他一身的血就发疯地揪住送他回来的两人质问,可这些帮派里的人都跟他儿子一样是个蛮不讲理的,又岂会对一个老嬷子客气地解释什么,何况徐富贵与昆哥一起受伤,到底是谁惹的还不清楚,如果是徐富贵招惹来的,他这条小命就等着昆哥来亲自收拾吧。
徐阿嬷抓住一人胳膊就要再次上演泼夫的一面用指甲挠人,岂料那人还没等到挠上,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出去,徐阿嬷跌出好几步远,而张小碗在一旁吓得动都不敢动,他儿子坐在地上哇哇哭得响,可没有人顾得上他。
“晦气”!把徐阿嬷踹飞出去的人嫌弃地骂道,“老不死的,居然敢冲老子动手,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是猛蛟帮的,不知道猛蛟是什么?等你那个废人儿子醒了后再问吧,再敢动手老子废了你们全家!”
“废人?什么意思?”张小碗尖叫起来,他一直盯着徐富贵看,下面一滩已经发黑的污血让他同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哈哈,小夫郎长得不错嘛,难怪你家富贵常在兄弟面前提起,不过如今你家富贵命根子被人废了,要是夫郎空虚寂寞了,就找哥哥们给你暖被窝吧,哈哈……”猖狂狞笑,临走时还伸手摸了一把张小碗的脸,而后者早被他的话惊得跌坐在地上,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污血处。
“什么?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富贵怎好好的……”徐阿嬷也马上盯上那处,顾不得心口被踹得生疼,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当着张小碗的面就扒开他儿子的裤子,等看清那里的状况后,徐阿嬷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而张小碗吓得脸色煞白,蹬着两条腿往后挪,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废了!他相公被人废了!他要跟一个废人过下半辈子?
张小碗仿佛看到自己未来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还年轻怎能守着一个废人侍候他一辈子?
送徐富贵回来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所以之前没人敢上徐家看情况,等他们狞笑着离开后,村里人才跑进去,结果看到两个昏过去的,一个缩在角落里抱着胳膊发抖的,还有一个小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再定晴一看,凡是进来看清楚的人都狠狠倒抽了口凉气,还有人冷不丁地看到那里的情况,惊吓得尖叫起来。
然后,便有人去通知徐老汉让他赶紧回家,家里根本没个主事人了。
等徐老汉跑回家里,徐阿嬷已被人弄醒,正抱着他儿子大哭,几乎让他以为是在哭死人,等看清状况后眼前阵阵发黑,虽没如徐阿嬷一样厥过去,但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身体打晃摇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状况。
“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快去找常郎中,看有没有救了!”看一个哭丧一个发愣,徐老汉气得大骂,他现在只有一个孙子,还指望着富贵给他多生几个孙子。
徐阿嬷一咕噜爬起来,像是从绝望中看到希望一样两眼亮了起来:“对,找常郎中,常郎中医术高,富贵还有救的,我这就去找他救富贵……”可到底受了打击,走得跌跌撞撞的,左右邻居有不忍的拦住他说:“徐阿嬷,我替你叫常郎中过来。”
出来两个汉子帮着徐老汉把昏迷不醒的徐富贵抬进屋里,有哥儿推了张小碗一把,让他打热水给徐富贵把那污秽的地方清理干净,自己相公出事了总不能让别人替他来收拾吧,谁知张小碗像发傻了一样两眼无神,只知道抱着胳膊嗦嗦发抖。
“是吓坏了吧,换了我恐怕也不能冷静下来。”有人替张小碗说话,觉得情有可原。
“算了,还是让徐老汉替他儿子收拾吧,好歹就他一个还算清醒些。”这人冷眼看了一眼张小碗,向来看不上他的装模作样。
徐大柱和他夫郎过来时,除了站在院子里的人,外面也聚了不少人,这么大的事消息传得飞快,平阳村多少年了没经过这么大的阵仗。
聚在外面的人就小声议论起来,送徐富贵回来的两人说的话不少人听到了,没想到徐富贵竟然跟猛蛟帮的人搅合在一起,真嫌平阳村不够乱的,这种人能惹吗?一个不好整个村子都能遭殃。
“这猛蛟帮里的都是些地痞流氓,惯会耍横的,以前听人说徐富贵跟那个叫什么昆哥的混在一起,我还不敢相信,听说那昆哥来了后还放高利贷,还不起钱的就抓了人家家里的哥儿抵押,呸,那就是个色胚!”
“我也听说过,有人家被猛蛟帮的人弄得家破人亡。”
看徐大柱夫夫过来了,一个同情他们境遇的邻居家夫郎拦下他们,将徐富贵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你们这时候进去,恐怕讨不了好,还是不要太招眼,等常郎中过来给看了再说,唉,你们说说,徐富贵哪来的胆子去招惹猛蛟帮的?”
因为那两人嚣张的态度,听到的人都以为徐富贵有这番遭遇都是因为惹恼了猛蛟帮,是猛蛟帮里的人动的手。
徐大柱夫夫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他们来的路上还讨论过,以为最多是跟人打架闹事,没想到是被人废了那个地方,两人心里倒抽气,可想而知一向把徐富贵当成命根子的阿嬷,这次会魔症到何种程度了,两人这时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等阿嬷缓过神来,恐怕就要拿他们开刀了。
看两人害怕的神色,邻居也知道他们所什么,苦笑道:“你们尽量躲着些吧,别往跟前凑,要我说都是他自己造的孽,要是富贵有大柱你一半知事,又如何有今日的下场。”
“多谢哥么提醒,我们夫夫知道了。”
没一会儿,常郎中被人带到了,后面得到消息的里正也赶了过来,杨夫郎留在家里带小四,这汉子废不废的事他跟着去操心什么,要他说只要不把祸引到平阳村来,这人废得好!
“阿爹,那位卢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杨文成居然放下了书本,跑来跟他阿爹说话,接过他怀里的小四,熟练地抱着,面色柔和地哄他睡觉。
张桂见状放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他相公跟着阿父一道去了徐家。
杨夫郎嗔了儿子一眼:“有你什么事,你还信不过阿父阿爹的眼光?再不行还有姜嬷嬷,要不改日你自己看看去。”
心知这个儿子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将晨哥儿的恩情记上了,对与晨哥儿有关的事情都很关注,他这个儿子与大成相比其实有些冷情,对自家的亲戚都没那么上心的,幸好知道二儿子不是看中晨哥儿,否则他还担心晨哥儿能不能看得上文儿。
虽然自家儿子不差,但也不得不承认,晨哥儿这样的不是普通汉子能驾驶得了的,倒是今天那位卢少爷,与晨哥儿站在一起极为相称,表兄弟结亲,亲上加亲,那样的人肯定能护住晨哥儿。
杨文成嘻嘻一笑,难得一见的少年心性:“儿子哪里是不相信阿爹的眼光,不过学堂里回来时,路上听人说得多了,心里好奇罢了。”
“罢了罢了,我就再跟你说说呗。”杨夫郎笑道,与他分说起来,两要丁点都没将徐家的事放在心上,也许杨文成的性子,正是遗传自他阿爹。
第二天一早,骆晋源起身走出院子,眼睛一扫,果然看到顾晨正在晨练,沿着园子的外围跑步,后面跟着一黑一白,不过那只白色的小狼经常掉队,黑了跑得快了又回来头来把小的拱起来,催促它继续跑。
骆晋源暗道,天赋再好,果然也是需要后天勤加锻炼的,听顾东偶尔提及,刮风下雨也阻挡不了他家少爷的锻炼,之前天气没有寒冷时,则一早就能进山里转过一圈。
骆晋源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也开始晨练,不过他的晨练只是打拳练剑,与顾晨的方法不太一样。不过这里没剑,只能打拳了。
不一会儿,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如果有人在旁经过,都能感觉到那拳风擦着脸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