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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50)

作者:墨玉飞蝗 时间:2018-03-04 12:17:44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这……”程有面露难色。
  “怎么?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趣?”景澜笑着问完,却叹了口气,“但这样的生活却有无数人争着想要。其实哪个人的生活不是无趣地周而复始?正因此,人们才要找些寄托。这寄托可以是某个人,也可以是某件事。”
  说到这里,景澜想起旧事,认真地望着程有,“从前我确实不太想让你做官,因为我自私地想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却忽略了你心中的想法。如今我明白了,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帮扶你。”
  “行波……”程有大大地震惊,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对上景澜正微笑着的眉眼,他又只得红着脸嘿嘿笑,并憨厚地挠头。
  景澜再凑上去一点,程有觉得心怦怦跳得厉害,只敢用余光瞥着那张极近的脸,双手紧张地交叠在一起,认真地咽了下口水。
  “行波,我、我喜欢你,是那种情人之间、夫妻之间的喜欢。”
  景澜静静地看着他,程有更紧张了,“从前、从前没跟你说,让你难受了,所以今天、跟你说。”
  景澜终于舒心地笑起来,靠过去依偎着程有,“那你喜欢我什么?”
  程有一愣,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过。但行波问了,他就要好好想。
  “我……我本以为我喜欢你长得很好看,又……很温柔,又有学问,什么都懂,很厉害。但前两日你冲我发脾气,我又觉得你发起脾气来也、也……很好,我也很喜欢,所以我也不知我究竟喜欢你……什么,”渐觉自己语无伦次,赶紧努力扯回来,“总之,看不到你的时候我会想着你、会担心你,知道有旁人、而且也是很厉害的人喜欢着你,我很紧张、很害怕、也很生气。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又什么都不怕了。沉璧公子曾说,每对夫妻相处的方式不同,我想每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大概也不同吧。从前我一直很迷糊,但现在,我知道自己是喜欢你、是不能够没有你的就好。”
  景澜侧坐在程有腿上,心中无比满足与感动,他环住程有的脖子,在刚刚对他表白的唇上轻吻,“多谢阿有。我也很喜欢阿有,阿有能成为我的夫君,我真的很高兴。”
  程有嘿嘿笑了,“所以行波你以后可以……随便向我发脾气,你发脾气的样子……更加好看。”
  景澜鼻尖贴着程有鼻尖,“真的?”
  程有立刻笃定地点头。
  景澜故意一笑,“那我偏不。”
  程有一愣,接着看到景澜因为戏弄了他而十分满足的样子,心想这就是景澜真正的可爱之处了。从前这样的时候,他总是非常无措,但现在,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搂紧纤细的腰身,吻上那人的唇,含糊不清地低声道:“那、那你可别怪我。”
  这样的话他说来仍觉脸热,但他相信只要多练几回多说几次就会变得自然。
  因为那是当下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他只需遵从这个念头就好。以前总是想来想去,生怕景澜生气,现在他终于明白,其实景澜与他一样,不只不会生气,反而会因此开心。
  “行波,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爱着你。”
  心动情动之时,说出这样的话乃水到渠成,无需准备。
  程有将景澜紧紧搂在身下动情地抚摸,望着那白皙的身体一点点泛上潮红,不由自主地想着。
  皇帐中。
  景澜望着形容越发憔悴的建平帝,心中不免哀叹。
  十日来不断寻找,建平帝甚至亲自出动,赵晟依旧下落不明,然而他们始终不能长处此地。
  斟酌片刻景澜进言:“微臣听闻皇上近来不思饮食,还望皇上千万以龙体为重。”
  “爱卿有心了,朕明白。”建平帝按了按发痛的额角,将茶盏端起又放下,合上双眼,“传旨。明日全军休整,后日卯时班师回朝。留一队人马继续在此寻找,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景澜叩首,“微臣遵旨。”
  建平四年六月三十,亲征的御驾并大齐梁州大营众将士班师。
  临行时,一交赤士兵求见景澜,送上萧凌云践别之礼。
  景澜掀开围帘,通体雪白的隼卧在笼中,明亮锐利的眼睛骨碌碌转动,正是萧凌云从“死神之林”中猎到的那只。
  “景丞相,我们大王说,先前曾答应教景丞相驭隼之法,可惜没机会了。如今景丞相就要回朝,我们大王将此隼送与丞相,留作纪念。调/教之法大王已写好。”递上书信,“此去大齐路途遥远,丞相在路上需将帘子掩上,否则此隼知道即将远离家乡旧主,该叫个不停了。”
  “哦。”景澜接过笼子,“有劳你替本相言谢,并祝交赤王万事顺遂。”
  “是,小的一定带到,小的告退。”
  景澜带着隼笼登上马车,踏上归途。
  仍是来时那条路,心境却油然不同。
  远处山坡高地,萧凌云一人一骑,凝视着阔天流云之下,如长龙般远行的军队。
  今日别后,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
  回朝后,建平帝论功行赏,金银物品等赏赐人人皆有。
  此外特加封景澜为少师,尚不足而立便位列三孤,可谓殊荣之极。
  同时,授李直工部从事,李直很开心地领了。又封了穆审言官职,穆审言却不愿受封,言道已决定参加八月的科试,希望能由此途继续为皇上效忠、为朝廷效力。建平帝赞穆审言胸怀大志,便收回成命,又赐名家手抄经文注疏一卷,鼓励他专心治学。
  相形之下,没有得到什么特别封赏的程有颇为郁闷。
  倒也不是贪图赏赐,只是觉得这样就是不被肯定的意思。
  景澜便又劝他,一则他初入朝廷,许他出征已是委以重任,现下不便再赏,也是为了激励他在任上继续努力,作出一番功业。二则身为主帅的赵晟生死未卜,建平帝心中始终搁着这事儿,军营中人几乎都未大赏,梁州大营都统如斯重要,却也一直空着。
  这么一想,程有心中总算有点舒坦。
  也是,他只做自己应做之事,其余原本就不该计较。
  总之行波得了赏赐就好。
  以后,继续努力就好。
  深夜,皇宫兴安殿。
  建平帝望着案上的落胎药,沉默不语。
  刘喜跪在一旁,苦求天子三思。
  建平帝怎能不知?发现腹中这孩子的存在已好几日,若非他三思,这孩子早就没了。
  上回是故意为之,此番却是意外。出征时他但凡与赵晟云雨,总会在关键时刻让赵晟退出去,结果却怕什么来什么。
  几日前一次熟悉的腹痛让近来身体所有的不适得到了证明,一边是神龙体质孕子的辛苦,是帝王之尊身怀六甲的尴尬;一边是确实生长于腹中的骨血,或许也是那人最后留给自己的纪念。建平帝踌躇多时,本已下定决心,可当落胎药摆在这里,他又动摇了。
  如此反复,这不是他熟悉的自己。
  烦躁地让刘喜退下,他躺回龙榻上,一手轻轻覆上小腹。
  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
  翌日黎明。
  刘喜紧张地躬身摸进殿,发现落胎药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总算有些放心。更衣时瞥见帝王眼下的乌青,苦口婆心劝道:“皇上昨夜又失眠了?哎,龙体要紧呐,皇上千万要放宽心些。今日老奴让御膳房制些清爽的菜肴吧?”
  夏期起身行至书案时,略停下脚步,瞥了眼落胎药,又继续前行,“把那药倒了吧。早朝后宣秦庸,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得问问他。”
  刘喜大惊且喜,热泪盈眶,跪倒称是。
  建平帝望着殿外流云,想着从前总是走在自己身边的人,心道也罢。如果这就是你留给朕的唯一,朕又有何理由不敢面对?
  景澜受封少师一月之后,相府又迎来大喜事——
  薛沐风与沉璧,李直与穆审言两对同时完婚,景澜主婚,从早到晚热闹了一整日。饶是景澜海量,最后说起话来都有些大了舌头。
  趁着喜气,晚上他与程有一夜颠鸾倒凤,第二天身体虽困乏,心中却十分舒坦。
  公务一天,回到家已经入夜,从奶娘那里接过午儿,胖嘟嘟沉甸甸的小身体让他倍感踏实。
  父子二人坐在凉榻上嬉戏,一阵清香飘入,程有端着个小锅进来,道:“近日天气燥热,你又事忙,我熬了下火的粥,你喝些吧。”看向朝他急切挥手的午儿,憨笑,“嗯,午儿也能喝。”
  小家伙仿佛听懂了,拍着手表示雀跃。
  景澜抱起孩子坐在桌边,程有小心翼翼地盛粥。
  窗外疏星点点,夏风习习,叶影移动。
  犹记那个素净的雪天,相府门外,程有拿着碗给他盛茶叶蛋时的动作,一如此刻,分毫不差。
  或许那时就已情根深种,一如此刻,分毫不减。
  正文完结
  

   
第88章 二胎(番外)
  皇帝番外——
  建平帝这一胎掩藏得很好。
  决定留下胎儿的当夜,天子驾临君后宫中,不久后,君后传出有孕的消息。为表重视与尊崇,天子特意为君后换了一批谨慎能干的下人贴身服侍,安胎诸事也交由太医院掌院秦庸一人。
  君后孕期体乏,时常深居简出,更免去众位君秀每日的请安,唯有重要日子或庆典方才出席,但也长以身重不适为由,只略坐一坐便回宫去了。
  建平帝体恤君后,时常陪伴,后宫其余人见到天子的机会越来越少。
  于旁人看来,君后不久前才生育了皇长子与长公主,如今再度孕育皇嗣,可谓荣宠之极;于其余君秀,是又羡慕又嫉妒;但于君后自己,却是一言难尽,战战兢兢。
  兴安殿中传召,君后甫一进殿便要跪倒,建平帝抬手,“君后有孕,免了。”
  君后眉梢微动,手贴上隆起的腹部,却不是先前孕育长公主的触觉。
  “到朕身边来。”
  君后上前,坐在天子身侧,将案上摆放的折子按天子一贯的需要与习惯理好。
  “君后总是如此细致。”建平帝目光未斜,手中朱笔快速走动。
  “皇上谬赞。”纤长白皙的双手执起茶壶茶盏,搭上青白瓷的颜色,十分好看,“皇上,用杯茶水润润口吧。”
  “好。”建平帝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放下朱笔与茶盏,双臂抬起活动筋骨。
  君后立刻给天子揉按双肩,天子放松地眯眼靠在椅上,“你的胎已近八月,最近天寒,朕打算送你去京郊行宫温泉,你就在那里将养至生产吧。”
  君后动作一顿,微笑,“臣听凭皇上吩咐。”
  “朕会伴你同去。”
  君后垂首,“多谢皇上。”
  建平帝睁开眼,望着身侧温润如水的清俊男子,“子安……”
  君后一滞,这是第一次,建平帝直呼他的名字。
  “子安,”建平帝目光温柔起来,“你放心,你是朕的君后,朕绝不会亏待于你。往后你有的是机会,真正为朕孕育皇子。”
  曾经的安阳君,如今的君后秦子安顺势靠在天子臂弯,“只要能为皇上分忧,臣无论做什么,都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兴安殿中只帝后二人,就着依偎的姿势,他方才敢一瞥夏期掩在书案下的腹部。那是已然足月的孕腹,因为神龙族体质的关系,比其余二族足月时还要更大一些。
  胎腹下凸,临盆正在这几日。但去年建平帝御驾亲征,因此他这昭告天下的假孕,只得比建平帝怀胎的时日晚了近两个月。此番前往行宫,必是建平帝要在那里产子,再由他养育两个月,再昭告天下是他生了皇嗣,掩人耳目。
  建平帝搂着君后,原本心内平静,却因他无意说出的“甘之如饴”四字,情绪开始翻滚。
  曾几何时,赵晟也不断地向自己倾诉着这四个字。
  如今他的确甘之如饴了,却将所有的苦果留给了自己。
  出发往行宫前一日,建平帝照例处理政务,突然刘喜飞奔进来,“皇上!梁州大营急报!”
  建平帝一扫奏报纹饰,乃无需经过各司各部,直达天子御案的最高等级,按律,此等奏报唯有最高长官可用。
  建平帝登时紧张起来,难道……
  刘喜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才如此急切。
  难道真的……
  可是万一……
  说实话,过去了这么久,他已经开始不抱希望。
  可却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孩子即将出世的时候……
  他,还可以大胆去信一次吗?
  接过刘喜抖着双手呈上的奏报,在刘喜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建平帝展开绢纸,胸中猛烈跳动。
  他将奏报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看错,心也跟着平复下来。
  好像一切就应该这样。
  好像曾经什么都没有发生。
  建平帝微笑,“照时日算,赵晟明日就可到京城了,宣他直接去行宫山道吧。”
  刘喜张开嘴,伏首,喜极而泣,“老奴领命!遵旨!”
  建平帝面上的微笑一直挂着,刘喜退下后,他终于能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最轻松的心态彻彻底底地歇息片刻。眼下所及之处,他辛苦孕育了十个月的肚子显得那样可爱。
  对于注定了孤家寡人的帝王来说,能有这样的结局,已是无比圆满。
  君后先行一步,建平帝将朝中诸事布置妥当,摆驾跟上。
  产期在七日后,但轻微的阵痛已经开始。那并非生产,而是神龙族体质为生产做准备提前开始让身体充分适应的,与产痛仿佛的阵痛。
  建平帝坐于宽敞华丽、暖意融融的马车中,行至京郊行宫山道入口处,马车停下。
  刘喜在车外道:“启禀皇上,梁州大营都统赵晟见驾。”
  “传。”夏期拿起绒毛大氅,略一犹豫,仍是盖在了身上。
  车门打开,比先前更加瘦削的精干男子单膝跪倒,“末将赵晟叩见皇上,这几个月来,末将让皇上担心,实在该死。”他的声音在抖,抖中更溢满兴奋。
  “抬起头来。”夏期淡淡道。
  赵晟准备了一下方才抬头,直视帝王的一刻,他鼻尖一酸,眼眶泛红。
  “末将坠崖后被人救起,但身受重伤,昏迷许久,又养伤许久。刚一能动,未得皇上允许便私自回京,实在有罪。”声音抖得更加厉害,“末将无能……愧对皇上。”
  夏期微笑,“你为大齐、为朕立下赫赫战功,谁敢说你无能?又怎会愧对于朕?何况,”笑意更浓,“你回来的时候正好。”
  赵晟不明,面露疑惑。
  夏期示意他平身,“你可知,朕为何要来行宫温泉?”
  赵晟更加不明地摇头。
  夏期温柔望向大氅盖住的腹部,“朕这几日就该临盆了,宫中人多口杂,多有不便。”
  赵晟惊讶地瞪大眼睛。
  夏期掀开大氅,露出隆起的足月腹部,“没想到,先前已让你那样做了,竟还是有了它。”将大氅抛给赵晟,“秦卿说,产前要多走动。从此到行宫的路,你便陪朕步行过去吧。”
  赵晟热泪盈眶,努力压抑着胸中喷薄而出的情绪,“末将……遵旨。”
  这七日内,赵晟清楚地看到了临产的建平帝身体如何辛苦不便,忍受腹痛如何煎熬。尤其生产当日,虽然他被拒之门外,虽然建平帝拼命压抑着痛呼,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比他先前九死一生更加无法忍受许多倍的折磨。
  孕育皇长子时,建平帝数次大动胎气,又经历难产,产后没过多久便御驾亲征,接着又怀上这一胎,身体始终不得休息。这一胎虽孕期安稳,但神龙体质孕子之辛苦、产程之艰难可想而知。
  幸得建平帝已非初孕初产,秦庸亦医术高超,十个时辰折磨后,婴孩发出响亮的啼哭,赵晟立在门外,落泪不止。
  不久后,他要回梁州大营,建平帝要回宫治理天下。
  他的孩子是皇嗣,或许一生都无法与他相认。
  诚如建平帝所言,名分、忠诚、陪伴,他什么都给不了自己。
  但他却能为自己放下帝王之尊,承受这世上最大的苦痛。
  如此,夫复何求?
  波波番外——
  建平八年重阳,正逢休沐。
  回雁楼三楼上,景澜靠在躺椅上读书,听窗外楼下嘿嘿哈哈的练武声,时而一瞥院里丛丛盛放的菊花,衬着刀光人影,别有一番趣味。
  楼梯嗒嗒响过一阵,兴奋的奶音伴着敲门声传来:“爹爹,孩儿进来了。”门打开一条缝,扎着双髻的脑袋伸进来,圆圆的眼四处一望,最后定在景澜身上。“爹爹!”着玉色文生公子衫的小身体笑嘻嘻撞过来,双手捧上一幅字,仰头,期待的双眼异常明亮。
  “午儿写的?爹爹看看。” 景澜接过,看了一句便笑起来,“是我的策论?午儿如今已能一口气写这么多字了,实在不错。”
  听到夸奖,午儿十分开心,努力点头,“嗯,先生说,爹爹写的是极好的文章。”
  景澜又笑,“午儿看得懂吗?先生给你讲了?”
  午儿摇头,“先生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孩儿想先背下来。”
  景澜摸着那毛茸茸的脑顶,午儿道:“先生还说,爹爹的字比许多人的都好,我也想学爹爹的字。”
  景澜无奈,摆开旁边案上笔墨,一手将孩子揽在怀中,开玩笑道:“是么?先生平日里不教你读书,只夸爹爹?”
  午儿看着景澜运笔写出策论中“非有言也,德之发于口者也。非能战也,德之见于怒者也”两句,笑着拍手道:“先生不说,我也知道爹爹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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