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林氏婚书(110)
大夫得有一会儿才能来,林御索性坐在边上守着齐非然,毕竟上辈子也是自己真心疼爱的“弟弟”,这辈子也没做错什么,眼下伤成这样,也还有些于心不忍。
林御留下来守着,风离宸理所当然端了凳子也在一边守着,还把林御手里的闺女接过来抱着了,可不能叫小御累着!
齐非然躺在榻上并不安稳,没一会就哭了,闭着眼睛啜泣,嘴里还喊着,“不要,不要。”
风离宸见了,有些奇怪,“他不是自愿的吗,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就跟被强了是的。
林御嗔怪地瞪了风离宸一眼,合着没做过下方的,以为身为男子却不得不承受另一个男人,是件很舒服的事?
好吧,有时候确实挺舒服,但是!
但是南启可是把人整整折腾了一宿加大半个白天,齐非然还有气就谢天谢地了,想来喊“不要”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住了,这一点林御深有体会,是能理解的,不由得又等了风离宸一眼。
风离宸被林御这么一瞪,登时觉得有些心虚,想起来好像有时候他缠着小御一遍又一遍的时候,小御也老是喊“不要”,有时候睡着了还在喊,这么一联想,风离宸明白了……
南启这小子仗着自己中了药,太没节制了!
“放心,放心,这事我一定让南启给非然一个交代。”风离宸对着林御十分狗腿,什么帝王威严,分毫没有,说出的话带着十万分的诚恳。他瞧着林御对齐非然这份关切,想来前世的事情是差不多放下了,而前世,林御对齐非然那可真是当成亲弟弟啊。
这时候,自己就算是齐非然的娘家人了,南启把人给睡了,没有不负责人的道理!这样一想,昨天没随便找个女人就去帮南启解药性是十分正确的,不然,随便找个女人南启给点银两就打发了,齐非然不一样,有自己和林御的关系在,南启就算不娶了他,以后也没脸缠着小御了!
实在是太好了!
风离宸满意地差点就笑出来了!强忍着心里的雀跃,又对着林御强调一遍,“我一定不会答应南启对非然始乱终弃的,你放心。”
林御:“……”他总觉得风离宸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说话间,躺在床上的齐非然更加不安稳起来,这下不是喊着“不要不要”,而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林大哥,对不起,我错了!”
不是“对不起”,就是“我错了”,哭的十分伤心,其实他方才根本也不是两人猜想的那样,只是在昏睡间,梦见了前世过往。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一次次看见南启跟自己道别,带着明朗的笑跟他,“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成婚!”可他再也没回来,齐非然无数次从别人口中得知:南启战死了。他哭着喊他不要走,南启却是头也不回跨在马背上,带着自己的兵马不停地往前冲,中了计,落入陷阱,被人杀害……
……
第166章 扶本太子一下
前世的南启,便是在齐非然对未来抱着美好幻想的时候一去不回,瞬间便让齐非然身处地狱,那种裂心之痛,即使转世重来,也无法消散分毫,所以他常常在梦里,一遍又一遍感受着失去所有的痛苦。
可这一次,上天似乎还嫌齐非然不够绝望,在他还不曾从失去南启的噩梦中醒来时,画面一转,他看着自己一身华服,鬓发散乱,怀里抱着一个面部发紫的死婴,歇斯底里哭嚎着要林御偿命。后来,他求齐昊游说大臣,给风离宸施加压力,他不能让自己和南启的孩子死不瞑目。
三日后,便是废后,听说林御的孩子也叫风离宸亲手打掉,再后来是宫变,然后有人告诉他,林御死了,可是最后,风离宸告诉他,杀死他孩子的,根本就是他亲生的父亲齐昊,齐非然的这一生,荒凉的可笑。
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南启都死了两年了,他们哪里来的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对了,是风礼然啊,是他的,是那个从十七岁就将他践踏的人在南启死后再次折辱了他,齐昊身为父亲却从不曾庇护过自己,可笑他却相信了他的话,是风离宸和林御合谋,害死了南启。
“对不起,对不起!”可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一个林御了。齐非然哭的不能自已,口中的呜咽越来越模糊,痛苦的样子叫林御看的都有些心酸,伸了手轻轻拍拍齐非然的肩膀,奇异的,梦里的人安定了下来。然后,紧紧抓住那只手,放到了胸口,啜泣了两声,像个委屈的孩子。
林御和风离宸相视一眼,都有些狐疑,齐非然怎么这么依赖他?
不过不等他们深思大夫已经在敲门了。
……
大夫说齐非然伤的很严重,至少半个月只能卧床。这还是保守估计,具体得看恢复情况,伤口恢复不好的话,一个月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里面都伤了。说这话的时候,大夫还严肃批评了同样还在昏迷中的南启,实在是太粗鲁了!男人本就比女容易受伤,行房之事,须得万分小心,“他这简直就是强暴,是凌虐!”大夫在说齐非然伤情的时候,情绪异常激动,仿佛吃亏的是他儿子。
风离宸都忍不住替南启说了一句好话,“他这不是被下药了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话音一落,大夫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当着陛下和帝后的面在大呼小叫,连连告罪,林御挥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只问一句,“南启呢,他怎么样?”
大夫端着已经平复下来的情绪,垂首回道,“太子已经无碍,药性已经解了,除了气血翻涌的厉害些,只是行房过度,有些擦伤,这几日勤擦药,再服用些清心败火的药材,养个三五日便好了!”
“有劳大夫。”林御客套一句,便将人送走了。
大夫出门之后,林御和风离宸,脸色皆是凝重的。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齐非然,齐齐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怜孩子!
南启睡到第二日清晨便醒了,一睁眼,之前的记忆便涌入脑海,眼前闪过的是齐非然那张执拗却显得有些颓然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齐非然似乎说了一句,以后再不缠着他,南启本能地便觉得一丝惊慌。他一直跟齐非然说,别执着,别执着,放手吧。可他从未想过齐非然的放手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是在他把人狠狠一通占有和伤害过后。
偏偏常常围着自己的那个人,眼下真的不见了踪影。
南启一慌,掀了被子便要下床去找,结果……命根子太疼了,根本动不了,差点就翻下床去,幸好他身手矫捷,紧紧扒拉着床沿,只是半边屁股坐在了地上。轻轻地松了手整个坐到地上,感觉那个地方就好像被人剁掉了是的,伸了手摸了摸,幸好,还在!这时候南启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人下药了,且这药下的忒狠,“别叫我知道是谁!”南启一声咬牙切齿的嘀咕!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守夜的侍从在外间听见了动静,急忙推了门进来查看,结果就看见南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
南启一抬头对上一双陌生的带着关切的眼睛,只觉得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没事,太热了,地上凉快!”说着就拍怕屁股站起来,忍着疼,保持面色如常,尽量让自己看着有些太子威严,“非然呢?”
“你问的是给你拿解药性的那位齐公子吗”侍从问的十分正直,只是“解药性”这三个字实在是戳的南启心窝子疼。
“他怎么样了?”南启问的十分急切,他自己都疼成这样了,齐非然得伤成什么样?南启越想越心慌,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干干净净,可他清楚的记得,夜里短暂的清醒时,即使是借着微弱的烛光,他也是瞧清楚了床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的。
他究竟把人伤成了什么样啊!
“齐公子在陛下和帝后殿下那里,大夫已经看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要不小的马上去给您问问?”侍从是风离宸交代了伺候南启的,自然没去关注齐非然那边的情形,不过眼下既然被问起了,他觉得马上去问问,还是很快的,说着便准备退下去打听情况。南启却十分着急,根本不可能在这等着人带消息回来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