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50)
他真是太聪明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
“你别!”姬越惊恐地回过头,就见卫敛已经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卫敛抬手拭了拭唇边的酒渍:“别什么?”
“……”
宴会上的酒没有上回姬越特意准备的烈,所以卫敛还能够保持清醒。
“这酒……还挺好喝的。”卫敛顿了顿,又想去斟满,“再来一杯。”
然后他去拿了碟子里的葡萄。
姬越:“……”
他觉得卫敛现在好像也不是很清醒。
卫敛拿了葡萄,还未去皮,就想往嘴里放,姬越连忙夺过葡萄:“不能直接吃。”
葡萄是洗过的,带皮吃也可以,但卫敛这情况,姬越怕他连皮带籽一起咽下去。
卫敛抬起醉意朦胧的眼:“你把酒给我。”
姬越:“……这是葡萄。”
“不要抢我的酒。”
“这是葡萄。”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自己有酒不喝,非要来抢我的。”
姬越:“……”他跟一个醉鬼争论什么呢?
姬越迅速把葡萄剥好,喂进卫敛嘴里:“给给给,你的酒。”
卫敛慢慢咀嚼了会儿,往碟子里吐出两枚葡萄籽,不满道:“这酒为什么还有酒糟啊?”
姬越嘴角一抽。
不错了,还知道吐籽。
卫敛终是撑不住了,眼皮子昏昏沉沉的,身子一歪,靠在姬越肩头静静睡去了。
青年脑袋枕下来的时候,姬越身子一顿,轻轻扶了扶卫敛:“阿敛?”
青年阖着眼,垂下长睫,睡得很恬静。
满堂靡靡的丝竹声,也不能打扰到他的安眠。
姬越抬手,示意安静。
乐声戛然而止。
“孤今日乏了,宴席散了罢。”姬越低声道。
众人:“……”
我们没瞎,乏的不是您,是您怀里已经睡过去的公子,我们看得见。
当然谁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地说出来,俱是起身施礼:“恭送陛下。”
-
姬越将卫敛抱出金銮殿,吩咐了不许人跟着。
他实在很怕卫敛醉酒了又做出什么事,被人看到不好。
一到殿外,吹了冷风,卫敛又醒了。
醒后就立即挣扎起来:“姬越,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我。”
姬越黑着脸将人放下来:“怎么?孤还抱不得你了?”
卫敛站在他面前,微仰着头,清冷声线却是用着软糯腔调:“我要你背我。”
姬越面无表情。
卫小敛每次醉酒后都敢放肆十倍不止。
卫敛搂住他脖颈,亲了亲他的嘴角:“好不好啊?”
姬越叹一口气,背对卫敛蹲下身:“上来。”
他是不喜欢毫无设防地将后背展露给别人的,生恐身后会挥来冰冷的刀子。
可如果是卫敛。
倒也无妨。
卫敛就像吃到糖的孩子般,露出满意的笑容,快活地跳上姬越的后背。
他身体瞧着瘦削,该有的力量一分不少,背着还挺沉。
姬越自然不在话下。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将人背起来了。
淡淡的月光照下来,映出地上两双长长的身影。
玄衣青年背着白衣裳的青年,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白衣裳的青年趴在人背上低低道:“我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在父王头上骑大马。”
“可后来才发现,我见了他只能下跪。”
“我以为王都是这样的。”
“可姬小越,你不一样。”
姬越脚步不停,只是唇角微扬:“哦?有哪儿不一样?”
卫敛认真想了想,探下头在他耳畔轻轻道:“我只喜欢你。”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
我只喜欢你。
第48章 驯马
我只喜欢你。
青年乖巧地趴在他背上,温柔而眷恋地在他耳边吐出这句轻语,带着微微孩子气。
便是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姬越背着卫敛,一步步走得极慢,青年就伏在他背上安然睡着。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蔓延向寂静的远方。
一直到汤泉宫,姬越才把人放下:“卫敛,醒醒。”
卫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嘛?”
姬越好笑道:“沐浴。”
卫敛迟疑地点点头,下一秒,眼睛一闭,整个身子往旁边栽倒,眼看着就要磕上坚硬的地砖。
姬越吓得赶紧把人扶住,卫敛顺势就栽在他怀中,睡得十分香甜。
姬越:“……”这要是把人扔下去,他怕卫敛会淹死在那及腰深的池子里。
二人沐浴一直都是各沐各的,也从不让旁人伺候。姬越并不想让别人看到卫敛的身体。
何况卫敛身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这可怎么办?姬越望着人事不知的青年犯起了难。
良久,他无奈道:“你呀……孤就纡尊降贵,伺候你一回。”
他除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将卫敛抱进池子里,让人靠着自己的胸膛。
舀起温水,一勺勺浇下来,洗净身体。
卫敛一身肌肤如雪一般洁白无瑕,从锁骨蜿蜒而下却是红梅一样斑驳的痕迹。姬越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多想。
肌肤相贴之下难免摩擦,不过须臾,姬越就渐渐有了异动。
他呼吸一屏,加快动作,胡乱给卫敛擦了擦身,避开了那些敏感处。
孤得做个人,卫小敛身子还没缓过来,现在还醉成这样,孤不能在池子里就要了他。
对了……他的伤……
姬越面色被汤泉热气熏得通红,他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去检查了一番。
好像没受伤。
就是有些艳……咳咳咳!姬越收回满脑子胡思乱想,甚至默念了一段清心咒。
卫敛蹙眉,低喃道:“别碰……”
姬越哑然无声。
好好好,不碰。
他也不敢碰了。
再碰他要不做人了。
姬越迅速给自己清洁完毕,用毯子将人一裹,打包带回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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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越望着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漂亮青年,陷入沉思。
卫敛是睡熟了。
他的问题还没解决。
他现在是应该默念清心咒呢,还是再回去泡一个冷水澡呢?
不然也没法睡啊。
姬越思索半天,最后决定出去吹吹冷风,练一套剑法冷静一下。
谁知刚要起身,卫敛就把他手拉住了。
姬越:“……”
卫敛醉酒后的反应怎么都这样。
上回也是拉着他不放。
而姬越上回还未认清心意时都没忍心甩开对方,这回就更不可能放开卫敛的手了。
“姬越。”卫敛半睁开眼,很是懒倦的模样,“你要去哪呀?”
姬越:“……孤,孤去处理政务。”
谁知卫敛一听“处理政务”这四个字就炸了。
“处什么处?不许去!”卫敛气愤地坐起身,“是卫小敛不好看还是芝芝不好玩,不来处理我,处理什么政务!”
姬越震惊。
震惊得有点呆滞。
卫,卫敛他,他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想不到卫敛是这样的人。
姬越着实震撼了。
“听话,闭眼,睡觉。”姬越坐在床头哄他,试图让卫敛放手。
“我不。”卫敛缠着他不放,“你上来。”
姬越没办法,只能重新上了床。他想着那就这么睡罢,大不了今夜难捱些。
谁知刚上榻,一个身子就跨了上来。动作快得姬越都猝不及防。
青年面色因骤然的疼痛有些发白,却还是强忍着低语:“你这根木头,总不开窍,我自己来取好了。”
姬越:“……”
他只有一个念头。
以后绝不能让卫敛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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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下朝回来的姬越,正对上卫敛清明的眼眸。
气氛突然尴尬。
姬越先问:“酒醒了?”
卫敛:“……嗯。”
卫敛狐疑道:“昨晚……”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扔过来一个枕头:“你太过分了!”
他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卫敛可以确定他和姬越又去了巫山,并且可能去了好几趟。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
卫敛醒后感受到自己含着的东西后整个人宛如被雷劈了。
怎么……那么多……
姬越还能算是个人???
他竟然能对一只醉酒的、那么可爱的卫小敛,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面对青年惊讶而控诉的目光,姬越觉得自己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卫敛才不算个人好么?
他强行坐上来也就算了,进行到一半趴他身上睡着了!
姬越差点当场去世。
被挑起一身火,自己倒睡得安稳,哪有怎么好的事。
也不能怪他不放过卫敛了。
姬越也已然记不清昨晚的细节,只知道到了最后,青年几乎是哭哑了嗓子,只能伏着他小声啜泣。
过分是过分了些……可那不是卫敛自找的么?
姬越面无表情地陈述:“是卫小敛不好看还是芝芝不好玩,不来处理我,处理什么政务。”
卫敛神色瞬间变得诡异。
姬越又道:“你这根木头,总不开窍,我自己来取好了。”